妈呀!吓死她了!这个杀千刀的楚王,为什么生气的时候会想要强X人,而不是把她赶出去?到底是她情报不对,还是哪里会错了意?何田田一个弹身,从苏景云的腿上跳了起来,躲得老远。
“过来坐下。”苏景云第三次开口,讲了同样的话。
何田田可不敢再惹他了,乖乖地挪过去,坐到了他旁边。
苏景云侧头,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却辨不清有什么情绪,过了一会儿,他平静地开口问道:“本王的伤,几时能痊愈?”
不错,不错,到底还是受教的!何田田心头一喜,忙道:“如果不出意外,三个月可以拆线,拆线后再养三个月,就可以康复如初了。”
“前后得半年?”苏景云挑了挑眉,显然不信。
当然不用半年了,但如果不朝长的说,如何能逃脱他的淫爪?她虽然想离开行宫,但可不想失了身再离开!何田田想着,十分肯定地回答了他:“对,就得半年!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你这还缝了线。”
苏景云沉吟片刻,道:“本王知道了,继续侍寝罢。”
啥?!还是要她侍寝?他是不是没听懂她的话啊?他现在不能“运动”!不能!何田田气得发疯,想要抓住他的肩膀,猛摇一阵,又怕再次激起他的兽性,只好瞪着眼睛,再次强调:“殿下,你现在不能行房!”
☆、21.第21章 奔放的睡姿
苏景云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了按胸前的伤口,不耐烦地道:“你不侍寝,本王如何瞒得住这伤?”
借她打幌子?何田田试探着问:“假侍寝?”
“是!”苏景云愈发不耐烦了,也不知是在气什么。
原来养伤还要兼带演戏的啊,早说她就不给自己挖坑了呀!不会整整半年的时间,都要她配合吧?何田田这叫一个悔啊,硬生生地把话朝回拗:“其实,也不要那么久的,如果你坚持不用右臂,又有好药的话……”
苏景云也不知有没有听她说话,什么反应都没有。
何田田觉得,自己在苏景云面前,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耷拉着脑袋,把医箱拿过来,照着他的指示,藏进了床底的暗格里,好方便每晚给他换药。
他今天的药,是已经在她小屋里换过的了,所以何田田藏好医箱后,就朝屏风后走去,准备爬上矮塌,凑合一晚,配合苏景云演这一出侍寝的戏。
苏景云看着她扬长而去,语调不悦:“你做什么?还不来为本王宽衣?”
还得给他脱衣裳?怎么这么多事儿啊!可是,如果不给他脱,他又兽性大发怎么办?为了自己的贞洁考虑,何田田纠结再三,还是不情不愿地走了回去,给他解纽扣,松腰带。
可是……这个圆圆的腰带扣,她还是解不开啊……苏景云坐在床边,她紧挨着他的腿,手贴在他的腰带上,不知不觉,房间里又充满了暧昧的危险气息,让她脸色绯红,恨不得找个锤子来,直接把腰带砸开了事。
正当她面红耳赤之时,苏景云默默地伸手过来,不知怎么一按一扭,腰带扣就啪地一声,松开了。
何田田是个要面子的人,他不作声,更觉得尴尬,忙掩饰道:“之前在我屋里,它明明自己就开了,这会儿却不知怎地,不听使唤了。”
苏景云看她一眼,道:“之前也是本王自己解开的。”
啊?何田田飞快地看他一眼,又迅速垂头,觉得自己脸上的红色,都快要滴下来了。
还好,除去那不听话的腰带扣,其他的衣物都很好对付,解开长袍,除下配饰,再脱掉裤子和袜子,苏景云就只剩下一套贴身的中衣了。
终于完工了,总算没太丢现代人的脸!何田田摸摸仍在发烫的脸颊,后退两步,对苏景云道:“请殿下安寝。”
苏景云看了看床头的寝衣,再看看何田田依旧绯红的脸色,想了想,什么都没说,径直掀被上床,道:“你也上来罢。”
她也上去?!不是假侍寝么,为什么要和他睡同一张床?!刚才他兽性大发的模样,她还记得呢,才不上当!何田田头也不回:“殿下自己睡吧,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坚称今晚已经侍过寝的。”
“既然是作戏,就要作全套,不然明早他们来叫起,却看见你睡在矮塌上,谁会相信你侍了寝?”苏景云语调平静,口气却不容置疑。
何田田依旧朝屏风后走,跟没听见似的。
苏景云音调骤沉:“自己过来,还是本王拖你过来?”
生气了?真拖假拖啊?何田田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正好看见苏景云用右臂撑着身子,就要从床上起来,她马上跺脚大叫,奔回床边:“不能用右边的胳膊!你的记性呢?!记性呢!”
苏景云瞥她一眼,躺回了枕头上。
这人故意的吧?!算了,算了,为了他的胳膊,今晚先不招惹他,且让她中规中规地,把这个“侍寝”熬过了再说。
何田田忿忿地地踹了床脚一下,手足并用,从床尾爬了上去。
既然决定今晚暂时不惹他生气,那就照着规矩来吧,侍寝的条条框框,福公公教过她,不能躺在外面,只能睡在里侧,但何田田很快就发现,要这样做,实在是太难了,因为苏景云看着很瘦,脱了衣裳,块头却很大,有他四平八稳地朝床中间一躺,根本就没有她睡觉的地儿了!
这是什么破床,就不能做大点么?!
怎么办?把苏景云朝外面挤挤?那是不可能的。福公公说过,欢娱过后,就不许再和楚王有任何肢体接触了,除非是他主动要求。好吧,幸亏她不胖,将就将就吧。何田田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弯成一只虾米,蜷缩到了角落里。
狭小的床笫间,苏景云平缓而又绵长的呼吸,显得格外明显,倘若微微朝外侧头,甚至有温热的,年轻男子特有的气息,拂过耳旁,拨动发丝。但何晶晶告黑状的时候,没有说错,何田田一沾枕头就着,哪怕美男在侧,哪怕是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蜷在床角,也还是以极快的速度,进入了梦乡。
“你没熄灯。”苏景云望着烛台上依旧摇曳的烛光,出声提醒。
但身旁的人,久久没有反应,他侧头一看,原来何田田已酣然入梦,双手合十,枕在脸颊下,长长的睫毛低覆,一动不动,乖巧得像只小猫。
这入睡的速度……还真不是当司寝的料,苏景云长眉微颦,静静地盯着何田田看了一会儿,默默起身,去把蜡烛吹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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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何田田睡得香甜极了。楚王的床虽然小,但却又软又暖,滑滑的锦被肯定时常晾晒,闻起来还有阳光的味道。
她贪恋地抱着被子,不肯醒来,直到阳光透过层层幔帐,洒满镶螺钿的紫檀床,方才依依不舍地睁开了眼睛。
阳光明媚,让她凌乱的睡姿一览无遗。
大腿横卧楚王腰间,胳膊压在他的胸口,整床被子都被她抢过来,盖在了自己身上,楚王连个被子角都没挨上。
妈呀!她还当这是她自己的床呢!怎么睡成这副德性了?!何田田嗖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趴在被子上,羞得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景云揉了揉已然酸麻的胸口,幸亏没压到伤,看她这副尊容,昨晚他是怎么会联想到乖巧的猫的?
☆、22.第22章 元帕
何田田结结巴巴地解释完,偷偷从指缝里瞄他,见他面色虽然有点沉,但并没要嘲笑她的迹象,忙趁机转移话题:“殿下,什么时辰了?怎么不见福公公来叫早?”
福公公告诉过她,因为是在行宫,一切从简,来楚王寝殿叫早的,都是他这个总管亲力亲为。
苏景云左手轻撑床榻,坐了起来,道:“已经来叫过了。”
已经来过了?!照这么说,她刚才那奔放的睡姿,全让福公公看过了?!天哪,她居然让福公公看见了她压着楚王睡觉的画面,简直羞死个人了!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因为睡得太沉,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刚才怎么不叫民女起来……”这下有了“目击证人”,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何田田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楚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想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坐实她侍寝的事情,好掩盖他负伤的事实吧?
可是,想让人误会,也不一定非要采取这样的方式啊……她那睡姿,多丢脸啊……何田田想着,幽怨地看了苏景云一眼。
“本王没治你不敬之罪,你倒怨上本王了?”
苏景云清冷的音调飘来,吓得何田田一个哆嗦,不敢再想。
“更衣。”说话间,苏景云已经下了床,背对着她,微微张开了双臂。
原来侍寝还要兼职为他穿衣裳啊?这活儿可够多的。何田田默默地哀叹一声,确定自己没有衣衫不整,方才下床,帮他整理中衣的领子,再披上外袍,穿好绸裤。
可怜她如此优秀的一名外科医生,居然沦落到服侍男人穿衣服的境地,真是可悲可叹。还好古人的内衣裤,又长又宽,和外衣没什么两样,不会让人尴尬,不然她真会悲愤到一头撞死。
穿好衣裳,还有配饰,昨天为难了她两次的圆扣腰带,还静静地躺在衣架上,何田田想了想,擅自做主,换了条好扣又好解的,苏景云扫了她一眼,并未反对,她便放心大胆地给他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