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从杏花身后拍了一下,“啊,”杏花大叫一声,回头一看是慧娘,“嫂子你想吓死我啊。”
“阿荀都走远了,还在张望,哟哟哟……脸红了哦。”慧娘故意调侃道。
“哪有?嫂子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好几天都没见你了,白天回来没见上你人影,晚上好不容易见上你,反倒不理我了?”慧娘继续开玩笑,婆婆交给她个任务,让她看着点杏花,并提醒杏花,不要与荀鹰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可是,该怎么提醒呢?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嫂子,你专门过来找我的?”
慧娘点点头,笑而不语。
杏花笑着问:“找我有啥事?”
“关心一下你和荀鹰的事哦。”慧娘拉着杏花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杏花脸上一热,“嫂子,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是不是娘派你来的?”自从荀鹰搬走后,她娘天天提醒她要注意这注意那。
“没有,是嫂子想着关心你,荀鹰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提亲?”慧娘神秘地问道。
“他说再攒几两银子,就过来提亲。”说完,杏花脸上又是一热。
慧娘点点头,“早点成亲,早点要个娃。”
“嫂子,等你要上娃再说别人吧。哈哈……”杏花爽朗地笑着说道。
一提娃的事,糟了糟了,慧娘暗叫不好,这个月没来月经,这可怎么办?再顾不上与杏花聊天,“杏花,我有事先回房一趟。”
说完,慧娘便往房里跑去。
杏花从石凳上站起,拍拍身上,喃喃自语:“嫂子怎么了?怎么一提娃的事,就莫名其妙了?”之后,回屋。
站在暗处的程芳草,看到女儿进屋后,才放心的回自己屋。虽说她和夫君都是开明的爹娘,但总归还是要顾及世俗的眼光。自从荀鹰搬走后,一到晚上,她就会盯着杏花,生怕杏花会跟荀鹰做出违规矩的事。荀鹰在家里住的时候,她还能放心,每天都会见到,在她眼皮底下,他俩也不敢做出什么越矩的事。如今,荀鹰自己租了院子,她就不得不担心了,管不了荀鹰,但她要管好杏花。世间薄情的男人多得是,万一杏花在成亲前,没了清白之身,以后再遇上个什么事情,她和荀鹰的事万一没成,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跑回房的慧娘,忐忑不安,这里没有验孕笔之类的东西,只能等明天看大夫,才能确定怀没怀孕。见到夫君后,她没吭声,直接躺倒床上。
张程缘见娘子仿若有心事,而且她的手还不自觉地捂着小腹。该不会是?他上前轻轻拉过娘子的手,搭脉。
慧娘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夫君,你会把脉?”夫君什么时候学会把脉之类的话没有问出口,她知道,问了也白问。
张程缘点点头,“会一点。”
“如何?不会是喜脉吧?”慧娘既害怕又激动。
张程缘抿唇不语。慧娘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慧娘焦急地等待夫君的诊脉结果,怎奈最后等来一句,“娘子,为夫诊不出来。明天带你去乔大夫那里。”
慧娘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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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没有口德
其实,张程缘并没有诊出喜脉,娘子葵水未至,总归要看大夫抓药。选择不说,是怕万一自己诊脉失误。这一夜,慧娘说什么也不肯与他同眠,二人分床而睡。
翌日,一大早,张大牛和他娘亲便过来上工,张大牛的娘亲,脸色红润了许多,吃了乔大夫开得药,身上的疼痛减轻,晚上睡得也踏实,这不,一见到慧娘就激动不已,“东家,乔大夫的药真管用,谢谢您。”
“不用谢,张婶,你们麦子都收好了吗?”慧娘关心地问道。
“都收好了,几个邻居帮着收的。”张大牛憨憨地说道。
往年,没有人肯帮张大牛和他娘亲,今年大家都听说大牛在镇上找了份好活计,还给他娘也找了份好活计,都指望大牛帮忙找活计,便争先恐后地帮着大牛家收麦子。
“那就好,大牛你和你娘先忙活着,我们有点事出去一下。”张程缘吩咐道。
“好咧。”大牛爽快地答道。
张程缘陪同慧娘一起出门,朝乔大夫家走去。
当张程缘和慧娘来到乔大夫家时,只见一男子坐在诊案前,另一男子负手而立,独不见乔大夫。
“是他们。”慧娘小声说道。昨天雅间那两个男子。
慧娘话语刚落,那二人均看向她,不过只是扫了一眼,她便觉得阴风阵阵,下意识地往张程缘怀里一躲。
张程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娘子,不怕。”他走上前去,一拱手,“两位贵人好,没想到在这里遇上。”
年轻男子没有动,年长男子也抱了抱拳,点头示意。
“唉,大清早地也不让人睡觉,谁来这么早啊?”乔大夫一脸没睡够的样子,从后堂走出来。
年轻男子冷厉地眼神扫过乔大夫,乔大夫装作不看到,径直坐到看诊案前的椅子上。“谁要看病,把手伸过来。”
年轻男子虽生气但仍旧乖乖把手伸过去,乔大夫把脉,“啧、啧、啧、……”
“有话直说。”年轻男子冷冷地说道。
“我治不了……”乔大夫散漫地说道。
年轻男子狠狠瞪了乔大夫一眼,快速起身离开。年长的男子尾随其后,离开。
“下一个。”乔大夫没事人似的喊道。
慧娘走过去坐下,伸出手,乔大夫把脉,“啧、啧、啧……”
“乔大夫,有话您直说吧。”张程缘温和地说道。
乔大夫抬头望了张程缘一眼,“你是她夫君。”
“是。”张程缘答道,娘子的病,与他是不是夫君这个问题有关系吗?乔大夫接下来的话,让他和娘子羞红了脸。
“不懂得怜香惜玉,那事能在冰冷之处做吗?”乔大夫甩出一句话。
二人均羞得不做声,只做过一次,就一次,还被这个没有口德的乔大夫给抖落出来。
好在乔大夫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直接开药,写完后,打着哈欠说道:“三两银子。三副药,每天一副分两次煎服,喝完后,药到病除。”
张程缘快速拿出银子交于乔大夫,乔大夫仍旧轻轻一带,银子落入钱柜。
张程缘非常肯定这个乔大夫绝不是一般的大夫。抓好药后,二人离开。
这时药童走到乔大夫旁边,“师傅,您怎么把第一位病人气走了?哪能有您治不了的病?”
乔大夫白了药童一眼,“爷我就是看不怪他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谁让他不等爷把话说完,爷要说的是,我治不了是不可能的,他活该受罪。看刚走那位主,身份地位不见得比那人低,人家多温和,多和蔼啊。”
“不会吧?刚走那二位,不过是普通百姓的打扮。”药童疑惑地说道。
乔大夫敲了敲药童的头,“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疼、疼,师傅不要打我了。”
“不打你,下次不知道怎么看人。”乔大夫说完,捋了捋胡须,又敲了药童一下,他不会告诉药童,正常百姓,能在冰窖中做那事?这大热天的,有几家能盖得起冰窖啊。
药童为了不挨第三敲,赶紧跑开一段距离。
入夜后,张程缘等慧娘睡着,点了她的昏睡穴,一个翻身,飞出墙头,朝乔大夫家飞去。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药童边用药汁泡纸张边说道。
“好好泡你的药纸,问这么多干嘛。”乔大夫边说话边小心翼翼地擦脸,待他回头,一张俊美容颜出现在药童面前。
“师傅,你天天易容不嫌麻烦啊?”
“不易容,才会天天麻烦。小孩子,快闭嘴,什么都不懂。”乔大夫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师傅,今天第一个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你快告诉我吧。”
这是第二十三次问这个问题了,乔大夫实在受不了了,回道:“肾中有结石。用威灵仙、金钱草各六钱,共煎,每日一副,日服两次,连服五天便会痊愈。”
“啊?那他岂不是很痛苦?师傅你怎么忍心拒绝医治他?”
“谁拒绝他了,我可没拒绝,他自己走的。”乔大夫冷哼一声,再尊贵的人到了他面前也不能摆架子。
药童见劝说不了师傅,随即转移话题,“师傅,你每天才收治几个病人,什么时候才能挣够太师傅说的银两数目啊?我想回药王谷。”
药童头上吃了一个爆栗,“每天都银两银两的烦不烦啊,药王谷有什么好的?快干活。”
这一切,都被外面屏住呼吸地张程缘偷看偷听到。之后,他一个转身,往远处略去。
此时,福汇楼里。
年轻男子,手捂腰,咬紧牙关,疼得冷汗直流。
“王爷,你怎么样?”年长男子关切地问道。
“还死不了。张伯,药王的徒弟到底在哪里?”瑞王爷忍着疼痛,轻声吐出这些话。宫中御医没医治好,每到一个地方,便找当地名医诊脉,结果无一人能治好。
“属下派出去的人还没找到。”张伯低下头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