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难得勾了勾嘴角:“那一天,我求你要你要吗?”
呃,咳咳,这话听了怎么那么有歧义呢?那一天自然是指跟现在一样,洞房那天呀,求你要你要吗?尼玛,怎么觉得她和西陵越有种奸情的味道?
看一眼四周,春水秋实都憋着笑,燕北谦表情高深莫测起来,而西陵越嘴角还在勾着,似乎有什么喜事很高兴。
泥垢,她居然被西陵越调戏了?&
朝花节过后,很多各地来的朝贺的大臣以及他们这些诸侯国的使臣也要撤退了,第三次的宫宴也算是一场辞别宴吧。
头天晚上,不光东方魅找上门来,就连上官锦也来示好,邀请七七一起回南荒,七七就不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争锋相对的敌人,你算计我我反击你,还能若无其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做成朋友?
反正在她的世界里,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忍受不了把它掺在一起。
于是她淡淡的推辞了:“我在大夏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你先回去吧。”
明明是他先算计了她,可是,眼前他很受伤的垂眸好像是她欺负了他,这是几个意思?
曾经雾一般让人看不清的眼眸,此刻正以一种哀伤的清晰眸子看着她:“七七,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摊开来说吧,你是不是以为你打劫摄政王那次就是我故意布的局?我和朱文奇朱丽影来皇宫也是为了拆穿你?”
七七丝毫不回避他的目光,淡淡的道:“难道不是吗?我自认为和朱文奇住的不远,还挺了解他,他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清楚的。”
他垂下眼眸遮住淡淡的忧伤,长长的玉睫一根一根的,暗哑的声音道:“你果然这样认为的,其实朱文奇并不是我带进宫的,我也从来没有给他们说过我和你认识,只是碰巧了一起来燕城的路上结识的,他们没有地方可去,我看在同乡的份上才邀请他们去了锦上山庄。”
虽然他的理由很牵强,七七并没有完全相信,但是她不知道以上官锦的高傲为什么要来找她示弱,不过他这样做,肯定有什么目的,既然如此不如先顺水推舟,静观其变。
她适当的做出惊讶的样子:“竟然是这样,我还以为……。”她淡淡含笑:“是我误会上官兄了,真是对不起了,我们要是多沟通沟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他也勉强的展现出一丝微笑,七七的性格他了解,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了她的话,正因为这样她说出的这话,才让他更加感到一种无力和前所未有的懊悔。
“那我们以后要多沟通才好。”
“好啊。”
上官锦怏怏的走了。
翌日的宫宴,大多数人都在为即将返家喜乐开环畅饮,包括月紫风和东方魅,两人挨着坐在一起,关系融洽了许多,大有夫唱妇随的节奏,只有西陵越的脸冷冰冰的,东方魅的脸也臭臭的,两人的眼光相碰,便激射出万千火花,七七也懒得管他们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上官锦雾一样的眼眸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深邃。
八公主没有出席,也没有人注意,除了她的对头西门雨佳。
她站起来彬彬有礼的给太皇太后敬酒,十分不解的问:“太皇太后,听说八公主病了,是不是真的呀?本女候本来打算去看看她的,谁知道她却不肯见人,说是染了伤风,怕过给别人,哎呀,怎么就这么重呀?”
那关心的话从她的嘴里一处,分明就变成了幸灾乐祸的口吻。
太皇太后只道燕心容还解不开那天的心结,所以连宫宴也不参加了,不过宣明子说他给公主谈过心了,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几天时间,所以她就给她时间。
这下反到被西门雨佳拿出来说道,还诅咒她女儿生了重病,她女儿再不济,她再不喜欢,也是大夏的公主,由不得一个诸侯国的女候说来说去。
“西迪女候挂心了,容儿她很好,昨天我们娘俩还在一起聊天呢,她竟然没有让小女候进殿?就算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来着是客,她怎么这么不识大体呢?回头我一定好好说她。”
西门雨佳的脸腾地沉了下去,这句话明明是说她得罪了燕心容,燕心容才让她吃了闭门羹,只是小女儿家的心思,反到显得她心思重咒人家生病了。
太皇太后身边坐的是兵部尚书应夫人,笑容得体的道:“太皇太后严重了,我倒觉得小女候不是那个意思呢,也许是真心关心咱八公主,你这样说瞧小女候很伤心呢,不要误了小女候的一片好心才是?”
西门雨佳有了台阶下,登时对身边这个应夫人有了些好感,道:“是啊雨佳就是这个意思吗,太皇太后好冤枉人。”看太皇太后的脸色柔和了很多,还有一丝闪过的歉意,便委屈幽怨的跺了跺脚。
“好了,是我老太婆说话有些重了,你不要在意才是,来坐哀家身边。”
西门雨佳心中一喜,这老太婆还挺好哄,那一会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可以提出来,想着便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
“听说西迪小女候能歌能舞,惊艳天下,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有没有那个福气目睹啊?”应夫人讨好的道。
西门雨佳沾沾自喜,想不到大夏一个普通官职的夫人都知道,那自己不是闻名于世了?
便道:“夫人过奖了,本女候到有一些小伎俩上不得台面。”
太皇太后眼前一亮,感兴趣的道:“哦,看来哀家要大饱眼福了。”
西门雨佳从怀里掏出西门雨晴给她的口琴,呈给太后:“就是这个。”
太后很好奇的接过来:“这是什么?”几位身边的夫人也凑过来,纷纷摇头:“从来没有见过呀。”
西门雨佳解释道:“这是我在西迪的时候,有一天去庙里祈福,寺庙里的主持说我贵气逼人,必有奇遇,没想到下山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位仙人道长,他说我气质卓然,是九天下凡的仙女,就送给我这个东西,说在天上的时候,这个东西就是我的。”
“哇塞。”周围听到这句话的人,都睁大了嘴巴,惊叹赞扬怨不得小女候长得如此绝色,又多才多艺,原来竟是仙子下凡。
坐在对面的七七含在嘴里的茶差点没有喷出来,一个口琴,仗着众人都没有见过,竟然说是仙女才能拥有的东西,不过这口琴是现代才有的乐器,她怎么会有?她内力深厚,从这里看的很清楚,那上面还刻有起航两个字,那分明是前世很有名的一家卖乐器的老店。
她眼眸里闪过一丝厉光,转瞬即逝,西门雨佳怎么会有现代的东西?难道她同自己一样是穿过来的?但是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呀。
遮住心底的惊涛骇浪,扭头对旁边的东方魅道:“小侯爷可见过这是什么东西?”
正好瞟见西门雨晴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七七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她则有些慌张的迅速把头扭了回去,不得不让七七生出疑心来。
那一双怯弱的眼眸里分明有着探究,复杂,还有狠厉?
她不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西迪的二小姐,而她刚才的嫉恨的目光同往常的娇弱完全是判若两人。
“我也不曾见过,七七也没见过?”东方魅见七七主动给他说话,心里乐开了花,还挑衅的看了眼西陵越。
西陵越压根不扫他。
“不知道二小姐可知道?”七七问。
西门雨晴含羞带怯的瞟了一眼七七,低着头回话:“我也不知道大姐有这样一件东西,她从来不跟我说她的事情。”
七七勾了勾唇角,不知可否,这西门雨晴可真不简单。
“也是,长女和次女从来不是档次的,二小姐不知道也正常。”东方魅这句话不知是对西门雨晴说的,还是对东方白说的,反正自从东方白来了之后,和月紫风常常在一起,他似乎怕威胁到他的地位,才出言警告。
西门雨晴听了这话,脸色一阵煞白,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
七七高深莫测的道:“东方小侯爷说的极是。”
那边的西门雨佳在众人的吹捧中,已经把口琴放在了嘴边,悠扬的吹了起来,虽然有些生疏,也没有表现出来里面的气势,但是七七听出来了,那乐曲是现代的三国杀,大气磅礴,铿锵有力。
以西门雨佳对乐曲的修养,不可能把一首
西门雨佳平常在东大陆上以美貌和歌声第一自称,但是众人只记得的是她后宫男侍众多,生活迷乱,能吹出这样的曲子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但是七七却觉得,以西门雨佳对乐曲的修养,一首三国杀可以吹得很完美,更可况是她献艺的曲子,肯定是自己最拿手的,而她却从这首曲子里听出了生疏的意味,这说明这口风琴和曲谱,她才得到没几天,只不过觉得新颖拿出来炫耀罢了。
那么如果这些东西不是她的,又是谁的呢?
她再一次把余光看向西门雨晴,那低头的暗咬嘴唇装可怜的样子真的好熟悉,不过这世界上这么巧的事真的有吗?
乐器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曲谱也是前所未有的好,一时间获得了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