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容忍有人把西陵越抢走,尤其是朱七七那个女人。
她不能坐以待毙,等主子去验证朱七七是不是女的,她要主动出击,幸福和将来要靠自己。
“铃儿,你去把我那身绯色的衣服拿过来。”
铃儿正坐在门槛上拿着小镜子抠着脸上刚起的一个痘痘,听到西门雨晴的话,连头都没有抬:“在衣橱里,你去拿吧。”
西门雨晴的眼睛再次迸发出恶毒的厉光,忍了在忍,还是自己去开了衣橱拿了衣服,并从箱子最底层拿出她最珍贵的一样东西。
日上中天,西门雨佳躺在自己的软榻之上,只穿了一件单衣,那衣服宽大,隐隐约约的露出雪白的一片,看着丫鬟们把饭菜摆了一桌子,厌烦的挥挥手:“你们能做出一个让本女侯满意的菜吗?”
底下的丫鬟都低着头颤巍巍的站着,不敢出声,奴才们心痒难耐,想抬起头来看一眼那春光乍现,但是又不敢,只有红着脸把头垂的更低。
西门雨佳更加烦躁了,十分后悔没有带一个男侍,她以为东大陆所有的优秀男人都会聚集在这里,随便勾搭两个,不是更好吗,哪想到,到现在一个也没有上钩的。
就是昨天东方魅和月紫风来商谈要事,随她怎么勾引,都没有成功。
到了后来,更是被月紫风一个冷脸给弄了个没趣。
他说:“西门女侯能不搔首弄姿正经些吗?”
你说这是不是个男人?是个男人的话,难道不是该怜香惜玉吗?居然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西门雨佳越想越烦躁,干脆拿起旁边的茶杯砸向满桌子的饭菜。
这时门外响起来清脆的乐音,使西门雨佳的手一顿,那声音不同于筝声的空灵飘荡,也不是琵琶的幽怨缠绵,而是从来没有听过的一种带着亲切质朴的乐曲,特别接地气。
“是谁在外面?”西门雨佳终于好奇的作正了身子。
丫鬟青儿答道:“是二小姐。”
西门雨佳一听是西门雨晴,便没有好脸色:“她又搞什么鬼名堂。”别人不了解她,只道她处处可怜,她可知道这是个特别有心计的,她就十分不待见这种矫揉造作的,还不如自己这种放浪不羁的来的真实。
“二小姐拿了一个东西在吹,这曲子就是从那上面响的。”
“哦,你没见过那个东西?”青儿从一开始就跟着她,只要她见过的世面她都见过,如果青儿没有见过,那肯定是个稀罕玩意。
她秀眉一皱,西门雨晴这个贱人居然有她都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你过来。”
青儿闪过一丝恐惧,但是还是不敢违背她的命令,颤巍巍的挪了过去,含着哭音道:“女侯。”
西门雨佳使劲往她的胳膊上拧去,青儿硬是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如果她敢发出一点响声,西门雨佳会拧的更加厉害,哎,谁让她名字叫青儿呢,和雨晴的晴字谐音,小女侯每次不拿自己出气拿谁出气?
西门雨佳确定使劲了全力,自己的气也消了大半,才满意的放开手:“去把她叫来。”
“是。”
青儿连忙回身,逼回眼睛里的泪水,瞟了一眼被拧过的地方,不用看,肯定是於紫的。
去门外让西门雨晴进来。
西门雨晴是吹着口风琴进来的,那悠扬的琴声一直飘荡在西苑的上空,引得西苑外的奴才宫女们驻足,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乐声。
西门雨佳看着西门雨晴拿着的居然是放在嘴边吹得,跟一排小扇子似得,还不如一张纸大,首先不是惊奇于这东西的罕见,而是恶狠狠的瞪着西门雨晴:“你哪来的这东西?”她居然都没有见过,而西门雨晴居然还会吹。
“女侯。”西门雨晴朝她躬身行礼,西门雨佳从来不让她叫她姐姐,怕污了她的身份,她一直都尊称她为女侯。
“这是我主子给我的,想让我在宫宴上一鸣惊人,可是我想把她送给姐姐。”西门雨晴微低着头观察着西门雨佳的脸色,看她在自己提到主子时,露出的一抹恐惧,心里平衡了些,要不是主子半夜突然出现,把西门雨佳差点吓死,她就会被她直接打死了吧。
西门雨佳脸色恢复正常:“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口风琴,是一种东大陆从来没有人见过的乐器,我保证配上女侯最动人的嗓音到时候绝对惊才艳艳。”其实这是她从前世带来的为数不多的物品,真的好舍不得给她,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西门雨佳一阵心动,她拥有西筑最好听的嗓音,如果在配上这么一个独特的乐器,肯定会获得更多的赞许,说不定参加大夏的朝花节,会获得花魁呢,想到此,她的心里就乐开了一朵花,示意旁边的青儿接过来。
青儿接过来之后,用湿的手帕仔细的擦拭一番,才递给西门雨佳,她放在嘴边试了试音,怎么也不如西门雨晴吹出的好听有节奏。
“女侯,这是乐谱和吹奏的技巧,你这方面的造诣如此之高,一定会吹得很好。”
西门雨佳慵懒的示意青儿接过来,看了看,又放下:“行,我有兴趣的时候再看吧。”
西门雨晴低下头,闪过狠厉的冷色,只要你看,就上钩了:“是,女侯,我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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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挺温馨
好多天没有举行宫宴了,燕子墨作为一国之君,对那些远道而来的臣民怎么都觉得过意不去,晚上的时候邀请七七陪她一起用膳,顺便商讨一下明天宫宴的事情。
七七到得时候,西陵越也在,瞟一眼过去,很正常,一点异样也没有,甚至还很体贴的给她拉开了凳子,她的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看来她流了一滩口水的事可以翻篇了。
“唔,今天晚膳也太丰盛了吧?”她瞪着一大桌子菜,足可以称得上满汉全体了,就三个人怎么吃得完?
“朱叔叔,今天是母后的生辰,所以子墨吩咐御膳房做了很多菜,以前父皇母后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说着他刚才还一脸兴奋期待的小脸顿时变得灰暗下来,看着真让人怜惜。
“乖,没事没事,你父皇母后一定没事的,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七七怜惜的搂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理解他的心情,一直享受着父母的宠爱而又突然失去,比她前世一直呆在孤儿院从来不知道父爱母爱是什么滋味,还要来的悲惨,没有就不会失去,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落差。
下一刻燕子墨又高兴起来,一颗晶莹的泪珠还在他的睫毛上一颤一颤:“今天有两个叔叔陪着我,我也很开心了。”
“那就快点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西陵越很难得温柔的道。
“哇塞,还有狮子头呀,我的最爱,哈哈,真是太懂我的心了。”七七顺着西陵越用筷子轻轻敲过的地方看去,眼睛顿时被点亮。
燕子墨叽里咕噜的眼珠子转了转:“这是王叔专门从外面要的,说是独家秘方所做,比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是吗,我尝尝。”七七一心向着狮子头进发,燕子墨的前半句话可以忽略不计。
“嗯嗯,果真好吃。”手中的筷子飞速的再次戳过去,恨不得把整个盘子都吞进去,眼睛也顾不得看西陵越,用袖子一抹嘴上留下来的汁液:“这是哪家卖的?”
西陵越递过去一只手帕:“那家已经被我收买编进我的后厨了,如果你想吃的话,不必求远了,直接吩咐一声就行,我让雷鸣给你送过去。”其实最好是自己送过去。
“啧啧,真是可惜。”她还想买回南荒,当他们家厨子呢,她家老爷子也最爱狮子头,那老头虽然平常难说话又很挑剔,但是总体上对她还是不错的。
“那如果朱叔叔宫宴结束之后回南荒的话,岂不是就吃不到了?”
西陵越夹菜的手一顿:“七七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一块带过去。”当然包括厨子,也包括他。
“那我岂不是捞不着吃了?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真是是孤家寡人了。”燕子墨的小脸又垮了下来。
“哎呦,别伤心吗?不是还没走吗?”看见他不开心,她的心就揪成一团,柔软的一塌糊涂,还以为经历了前世的事情,她早已经心硬似铁,不会轻易被任何事情羁绊。
“要是朱叔叔你一直在就好了,王叔也在。”
“好了,快吃,菜真的要凉了。”西陵越催促着。
七七有一种错觉,如果她恢复了女儿装,几年之后,和自己的孩子夫君坐在一起,简单而又温馨的吃着饭,该是怎样的幸福。
用过饭之后,燕子墨又央求着七七给他讲故事,宫殿里没有用往常亮如白昼的夜明珠,而是点燃了细细的蜡烛,有些昏黄的烛光反而带着淡淡的光晕,使这个豪华的宫殿不在那么冷寂空旷,温馨的暖意在静静地流淌。
七七不忍心他失望,想象着以往她母后生辰时,一家人的快乐时光,能做到的就尽可能的满足他。
“下面呢我要给你讲的故事就是一只猴子,一头猪,还有一个妖怪统统变成和尚在一个真和尚的带领下去探险游玩顺便带回了几本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