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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且把年华赠天下 (姒锦)


  她必须要去东宫,必须搞清楚一些事情……
  可她这会儿也必须假装推托一下,不能太过急切,免得让人生疑。
  神色略带惶恐地惊了一下,她连忙拱手作揖,“不敢不敢。承蒙长孙殿下看得起,在下看个妇人病还成,可太子他老人家金贵之身,自有太医院诸位大人们看护,又岂是在下这等下级医官能够去诊治的?”
  “楚医官过谦了。你如今虽说是晋王府的良医官,可我十九叔当日在太医院和吏部报上名册时可是重重夸过你的,就连在皇爷爷的面前也是不吝称誉,您便不要推托了。”
  赵绵泽淡笑着劝解,看似和暖,却字字藏针。
  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可千万不要给我十九叔丢了人。
  夏初七眼睛微微一眯,正准备顺着竿子往上跑,屋外却突然传来一声不近人情的冷语,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她并非推托,确实只略通岐黄而已。”
  这么不给脸子的人,除了赵樽还会有用?
  他似乎今儿不是太高兴,一双冰冷的黑眸浅眯着,大步迈了进来,往屋子里一扫,一股子居高临下的霸道劲儿,带出冷风飕飕地吹,空间里顿时便少了些温度。
  “侄儿给十九叔请安。”
  赵绵泽微笑着,携了夏问秋,便起身给赵樽行了子侄辈儿的礼。
  “免了!”
  这个时代长幼有序,十分注重礼节,赵樽作惯了长辈,在赵绵泽的面前自然便无多少恭谦,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就目不斜视地走近了夏初七,当着赵绵泽与夏问秋的面儿,半揽住她的腰身,拉到主位上的两张花梨木大椅上坐好,这才淡定地看向赵绵泽。
  “他为医官,实在为了我俩方便之用,便无其他原因。”
  大言不惭的说自个儿为了“男色”殉私情,也就只有赵樽了。
  夏初七有点儿欲哭无泪。
  他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让她很是伤神。
  更为伤神的是,她如今坐的这张椅子,应当是只有未来的晋王妃才有资格坐下去的。从屋子里几个人顿时变色的表情便可以猜度一二,他们一定以为这赵樽已经疯了。
  要不是与他隔了一个条几,她真得使劲儿捏他一下,提醒他不要坏她的事儿,还恣意妄为,给她惹出一摊子麻烦来,没得又让后院那些女人想要生嚼了她。
  客堂里气氛低压。
  没有料到,那人竟然伸手过来,拉了下她的手,在掌心揉捏了一下。
  “做甚一直盯着爷看?可是想念了?”
  “……”
  想念个屁!
  夏初七有些无语,很想翻个白眼儿给他。
  可惜赵绵泽那两货还在面前,而且之前他俩让她吃了那么多的“电灯泡垃圾”,让她那替夏楚不值当的心思又浮了上来。于是也不反驳赵樽的话,只是略略带羞的垂了下头。
  “那是自然会想念的……”
  她说得肉麻死了,赵樽却不以为意,只随意的捏了捏她的手。
  “晚些回房爷再好好怜你,如今先与绵泽叙话。”
  “……好。”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被夏初七给活活咽了下去。
  他这头郁卒得要命,他却果然神色淡然地与赵绵泽有一搭没一搭的侃了起来。
  今日是正月初一,而朝廷有制度,从初一至初五,有五天的休沐。在这五天的休沐期间,从皇子皇孙到文武百官都不用上朝,老皇帝也会休息几天不办公,宫中朝上日日都有宴请,两个人说了老半天,也无非便是那些不着边际的虚伪和客套。
  不过夏初七却也从言词间看得出来,师叔俩的感情似乎还算不错?
  至少比她先前得知“夺储三角”时想象得要好得多。尤其是赵绵泽对赵樽尤其谦恭,口口声声“皇爷爷教导要向十九叔多多学习,请十九叔不吝赐教”一类的词儿……
  场面上很和谐,却是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儿。
  好一会儿,赵绵泽才突然转了话题。
  “侄儿听说今日那个姓犯的县令被锦衣卫从刑部大牢提走了,可有此事?”
  赵樽托着茶盏抿了口茶,语气淡淡的,“东方大人克己奉公,为国为民,实在难得。我等如今都趁着年头过自己的小日子,只有他心系朝廷啊。”
  虚伪死了!
  夏初七心里碎碎念着。
  不曾想,那赵绵泽竟也虚伪的奉承了。
  “十九叔说得极是,东方大人是个公而忘私的人。”
  赵樽点了点头,似是不想就此事再多说什么。而赵绵泽却半点没有换话题的意思,掐住了便往深了拽,“不过十九叔,侄儿却认为,锦衣卫掌直驾侍卫和巡查缉捕,职权范围越来越大不说,在刑律方面实在太过严苛,人人都是父母生养,肉身凡胎,往那诏狱里一丢,难保不出冤假错案,实在很难公道……”
  冤假错案?
  范从良那里能出什么冤假错案?
  夏初七猜测,这赵绵泽看上去像在关心赵樽,实际上却在变相地告诉他,范从良已经落到了东方青玄的手里,那“千年石碑”之事便是板上钉钉了吗?
  如果范从良咬出了她来,该如何处理,会不会连累赵樽?
  稍稍担心了一下,她眼风打量着赵樽。
  可他却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是淡淡听着,一只手微微曲着,极富节奏的一下下轻敲着茶盏,一直等到赵绵泽说完了,才慢条斯理地回道,“都是为了朝廷办事,绵泽你这性子,还是太过仁厚了些。”
  “侄儿只是感叹,怕那范县令过了刑,便会乱咬些什么。”
  赵樽慵懒的抬手喝了口茶,才漫不经心地瞄过去。
  “那绵泽你这些想法,可有向陛下谏言?”
  赵绵泽微微一笑,“自然是有的。”
  “那陛下可有阻止?”
  “不曾。”
  一搁茶盏,赵樽微微眯眼,“既如此,那天子之心,咱们还是别操了。”
  这话回得精准而巧妙,夏初七不得不叹服。
  打字面官腔,这些人都是一抓一个准儿的好手。可赵樽这人言辞不多,嘴上功夫却尤其厉害。真真儿担得起那什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词儿了。
  可是赵绵泽的心性真是极好,被他给堵了回来,也不着恼,只是笑。
  “十九叔教训得是,是侄儿僭越了。东方大人行事自有他的风格,皇爷爷任用他,自然也有皇爷爷身为帝王的考量,侄儿委实不该妄加猜度才是。”
  赵樽只是喝茶,不再说话。
  那意思却是“既然知道,那就不要说了。”
  两个人又恢复了赵樽刚进门时的状态,只是稍等了一下,赵绵泽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夏初七的身上。
  “十九叔,侄儿先前说,要请楚医官去为我父王诊治之事,已经报请了皇爷爷知晓了……”
  轻唔了一声,赵樽极冷淡的挑眉,打断了他。
  “我会向陛下说明原委,不敢让她误了太子。”
  赵绵泽笑了一下,“侄儿心知十九叔是为了顾及心爱之人,免得她受累,可如今我父王重病在床,让我这个做儿子的看着万分心疼,既寻得如此良医,又岂能不心诚一求?”
  说罢,他竟然从座位上走到面前,对着赵樽长长地弯身作揖不起。
  “望十九叔成全侄儿的一片孝心。”
  赵樽目光一闪,刚要出口拒绝,便被夏初七察觉了意图。
  来不及考虑,东宫她必须去。飞快地起身过去,她半跪在他的脚边儿,一只手死死拽住他的小腿,把话题给接了过去。
  “爷,您看长孙殿下都给您行大礼了,您要再顾惜着我拒绝,都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陛下会怪罪您的。先前我也觉得自个儿才疏学浅,可现在我想通了。区区虽不才,可医者以仁为本,去瞧瞧病况总是好的。爷,您说呢?”
  明面儿是真诚恳求,暗面儿是掐他撒泼。
  赵樽只低头看着她,淡淡一抿唇,那冷傲无情的样子如同一只慵懒的白狐,神色极为清冷,“你这点医术,在爷面前卖弄就成了,还敢卖弄到东宫去?不要脑袋了?”
  背着对赵绵泽等人,夏初七就差抱着他的大腿了。
  “爷,我素来嗜医如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事哪是儿戏?”
  一把揪住她的小腿肉,夏初七冲他挤眼睛,做了个“一百两”的口型,又认真严肃地道,“爷,我可没当儿戏,真是怀了一片赤诚之心,想为了大晏福祉为太子爷诊治的。”
  赵樽摇了摇头,却是一哼:“万一治不好?”
  又给他比划了一个“二百两”的口型,夏初七苦着一张脸。
  “医者之道在于尽心,哪能包治好的事儿?”
  原以为二百两赵樽定会同意了,却不料她索性阖上了眼睛,不再看她的口型比划,仍是冷冷的拒绝,“爷说不成,便不成。”
  夏初七一愣,顿时有些委屈起来,“爷……”
  “位置上坐好。”
  “爷……”
  “叫爹都没用。”
  “……”
  我靠!夏初七真想掐死他。
  可好歹还有外人在场,她也不敢放肆,想了想,只得把牙一咬,起身靠过去,将嘴巴凑在他的耳朵边上,速度极快的说,“我保证,只要从东宫回来,我便……便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就那个,那个你要的……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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