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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来战 完结+番外 (我独行南)


  叶伯邑凭借病重将自己从其中摘了出来,公孙贺泽也并没有露面,只有谢云璋背负了一个骂名。
  却谁都忘了,京畿兵力是把握在叶伯邑手中的,但是现下,却为何成了谢云璋的兵力?
  而自然,在此事稍稍暂告一段落的时候,当初太子申屠济的后人申屠鸿风却拧住了谢云璋,要他给个说法。
  包括出兵一事,以及申屠华石死亡一事,都要他给个说法。
  谢云璋紧抿着唇,对于申屠鸿风的质问,没有一句反驳。
  在申屠皇室看来,他大概已经是反臣了。
  只是,他却从来没有争辩。
  程阮听闻了外面的风言风语,去寻他。却只看见谢云璋立在风中,发鬓有些凌乱,似乎是好几日都没睡的模样。
  她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
  “阿九……”
  谢云璋低低的应了一声:“恩。”
  宋蕙仪先前来寻了程阮,说希望她能劝劝谢云璋。她是程阮的母亲,自然是一点儿也不希望谢云璋沾上噬主的名声的。尤其是人言可畏,谢云璋还偏偏不反驳。
  程阮只是沉默的听着母亲的话,什么也没说。
  真要反驳了,就是把叶伯邑和公孙贺泽拉扯进来。那现今的关系还能维护?
  三方势力到底是荣损与共的局面,现今民间好歹还有为他说话的声音,这其中怎么能没有叶伯邑和公孙贺泽的功劳?
  如果……如果……谢云璋说出来的话,恐怕会面临更困难的局面。
  何况……先前襄雪还说了起来,那个禹争,根本不是太子舍人。
  不是太子舍人,也不是小黄门。宫中根本查不到他的信息。
  什么都查不到。
  而他在对申屠华石动手之后,他本人也自杀了。
  程阮心中有个猜测:
  那个化名为禹争的人,是个死士。
  连她都能猜到的,谢云璋怎么会猜不到呢?
  恐怕相较于叶、谢、公孙三方对于申屠华石最初打算的单纯施压而言,禹争背后的主子,才是打着唯恐西唐不乱的主意。
  程阮紧紧地抱住了谢云璋。
  她明白他的困苦,明白他的隐忍……这些她都明白,但是,她却不能帮得上他分毫。
  这让她心生愧疚。
  胳膊却被人拉了一下。
  她被谢云璋拉到了他面前来,看见了他憔悴的面容。
  眼睛底下一片青色,面上的胡茬也一并生了出来。
  她看着觉得有些心疼,踮起脚来,额头蹭上了他的。
  她的眼睛对上谢云璋的眼睛,低声说道:“阿九,阿九,你不要怕,有我在。”
  谢云璋看着她,牵扯出一个笑容来。
  “好。”
  
  
  ☆、第一百五十六章 废之又立之
  
  崇德二十四年十月初十,在申屠鸿风的咄咄逼人的质问之下,谢云璋向申屠鸿风上言:“高宗率将从驾人兵,拔刃鸣金鼓向幼孙所止;迁惧兵刃相接,即敕将士不得有所伤害,违令以军法从事。太子舍人禹争,横入兵陈伤公,遂至殒命。辄收争行军法。臣闻人臣之节,有死无二,事上之义,不敢逃难。前者变故卒至,祸同发机,诚欲委身守死,唯命所栽。然惟本谋乃欲下危子侄(高宗幼孙),倾覆宗庙。臣忝当大任,义在安国,惧虽身死,罪责弥重。欲遵伊、周之权,以安社稷之难,即骆驿申敕,不得迫近辇舆,而争遽入陈剑,以致大变。哀怛痛恨,五内催裂,不知何地可以殒坠?科律大逆无道,父母妻子同产皆斩。争凶戾悖逆,罪不容诛。辄敕侍御史收争家属,付廷尉,纠正其罪。”
  申屠鸿风并不知禹争原来身份并不明朗,抿了抿唇,终于不再闹腾,算是接受了谢云璋的这个解释。
  只是在民间,关于他的功高震主,将皇家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传言,却是越闹越明显。
  这样的时候,谢云璋只是沉默。
  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出门的时间越发少了,程阮这种时候总是在院子里陪着他,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或是抱着他,像是以前扑腾到阿九的怀里一样。她仰起头来,阿九会温润地笑,笑容好像百花盛开。
  只是,即使是程阮,这种时候。笑容也是勉强的。
  宋蕙仪有时候会上门,提起来这一年发生的事,总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她不好当着程阮的面叹息,只能将这样的遗憾告诉家里,告诉程峪。
  程峪却叹道:“儒家出世入世,讲求得都是生前建功立业,死后得到功名。所以很多人都放不开这样的名声。——我们当初不就是么?——论这样的隐忍。谢迁却比我们做的都要好。”
  于是宋蕙仪抿了抿唇,也不再说话。
  将功名利禄置之身外,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何况阉党之乱闹得太大了。申屠华石心中也本来就对皇室有着恨意,这样的时候,她恐怕是希望闹得越大越好呢。
  与其让申屠华石带着西唐乱下去,还不如早些割痛。所谓破而后立,也不外如是。
  只是。这样的破釜沉舟,又有几人可以做到呢?
  这事儿一出,先前申屠济的那一支就立马抓住机会要谢云璋低头,就是因为现在最适合做皇帝的人就是高祖幼孙了。如果现在不杀鸡儆猴。那幼孙这样年幼,还不过是牙牙学语的阶段,大权大半旁落谢云璋身上。等待幼孙成长的这么多年时间,又怎么能确定谢云璋届时一定不会反呢?
  所以。尽管他们也知道申屠华石该死,但是却一定要将这样不臣的名声放到谢云璋身上来。
  而没有出乎他们意外的,谢云璋在上书了先前那个请罪的折子之后,很快就又上了一道折子。
  希望高祖幼孙能够登基。
  当初申屠济前去逼宫,高祖就死了,但是随即贤王就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对申屠济动了手,没有成王(申屠覆)的帮助,申屠济根本不足为虑,贤王很快就将申屠济赶下了台,并且将他逼宫的罪状公诸于众,从而剥夺了申屠鸿风的继承地位。
  申屠鸿风不能即位,但高祖幼孙却是有这个资格的。
  申屠鸿风早知如此,却还是要依照礼制礼让再三。
  于是,终于在十一月壬戌,天禄永终,重归天命。
  ——————————————————
  新帝登基,自然要大赦天下。叶伯邑的病终于好了,于是再度入了朝。
  程阮帮谢云璋打整好官服,看着他,轻声唤:“阿九……”
  谢云璋低下脑袋来看她,“恩?”
  他的眼睛依然如黑曜石一样深邃光亮,程阮被他看着,心中有些难过,扑上去抱住他,一声一声的唤:“阿九……阿九……”
  谢云璋抱住她,“恩,阮阮,我在的。——没有关系,总会过去的。”
  ——身世,功名,那些东西,他受着儒家的教育长大,不可能不在意。可是,在意又有什么作用呢?有些事情,总归是需要有人来做的,也总归,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他低下头来抱住程阮,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脑袋。
  “阮阮,不要担心我。”
  程阮咬着嘴唇,觉得叶伯邑和公孙贺泽真的非常过分,到了这样有事情的时候,自己躲的轻快,却将这些事情,这些罪名都拿给阿九来抗。凭什么呢?
  只是她并不能当着阿九的面哭出来,那样太懦弱了。何况阿九自己也未必见得开心,却还是要勉力来安慰自己,若是还是显得难过,反倒更增了阿九的难过了。
  于是她只是伸出手去,抱紧了他,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没有再说话。
  只是心里一遍一遍的唤着:
  “阿九……阿九……阿九……”
  一直目送谢云璋出了门,程阮才在心中问到鹭鸶。
  “鹭鸶,你知道禹争是谁的人么?”
  鹭鸶从睡梦中醒过来,甚至似乎还有有些不清,声音也有些哑。
  他揉了揉脸,“程阮,你心中不是早就有了想法?”
  程阮道:“是段承佑吧?可是没有证据。”
  鹭鸶道:“是的。他打着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将申屠华石对于皇室的仇恨引出来,有了这样的导火线,不管是叶伯邑还是谢云璋,都不可能置之不理。他自然算不到究竟最后会是谁来出手,但是不管是谁,终究还是西唐的一大势力,只要这两个人损其一,后面他对于西唐的事情,也就能够很好地掌控了。——现在东梁的战局和北汉在胶着,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出个什么名堂来,毕竟北汉是宋荻在坐镇。这样,他不是正好可以空出身来对付西唐么?乱必始于内,他这样,才是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呢。”
  程阮抿了抿唇。
  “那……段嘉禾呢?她的踪迹可是找到了?”
  鹭鸶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年节
  
  崇德二十四年,这一整年,都可称得上是程阮的噩梦。
  大阉之乱,朝臣的大变,以及谢云璋被逼无奈的废帝……都让这一年过得出人意料。偏偏这样的出人意料,并不在于它的好的一面,而反更将人拖到深渊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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