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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来战 完结+番外 (我独行南)


  俞凡是谢云璋的人。当初乐正时给了程阮一长串的名字,程阮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倒背如流,以至于直到现在,也还是将他的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一点儿都没有忘记。
  谢云璋初初回到朝堂,申屠华石就对俞凡动手,不得不想到他是起了杀鸡儆猴的心思。
  崇德二十四年正月,俞凡以贪污下狱。二月,交由三堂会审。
  崇德二十四年三月,俞凡一案胶着不清。高宗(申屠华石)敕令严查,命令火速结案。
  四月,三司指出俞凡一案有所疑窦,上交案卷。希望高宗明察。高宗拒不理会,径直将持反对意见最强烈的大理寺少卿令狐休下狱,并要详查令狐休与俞凡勾结一事。
  五月,大理寺请高宗三思此事。高宗不行,于朝堂之上大发雷霆之怒。御史台进谏,被高宗所斩。
  高宗一意孤行,命身边小黄门插手调查此事。宦者落实俞凡。令狐休罪证。并牵扯出桑空修,简苍等人。
  消息上达天听。高宗遂定其十余人斩立决之刑。
  是年秋后,行刑。
  至此。西唐人心惶惶。
  ————————————
  崇德二十四年的重阳节,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心思过的一个节日。
  襄雪准备了菊花酒端上来给程阮,程阮想了想,推开杯盏。摇了摇头,“前不久俞凡令狐休等人才被问斩。今儿哪有什么心思来喝酒呢?”
  她叹了一声,道:“今儿相爷大抵也是喝不下这酒的,便算了罢。”
  襄雪无奈道:“这是……这到底也是习俗……何况先前老太太那边还吩咐了,说到底好容易才有了这样个日子。还是去去晦气的好。”
  程阮听闻是宋蕙仪的意思,到底还是无奈应了。却也只拿了酒水,别的东西。却是一样都不肯动了。
  “今儿这样的日子,说起来借酒浇愁。倒也是不为过的。别的东西拿去,相爷也是吃不下的。以菱这丫头嘴馋,倒不妨给她拿去分分罢。”
  襄雪愣了一下,道:“喏。”
  程阮遂站起身来,确乎只拿了一壶酒,去寻了谢云璋。
  谢云璋在书房临近的院子里,面前是开得正灿烂的菊花。程阮抱着酒过去,和他并肩站着,却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谢云璋才回过头来,拉着程阮坐下,“傻姑娘,何必同我一道在这寒风里立着?你身子原又不好。”
  程阮将酒推给他,“既是难过,那不妨喝些酒来?你也知道秋来风凉,又何必非要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何况你自三日前俞凡等人被斩之后,也不怎么吃得下东西了。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
  谢云璋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笑容自然有些勉强。
  程阮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申屠华石这次是真的什么也不管了,反正定着东齐一脉的名头,他怎么样都不能将权力握到自己手里。那既然难以得到,那不如通通打破罢。
  这次牵连的人极广。
  简苍是曾经的太子少师,现在重回翰林院,是翰林院的老翰林,带着众人编纂史书,是叶伯邑的人;令狐休被罢官的时候还是大理寺少卿,现今最对大理寺卿胃口的一个后辈,本说着等他百年之后,将位置传给令狐休的,自然是前途不可估量,是清流的力量。桑空修是国子监祭酒,先前是清流的力量,后来因着程峪在其中的掺和,不知怎地,竟和公孙贺泽打成了一片,所以自然是公孙贺泽的人;而最开始被拉到这里面的,则是时任按察使宰的俞凡,是谢云璋的人。
  朝中的每一股势力都因着这一次的案子,被申屠华石借机发挥,各自伤了筋骨。
  唯一没有伤到,并越来越受宠的,却竟然是阉党。
  这一次的案件,因为阉党的插手,其他四股力量的尽皆受损,所以史上又称丁丑大阉之乱。
  而这样的牵连,对于叶伯邑,谢云璋,以及公孙贺泽,都有各自的损害。
  而就在昨日,叶伯邑那边传来消息,说叶伯邑已经病倒。
  他毕竟还是老了。
  程阮又将手边的菊花酒往谢云璋那边推了推,“阿九,你在风中站了这许久,凉气都上来了,不妨喝些?——我知你要的是清醒,这酒并不醉人,不至于让你失了分寸。却能让你好好地歇一歇。”
  谢云璋抬起头来看她。
  自然看到了程阮眼中担忧的神情。
  谢云璋抿了抿唇,“好。”
  程阮陪着他用了些酒,又拿了些不甜腻的东西过来同他用了,见他好歹吃了些东西下去,才算放下了心。
  谢云璋却径直拉了她的手过来。
  她顿了一下,谢云璋的脑袋却埋进了她半合的手掌里。
  他沉默着。
  过了很久,才道:“阮阮,我想废帝。”
  程阮的手僵了一下。
  谢云璋自是有这个能耐的。
  只是……这样传出去,于他自己的名声,却是极不好的。
  她看不到谢云璋的神情,却能想见他的心思。
  于是她便只笑了笑,温声说道:“阿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谢云璋握住她的手一紧。
  他没有动,只有嘶哑的声音传出来:
  “好。”
  
  ☆、第一百五十五章 废帝
  既然决定了,谢云璋就开始着手布置此事。
  他并没有径直对皇帝动手,而是先给申屠潜去了一封信。
  在信中,谢云璋表示了申屠华石这些日子为帝的荒唐,希望申屠潜能以父亲的身份予以劝诫。否则,自己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
  这无异于威逼利诱。
  申屠潜收到信的时候气的直抖,心里把谢云璋骂了一千一万遍,等看到信的最后,一并附上了叶伯邑和公孙贺泽的私章之后,他捏着信的手一松。
  那封信飘飘摇摇的落到了地上。
  颜舒易将信捡了起来。
  她将信一点一点地看完,面色越发苍白,看到最后,忍不住哑声道:“爷,他们这是在逼我们啊!”
  申屠潜面如死灰。
  他叹息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们没有权力,能怎么办呢?”
  颜舒易想要说出口的话被堵住了。
  她咬了咬牙,“爷……要不……我们反了吧?”
  申屠潜抬起头来看她,斥道:“妇人之见!——你以为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那我们又何必等到今日?”
  颜舒易被他的眼睛一瞪,顿时委屈道:“可是爷……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儿被他们抓走?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儿去死?”
  她哭着喊道:“爷……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申屠潜抿着唇,半晌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叹息道:“不然,我们……能怎么样呢?”
  他们没有兵权,在朝中也早就没有实职。不过是挂着一个东齐皇室的名头。但是实际上呢?他们早就被皇室排斥在外了。
  ——不然,能怎么样呢?
  颜舒易哭着跑了出去。
  申屠潜的手举起又放下,最后,也只能轻轻地化成一声叹息。
  他终于还是回了信。
  “夫五刑之罪,莫大于不孝。夫人有子不孝,尚告治之。此儿无礼,不念诗书之教,枉背人伦之常,岂复成人主耶?吾,乡野之人,远接蛮夷,不通礼乐,难达大义,以为济不得便为大逆也。而辅臣志意恳切,发言恻怆,当听为所言,班下远近,使知本末也。”
  谢云璋接到信的时候,站在院子里沉默良久,一直到被一个人的咳嗽给唤回神智。
  他转过身,果然看到公孙贺泽扶着叶伯邑一道过来了。
  谢云璋将信件递给了叶伯邑。
  “先前因着私信(申屠华石和申屠潜的)事件所留下的契机,现在已经可以用了。——三国以孝为先,有了申屠潜的这封信,我们就能够占到先机。”
  叶伯邑捏着信,慢慢将其读完。
  他看完之后笑了笑,“不,我们还需要拉一个人进来。”
  谢云璋挑眉看向他。
  “高祖幼孙?”
  叶伯邑只是笑,却不再说话了。
  ————————————————————
  申屠华石拿到自己的父亲写给谢云璋的信的抄印本的时候,已经是当日下午了。他拿着信,嘴唇抿得死紧。
  过了很久,他才伸手招来了那个正侍立在一边的小黄门。
  他沉默了很久,静等秋风拂过。
  然后,他轻轻地道:“你们动手罢……”
  ——原来已是无力回天的局面。
  《国史.西唐志》载:“崇德二十四年十月初七,高宗起兵。时高祖幼孙歇于宫中,为兵马所惊,嚎啕不止。其乳母为兵戈所害,幼孙藏身溷中,故得免。
  崇德二十四年十月初九,丞相谢云璋带兵定乱,用力幼孙为尊。
  高宗为太子舍人禹争所害,遂至殒命,时年一十又九。”
  申屠华石在知道了谢云璋手中得到了申屠潜的那封回信之后,便另阉党动手,突发兵变。谢云璋紧急召集京畿兵力对抗阉党,在乱中,申屠华石为太子舍人禹争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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