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大殿下身边那位大人,您是太医吗?”宋歌并不坚持,却话头一转朝苏丙山道,“您给告诉我,那伤口的形状、深浅以及位置,可以吗?”
苏丙山一愣,下意识看向太子司空璟,可对方只顾着低头喝茶根本不在意任何事情。苏丙山也不知宋歌什么意思,既然太子殿下没发令,那一切就照实说吧。
皇帝见苏丙山在犹豫,直接施压道:“苏丙山,你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敢不敢,臣不敢!”苏丙山吓了一跳,朝宋歌施礼道,“公主容我再仔细检查一遍。”
宋歌点点头,在这期间朝司空翊耳语道:“刚才我在院子里都听到外头的声音了,虽然和柯容接触不多,但相信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虽然司空祁人讨厌,但恶人自有恶报,柯容不会那么不理智。
司空翊同样压低声音回道:“当然不会!老何说了,是司空祁有病自残,想赖在柯容身上!”
宋歌扬眉,转头盯着司空翊认真道:“真的?”
司空翊一阵点头,随即狐疑道:“你怎么听到这话那么开心呢?”
宋歌嘿嘿一笑,回过头注视着快检查完毕的苏丙山,直到他抹一把额头的汗朝皇帝行礼表示结束了,宋歌才轻轻道:“那就好办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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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把司空祁给解决掉~然后安安稳稳过几天甜蜜生活~
☆、第七章 仵作更合适
苏丙山思索了一下,对着皇帝恭敬道:“皇上,微臣已检查完毕。”
皇帝颔首,眉头一皱严肃道:“苏丙山,你但说无妨,”随即又朝宋歌和司空翊指了指苏子卿身侧的位置道,“你们两个,坐下说吧。”
宋歌微笑婉拒,坐着说哪有站着说来得有气势?皇帝虽说不满,倒也没再强求,挥挥手示意苏丙山上前开讲吧。
苏丙山再行一礼,对着宋歌躬身道:“大皇子殿下这胸口处的确是剑伤,适才几位大人和在下也多次确认过,伤口和王爷府上下属的武器几乎完全吻合。”
宋歌摇摇头,在司空翊皱眉不悦前率先开口:“这些先前都提过了,大人不妨说说伤口处的走势如何?比如,嗯……”宋歌考虑了一下,尽量将语言说得直白些,“伤口是平直的,还是由下往上或由上往下?”
苏丙山起先还不明白宋歌的意思,听完便恍然大悟道:“回公主,殿下的伤口微有倾斜,是由下往上的,”他拿手比划了一下,胳膊和手掌朝上斜成大约三十度的角度。
“那深浅程度呢?”宋歌又补了一句。
苏丙山似乎没太确定,又走回去看了一眼。司空祁的面色不太好看,苏丙山连头也不敢抬,看完直接转身朝宋歌道:“回公主,不算太深。也正是这个原因,殿下才不会长途跋涉还能坚持到这里而不感染。”
宋歌噢了一声,看座上的司空祁时目光不免带着一丝得意。
司空祁心突的一跳,直觉宋歌这眼神不一般,可他却不知道她从这寥寥几句话中能看出什么呢?能看出伤口是自己造成的?别逗了。
司空璟听完苏丙山的话,没来由地嘴角泄出一丝鄙夷的笑。他放下杯子微微侧身朝垂首不语的苏子卿低低道:“子卿,万一你父亲这话头拿捏不准,当心皇兄怪罪啊。”他的声音极轻,兼之众人此刻的注意力又都在宋歌和司空翊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司空璟玩味的笑容和苏子卿刹那苍白的脸。
宋歌朝苏丙山点点头以示感谢,后者惶恐地连连弯腰鞠躬。
司空翊似乎正在消化宋歌的提问和苏丙山的回答,他几次抬头往司空祁的方向看去,垂在身侧的右手下意识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多次,还微微抬起做了个向前刺的动作。
司空祁斜眼瞥他,虽然并不认为他们两个能将自己如何,可内心总有隐隐担忧。因为宋歌的目光太过自信,似乎朝着他看来,就是势在必得的样子。
“皇上、王爷王妃,还有太子太子妃、以及大殿下,”宋歌每说到一个人,都很谦和地微微弯腰行礼,哪怕面对座上面色不善的司空祁,她同样礼数周全,“刚才苏大人的话,相比大家都听得明白吧?”
皇帝不明白宋歌这话的意思,微一凝眉问道:“勿卖关子,公主还是直说吧。”
宋歌轻轻一笑,皇帝让她单刀直路,那就别怪她当众撕开司空祁的面皮,最后惹得他不快了。
“好,”宋歌应得爽快,几步往前跨走到含笑不语的司空璟跟前,直接无视然后盯着他身后的袭城道:“麻烦,借你长剑一用。”
她语气不算和善,毕竟自己遭遇的麻烦几乎都是袭城赠与的,更可气的是,身上还有个要死不死的蛊毒!宋歌能装得平静不当众打人已经很好了!
袭城似乎有些想拒绝,可宋歌的身份压在那儿,只能不情不愿地抽手把剑给递了出去。
宋歌接了剑就转身,也不管那剑还横在司空璟脑袋旁。还好司空璟反应快躲过了,不然那一下可是结结实实打在太阳穴,估计怎么说也得两眼发黑一阵。
司空璟好笑,也不知这姑娘是真不小心呢,还是故意的呢?
“皇上您可以看看,大殿下的伤口,是否在右胸膛?”宋歌语气认真,皇帝虽然清楚得很,还是再转头看了一眼,确认道:“没错,在右边。”
宋歌点头,忽然转身朝司空翊眨眼道:“那再问世子,柯容惯用左手还是右手?”
司空翊似乎已经明白宋歌的思维,笑容渐渐明朗,答得顺畅:“右手,这点府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那好,这就说明柯容是个右撇子,大殿下是否有疑?”话虽似问着司空祁,目光却看着皇帝。只要皇帝没有异议,才是真的没有异议。
司空祁想了一下,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抓住宋歌的思绪了。可就是这一犹豫没有立刻作答,皇帝已经点头道:“柯容也是朕御前的四品带刀行走,朕从未见过他耍左手剑。”
有皇帝作证那再好不过,宋歌把握又多了几分,右手使了些力提起袭城略有一丝沉重的剑,朝司空翊佯装不好意思道:“世子介意我借你一用吗?”
司空翊摊开手掌挑眉浅笑:“荣幸。”
宋歌扬起下巴奋力将剑往前一送!
“呀——”泠兰王妃大骇,眼见宋歌突然把剑刺向司空翊,她吓得心肝都颤了!几乎瞬间,泠兰王妃就要扑上去,内心无比的恐惧和震惊。
“母亲您别急,没事呢。”司空翊直接抬起手掌做了个无碍的动作,他轻轻松松从宋歌握着的剑端处后退两步,朝泠兰王妃安抚道:“就是衣服破了个洞,喜袍怪可惜的,晚上您可得补补啊。”
他笑得无辜,泠兰王妃大出一口气才忿忿道:“老的没正经,小的也不学好!”这话矛头指着司空震,成王爷抿抿唇,摸着鼻子不说话。
宋歌朝泠兰王妃歉意地笑笑,之后随意把剑丢在地上,“哐当”的声响将袭城的脸色震得铁青。之后宋歌才轻抚司空翊被戳破一个洞的衣服,后者很满足,眯着眼睛似乎在享受。
“各位看,如果柯容真要害大殿下,基于他是右撇子,伤口应该在左侧而不是右侧。”宋歌这话说得平淡,似乎只是在陈述一桩事实。
司空祁愣了一下,不过只须臾,他冷冷反驳道:“右撇子的确更习惯在顺手的方向行刺,但公主说的这情况,是柯容面对我而站,可如果他并不是直面着我,而是站在我右侧呢?”
宋歌面上装作惊讶失措道:“呀,原来如此?!那大殿下的意思,就是柯容这一剑,非正面攻击?”她心下却一阵鄙夷:要撒一个谎,就必须用另一个谎来圆,我倒要看看,最后你如何自圆其说!
司空祁盯着宋歌,忽然感觉手心湿热,估计内心还是紧张的所以微有出汗。不过刚才话已经说到那一步,只能接道:“确实如此。”
“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大人刚才说,您这伤口是由下往上微有倾斜的!”宋歌这话接得快速且响亮,将厅内众人都惊得一个激灵。
司空祁没明白她的意思,下意识反问:“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宋歌重复一遍,瞪着司空祁的目光有些深邃和冷然,语气听来竟微有鄙视,“我现在就演示给你看,那又如何!”
宋歌话说得快动作更快,一把将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剑捡起,捡的时候脸上瞬间浮现尴尬。刚才太嫌弃这剑了一下子忘记自己还要使用,现在再捡有些无奈啊。可众人都光顾着消化宋歌的话和接受她雷厉风行的动作,根本没时间关注她的表情有没有一丝短暂的凝固。
宋歌握着剑柄,剑不短她手臂又没那么长,根本不能做到将胳膊举成平行于地面的角度,手臂只能往下压了压,以斜向上的角度,剑端堪堪抵在宋歌右胸。
微一使劲,锋利的剑尖刺破艳红喜服,宋歌这次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再次“哐当”扔掉剑,袭城表情又凝了凝。
司空翊心下叹息,看了泠兰王妃一眼:母亲,今晚辛苦您得补两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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