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是他紧致的背部肌肤,微微冒着热汗,冬日里稍显潮湿。
忽觉两人距离更近,宋歌一怔间,小腹处抵着属于他的东西,似灼烧了她。
她面色一白,有些紧张地往后挪了挪。
“别怕,”他说,低声呢喃如同催人入眠的魔音,“很快。”
宋歌一震,忽然憋不住笑了,她眉眼突然返回清冽,在司空翊渐渐反应过来之后变得古怪的神色下吃吃问道:“嗯,有多快?”
司空翊不语,垂眉亮着眸子抵着宋歌肩膀,气息怡人。
他本想安慰她不要紧张,痛也不过一瞬,谁想她竟误会他“快”?暗暗磨牙,司空翊忽然胳膊一撑,腾出两人胸膛间的空隙。
宋歌胸前一凉,两手下意识抱胸,却不及司空翊动作迅猛。
手掌微微一拢,恰好包裹柔软。
宋歌感觉自己脑袋里有道雷,直劈得她失去三魂七魄,徒留一缕毫不清晰的意识,在他身下化作青烟袅袅。
“到鸡鸣时分,快不快?”司空翊墨发散开,痒痒地拂过她面颊,宋歌睁眼,光线依旧昏暗,但他的轮廓,不知为何却有些模糊可见。
还是素来倨傲半挑的双眉,还是那噙着笑意深邃凌厉的眼眸,还是薄唇微抿嘴角轻佻。他偏头,右胳膊架在她脑袋上,状似无意地捏着她红透了的耳垂,而左手顺着胸前玉肌婉转流连,偶尔上移到雪白脖颈,偶尔又一路下滑到肚脐周围。
感受身下女子轻颤,司空翊俯身,唇舌相交的同时,他挺了骨骼肌理甚佳的腰。
只一下,宋歌就僵住了身体。
那疼来得突然,她虽早有准备,却还是被刺激到了。宋歌自认不是个怕痛的人,但这样陌生又强烈的痛感,只令她觉得眼角一酸,很想大叫。
司空翊心一慌,其实压根儿还没尝到所谓的“舒服”,宋歌一疼就会下意识往后避,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憋又磕,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不敢动,哑着嗓音温声道:“疼?”今夜他的话特别少,似乎不愿浪费这良辰美景。
宋歌咽下一口气,面色有些苍白。这疼是说不出的难受,又想他退出去,可又觉得他稍微动一下自己估计也没法忍受,瞬间有种后悔的感觉。
是不是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宋歌有些无奈,司空翊却还在抚着她额际细密冷汗,低声安慰道:“没事,不如下次再来?”
他今夜怎么那么蠢?宋歌不禁失笑,这一笑牵动身体,直接倒抽了凉气。
“别,下次还得痛上一回,速战速决吧。”宋歌闷声道,夹杂着淡淡鼻音。
司空翊噎了噎,随即又苦着脸道:“那夫人你别紧张啊,身子放软些,我——”后半句“动都动不了”是被宋歌捏住腰间软肉才给憋回去的。
要不是屋内漆黑,宋歌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大红脸,还是会被他嘲笑的那种。
咬牙,宋歌一副英雄就义的姿态,勾在司空翊脖子里的手也僵硬得很。手心湿汗一点点滴在司空翊背上,晶莹、剔透。
最初的时候,她腰背几乎完全没有放松过,脚趾微蜷,整个人如龙虾一般,实打实的紧张。双手攀着司空翊脖颈,五指虚空抓着,指节微微发白。
司空翊嗓音微哑,喉间闷闷的,半晌才吐出一口气。过了一开始的疼痛煎熬,直到此刻才明白,什么叫融合。
如徜徉万里波涛缱绻,他自山河外策马奔腾而来,身下女子化一抹明泉映月,湿润他全部,渲醉他神思。埋首玉峰,她朦胧婉转皓月手腕轻抬,他眉眼深邃一袭绛紫半褪终至脚踝。
谁秋水剪瞳风姿难慕,谁娥黛轻拢小缀珊瑚,谁气喘娇弱未凛先酥,谁余音袅袅将郎低呼。
谁欺霜赛雪肤理绝都,谁眉眼如画深藏情姝,谁难掩迤逦汗若玉珠,谁把臂呢喃此生不负。
帷帐轻晃,一室香软。
朦胧光亮下,男子轮廓微微显露,他脊背线条精致,散乱的墨发垂下,和女子三千青丝交缠。
忽起一声长叹,帷帐后男子身体猛地一僵,一股难言的感觉流经四肢百骸,再化作一道涓涓细流,绵延自他,至她。
融她于己,再融己于她。
空气中弥漫着别样的温馨,他叹息还未落下,屋门却一阵敲击。
“世子妃,沐浴了,”珑锦欢快的声音响起在外,一向没有什么规矩的她,素手轻抬就欲推门,“您可把我想死了!”
司空翊大惊,身下宋歌还未回神,迷离着双眼低低咕哝了一句。她似乎有些累,翻身就准备睡去。司空翊暗骂,还未来得及从上头下来,屋门已是“吱呀”一声。
司空翊脸黑了黑,这样的突如其来会导致他以后不举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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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提醒一下,昨日那章已经和前文的伏笔联系起来了,那个水牢里的男人,和皇帝神似的男人,具体线索请看卷一~
☆、第四十八章 多事之秋
珑锦推门入屋,昏暗的光线令她不免一声奇怪低叫:“咦?世子妃您睡了吗?”
司空翊眉头一沉,翻身从脚边将长袍一捞,半空里裹住了自己。他又微转手腕,锦被将宋歌盖了个严实。
“出去——”他说,带着浓浓的不满。
珑锦脚步一顿,寻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黑暗中茫然瞪着双眼讷讷道:“世子爷您在啊。”
身后两个抬着浴桶的小厮一愣,转头面面相觑,瞬间便交换了个眼色,颇为自觉地退了出去。
珑锦回头一看两人离开,不禁有些着急:“诶,你们干嘛呢?世子妃要沐浴!沐浴!”
司空翊磨牙,闷声道:“不洗了,出去!”他微扬音调,不觉恼这珑锦是不是也太单纯了些。
空气里弥漫着*的味道,小厮在门外吃吃笑,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在珑锦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她便突然红了脸。
“那个……”她说,眉眼间满是尴尬与无措,“有事吩咐奴婢,先退下了。”珑锦落荒而逃,甚至一瞬间又对自己的话语感到懊悔。
什么有事吩咐嘛!他们哪还有空来吩咐啊!
晨曦即将来临,两个小厮跟不上珑锦逃得飞快的步伐,只好抬着浴桶慢慢悠悠走在后面。
“咱世子爷真是猴急,这才刚把世子妃接回来呢。”圆脸小厮看起来年轻些,一边打着趣儿一边红着脸。
“嘿你懂什么,爷大婚不过几日世子妃就进了狱,小别胜新婚啊这是,”另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小厮摇头道,“再者,最近边关战事吃紧,咱王爷不日就得带兵出征,世子爷大抵也是得去的。”
圆脸小厮一愣,有些惊讶道:“又得打仗了啊?”
“是啊,”另一人点头无奈回答,“所以说聚少离多,难免世子爷今儿……”话说到这里顿住,两个相视一笑,抬着浴桶颤巍巍下去了。
鸡鸣声起,司空翊侧身,睡眼惺忪。宋歌背着他,肩膀线条柔和,露出一抹精致弧度。
他有些困,可天已微亮,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想想还是偏头落下一个吻,随即翻身起床。
下榻之后,司空翊才看到锦被之下一点朱红氤氲。他微愣,半晌露出些缕笑意。抬手将宋歌伸在外头的胳膊放进被窝里,触及到她伤疤狰狞的左手臂,轻轻磨搓,一声长叹。
世子妃回府的消息传开得很快,泠兰王妃和司空翎一大早就去看了宋歌。虽然对于司空翊这次莽撞的行动不是很赞同,但看到宋歌几日便消瘦下去的身板以及日渐尖细的下巴,一时也不忍心说什么。
当然,皇宫里也是瞬间鸡犬升天了。
司空震一夜未归,水牢派人进宫禀报消息的时候,他正跟皇帝商量着关于边关战事以及西部瘟疫泛滥的情况。
侍卫先战战兢兢说着关于司空翊夜谈水牢甚至最后带走世子妃的事,因为他是大皇子的人,当然会选择把相关性更低的事情先禀报,而正是这一番恶人先告状,让皇帝和司空震都沉了脸。
不过知子莫若父,司空翊虽然行事胆大妄为,但还不至于因小失大,他已经清楚宋歌出狱不过早晚问题,定不会如此没有脑子。
所以司空震沉思片刻,冷声道:“不知孽子是因何劫狱?”
侍卫一怔,冷汗瞬间冒出。
皇帝虽然恼怒,但也同样点头应和道:“说,怎么回事?”
侍卫欲言又止的态度很令人怀疑,皇帝也会识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侍卫的吞吞吐吐存在着大问题。
“还不老实说!”皇帝重重拍了下桌案,最近边疆频频纷乱,兼之西北瘟疫爆发,他早已是烦扰不堪,心绪也比平时暴躁些。
侍卫大骇,磕头无奈老实交代道:“牢内突生事端,世子殿下不放心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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