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本是个酒鬼,听闻此言,脸色松了松,但依然有些怀疑的问:“果真只是要请我二人吃酒?”
梅盈乾马上笑眯眯的回应:“可不?你看,我这酒食拎了一路,就为跟二位哥哥叙叙旧!不想竟坏了哥哥的好事,真是该打!”说完还自打了两个耳光。
程大见状忙阻止:“小弟你也太客气了,程二,把那女人先绑了,一起来吃酒。反正她也跑不掉,不急于一时。”
程二本因梅盈乾的出现败了性子,闻言便骂骂咧咧把如花绑了仍在一边。如花被捂着嘴,只一个劲儿的流泪。
梅盈乾扫了如花一眼,便摆上酒食,席地而坐,斟上酒水,递杯给程大程二,笑着说:“哎,说来也惭愧,兄弟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正有一事要烦劳两位哥哥。”程大马上警惕的问是何事。梅盈乾笑道:“不知二位哥哥可有听说邻郡醉月楼的红牌月前暴病而亡一事?”
“是曾听说,可与此事有关?”程二生性好色且八卦。
梅盈乾叹了口气,说道:“正是此事。那红牌死后,醉月楼生意颇受影响,一落千丈。它的死对头仙人阁趁机后来居上,隐有超越之势,那醉月楼的老鸨很是担忧,推了楼里的几个当红姑娘也是无果,便寻思着从外面再买些姑娘好生培养,用新人留住客人。姑娘只要模样够好,身段够美,资质底子不错,又是玉洁冰清的,并不在意多少银钱,定要买了去。小弟不才,恰与那老鸨有些交情,那老鸨便托了小弟多留意留意。哎,小弟不才,走访了几日,也没见姿色品性上佳的妙人,这才想到二位哥哥,请哥哥们帮忙。二位哥哥身在豪门,门路见识必然比小弟广些,若哥哥们有好的妙人儿介绍,小弟也纯当攀个交情做个中人,只收二成小费便可。其余八成卖身银子,尽数给了二位哥哥。”
程大本就贪财好酒,一听马上来了兴趣:“八成有多少?”
梅盈乾两眼带光,神叨叨的说:“听那老鸨的口气,少说也有八十两!她这次可是卯足了劲要逼退仙人阁,下足了血本啊!”
程大、程二皆一阵惊呼:“竟有如此之多!”郑家虽富裕,待下人也宽和,程氏兄弟二人的工钱待遇也算是不错,一人一年也有二十两,但跟这不废吹灰之力就能得来的八十两来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兄弟二人颇为心动,各自愣神,心中暗自计较,小算盘打得啪啪的响。
梅盈乾趁二人不留神之际,马上去拿了酒壶,顺势将指缝中平日里藏好防身的蒙汗药弹了进去,殷切的给程家兄弟的杯子斟满酒,递了过去,并试探问道:“看两个哥哥神色,莫不是已有人选?”
程家兄弟齐饮了酒,说道:“不瞒小弟你说,这庙中被绑的女子正是个绝色的,又是处子,大户人家丫鬟,规矩也是一流,倒也是个合适的人选,只是这丫头无意中撞见了些龌龊,主子命我二人处理了她。哎,着实为难啊。”
梅盈乾盯着二人,摆摆手,说:“有何为难?主子只让两位哥哥处理了她,又没说如何处理。而且卖与邻郡的醉月楼,到时候改头换面,更名改姓,你们不说,我不说,哪个知晓?这白花花的银子,可抵几年工钱了。这是天上下红雨,机不可失啊。”
程大一听,确有道理,正欲起身去押了如花,不料头晕晕眼花花,噗通一声倒地。程二见状,心知中计,怒视梅盈乾,正要上前去打,只觉眼前一黑,瞬间人事不省。梅盈乾壮着胆子走到二人跟前拍拍脸,见两个都昏得彻底,毫无反应,便放宽了心,笑眯眯的走向如花。如花只当他是意图不轨,连连挣扎。梅盈乾蹲下身子温声宽慰道:“小娘子放心,我是来救你的。”说罢便拔了破布,松了绳索。如花一得自由,忙手忙脚乱整了衣衫,嘤嘤哭泣起来。
梅盈乾叹了一口气,劝道:“小娘子万勿悲伤,如今那两个恶人已经晕厥,恐其苏醒,我们还是赶紧将他们绑了为宜。”如花听之觉得有理,便与梅盈乾二人联手将程大程二兄弟绑了个结结实实。如花还颇不解气的狠狠踢了他们几脚,好巧不巧正踢在命根子上,梅盈乾看得龇牙咧嘴,只觉□□生寒。这娘子好生泼辣!
如此处理完毕,梅盈乾便解了马车载如花离开。一路上,在梅盈乾的连问带套下,如花将郑经商的阴谋说了个一清二楚。二人便合计直接回郑府恐被郑经商拦阻,再入虎口,倒不如以似玉娘家亲戚来探望为由引了似玉出来,让似玉先将此事禀报小姐,约在悦来客栈,再做定夺。而程家兄弟苏醒后,想办法解开了绳索,得知如花已经回府,知道事情败露,不敢再回,就匆匆离开莱郡去别处谋生了。
梅盈乾将此事解释完毕,郑多晶觉得此人有胆有识,灵活精明,对莱郡三教九流如数家珍。虽是小混混,但祖上清白,且有一颗正义之心。郑多晶事业做大,正好缺少这样的人才,便问梅盈乾是否可投入其麾下,为其所用。梅盈乾一听,哪有不乐意的?马上拜了主子,只笑得见眉不见眼。郑多晶给了梅盈乾一些银钱,让他回家收拾整顿一番,次日来郑府登记报到后就带着如花回府了。
回府后,郑多晶直接带了如花去父亲的书房揭穿赵姨娘和郑经商的阴谋。郑艾乾简直不敢置信,气得怒火中烧,大骂“孽障,连老子都算计!”因郑经商下午出去与朋友喝酒,郑艾乾想马上叫小厮去叫了郑经商回来对质。不料郑多晶却阻止了他。郑多晶说:“如花一回府,赵姨娘必得了消息,定会派人第一时间去通知五弟,以五弟贪财自私的性子,保不齐会破罐子破摔,直接取了银子走人。如今第一要务是抓紧事先通知与我们合作的钱庄,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郑艾乾不知爱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郑多晶凑到父亲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郑艾乾只觉甚好,便匆匆休书一封,命小厮火速送给官方钱庄知交匪浅的管事孙大人了。
且说赵姨娘得知如花获救回府,马上慌了神,匆匆命心腹丫鬟去给郑经商传信了。郑经商正在酒楼中与李蹁、胡仁彪二人举杯庆功,得知大事不好,心如乱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了银票,领了李、胡二人前往钱庄取银。
来到钱庄,因数额巨大,必须由孙管事亲自受理。孙管事接了银票,面色古怪的看了郑经商一眼,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凡事三思而后行,退一步海阔天空。”搞得郑经商心乱如麻,只一个劲的强调急需用钱,让快些取来。那苏管事见此人无可救药,便吩咐了库丁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万两白银抬出,竟足足有两大箱子。一开箱,那郑经商和李、胡三人早已被一片闪闪银光吸引,也不去细看,只担心迟则生变,便匆匆抬了箱子,上了马车走人。苏管事看着马车渐远,叹了口气,吩咐手下小厮去郑府告知此事。
郑经商三人携了银子便直奔赵姨娘此前私下置办的城外庄子上,到了庄子,关上房门,郑经商迫不及待开箱看银子,白晃晃的一片,让他喜不自胜,捧起银子就摩挲把玩,这才发现上面的两层银子下面居然都是石头!他以为自己花了眼,揉揉眼睛定睛一看,还是石头!怎么会这样?!再开另一箱,打开拨开最上的两层,下面赤果果的还是石头!郑经商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懵了。他这才想起,官家钱庄的孙管事,可不就是父亲的好友吗?好个老狐狸,连亲儿子都算计了!却不反省是他自己先算计老父和亲弟弟的。
阴谋败露,郑经商也没脸再回郑家。于是就带着不多的银钱和李、胡二人离了庄子,出门闯荡去了。事后赵姨娘得知此消息,哭得死去活来,日夜闹腾个不停,一个劲的说是郑艾乾和郑多晶逼走了她的儿子。郑艾乾被吵得烦不胜烦,便把赵姨娘关进了家庙,命人看管着,不许任何人看望。郑多碧倒是狠哭了几场后便安静了,安静得异常诡异。郑多晶很不习惯小妹的这种安静,只觉得这种安静的外表下好像有一头择人而嗜的猛兽。而且,每次郑多碧看她的眼光,像淬了毒,看得郑多晶心里毛茸茸的,平日里就尽量离这个妹妹远些,少打些交道。
作者有话要说:
☆、刘半仙与半步颠
这日,郑多晶带了似玉乔装成富家公子书童去“拉斯维加斯”视察工作。见赌场生意不错,便简单交代了管事一些疏漏处的改进方案。
一应事宜交代完毕,便悠闲的信步走出赌场大门。不料才行十几步,就被一人拦住了。只见此人一袭干净利落的青衣布衫,眯缝着狭长小眼,留着花白长胡子,一手捻指,一手握着一根长棍,棍上挂着白色布帆,上书:“天赐神算刘半仙,算命不准不要钱”。
什么情况?郑多晶摸不着头脑。
刘半仙一本正经的认真对郑多晶说:“哎呀,这位小哥,大事不好,观你气色,印堂发黑,我看你今日定有血光之灾!”郑多晶愣了。小辣椒似玉一听急了,破口就骂:“呸,哪来的神棍胡乱说话,你才有血光之灾!你们全家都有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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