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之前奉命去查如花行踪的小厮已领了守门的钱仨儿来回禀,说是看见经仁小少爷的马车夫并贴身小厮程大程二兄弟俩扛了一个□□袋从后门鬼鬼祟祟溜出去了。事后那钱仨儿在门边捡到一朵簇新的珠花,便心中起疑了,后来又听说如花失踪之事,就将此古怪告知了郑艾乾的贴身小厮,由小厮引来见主子禀告此事。
“珠花可还在你手上?”郑多晶焦急的问钱仨儿。
“有的。”钱仨儿毕恭毕敬的回答,又轻手轻脚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朵粉色镶玉珠花来,双手奉上。
郑多晶拿来一看,惊呼:“是如花的没错!这是我昨日才赏给她的。怎么会在后门那里?你说程大程二两个扛了一个□□袋出去?那麻袋多大?”
钱仨儿回想片刻,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当时他们俩走得太匆忙,奴才也没太注意。但观其形倒像是里面有个人!”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后郑艾乾突然大骂一声:“这个孽子!”而郑多晶早已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了。郑艾乾拍腿暗叫不好,忙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边追边冲小厮喊:“快去叫夫人,要出事儿!”一众小厮顿时乱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危急关头终获救
这次郑经仁闯下这等大祸,害得老父足足损失了一万两雪花银,他的小厮更是无故绑了三姐的丫鬟如花,郑多晶忍不住直冲进屋,二话不说,迎头便是一记左勾拳、右勾拳,只打得小弟脸上如同开了杂酱铺子,红的白的尽染,眼泪鼻涕俱下,满屋子乱窜,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叠声儿的“哎呦哎呦”惨叫连连。郑多晶正是肝火中烧的时候,哪够解气?故边打边破口大骂:“郑经仁,你这王八蛋子龟孙儿,我日你八辈儿祖宗!”
郑艾乾和郝夫人恰好齐齐赶到,累得气喘吁吁。那郑艾乾正心疼着一万两银子,乍听下拍腿大叫:“骂得好!龟孙子!”猛然转眼一想,暗道:“不对呀,我可不就是龟孙子他爹,臭丫头的第八辈祖宗吗?哎呀这个死丫头,把你老爹我都骂了!”
郝夫人早从小厮那儿得知详情,见状更是又气又心疼,一边骂着“孽子啊!冤孽啊”,一边又忍不住“儿呀,肉呀”的叫唤。丫鬟小厮们更是叫的,嚷的,劝的,拦的,扶的,掐的,乱成一锅粥。整个屋子便如同那戏台子上的武戏,唱做俱佳,端叫一个热闹。
郑经仁被打得满头包,依然满头雾水,又气又痛,逮着个空当儿大叫一声:“我犯什么错了?我招谁惹谁了?你就是嫉妒!”
郑多晶一听,气得直咬牙,又要挥拳去打,被众丫鬟婆子拦腰抱腿的拖住不能动。郑艾乾倒是忍不住迎面上去甩手一巴掌,只打得幺子脸肿得像猪头:“你这个孽障,那香茶都是假的!底下全是小叶茶!什么李蹁,就是骗你!胡仁彪就是唬得人发飙!我们都被骗了!一万两白银白白打了水漂!”郑经仁闻言一怔,也是惊呆了:“假……假……假的?!”
郑多晶懒得计较这些,只怒目问道:“你把如花绑去哪儿了?!她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郑经仁一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花?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吗?我没看到她啊?可笑!我绑她做什么?!”
郑多晶闻言一愣,正要再发作,却见似玉快步行至她身边交头耳语了几句,郑多晶瞬间脸色变换莫名,皱眉看向小弟,恶声恶气的说:“回头再收拾你!”便领了丫鬟匆匆出去了。
郑经仁:……
郑氏夫妇:???
郑多晶匆匆赶至悦来客栈小包间,一开门便见到了“失踪”的如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如花看到郑多晶,悲从中来,眼圈一红,叫了声“小姐……”便跪拜在地嚎啕大哭起来。郑多晶忙扶了如花起来坐着,这才看到房中还有一人。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小混混。这小混混见郑多晶看着他,马上哈腰颔首,皮肉带笑的自我介绍一番,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竹筒子倒豆子般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小混混真名叫梅盈乾,祖上倒也是堂堂正正的书香门第,代代相传“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大乾坤”。至其祖父那代,因单得一子,望子成龙,便以“梅书乾”命名其父。奈何这梅书乾偏是个不爱读书单嗜赌的,没几年功夫便把祖上家产输了个底儿掉,把老父老母气得一命呜呼。可怜他一个光棍儿,年方二十八才讨得一个媳妇儿廖氏,平日里倒也恩恩爱爱,就是好赌,且逢赌必输。每次赌完都被人调笑:“梅书乾,怎么今日又输钱了?”梅书乾总是干笑道:“没输,没输。”转身一回家就叹气:“哎,没赢钱。”
话说梅盈乾出生那日,这梅书乾又是出门聚赌,输得惨不忍睹,一路失魂落魄到家,儿子已呱呱坠地。其妻躺在床上问道:“当家的,怎么才回来?快来看看咱儿子,该取个啥名儿?”哪知这梅书乾早已是魂游天外,只哭丧着脸喃喃道:“没赢钱,没赢钱。”廖氏大怒,抓起枕头就砸向梅书乾,止不住得嚎哭:“没赢钱!没赢钱!你儿子就叫梅盈乾好了!你这杀千刀的哇,叫我们娘儿俩怎么活啊!呜呜呜……”
可怜这梅盈乾长大后便子承父业,果真将这“没赢钱”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几年时间就家徒四壁,输得差点儿连裤衩儿都没剩。又爹死娘丧,成日里只偷鸡摸狗,瞎搞胡混,浑浑噩噩度日。偏此人三教九流,五巷八街混得熟得不能再熟,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便兼搞些包打听之事勉强糊口,倒也混得个“小灵通”之名。
这日梅盈乾有幸赢了两个小钱,便买了些酒食准备乐呵乐呵。不巧看见程家兄弟快马驰过,风吹起马车布帘,也亏梅盈乾眼快,一眼看到车内一个□□袋怪异扭动着,看形状,好像里面是个人?梅盈乾心中起疑,忙提了酒食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马车在街巷倒是行得不快,出了城门,拐过一片小树林,便停在了一处荒废的破庙前。程大与程二两人系好缰绳,扛了麻袋进了庙去。
麻袋里的如花早已醒转,只一个劲儿的挣扎,程大不耐,直接把麻袋扔地上。里面的人“唔”的哼了一句便没了声儿。程二看着兄弟说:“怎的没声儿了?不会是摔死了吧?”程大边埋头解开袋口的绳子边说:“没事儿,你瞧,还动着呢。”
麻袋解开后,露出如花的大半个身子来,只见如花钗斜发乱,脸色更是半红半白,因被反捆了手脚,又用破布捂了嘴,先前挣扎了半日,又被如此一摔,此时已经气息奄奄,一副柔弱无力之态。又因为恐惧睁大了一双似水翦瞳,水汪汪的一片。只看得程二口水直流,便用手推了推程大:“大哥,这娘们长得倒是挺美的,看得爷心痒。反正主子交代是要处理掉的,不要浪费了,好歹让她死之前让咱们兄弟俩乐呵乐呵?”
如花闻言大惊,剧烈挣扎了起来。程大毫不怜香惜玉的踢了一脚,恶声恶气的凶道:“臭娘们,不老实,小心老子马上宰了你。”程二生怕哥哥当真马上就结果了如花,忙上前拦阻,笑眯眯的说:“兄弟莫生气,那怡红院里的红牌都没这丫头水灵。好歹是郑三小姐身边的得力丫头呢,赶紧尝尝鲜,也是我们赚了!弟弟我快憋不住了!”
程大闻言猥琐的笑了:“瞧你那猴急的德行!”程二嘿嘿嘿,与大哥二人手忙不停的把麻袋尽数剥离,又嫌绑绳碍事,料这小丫鬟也逃不掉,便把绳子也解了,就俯身压上去,撕扯起如花的衣服来。如花像离岸的鱼儿一样死命挣扎,程大甩了她一个耳光,直打得如花眼冒金星。程二正在兴头上,见那塞嘴的破布着实碍事,便也拔了出来,如花连忙大喊:“救命……!”程大瞪了程二一眼。程二嬉皮笑脸的冲大哥挤挤眼,邪恶的说:“没事儿,这儿荒郊野外的没人来,你看,她这样叫着不是更刺激吗?”说罢便又俯身下去,一张臭嘴乱亲乱拱,双手不停的撕扯。如花泪如泉涌,只声嘶力竭的不停大叫:“救命!救命!”程二嘿嘿笑道:“小如花,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哈哈,你等着哈小宝贝儿,爷这就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儿。”如花面色惨白,绝望的闭上双眼,只想一死了之。
程二正要行事,不料在这危急关头,只听破天的一声高吼:“住手!”程家兄弟唬得忙住了手,循声一看,只见庙门口冲进来一个瘦不伶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将计就计食恶果
程家兄弟正欲得手,庙门口却冲进来一个人,你道是谁?原来此人正是程家兄弟不久前认识的小混混梅盈乾。梅盈乾跟踪二人至此,见马车单独拴在庙外,车内空无一人,便暗道不好。又听到女子高喊“救命”声,想也不想,便冲进了庙里。见庙中情形,瞬间有些呆愣。
程家兄弟看他一眼,很是不屑,凶神恶煞的讲:“没赢钱?你怎的在这里坏我二人好事?皮痒了不是?!”
那如花见有人来,马上大叫:“侠士救我!我本是东街郑家三小姐的大丫鬟,唔唔……”程二又将破布塞嘴,不让如花多说。程大阴狠的笑着,边笑边磨拳走向梅盈乾:“怎滴,你小子是要管这事儿了吗?”不料这梅盈乾也是个有胆儿的,不退反进,一张脸笑意盈盈的,满是巴结讨好的迎上去,连声说:“哎呀大哥息怒,小弟没有此意。小弟不才今日福星高照赢了两个小钱儿,正打了些好酒并吃食要与两位大哥一叙,嘿嘿,缘分那,刚好儿在街上碰到两位大哥,便一路追来了。两位大哥都是郑家小公子面前的红人儿,小弟巴结还来不及,哪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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