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姑姑继续在前面带路,走了约一百五十步,到了一处石门,苗姑姑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木棉花尽。”
“荔枝垂。”苗姑姑答道。
“千花万花。”
“待郎归。”
“来者何人?”
“寻枝门下苗翡翠。”
沉重的石门缓缓上升,石门后站着两位年约十*岁的姑娘,手里都拿着把长剑。
苗姑姑领着人往里走,走过长长的通道,又是一个石门,对了切口,石门打开,往前走了十几步,是一个五十层阶梯,爬上去,又是一道石门,对了切口,到达一个宽敞的洞室。
洞室布置的富丽堂皇,在洞壁上镶着数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把洞内照得宛若白昼。在正中的贵妇椅上斜躺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美妇,她穿着红色绣并蒂莲花的肚兜和丝质长裙。
在美妇身边围绕着两个年轻的容貌俊秀的男子,他们身上仅穿着丝质的长袍,薄如蝉翼,穿跟没穿的差别不大。一个抱着她的头,在喂东西给她吃,另一个在帮她染脚趾甲。
虽然看不到两人男性特征,但是众女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
“翡翠率门下弟子见过宫主。”苗姑姑带着手下上前行礼,把手上的包袱放在美妇面前,打开来,里面是十六位姑娘身在戴着各种玉佩、玉牌和金牌。
那美妇撩了撩垂在肩上的秀发,“这一次带了多少人回来?”
“回宫主的话,翡翠这次带回了十六人,宫主请过目。”苗姑姑扭头看了过来,示意十六人过来。
众女受制于体内的毒药,只得走上前去,但是都没有向美妇行礼。
美妇伸出一只白嫩嫩的玉手,抱着她头的男子会意,扶她起来,另一个男子,跪在地上为她穿上绣花鞋。美妇莲步轻移走了过,象打量货物一般打量着众女,“哟,这两丫头长得一模一样,是双生的吧,叫什么名字?”
“孟依依。”
“孟双双。”
“依依双双,你们爹娘到是会省事。”美妇娇笑道。
孟依依和孟双双抿唇不语。
美妇从她们身边走过,停在安意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罗十九。”安意道。
“哎哟,你爹娘更省事,这样一个美人儿,却取这么个名字,太难听了。”美妇转身又坐回贵妃椅上,靠在那男子身上,低头看着包袱里的东西,突然脸色微微一变,从里面挑出安意的那个玉佩,“这玉佩是谁的?”
安意心中一沉,道:“是我的。”
“计凡衣是你什么人?”美妇直视安意,沉声问道。
安意知道隐瞒不住,直言道:“是我师父。”
美妇坐直了身体,“你师父当真是计凡衣?”
“我没必要撒谎。”
“你师父还没死吗?”
“家师身体康健,活到一百岁没有问题,到是你,纵欲过度,病入膏肓,就快死了。”
“小丫头,牙尖嘴利,你可知我是谁?”
“万花宫宫主万艳姬。”
“小丫头,还有几分见识。”万艳姬娇笑几声,“翡翠,把这十五个带下去好好调教,至于这个小丫头,本宫主要亲自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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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结婚,出去喝酒,才赶回来,不好意思。
☆、第九十二章 千娇百媚
苗姑姑行了礼,带着手下和十五位姑娘退了出去。
万艳姬走到安意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丫头看着我。”
安意闭上眼睛,所谓媚术,不过是摄魂术的一种。
“傻丫头,媚是女人的最佳武器,我有心教导你,你当欢喜才对。”万艳姬娇笑道。
“我的容貌足已。”
“你错了,美貌虽是女人的利器,但不是最佳的,尤物足以移人,可何为尤物呢?媚态是已。女子一有媚态,就算只有三四分姿色,便也可抵六七分。有六七分姿色而无媚态之女子,与全无姿色而只有媚态的女子,同立一处,与人交谈数言,人会为媚态所惑,却不会为美色所惑。你如今是七八分姿色,习练媚术后,便添足十分,可以迷倒众生,让天下男子皆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万艳姬拍拍安意的脸,松开她的下巴,“丫头,拜我为师,我教你媚术。”
“不需要。”
“你需要的。”
安意感觉到面前的人走开了,缓缓睁开双眼,看到万艳姬坐回了贵妃椅上,踢掉脚上的绣花鞋,伸出玉足轻轻地点在男子的喉节上,揉了揉,来到他的锁骨处,慢慢地游走向下,用足尖挑开他身上的衣襟,在胸口和腹部稍做停留,一路向下,不停地撩拨他,“鹛郎,舒服吗?”
“舒服。”男子声息不稳,显然已被万艳姬挑起了*,但他仍旧坐在原处没动。
万艳姬媚笑道:“小丫头,这样撩拨男人,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安意抿唇不语,心中暗骂,不要脸,无耻。
“誉郎,奴家要你。”万艳姬娇滴滴地喊道。
安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表演着春宫戏,眸底一片清冷,丝毫没有一点*之色。
万艳姬施展出媚功,娇声不断,安意不是木头,弄得心慌意乱,看不下去,把头偏开,手放在背后,右手摸着左手腕上的金镯,正要触碰机关,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传来。
沉溺在*中的万艳姬猛地惊醒地过来,推开那两个男子,站了起来。安意知良机已失,暗叹,不敢再有所动作,双手垂放在身侧,静观其变。
伴随着铃声,一个少女跑了进来,“宫主,有三个男人闯过了知返林和花海,就快到*殿了。”
“宫里好久没来访客了,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居然来了三位,都是些什么人?”万艳姬娇笑道。
“据前方姐妹传来的消息,是圣衣门的左护法魏骁林,丐帮的铁拳朱三,淮南金家的金翼。”
万艳姬嗤笑一声,道:“这三个老男人没事,跑到我这里来撒什么野?”
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万艳姬脸色微变,“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闯过了*殿,还有几分本事。”
那位誉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件锦缎花袍披在万艳姬身上,退到一边。
万艳姬松松的系好衣带,半个身露在外面,瞟了眼安意,“誉郎把这丫头带去囚室。”
言罢,万艳姬带着那个少女离开了。
鹛郎和誉郎沉默的拉好身上的丝质长袍,一个把丢在地上的包袱系好,另一个拣起万艳姬的肚兜和长裙,叠好放在贵妃椅上。
誉郎走到安意面前,道:“跟我走。”
安意看了誉郎一眼,跟在他后面,鹛郎提着包袱跟在她后面。
绕过那座画着春宫图的四扇屏风,就看到一个通道,沿着通道走了五十米,就是一个小的洞室,洞室四四方方,有三个通道。誉郎带着安意左拐,走了十来步,就看到三间石室。
誉郎停下脚步,“你进去。”
安意抱着包袱走进去第一间,石室空空荡荡的,就摆着一张石床,床上放着被褥。
鹛郎跟着进来,把手上的包袱放在床上,向后退了一步,笑笑道:“罗姑娘,不要妄想去挟持万艳姬。”
安意一惊,瞪着面前俊秀的男子,他怎么会知道她刚才的想法?
“半年前有人挟持过她,失败,被乱刀剁成肉酱。”鹛郎道。
“你用不着吓唬我。”安意沉声道。
“不是吓唬你,而是提醒你,没有万全的把握,千万不要动手。”鹛郎正颜道。
“这么说来,你到是一番好意喽!”安意勾唇嘲讽的冷笑,“为什么要提醒我?”
“你就当我良心未泯。”鹛郎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誉郎按动机关,石门落下。
安意在囚室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确定要离开这里就只有那一个门。囚室长约四米,宽约三米,在角落有块木板,移开木板,下面是个巴掌大的洞,飘来阵阵的臭味飘,让安意立刻明白这是个什么洞,忙把木板移来遮住洞口。
安意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打开包袱,找到玉佩挂回脖子上。看着包袱里的东西,叹了口气,她突然失踪,丢在客栈里的马和包袱,店家会不会随意处理掉?马是千金难买的良驹,包袱里还有青衫令和十几片金叶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石门打开了,誉郎提着个食盒站在外面,把食盒放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按动机关,关上石门。
安意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两碗菜和一碗白米饭,菜的香味完全掩盖不住药味。万艳姬既然要调教她,这菜里的药,吃不死人,多半是软筋散之类的。
安意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两碗菜都动了动几筷子,如果这一顿,她不吃这些菜,下顿送来的绝对是加了药的饭。饿得脚软手软,一样逃不走。
半个时辰后,石门再次打开,誉郎拿走了安意放在门边的食盒。
安意没有钻天遁地的本事,困在这间囚室里,无所事事,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又过了许久,石门又一次打开,誉郎送来了晚饭,菜里依旧加了料。安意照旧动了几筷子菜,在入厕时,摸出一枚解药,忍着恶心,含进嘴里。
誉郎没有再来拿食盒,直到第二天早上,石门才再次打开,站在外面的是鹛郎,“罗姑娘出来吧,宫主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