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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的新宠 (十三酥)


正要退开,不知何时腰上多出一只手,后脑勺也被他紧紧按住,画贞张大了眼睛,唔唔几声,脸红心跳,大约不知所措到了极点,两手乱摆,最后胡乱停在了他腰间。
这是个绵长而甜蜜的亲吻,长得似乎过去了一整天,甜得就像吃了一整块棉花糖,停下来的时候她气喘吁吁,两只黑葡萄一般的眸子雾蒙蒙地看住他,两腮晕着浅浅红云,结结巴巴道:“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亲谁,你看我,我是谁?”
“你是——”她屏住了呼吸木头似的一动不动,阮苏行无奈地牵了牵唇,伸指在她眉心一点,“是个呆瓜。”
“啊?”
画贞滞了滞,须臾便反应过来,她撅了撅嘴吧,定定地看他,然后勾住他的手臂偎依过去,“你吓坏我了,这下清醒了么,居然还掐我,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也只有你了。”她念念叨叨的,“那会儿为甚么没有认出我,怎么就那样了呢......”
阮苏行顿了好一时,鼻端嗅到只属于她的淳浓气息,仿佛失而复得,喃喃着道:“朕并非那么坚强,看见尸体的那一刻天旋地转,只以为半日不见,你就死了。”
“我没有......”她不甘心地小声道。
他揽臂拥她入怀,埋首在她颈间,呼吸声咻咻的,和着低哑的羽绒一般的声线流进她耳里,“贞儿答应朕,不要再擅自离开。朕比想象中更爱你,每一日...都更喜欢你几分......”
她听得耳根发红,这样的话,便是情话?
果然好听的紧,蜜里调油,只是几句话就叫人心里猫抓似的。她哼哼,“喜欢我还掐我,险些儿掐死我了,我痛死了呢,窒息——!”
他侧头在她脖子上伤痕处吹了吹,她飘飘然,暖暖的温度直抵心房。
阮苏行道:“再也不会了,那会子神智疏离,自己也不晓得在做什么。”他声音讷讷的,直起身看着她,伸出了手,“忘了你是个小心眼,来,你也打朕便是,朕不还手,直到你出了气才罢。”
她将信将疑捏住了他的指尖,他漂亮的眉眼里渐渐蕴起清晰的笑意。
“我才不打你,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君子,你是小人。”说着歪了歪脑袋,爬到他的膝上坐下,腻着他她会有满满的安全感,“你告诉我,前些日子调我到御前来,你是一早便发现我了么?”
他不置可否,答案显而易见。
画贞抿抿唇,更紧地窝在他宽阔的胸前,食指隔着衣料在他心口画圈圈,口中喏喏道:“我这回进宫,是托了何淑妃的‘福’,她看不惯画扇呢。”她意有所指,“宫里面这样多的女人,你今日爱我,明日爱我,也许后日就不待见我了。见我一面都不乐意,成日躲着我,纵我是皇后,也不能过得如意。”
他揉捏她的耳垂,怎么不知道她的心思,不甚在意道:“白担心,莫非要朕把心掏出来给你瞧么?”他作势解衣带,中衣半露,一派风流儒雅的姿态。
画贞红着脸嗔他一眼,忽然想起自己和陆庭远不清不楚的那一夜,面色渐而消沉下去。
她不敢说出来,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抱住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可怜巴巴地说:“我只有你了,你不会嫌弃我的,是不是?无论怎样都不会离开我......”
他轻抚她的头发,心道画贞年纪不大,倒是多愁善感,在她发心亲了亲,“只怕你会走,我如何离开?”
说完等了一时,不见回应,低头去看才发现她竟然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嘴唇红红的,鼻子小小的,面颊上腾着微微的粉色,叫他看得挪不开视线。就这么静静抱着她抱了许久。
天色完全黑下来,宫中各处都掌了灯,张全忠在殿外询问何时用晚膳,阮苏行睁开眼,抱起怀里柔若无骨的瞌睡虫放到里间龙榻上。
他褪下她的外衫,脱了鞋,给她盖上自己的被子。末了用嘴唇触了触她的唇,睡梦中的她仿似不适,眉头蹙了蹙转过身面向床里了。
阮苏行把被角掖了掖,这便放下锦帐,踅身踏出寝殿。
用晚膳的时候,他叫人预备下了画贞爱吃的菜品先温着,估摸她醒了后会饿。张全忠没料到那会子画贞说的是真的,直到见陛下这般紧张里间那位,他才茅塞顿开。
只是一码归一码,他咳了咳,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殿中还躺着的那一位,却要如何处置?”总不能一直摆在那里罢......
阮苏行早已想好了,他唇际噙起阴冷的一抹笑意,低声吩咐,“朕不是薄情寡义之人,陆庭远不是要朕把梨国的和亲公主寻到后便归还与他么?”
他一手支颐,意态闲闲,蒙昧的烛光为那副面色平添了几抹晃动的阴恻之感,“他既如此肖想,朕倒唯有将公主送还了。”

  ☆、第49章 完美

却说画扇的尸体就这么被送至陈国,使臣以两国和谈为由给陈国送来了这份“大礼”。
陆庭远在听闻这桩事时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他无法想象阮苏行能给自己送来什么,所谓梨国公主,他能舍得把画贞给自己么?
天方夜谭。
他对她的情感是复杂的,不同于阮苏行和画贞之间相互的炽烈情感,他对画贞更多的是年少尚未为质子时她给他留下的干净纯粹的印象。
他时常会回忆起那段简单的日子,孤单的时候,快乐的时候,那些晕黄的记忆总能带给他鲜活的感觉,充沛的情感往往随之而来。
画扇的棺椁便是在他遥想过去时被宫人们安静地抬进殿中,陆庭远收回向远处眺望的视线,甫一见到棺椁他是诧异的,他挥挥手屏退左右,锁着眉走到了棺椁边上。
在打开以前他设想过里面或许是机关暗器,或许是阮苏行杀了他布置在长安的某位重要亲信,然而当那张惨白的面容完全暴露在视线中,他禁不住一颤,霎那间竟不能分辨这是谁,甚至无论这是画贞抑或画扇,都会带给他深重的打击。
时值深秋,陈国的气候比之姜国要更严寒,陈国百姓早已穿上了厚厚绵软的棉衣。风吹起来的时候,卷起地上层叠的落叶,一片萧索之气。
在棺椁中的尸体几乎没有任何腐坏的迹象,她口中含着一颗防腐的夜明珠,面容憔悴苍白却栩栩如生。
陆庭远握了握拳,将这具尸体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末了,他都不用翻过她的背去辨别便认出她是画扇。他和画扇有过七八年的情谊,她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是以那时候当她冒充画贞来到他身边,他没一时就认出了她。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并不想再和她在一起,他一厢情愿地要把过去的七八年通通当作是做了一场梦,当作从未发生过,他把记忆定格在幼年时候同画贞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然而如今的画贞亦早已非昔日娇嗲可亲的小女童,最重要的是,她眼里心里都没有他。她有了中意的人,即便他身为一国之主,她也不为所动。
情深不敌姻缘浅,日久相思不若初。
也许罢,他假使当真如自己所说所想的那么爱她,怎么在知晓她回到阮苏行身边时反倒隐隐松了口气,仿佛一个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走到了终点。
画贞找到了能够保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他插不进去,这是他的终点。
陆庭远垂下眼睑,目光像一池被风吹皱的月影,柔和而迷蒙地望着棺椁中的面庞。他抚了抚她的眉心,触手冰冷无比,那颗朱砂小痣随着他指尖的移动竟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他微微叹息,果然是画扇。
陆庭远在画扇眉心印下一吻,缓缓地阖上棺椁的盖子。这一生,终究是他负了她。
他曾为脱离质子的命运不顾一切,弑兄弟,杀皇叔,最终如愿以偿,坐到了现今的位置上。却怎知龙庭易坐,而寂寞无垠。
所谓孤家寡人,大抵便是如此。
他忽然想,要是画扇能活过来陪陪自己就好了。
......
姜国。
画贞知道画扇的尸体被送往陈国后沉默了许久,后来她觉得姐姐若是还在世,大约也是愿意的。
下辈子,她还愿意做她的妹妹,只是希望她们投生在普通的人家,父母双全,和乐美满。画贞对画扇没有彻骨的恨意,人死如灯灭,活着人向前看,祈愿今后的人生简单顺遂,幸福。
让她欣慰的是,太后算得上是一位好母亲。她虽然年轻时犯下过错,害得长子身份尴尬,性情古怪,但却从来不曾放弃过他。即便小儿子从血统上来说更适合姜国的皇位,她也不曾越过长子偏疼幼子。
如今,漱王仍旧对皇位虎视眈眈,但他毕竟是娇养大的皇子,对兄长,对母亲,始终无法做到决绝无情。
漱王掌握着兄长身世的秘密,可也迟迟不敢以此为软肋去攻击兄长,阮苏行正是看出了这一点,倒也一直以包容的姿态面对这个弟弟。
漱王倘若将今上的身世公之于众,一时间引起的震荡绝非只是在姜国,还会波及陈国。自然了,这些全不是重点,重点便是,当朝太后将以何面目世人?
这也是漱王不能成事的关键所在,拆自己母亲的台爬上皇位,毫无意义可言,自己脸上又岂有半分光彩。
他知道阮苏行并非同父同母是在前年,在此之前一直是心中剔剔然,光明磊落对兄长崇敬有加,而叫漱王有了夺位的心思,却是因了美艳无双的陈国公主——陆妤沁,陆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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