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掐住我脖子?”
狄叶飞眼神迷离地问她。
“嘎?”
贺穆兰眨了眨眼,抬起手,将手掌卡在狄叶飞的喉咙上。
“这样?”
狄叶飞的表情一下子充满了y靡之意,让贺穆兰心神也是一荡。
“你喜欢这样?”贺穆兰手中微微用力,看见狄叶飞突然像是如遭电击一般抬起了脖子,好奇地探索起他身上其他的敏感点。
寒食散那次,她其实就已经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即使如此,她还是想说,狄叶飞的癖好实在是太奇怪了。
换成这个时代的女人,恐怕还真不敢这么对他。
狄叶飞还以为自己是做梦,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请求都出了口,贺穆兰毕竟是“见多识广”的现代人,又不是青春少女,理论知识绝对丰富,诸般手段施展出来,直叫还是童子鸡的大龄男青年狄叶飞……
这一夜,两人都十分餍足,尤其是贺穆兰,如果她能够生育,恐怕还会担心这般纵、欲之后会不停的生孩子的问题,但她癸水一直未至,也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两人俱是三十多岁都没有什么经验的,这一下天雷勾动地火,体力又都很好,其满足更是不必多说。
“我到底是为什么担忧了这么多年啊……”
正常人交个男朋友也没什么嘛。
就算不成亲,两人的生活也没啥变化,还多了个可以“深入交流”的对象。
她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疤,平坦的胸、部,再看看狄叶飞光洁的皮肤,毛孔细腻到能反光,顿觉是自己赚了,用被子将狄叶飞一裹,摸了摸他酣睡的醉颜。
“要不要现在溜了算了……”
贺穆兰摸着他的下巴自言自语。
“明早他要醒了,发现自己不是做梦,会不会羞愧的撞墙自尽?”
可她也困得不行,叫她现在爬起身回府也实在是不愿,就这么靠着狄叶飞,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哼哼哼哼,敢跟老子抢女人!”
郑宗安排妥当后,看着礼宾院阴测测一笑。
“这么多人,就算你有花木兰那样的武艺,一人一拳一脚也把你揍死了!”
好期待啊……
就等着明天了!
贺穆兰和狄叶飞已经很久没有起迟了,两人都是早睡早起之人,生活自律到令人发指,所以当两人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时,都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之感。
随之而来的,则是浑身的酸楚和欢、愉、后的无尽满足。
狄叶飞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外面的声音惹的扭过头。
没看到什么动静,却发现了贺穆兰的脑袋,吓得他一下子倒卧下去,被贺穆兰一把抓住手臂。
“别慌别慌,等下慢慢跟你……”
“别给我装蒜!狄叶飞那厮一定还在里面,他的马还在马厩里呢!怎么,不声不响就得了花将军放心,横起来了,连外客都不见了?”
一声巨大的吼叫声从门前传来。
“狄叶飞,我知道你躲在里面,你别以为躲起来就能给我抽身事外!想要娶花将军,你们得先过我们这一关!”
啪!
咚!
大门被外面用大力一把撞开。
“你给我滚……呃?”
外面乱糟糟的一群人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贺穆兰好整以暇地穿起身上的外袍,挑起眼角往外一望。
“先要过你们这关?嗯?”
语气微微上扬,带着说不尽的威胁之意。
“我的天啊!”
“花花花花花……”
“居然是真的……”
那榻上的散乱,还有裹在被子里的狄叶飞……
苍天啊!
还他们的女神啊啊啊啊啊啊!
☆、第486章 番外贺氏托儿所
若说贺穆兰留在平城的几个月里,做的最多的事情是什么,那一定不是休息,也不是接待故交旧识,而是帮各家带小孩。
没错,就是带小孩。
众所周知,大名鼎鼎的女将军花木兰最擅长的就是教导徒弟,且不说如今已经在西境,让所有马贼强盗们吓得闻风丧胆的“盖世双刀”盖吴,就宫里那个每年在西山别宫住几个月接受花木兰教导的太子殿下,现在也是一身过人的武艺,不在各家子弟之下。
除此之外,花木兰自己的弟弟花木托也是晚慧型的,自从娶妻后,越发沉稳,在怀朔办了一所“私学”,专门教导六镇的鲜卑子弟学习汉字,也算是混入了“文化人”的圈子。
蓦然回首,似乎只要和贺穆兰接触过的孩子,全都成长为了身心健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年轻人,这让许多已经不指望能和贺穆兰定亲的人家,干脆就把主意打到了家中下一代的头上,要么攀关系、要么求拜师,要么抱住太子大腿去贺穆兰家经常见面混个脸熟,总而言之,怎么也要将自家子弟塞进去。
可怜贺穆兰原本是个完全不喜欢小孩子的人,可每次一回京,各种关系根本推辞不掉,家中一下子就来了许多“小朋友”,让她这个已经三十岁的老女人直呼架不住,可架不住也要架,面子总是还要给的。
***
“你你你!你凭什么拿花将军的磐石!”独孤诺的儿子独孤智看着面前的黑小子,气的小短腿直跳。
“我要告诉花将军去!”
已经十几岁了的阿单卓明年就到了可以接军贴的年纪,在一干“儿童”之中年纪算大的,来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但论关系,贺穆兰显然对他格外不一样,早就引起了许多“孩子”的不满。
这不,阿单卓随随便便就拿了贺穆兰放在武器架上的磐石把看,气的傲娇的独孤智恨不得把那把剑抢下来……
呃,虽然抢下来也举不动就是了。
“我为什么不能看?”阿单卓莫名其妙地弹了弹“磐石”:“以前我还小的时候,花姨还答应过我,只要我举得起来,就让我带回家呢!”
“这小子居然炫耀!揍他!”
独孤智伸手一指。
“不要吧……花将军知道了要生气的……”
若干狼头的儿子若干鹏飞使劲摆手。
‘我就是个看热闹的,我不掺合!这么大个子,比我们年纪都大,真打起来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
“你们这些没出息的!对方就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你们居然都不敢上!”独孤智伸手挽着袖子。
“把剑放下!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哦……”
阿单卓是个不和人争执的好脾气,见独孤智气成这样,马上毫无异议地点了点头,将磐石放回了武器架。
这一下,就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震的独孤智晕晕乎乎的。
“你这个怂货!小爷还没有动手,你就……”
“谁是怂货?”
变声期特有的粗噶声音传来,裹着一身名贵大氅的俊秀少年出现在小校场里。这声疑问让场中许多孩子又惊又喜地扭过头去,欢喜地叫了起来:
“贺光阿兄!”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化名贺赖家小公子的太子殿下。
如今这位储君已经成了亲,也生了子,只是他脸长得嫩,说话做事虽然稳重,但依旧还带着少年人的朝气,他自己不说,也没几个人能看出这样的少年已经有了孩子。
不过鲜卑人家早婚早育,二十岁的贵族七八个小孩都是常事,说出来也没有什么。
每年太子去南山别宫“学习”的一两个月,其实是为了转移阳气而掩饰,从去年最后一次转移成功之后,拓跋晃就没有了去南山“学习”的借口,拓跋焘见拓跋晃确实对贺穆兰有了师徒的情谊,也乐于让他接近贺穆兰,便指点他化名“贺光”,在贺穆兰在京中的时候经常去他家“探望”,做些他少年时常胡闹的事情。
拓跋晃前世的时候是个规规矩矩、行事从不给人抓住话柄的老成小孩,那时候拓跋焘常年在外打仗,他在平城监国,一举一动都有百官的眼睛看着,生怕传出一点点不对让前方的拓跋焘担忧,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小老头的性格,也让后来班师回朝再无大的战事而闲下来的拓跋焘不喜。
拓跋焘自己就是一个不拘一格、性格跳脱的人,和这样的儿子自然处的不太默契,又不像其他朝代的太子那样,后宫还有个得宠或者身份尊贵的母亲作为两人之间的桥梁,久而久之,两者的间隙就生出来了。
但这一世不同,这一世拓跋焘有贺穆兰这个蝴蝶煽动翅膀,早早就结束了统一中原的大业,投身到“改革”的事业中去,就有了大把的时间和儿子相处,顺便,咳咳,带坏自己的孩子。
加上拓跋晃得到了贺穆兰的阳气后,性格不可避免的向着贺穆兰外冷内热的方向发展,这正是拓跋焘最喜欢的一种性格,父子之间感情深厚,拓跋焘去哪里,也都不忘带着这位储君。
当拓跋晃发现拓跋焘其实更喜欢“不拘一格”的性格后,非常自然的就让自己变得更像同龄的活泼少年们,加上他的大儿子性格非常讨喜,即使拓跋晃长大后,拓跋焘没有以前那么宠溺拓跋晃了,可有了“孙子”作为共同话题,作用丝毫不亚于“皇后”、“宠妃”,甚至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