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平安姑娘又送东西过来了。”
“恩？拿进来……”
“平安姑娘不让属下拿，说是二夫人交代必须亲手交给三位大人。”
“哦？”荀彧心下疑惑，却还是起身出了书房。
“荀大人，这些是夫人交代要亲手交给大人的……”平安将蔡馨给她的东西，原原本本交给荀彧然后就行礼回后院去了。
而荀彧则一脸困惑的拿着蔡馨写的几张纸回了书房。
“文若，二夫人又送了什么过来？”
“我也不知道，还没看呢。”
“那你快看看啊，二夫人这么慎重的让平安那丫头拿过来，肯定不是一般东西。”吴辉跟着吕布的时间比较早，对蔡馨的能量了解的也比较多，因此一听是蔡馨让送过来的，下意识的就看重了几分。
“二夫人果然奇女子啊，哈哈……确实是好东西……”
“什么？”
“什么好东西？”
见荀彧没看多会儿，脸上就有了笑意，吴辉、程昱二人也都好奇了。
“二夫人给我们出了主意，你们也看看。”荀彧将几页纸看完，随手递给旁边的吴辉，这才继续道，“二夫人说雁门关东面有磁铁矿，可以冶铁，还提供了新的冶铁方法，看上去比起那些工匠的手艺似乎简单不少。虽然需要烧炭来提高温度，却也比那些工匠的手艺要简单的多，另外二夫人还提出了流水线的制作方法，说是可以提高效率……”
“二夫人确实算得上奇女子，现在既然有了方法我们这就着手准备吧？”
“恩，先把工匠叫过来，问问这个黑晶石有谁认识？让人抓紧去雁门关东面去找。另外二夫人说的方法听上去确实不错，不过具体操作还是要让工匠们试试才知道结果如何？”
“那我这就去一趟作坊。然后我们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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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作坊回来，程昱一张老脸笑成了一朵老菊花，“可以。可以啊。文若，作坊里的工匠们说了，二夫人的方法应该管用，而且如果他们所料不差。这种方法一旦应用。效率估计最少能提高五成……”
“真的？那可太好了。对了那黑晶石作坊里有人认识吗？”
“有，而且还不止一个，我已经找了一个对黑晶石非常了解的带了回来。等会你们见见，如果没问题，今天就让人带他去找黑晶石。”
“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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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并州这边，荀彧几人大力出动人力前往雁门关寻找黑晶石，同时着手改良作坊中冶铁、制作兵器、盔甲等的工艺，且说长安这边。
李儒送往洛阳的信，已经到了吕布手中，就像李儒等人猜想的一样，吕布确实不可能让韩遂独占西凉，那样对他将来收服西凉非常不利。因此，吕布第一时间回信，明确表示支持马腾，不过支持的力度让李儒自己酌情处理。
这边李儒收到回信的同时，马休、马铁及庞德一行人也到了长安。
为了表示尊重，李儒让儿子李平亲自到长安城外迎接。
当晚，李儒就为马休、马铁和庞德一行人准备了接风宴，众人在宴席上你来我往，好一番试探、交锋。
“李大人，现如今西凉的局势，想来李大人也很清楚。阿父和韩遂原乃至交好友，因此先时对韩遂，阿父没什么防备。没想到，韩遂不顾兄弟情义，使那小人行径……阿父前些时间受韩遂小人算计，失了先机，兵员耗损有些严重……
西凉一向由阿父和韩遂两人控制，相安无事，若此番阿父败退，韩遂独占西凉，以韩遂小人的品性，恐怕会割据西凉伺机窥视长安……
现马吕两家已然结亲，故而休想，向吕将军借兵五千，以抗韩遂。一来可以为长安铲除隐忧，二来也是为我马家夺一自处之地。”马休小小年纪却舌灿莲花，一番话说下来，虽然本意是为马家借兵，却处处显得为吕家、为长安着想，让人很难拒绝。
“哈哈……马二公子果然人杰。”李儒笑笑，却没有接马休的话，长安借兵是一定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具体要怎么借，借多少，他还要想想。
旁边的李平见阿父似乎现在不想谈借兵的事情，知道阿父还有些问题没有想好，就插话将话题引到了别处。“这位想来就是跟大小姐定亲的马铁，马三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
“李公子客气了……”马铁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笑笑，他还是一小少年，上战场冲杀他还可以，这种斗心眼的事情，他就完全不行了。这次来长安借兵，马腾也是因为考虑他是吕家定好的女婿，有他在吕家看在吕绮的份上也许会更好说话一些，才让他跟着他二哥马休一起来的。
“马三公子还没见过我们大小姐吧？”
这不废话吗？马铁翻了个白眼，他长这么大，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长安，而吕绮，恐怕连吕家大门都没出过吧？他们怎么可能见过？
...
☆、第十五章 西凉（3）
接下来的宴席，马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急躁了，便也决口不再提借兵之事，反而是将马铁和吕绮的婚事提了起来，双方很有兴趣的大肆讨论了一番。羞得当事人马铁头都抬不起来了。
宴席结束，回到李儒给马休等人安排的驿站，马休就把庞德叫了过来。
“庞叔叔，你觉得李儒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愿意借兵，还是？”一晚上下来，李儒没有一点表示，马休对自己从前的推断有些动摇，难道是他想错了？并州根本就不在意谁占着西凉？
“应该不是不愿意借兵。”马休虽然聪明，但是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庞德则不然，他比马休大一辈，经历的事情多了，看问题的眼光自然有所不同。同样是对待李儒的态度，庞德就淡定的多。
“那他是？”
“二公子，你也别急，借兵之事，事情重大，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算李儒心里愿意借兵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比如借哪里的兵？粮草如何解决？他们要向我们提什么样的条件？”其实在庞德看来，他们现在完全被动，以不变应万变最好。
“这倒也是，那庞叔叔以为他们会提什么样的条件？”马休也知道这事儿，他们这边不占优势，可是他还是不习惯这种完全被动挨打的局面，总想着做点什么才安心。
“这个不好说，毕竟我们现在能够答应的条件不多，而且说实话。我们现在并没有拒绝的条件。主公现在差不多只剩下向长安借兵这一途了，如果借兵失败……”
“我明白了。不管他们提什么条件，我们都只能答应……他们应该不会提太过分的条件？”
“但愿吧……”对于并州会提什么样的条件，庞德也无从猜测，因此现在也只能祈祷李儒能够善良一点了。
李儒并没有让马休等人等太久，第二天，代表李儒负责谈判的李平就让人将马休等人请了过去，表面了李儒的立场。
首先，李儒同意借兵五千，同时还愿意额外赠送他们一些粮草。
当然李儒也有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战场上刀枪无眼。已经和吕绮订了亲的马铁，必须去晋阳和吕绮培养感情，这是说的好听的，难听一点就是马铁必须到并州为人质。
第二个条件是关于西凉未来的。马腾既然现在没有实力。那么久等他以后打下了西凉的地盘后。再来还情。李儒的要求很简单，以后马腾每打下三个城池，就有一个是并州的。
“这。李儒他欺人太甚。”一听李儒摆下的条件，马休当场憋着没翻脸，回到驿馆就气的摔了房里的杯盘摆设。
“二公子……其实，李儒提的条件并不过分。”是的，庞德并不觉得李儒提的条件过分，如果不是马休当时在场，他都想当场答应。毕竟现在西凉军情如火，耽误下去，也是他们吃亏。
只是庞德没想到，二公子毕竟还是年轻了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还太弱。
“怎么不过分？每打下三个城池就给他们一个，那我们还拼死拼活干嘛？为他们打天下吗？还有三弟，三弟怎么能，怎么能……”马休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一向疼爱的弟弟怎么能去并州做质子，过那寄人篱下的日子？
“二公子……”庞德心下暗叹，也许主公这一次让二公子过来就是个错误，原本从李儒开出的条件来看，他已经是看在两家结亲的份上，有心放他们一马了，如今让二公子这么一弄，说不定事情就给闹僵了。
“二公子，三公子已经和吕家大小姐订了亲，吕家人疼女儿担心女婿还没跟女儿成亲就死在战场上，让女儿传出克夫的名声，不让女婿上战场这在普通人家都很正常，更何况是吕家？再者，去并州看看，感受一番并州与天下诸侯番地的不同，这对三公子也是好事儿。
至于每三城并州得一城……现在主公还什么都没有，这些现在说，还都是空话。可是并州给我们的确实实实在在的实惠。不说那五千兵马，就是那额外赠送的粮草，如果并州不给，对我们来说也会是大麻烦。我们现在根本没地方去筹措粮草……”
“庞叔叔的意思，是我们还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