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假账?!”
清儿忙摇头,有些紧张地说道:“奴才不会。”
“不会就学。然后做出本假账给本王,将王府中支出不着痕迹地增至一个王府该有的水平,”千歌笑道。“你放心,本王是信任你的。账本别有用处。”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将青岩叫来。”
清儿垂头称是后就退了下去。独留千歌深思。
这一趟出行收获不菲,但是疑点依旧。比如说东方旭的示好与她的消息渠道,比如说橙慎橙路刻意到不惜暴露的阻挠。
东方旭的意图不明,暂时还不能多做判断。橙慎橙路的行为就十分耐人寻味了。如果她们是母皇的人,那么母皇应该猜得出自己想娶的是谁,运筹帷幄之中,而不像刚才那样迟迟不肯应,但是母皇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究竟是真实表现还是伪装?如果不是她,又是谁能成功收买皇帝刚赐下的人,不断破坏自己?
妈蛋,好难想!
千歌还在纠结,青岩已经敲门而入。
“属下拜见王爷!”
“起来吧,”千歌暂停思索,懒懒地问道,“那两个人怎样了?”
清儿毕竟是男子,不适合知道一些残忍的事。
青岩明白,道:“一个老实本分,一个几乎神志不清。”
“几乎?”千歌玩味一笑,“那就继续,记住,一定要看着他,哪天他要是自尽成功了可就不好玩了。”
青岩脑后滴下冷汗,忙点头应声。
王爷平时看着可亲的很,没想到下起手来也颇不留,也是那男子不该,敢设计给王爷下,还不如为女子的闻太医呢!
可怜的青岩,至今还以为闻渊是个女人。
千歌满意点头,思量找个时间将后院安分守己的那位送走。将青岩挥退,千歌按了按太阳,赶路的疲惫缓缓爬上来,洗漱一番就去睡了,只是没有刺猬相伴,陡然一个人睡还真有点孤枕难眠的味道。
不知道刺猬现在怎样?有点点陪着,他晚上踢被子的况应该会好很多吧?
几乎同时,千凤处理完手里的折子,径直走向景仁宫。
千凤当晚难得在帝后寝里留宿,只是二人同异梦,各怀鬼胎。次一早,千凤在帝后的服侍下穿戴完毕,临走前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
“朕许你监视不代表能容忍你伤害她。”
帝后正垂着头送行,闻言脸色一变,抬起头,也不辩驳,静静地看着千凤越走越远。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上。
橙慎橙路这步棋走得过于急躁,可他没有办法,以往千歌即使锋芒展露,拖着个虚弱的子也难以担当国之重任。要不是安排在皇上边的暗线冒着被揪出的危险前来通风报信,他还不知道原来千歌的体还有回旋的余地!要怪只能怪自己急功近利,同时也庆幸尚未真正触及皇上的逆鳞。
趁她势力单薄之时刻意阻挠也只是为防万一,他并不要千歌的命,毕竟她的父亲是为了救惠儿而死的。但是如果她因自己体好转而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帝后眸中掠过一丝狠。
帝位只能是惠儿的,谁都抢不走!
...
☆、142.帝心难测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千歌第二天已经生龙活虎,精神抖擞地向太女府出发。
千惠早朝回来刚补了一觉就听人来报千歌来府,大喜,忙命人将其请到正厅。
千歌见到千惠的面,迎上去笑道:“大皇姐,我是特地回来道一声恭喜的!才多久的功夫啊,姐夫都有孩子了!”
“二妹,你可算回来了,快坐!”
千惠将千歌引至自己边坐下,吩咐人上茶。
千歌狗一样灵敏的鼻子瞬间捕捉茶香,双眼发亮地捧起茶杯,对杯中之物不释手:“皇姐这里的茶好香,我都舍不得把杯子放下来了!”
千惠纵容一笑:“这有什么,回头你带一包走就是了!看你这馋样,跟个小馋猫似的!”
“嘿嘿!”千歌眼咕噜一转,“要不是皇姐有喜,我才不会这么早回京呢!皇姐不知道,外面可比京城好玩多了!”
“是么?不过你这回出去可是有正事办的,现在子如何了?”
千歌眨眨眼,调皮意味十足:“皇姐看我这样不就看出来了?当然已经痊愈啦!”
“那就好!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看看你皇姐夫?许久不见,他也十分想念你呢!”
“哎呀,姐夫想着我,那皇姐你就不吃醋呀?”
千歌为了凸显真实还特意摆出十分苦恼的表。
“傻丫头!”千惠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千歌的脑袋,“一说起这个我就想起你的婚事来。之前母皇的赐婚我觉得也是不错的,结果不知怎的就取消了。是不是你在捣鬼?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成亲岂不是要我们替你心么?”
“皇姐。放心!我很快的!”
千歌作对天发誓状,而后坏笑起来:“我懂了!皇姐是吃醋了。所以巴不得我早些成亲是不是?哈哈!被我看穿咯!”
“你个鬼丫头!”
结果是……
千歌被东方澈大肚子的样子雷得外焦里嫩,没聊上几句就拉着千惠私聊去了。千歌左思右想还是不明白,明明才不到三个月的孕,为毛会鼓起这么大一坨出来?难不成是双胞胎?!
两人回到正题继续聊天。聊着聊着,千惠脸上爬上一缕愁绪:“二妹,母皇想将户部尚书的嫡子赐给我做侧妃。”
千歌明白千惠的意思,轻声道:“皇姐,你的打算呢?”
“我自是不能拒绝的。”
千惠深深叹气,她与二妹不同。二妹可以任可以肆意。而自己顶着太女的帽子,承担的责任当然多得多,也失去随心而为的资格。自己手段过于温和,这样的子其实并不完全适合做一国之君。
但自己已经为太女,现在在朝中根基并不十分牢固,母皇又早早有了退位之意,所以以婚事将自己的未来与朝中各位重臣的利益挂在一起显然是一条捷径。她知道母皇的用意,也知道自己将来的路,现在能做的只有暂时为她的正夫和尚未出生的麟儿撑出一片天地来。巩固住他们的地位。
“所以我以澈儿尚在孕期,需要照顾为由将赐婚拖至一年后。”
“唉……”
千歌拍了拍千惠的肩,无声地传递着安慰。
高处不胜寒,行事不由己啊!
从太女府回来已经接近傍晚。千歌刚进门就听清儿说东方旭下午拜访过,不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巧合。不过……
东方旭的消息未免过于灵通了吧?
次,千歌一反常态地去上早朝。早朝一结束就去太医院拉着值班的闻渊向御书房狂奔。闻渊心知千歌的意图,脸上透露出羞窘的尴尬。快速的心跳暴露出自己的紧张来。
“儿臣参见母皇。”
“微臣叩见皇上。”
“平,”千凤将手里的折子合上放在一旁。温和问道,“歌儿和闻卿前来所为何事?”
被点名的两人保持跪着的姿势对视一眼,闻渊突然在地上重重一磕头,直起体低着头沉声道:“微臣有罪,请皇上恕罪!”
“嗯?”
千凤看了眼巴巴的千歌一眼,微微沉思。
千歌这时拽了拽闻渊的衣袖,示意闻渊噤声,自己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抬头时白净的额上多出一块红痕。
“母皇,儿臣恳请母皇赐婚。”
“……”
千凤怒了,不是说好给她找个女婿的么?!找个女人是什么况!而且还是她一心信任的臣子!要不要这么虐!
不过纵然心中绪如此激烈,面对臣子时千凤依旧保持着自己独有的威严气场,怒气在平淡的话语中才更显压迫。
“歌儿,不要胡闹。”
千歌一急,却被闻渊轻轻拍了拍。两人相距很近,做这些小动作时以为可以瞒过上面那位。
千凤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中复杂无比。她家的女儿喜欢上谁不行,偏偏喜欢上一个女子?传出去像什么话!想到几天前歌儿闪亮的眸子和言又止的神,再看看今天的状,可不是一切了然了?
千凤怒火燃烧的同时又悔恨不已,若不是自己一次次给她们独处的机会,说不定事也不至于闹到这般田地。是她太大意,纵容歌儿了啊!
“皇上,罪臣犯下欺君大罪,男扮女装入朝为官,还请皇上降罪!”
“什么?!”
况转变的过于突然,饶是千凤也不愣了愣。
闻渊在地上也重重磕起响头:“罪臣有罪,还请皇上降罪!但求皇上看在罪臣母亲一心为国、两朝为官的份上对罪臣的母亲从轻处置!”
“等等,你是说……你是男子?!”
显然千凤跟闻渊不在一个频率上,还惊诧于尚未消化的信息之中。
“是。”
“抬起头让朕看看。”
闻渊一震,缓缓抬头,对上千凤审视的目光。千凤静静地盯了闻渊一阵,突然命宫里检查男子体的公公叫了过来把闻渊给带下去。
一炷香之后。
公公领着面色微红的闻渊再次回到御书房,凑到千凤耳边不知说了些啥。只见千凤面色沉沉地将对方挥退,又是静静地盯了闻渊一阵,目光诡异的令闻渊发怵。就在千歌实在忍不住想说话的关口,千凤突然开了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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