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先松着土,暂时空着;这一片种上黄芪,一定长势不错;这一片……”
闻渊再次恢复成那个神采飞扬的他,千歌心里也跟着暖暖的。
“刺猬……”
“嗯?”
闻渊耳根一,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见都是自己人,才松了口气:“怎么了?”
千歌正色:“你要是再开一间医馆,能不能靠医馆养活我?”
闻渊竟然没有当成笑话来听,反而十分认真地思考一番,才回道:“我也不确定。这里不必京城,集市也不甚闹。若是我在人口密集的集市,应该可以的……吧?”
唔,其实他也不是很确定。这里多多少少偏僻了些,许多草药是难以供应到这里来的。相应的,有些病即使能治得好,缺了一味关键的药材,也只是无力回天。
千歌眼睛一亮,四处瞅了瞅,偷偷道:“那以后我不做王爷了,你来挣钱养我好不好?”
闻渊闻言哭笑不得,反问道:“那你呢?”
“既然你负责挣钱养家,那我自然是负责貌美如花啦!”千歌更是理直气壮。
“行行行。都听你的。”
闻渊只有不住摇头。这狐狸有时孩子心实在太重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不过即使真如她所言,他也愿意如自己承诺那般。
自己毕竟欠她良多。
而亏欠最厉害的。便是……
他趁千歌未察觉时偷偷抚了抚小腹,漆黑的双眸掩藏不住里面黯然的失落和难言的酸楚。
难道真的要让狐狸为了自己断女绝孙?
可是他也不愿再为她物色另一个人。纵然别人千好万好,他也觉得对方配不上他家的小狐狸。
“诶?刺猬,你怎么了?”
“没什么,”闻渊的手顺势滑到大腿处,“可能是蹲的久了,腿有些发麻。”
“麻了?!”
千歌忙上前扶起闻渊。语气责备:“还说叫我照顾好自己,什么时候你自己做到这一点了再来教训我吧!怎样了?还麻不麻?”
她单手环过闻渊的窄腰,让他靠着自己站立。另一只手抚上闻渊刚才碰触的地方。轻轻揉捏:“是这里么?”
“唔。”
本来只是撒个谎,却得到这般悉心的对待。闻渊有些不想拆穿自己制造的小谎话,眼神躲闪着,口中哼唧着。只是想将两人温存的时间拉长。再拉长。
千歌知道腿麻的感觉,怕闻渊会强忍不适便一直仔细观察他的表。却看他躲躲闪闪,就连自己偶尔放重的动作也没有察觉,很快明白原因。
她灵活的手径直滑到另一个地方去。因为恶作剧而略带邪恶的询问声在闻渊耳畔响起:“那这样呢?”
闻渊上一抖,心跳的节奏仿佛也漏了一拍。他的脸刷的变粉,似恼非恼地瞪了一眼千歌,只是并未从她上挣脱出来。
“你干嘛!”
佯装怒气,却只有羞愤的闻渊被千歌一眼看穿。她吹了吹口哨。吊儿郎当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腿麻了,是心痒了。不然大白天的干嘛装作腿麻。特意来投怀送抱?”
她环住闻渊窄腰的手又用了几分劲儿,再一换动作,两人直接变为相拥的暧/昧姿态来。
院子里的下人们早就识趣地走人,空的世界只剩下两个人。
自己的谎言被直接拆穿,闻渊面红耳赤地拧着头解释着:“一开始是麻了!后来不麻了而已!”
“哦?”千歌笑得愈发灿烂,“那不就是我的技术到家的原因么?既然我都让刺猬腿不麻了,刺猬是不是该奖励我些什么?”
“什么?”闻渊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
盛满纯粹好奇的墨瞳近在咫尺,仿佛承载着全世界的童真,千歌不由轻轻咽一口口水。
“我饿了。”
闻渊不由笑了,这还不简单?
“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不过你也得先松开我,我好去厨房啊!”
“呵呵……”千歌声音微微发哑,笑起来带着/感的/人气息。
接着,她在闻渊耳边低低说了什么。只见闻渊俊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说什么呢!”
千歌眉毛一挑:“我不介意大着声音再说一遍。”
“你敢!”典型外强中干的威胁。
千歌忽而噘起嘴,眼里的委屈几乎溢满出来:“刺猬,我们都好久没做了,人家想嘛!你就不想么?”
而她的一只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误地再度探到闻渊全最隐秘的位置,含着暗示不住摩挲。
“你!”
闻渊强忍住流窜至脊髓的电流所带来的低吟,又瞪了千歌一眼。可自己被威胁的某处早就出卖了自己,悄悄立起。
千歌说得其实不假。这些时,她总是十分忙碌。虽然口中说着自己只要大致了解,实际上她并不放心,到了最后几乎可以称得上亲力亲为,把自己累得够呛。
而她夜里一回来,沾上枕头就呼呼大睡。惹得他心疼不已,只一心想着为她做什么食物补养子,哪有那些旖旎心思?是以两人未同房已经有些时,这是两人从新婚至今还不曾有过的。
了一段时的子,总是被一些激烈的动作带的极易动。闻渊如此安慰自己,却怎么也没那个脸跟千歌这么说。
要是那个厚脸皮的家伙蹬鼻子上脸地来了一句“如此更应当好好行礼一番”,那可怎么办?
“刺猬……”
千歌轻轻在闻渊几近泛了泪花的眸子上落下一吻,而后呼吸渐渐重了,樱唇有些急切地从鼻梁一直移到对方的薄唇,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
闻渊屈服了,两具体在一阵纠缠中进入厢房。
不一会儿,房内传来阵阵羞人的声响,久久不曾停歇。
千歌一脸餍足地进入梦乡之前,又对自己的高瞻远瞩表示十二分的骄傲与肯定。
果然,每个可能的院子留下一间厢房给自己和刺猬备用是很有必要的!
两人的甜蜜腻歪并不能持续多久。王绛又一脸沉重地求见千歌。
“王先生快快请起,怎么脸色如此不好?”
王绛沉着脸保持跪着的状态,沉声道:“在下有负王爷所托,实在罪该万死!”
千歌眼皮子一跳:“怎么回事?”
在王绛平静如水但内里汹涌的解释里,千歌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那些被召来的兵出了问题。
她们以为自己被王爷召来保家卫国,为此还很自豪。可是不知何时五县流传出王爷因为谋害当今太女未遂被以封地的形式困在西北地带。而她们被召来当兵是因为王爷反心不改,正准备招兵买马呢。
于是她们愤怒了,抗议了,不肯让步了,口口声声非要让王爷给个说法。原本她们已经在王绛和薛家两位小姐手中训练着,即将步入正轨了。结果这么一乱,让大家都很烦躁。
有个冲动的差点要直接砍杀闹得最凶的那个,被王绛骂住,可是消息又传到那些士兵耳中。遂矛盾愈发激烈。
王绛将这些禀报完,千歌的第一反应是:谁泄露了自己要“造反”的事儿?
不过这事倒还真是个意外。吴永奎虽然消息灵通,却有个最大的缺点:炫耀。原本她也知道事不小,所以只是在跟自己内院的几房嘿咻嘿咻过后说上这么几句以表示自己真的很牛掰。
接着那几房里总有人憋不住话,将这等“机密大事”透露与自己亲信的下人听。如此下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西北五县都知道了这件“机密大事”。
现在对千歌最重要的,不是搞清楚传言是怎么出来的,而是要搞定那五百多个“忠义之兵”。
千歌难得换上军装,在王绛的带领下一脸肃穆地走进军营——传说先皇当年将士兵分批迁至西北,就是在这里藏匿演练的。
千歌形纤瘦,穿起古代的军服来却很好看。她叫薛芳薛晨召集士兵在围场内按队形站好,自己威严地站在她们的正前方,直视她们的一举一动。王绛站在千歌的后保护着她。
“人都到齐了?”
薛芳回道:“回王爷,都到齐了。就连在外围看护的新兵也被属下们换了进来。”
离千歌较近的几排人听了这对话后,立即明白眼前这个瘦高却十分好看的人竟然是传说中谋反未遂行大事的怡王爷,眼神里都带了几分凶狠。
她们的先辈可是专门为了保家卫国才留在此处的,如今到了她们这一代,竟然要为谋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鞠躬尽瘁。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千歌点点头,又平静地死死盯住面前些穿着完全一样的人,努力从丹田提起一股气,缓慢而有力地发声。
“你们这一群人云亦云的蠢蛋!”
...
☆、195.训兵
千歌知道自己这句话的爆炸力有多强。果不其然,她话音一落,就见眼前这一堆人动起来,盯着自己的眼神更加凶狠。
然而她却不怕,只是冷眼看着这些人不老实地动弹着,听着她们发出如蚊子叫一般的嗡嗡声。
千歌别的都不会,装深沉甩气势的功力绝壁是顶尖的。反正后有王绛保护,左右有薛家姐妹看护,她有什么可怕的?要是真的胆怯了,那才是丢了面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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