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她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千歌呆呆的转过头去看闻渊,只见闻渊勾着嘴角,非常负责地拆台:“不是不识字么?怎么还能将一连串古籍之作引据出来?”
“呵呵!”千歌干笑,“我记忆力惊人还不行么?”
两人一道乘着马车回府时,闻渊沉默了一会,突然道:“我便是选了自己喜欢的事,除了在朝时往往不由己,真正行医时确实觉得其乐无穷。”
“那不是好的?”
“那你呢?”闻渊转过头,漆黑璀璨的双眸直直看进千歌心底,“你想做什么呢?”
千歌沉默了一瞬,环上闻渊的脖颈:“或许你不相信,我只是想要一个家,一个能让自己全然放松的家,至于其他,别无所求。”
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想过,新生一世,到底想要什么?做到怎样才会觉得自己没有白活?可是无论怎么思考,她还是只有这一个念头。
前世她生活在一个表面完整的家庭,只是父亲有自己的人,母亲也有自己夫。他们都来自显赫的家庭,婚姻只是一纸婚约和一种制约,这样的家庭毫无亲可言。她被要求学业、被要求事业、差点也被要求婚姻。还好自己在此之前走运地嗝了。
这里有她想要的一切,亲、友、。或许亲并不纯粹,友少得可怜,不过美满,所以她还是非常感谢冥王把自己扔进这个体的。
“我相信你。”
千歌将脑袋深深埋在闻渊的颈窝,闭着眼,想到的却是这个国度里地位最高的女人。
母皇那的生疏她从来不敢忘却,只是故意在心底忽略。就像一个伤口,不去管它,说不定它会自行结痂脱落,最后留下一道浅浅的疤,也有可能感染化脓,后果越来越糟。母皇绪转变的很快,可她就是不敢忘,就连之后或耍赖或撒都不敢忘。
就像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扎自己一下,疼得慌。
人心是复杂的,就算自己问心无愧,也架不住别人的质疑,尤其是最亲的人。
千歌猜的不错,千凤确实在那瞬间有所怀疑,并在当时试探几番。后来她也想通是自己多想,于是待千歌一如往常。可是千歌却不知千凤的变化,导致两人的心越走越远。
...
☆、184.封地
从陆泓踏进京城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吃的吃喝的喝聊的聊,最严重的那个问题依然没有结果。直到陆泓实在着急到快呆不下去的时候,千凤才优哉游哉地松口,同意减一些税,而犬戎需要多上供精良的牛羊马匹。
陆泓在京内游地够久了,也没时间跟千凤讨价还价,大家各退一步,达成表面协议。陆泓也知道千凤是个言而有信的,次一早二话不说带着自己本就不多的随从策马狂奔出京。
千歌没能有幸看见陆泓策马奔腾的那幕,所以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陆泓当时是不是暴露了自己马术极佳的技能?
陆泓的出现就像大沙漠里忽然刮起的一阵风,卷了一阵子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她一离开,朝廷由矛头一致对准陆泓的局面立即变为针锋相对,中间甚至没有模式转换的缓冲时间。对于朝堂大臣风格变换如此迅速的能力千歌表示由衷佩服。
但是就像母皇说的,这些小打小闹并不足以令人信服,可她又找不到机会和皇姐商量出一个让自己手底下吃亏又不吃的太严重的谋,一个人冥思苦想也没有结果,只有无语问苍天。
此时的千歌,正歪躺在御花园的大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草闭着眼睛晒太阳。美其名曰是在深沉地思考,其实只是在偷一点懒而已。每天都跟着母皇和皇姐看折子,今天她托皇姐帮自己看一些,才有时间在这里呆一会儿。
哎呀。这么好的阳光,不好好晒一下真是浪费呀!
“怡王爷。”
一个柔和不失气韵的问安自一米外传来。千歌心里奇怪,睁开眼却见璃贵人站在自己不远处。眼神怪异地看着自己的……
她回过神,连忙把破坏自己正经形象的那根草吐到一边,掩饰地咳嗽两声,坐直了体:“璃贵人,你怎么在这?”
“回王爷,”璃贵人福了福,“妾无意冒犯,只是妾并未带侍人,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与王爷独处。即使在御花园两个不搭边的角落,恐怕也会生出事端,白白连累了王爷。是以妾才斗胆叫醒王爷,还请王爷勿怪。”
那为啥你不在看见我在这里睡觉的时候就直接先走开?!
尽管心里腹诽,面上千歌还是露出理解的笑容:“无妨无妨。”她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查过璃贵人的家世,心里一惊,脸上笑着问道:“有些话在你入宫前本王就该先问问的,只是有些繁忙顾不上,如此便是现在问也是可以的。只是贵人已成贵人。不知肯不肯为本王解惑一二?”
“王爷但问便是。”
“贵人祖籍何处?家中原本如何?又为何入了青/楼?入的是哪家青/楼?”
千歌很懊悔,很自责,这些问题她应该在那一堆人进府的时候就问的,但是她忘了。这回是真忘了。
璃贵人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现在才被问起这些问题来。
“妾本是苏州人士,家中原是商贾,后……家道中落。妾被人中途转卖多次,最后留在醉楼。”
“哦!”只要知道他在哪里卖。她就方便查了。千歌从大石上跳下来,说道:“本王也睡得够久了。也该去给母皇请安了。”
说完,她转就想走开。
“王爷!”
千歌心底疑惑,想着对方在母皇边也算老实,至少没给自己出岔子,于是好脾气地转过:“何事?”
璃贵人面露疑惑,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第三个人后问道:“王爷自送妾入宫后从未遇见过妾。王爷这回也没什么想问的?”
千歌嗤笑一声:“谁这么跟你说的?”
璃贵人脸上一白:“东,东……”
千歌立即抢白:“谁送你进的宫?”
“王爷……”
“你现在是谁的人?”
“皇上……”
“那你为后妃一员,应该以谁的利益为先?”
璃贵人明显停顿了一下,才迟疑道:“皇上……?”
“本王送你入宫,本就是想让母皇放松放松,并不指望你去做什么以动摇皇上的心思。所以你尽管尽心服侍皇上,别给本王抹黑就好。你可明白了?”
也不等璃贵人回答,千歌自顾自说完就一转头也不回地离开。
原来东方旭在把人送到自己府里之前就做过岗前培训了?呵呵!差点把她吓尿了!
千歌一味冷笑的时候并没有听见不远处轻微又短促的一声沙沙声,而璃贵人离那处较远也没有听见,所以两人都没注意到有一个穿着浅绿宫装的宫侍躲在矮树丛间。
结果当天晚上,她就听千明报信来说璃贵人下午被足,原因是行为不检点。而千明的眼神表达得很清楚:二姐啊,要跟璃贵人交流报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现在倒好,反让人抓了话柄了!
千歌不信这个邪,就次着人打听去。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千歌就利用了一下鬼的质买出了璃贵人被足的原因。
原来啊,御花园那时候还藏着一个小宫侍,小宫侍是宫里某妃子的心腹,听不见怡王和璃贵人说什么,却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越走越亲密、眼神交织绪浓烈!后来怡王转走,璃贵人忍不住心中之痛叫住她,而她也含脉脉地回了头。两人又不知说了些什么,怡王决然扭头拂袖而去,只剩下璃贵人在原地依依不舍地痴望。
如果抛开感描写,千歌觉得那个小宫侍说得倒也句句属实。显然璃贵人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承认自己在御花园偶遇怡王,但坚决否认宫侍杜撰出来的种种感。然后帝后利用无与伦比的中庸之道,在旧和新宠间做了个中间决策。
旧理论有余证据不足,有兴风作浪之嫌,罚俸三个月。新宠承认事实勇气可嘉,但无论主动还是被动,与其他女子单独相处就是不该,足半个月。两边都惩罚了,也都惩罚的不严重,又听到对方被罚了,心里也就舒服许多,所以对帝后的决断都表示十二万分的敬意和认同。
千歌默默为帝后竖起大拇指:高人啊!
但是讽刺的是千凤明知璃贵人被足,也知道璃贵人被足的原因,当晚还是在璃贵人寝宫里休息。千歌很不厚道地笑了。这样几乎算是打帝后耳光的行为,也只有母皇能够做的如此理直气壮了吧!
千歌自诩为群臣吵架的局外人,本以为继续看大臣吵架的子还很长,谁知自己摇一变成了被弹劾的当事人。千凤将几个朝中重臣留了下来,里面多数是中立党,然后脸色一变,极其严厉地怒视千歌。
“怡王千歌,你谋害手足,证据确凿,认不认罪!”
“啊?”千歌刚睡醒,被这么一惊吓完全清醒,忙跪了下来,脑袋一歪,想了很多,就是不知道母皇说的是什么。
没办法,“谋害”的事干多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件被提溜出来旧事重提了。
千凤不知是不是被气着了,子抖了几抖,颤巍巍地伸出手,食指对着千歌点了又点:“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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