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千明都这么说了,自己当然也得摆正态度。于是千歌十分负责地瞥了千惠一眼,口中发出闷哼。
闻峰在千明说话时看向她,心里微存感激,却在看见她边之人时眉头微皱,同时自知在这里不甚方便,想去找自己儿子,又怕在外人面前如此失了礼仪,于是向几人行了礼便自行离开了。
千惠见千歌这般不由心里发苦,不知二妹是否真的误会了自己,听了千明的话更是心中有气,但她的教养让她依旧用相对温和夹杂着许多无奈的语气说道:“母皇在几个重臣面前下的旨意,虽在盛怒之下,然君无戏言。本宫也没有办法。”
千歌轻哼一声:“皇姐只说自己办不成便算了,何必解释这许多?倒多像是臣妹的不是了。皇姐这般得母皇器重,都无法为臣妹求,看来臣妹只有尽快收拾行囊走人为妙。”
千惠想说什么,可是千明和东方旭都在这里,她也不能多说,只能皱着眉等待与千歌独处的时机。
...
☆、187.出发
千歌觉得自己成了秘密聚集处,谁都有悄悄话跟她说一样,碍于自己的立场,她决定没好气地亲自赶,哦不,是送千惠出府,在她言又止地眼神下继续保证自己的对立立场。接着再回去同千明东方旭说话,只是一言一句都夹杂着焦躁和不满。
东方旭直到这会子才出声说话,宽慰之中带着试探:“王爷息怒,子要紧。”
千歌呼呼地喘两口气,压不住怒火般猛灌了壶茶水,怒道:“今天泡的这是什么东西?!还不快去给本王换一壶好的来!当本王使唤不动你们了?!”
艾玛!茶水好烫!
于是她字里行间还真的生出怒意来。
今天随行侍候的小侍都是老实本分的,被吓了一跳,慌忙收拾好便去退了下去。
千明微微叹气,见千歌如此,宽慰道:“皇姐别气了。太女说的不错,母皇圣旨已下,她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千歌怪叫起来,“当年本王受宠的时候,莫说没有办法,只消去母皇面前三言两语,再大的圣旨不也撤回了?!而今母皇口口声声说我谋害手足,还留了那么多老臣丢我的面!你说我要是成了,太女还能好好地在这猫哭耗子么?!”
“皇姐莫气,母皇好歹是为你留了颜面的啊!”
千明顿了顿,看了看恰巧进来的送茶小侍,只见对方将新沏的茶倒好之后很有眼色地退下,顺便将房门紧闭,这才低声问道:“皇姐莫气。恕臣妹多嘴问一句,此事……是真是假?”
千歌一噎。无言相应。
东方旭在一旁看的分明,再对上自己曾经收到的报消息。更确定事的真实,在后方轻轻拉了拉千明的衣裳。她上前一步,说道:“怡王爷,绥靖王说的不假啊。皇上虽然斥您谋害之罪,可到底也并未在朝堂上直言,甚至并未在老臣面前斥您谋害的是太女下吧?要知道,这谋害和弑君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千歌闷了闷,仿佛被劝住了,讷讷道:“本王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千明与东方旭对视一眼。又是不住劝慰。临了,东方旭才小心试探道:“王爷此行,意如何?”
“本王也不知道!”千歌气馁地一股坐到靠背高椅上,“都沦落到西北那样的地界了,还能怎么办?”
也是,缺水缺粮,人口不多,壮实的说不定都跑了。
这下谁也劝不下去了。
又憋闷了好一阵,千歌才深深吐一口气。勉强提起精神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本王先看看还有什么没打点好的,就不送你们了。”
她们也表示理解,可有可无地宽慰两句后才走人。
当千歌含着怒气。敛目监督下人快速而有序地进出时,门房机灵地来报人已经走远了。
那就好!
千歌松了一口气,直立的站姿瞬间松散。懒懒的看着进进出出的下人,一把拉住同样在一边监督的闻渊往卧房里拽。
闻渊心里奇怪。也只能瞪着眼跟着对方,直到对方把房门一把带上:“怎么了?”
“好困啊!”千歌终于有机会张大嘴打哈欠。桃花双眸泛上薄雾,更显朦胧迷醉。
“……”
敢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拉过来就是为了让自己陪她午睡?!
“我得看着下人,防止她们出了纰漏。”这回又不是外出游玩,更不是短期出门,要是有了纰漏可就麻烦了。
“没事儿,我们做主子的就应该统筹决策,执行监督应该让手下去办!
千歌说着,直接动手为闻渊解衣裳,见他还不愿意,直接耍赖起来,死死抱着他往边走。
闻渊无奈,干脆放下一切哄着她睡,心道等她睡着自己再起。谁知他脑袋一沾就睡了过去,可见从得知消息一直忙碌到现在的他有多么疲惫。原本嚷嚷着睡觉的千歌反而睡不着了,怕闻渊睡得不安稳,干脆自己先寻人将清儿叫来,吩咐他相关注意事宜,这才随着闻渊一同睡过去。
卧房外并无噪音,而睡觉的两人因心里存着事儿,睡眠较浅,也没睡多久。
府里人收拾东西的速度还算快,只是再快也已经过了出发的时辰。眼看着已经到晚饭时间,千歌便令所有人先安安稳稳吃上一顿乎饭,并早早睡觉,第二天一早出发的出发,回家的回家。
闻渊有些担心地问着:“母皇不是让我们即刻出发么?现在这般……”
千歌满不在乎地回答:“反正我也不是个听话的,干嘛这个时候讨好母皇?她又不会收回圣旨!还不如饱饱睡上一觉,接下来路途遥远,尚不知何时能睡个安稳觉呢。”
也是……
闻渊漆黑的瞳仁里映上笑意,见千歌不复白心不佳,还有心思开玩笑,便趁这个时机问出口:“你怨不怨……”
千歌立即换一副脸面,大力点头:“怨!”
自己都去这么远了还不放过自己!恨!
闻渊心里一惊。
直到千歌率领一干人等行出京城,她也没再和千惠见上面,遗憾的同时也松了口气。说实话,之前是她小人之心,现在她还无颜直接面对千惠。
由于路途遥远,行李不少,贵重物件更是数不胜数,于是千歌出行前勉为其难地和闻渊最后进一回宫,美名为辞别,实际上只是要一支保护自己一行人的侍卫。
千凤虽然怒于她犯下的“大罪”,但到底心疼她,拨了人手保护她,又找了京城几大镖局,将千歌所带的行李分别押解至西北,更给千歌省了许多麻烦,所以到最后千歌走得相对顺心轻便多了。
闻渊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道皇上并非全然无。
从京城到大金西北处,就算快马加鞭夜兼程也需至少两月,前提是赶路人不会累死的况下。而千歌这一路马车也当然不会亏待自己,更不会着急赶路,过得相对滋润。
千凤的第一封传信在千歌出行大约半月的时候到达千歌的手里,目的是要千歌看看自己在西北的王府布置,并自行修改后直接传到西北去,还很贴心地附了一张王府布局图。
...
☆、188.不同县令的等级差异
布局图上的地理布局跟京城的王府几乎没差,甚至还似乎多了几个院落。千歌第一眼看见就动笔将里面几个院落的房屋勾出来,让闻渊在布局图背面以字标注,将那些院落留为空地——她的字拿不出手。
即使如此,一行人还是风尘仆仆地赶路许久,连过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实在颇为心酸。就这样风尘仆仆了四五个月,千歌才真正踏入自己的封地。
五个县的县令得了消息早就一早在千歌的必经之路上等候着。千歌到达的时间还算可以,刚过晌午。不过这一下马车,千歌没有被眼前穿着官服的几个官员吓住,倒是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
虽然已然过年,这里依旧弥漫这冷冽的气息,微风拂面也好似夹杂着冰霜;远处的高原上隐约可见皑皑白雪。她现在停在集市中的驿站之外,集市上人来人往也算闹,大家穿着与京城显然不同材质的厚实衣裳或吆喝或挑选或闲逛,脸上也洋溢着年味未散的。不过她们似乎特意在靠街道两边走着?
她不想起曾经在电视中看到的荒漠化的大西北。沙漠一望无际,狂风一卷便掀起漫天黄沙,让她如同临其境,几乎喘不过气来。不想在古代原来也是这么一副和谐安谧的景象,虽不如江南美景湿润精致,却独有自己的爽利在里头。
千歌对景色和集市中人的长期打量显然让官员们心里不安,有些甚至直接拿责备的眼神去瞅一个微瘦的县令,仿佛在斥责她此时不应该将这些民留在这里使王爷烦心。就该早早将这条道清干净了才是。那瘦县令被另几人地眼神看得心烦,便小心地结结巴巴道:“让。让王爷见笑了。”
千歌转过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人。一半旧的官服在这个微瘦的人上显得宽大了些。而对方形虽瘦,脊梁却直,不似另几个县令微微躬,而且她的眉眼间自有一股正气。
她不暗自欣赏,这么个偏僻的地方都能有个颇得她心的人存在,看来大金确实人杰地灵,人才济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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