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诚儿与同僚一起出去饮酒,如今还不见人回来,老爷快使人出去找找吧!”魏夫人听着车夫回报,心里也没个底,要丈夫赶紧拿个主意。
张开源没想到是二儿子外宿不归的事,这事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隔三岔五的,张玉诚总会在外面歇上一回,张开源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他素来就是喜欢在外面窜的性子,许是又去了哪里过夜去了,又不是无知孩童,也是成家有室的,你还着什么急?”
张嘴还待斥上老妻两句,抬眼瞧见二儿媳妇也一脸着急地跟在妻子后面,张开源只得咽了剩下的话,让人把车夫叫来细细问了。
那一党子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十个倒有七个说指不定是去了哪个粉头家了,粉头的名字倒是说出了四五个不一样的,尽是家里养姐儿的那种人家。
张开源听得面色发黑,瞧着二儿媳妇脸上也不好看,到底还是忍下去了,只瞪了一眼妻子:“这要大半夜的一家家娼家去敲门,回头你儿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官员不可女票女支,但是不少人会往那些小户小家里养的私女昌去寻个乐子。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要是抖出来,却是一个丑字贴在脑门儿上了。
魏夫人也是知道自己这儿子的,爱在外结交,去那些人家寻个乐子也是有的,这一回指不定是喝醉了酒忘记交待车夫一声,要尚书府里大张旗鼓地去找,明儿个人没什么事,可面子都被翻丢了。
魏夫人只得隐下心头的不快,吩咐了门房,要是一看到二爷回来,就尽快来报,自己劝了二儿媳妇几句,都各回各院,洗洗睡了。
镇国公府里,沈谦蹑手蹑脚地走回内室,刚刚解下外衫,秦云昭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刚才是谁来跟你报事,很紧急么?”
沈谦被憋了两夜,今天晚上从元宝胡同回来以后,早早哄了秦云昭上床,颠浪了几回,秦云昭累得乏力闭了眼,外面就有消息过来了;所以沈谦才披衣而起,去书房看了情报。
见秦云昭半梦半醒地转过身来问他,乌发披散枕间,两处丰软巍颤颤儿地在薄褥外露出小半边,中间是一道诱人的沟,沈谦下腹的火一下子又灼了起来。
“是张玉诚的事,华灵派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是今天晚上收网了。”对胆敢动他家人的敌人,沈谦从来就不会有半点仁慈。
“哦,华铃铛把张玉诚怎么啦?”秦云昭不由好奇地探了身子想坐起来,雾蒙蒙的杏眼还带着一抹浅浅春意,乌发从嫣粉未褪的脸颊边垂下,与胸前几处印了草莓印子的雪白映衬,即使在墙角昏暗的灯烛下,也格外显得夺目惊心。
沈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隐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的艳红莓果,喉头狠咽,一把将秦云昭抱坐起来,一个旋身让她跪坐在了自己身上,张口就紧吮住了一边玉尖:“别人怎么了我不管,我只管把你怎么了……”然后掐了她的腰,扶着她对准了坐下去,奋力地挺腹冲刺起来。
秦云昭这才算见识到什么叫谷欠壑难填,这男人比恶狼还狠,今儿晚上跟她算这几天的总账,狼性大发地一口吞了她,这是连骨头渣子都不打算吐了……
☆、435.第435章 往死里折腾
剧本上说好的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呢?
外面尽管天色大亮,秦云昭还是一身酸软躺在床上起不了身,沈胡子这混蛋实在太狠,秦云昭觉得自己才是被征服的那一个。
不过,昨天夜里沈谦说收网了,那个张玉诚到底怎么样了?秦云昭拢了拢身上轻薄的寝衣,撑着酸软的身子坐了起来。
“醒了?”
沈谦已经在外面练了一趟拳,沐浴之后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撩开床帐见秦云昭已经睁了眼,笑吟吟地拿起矮柜上放的那一抹束胸,屈了一条腿半跪上床:“来,为夫服侍夫人更衣。”
这男人,色性!秦云昭一手揪紧了自己寝衣的衣襟,一手握拳往沈谦胸口招呼过去。沈谦身子一侧,已经将她的手腕抓在了手里:“拳头都软绵绵的,真的没力气了?”脸上却是笑容更盛,“夫人,是不是为夫昨晚侍候的好?”
这混蛋,眼睛往哪儿看呐,还想来?秦云昭挣了挣没抽回手,一双杏眼轻轻一眨,烟笼霞罩地潋滟勾魂,樱唇可怜兮兮地嘟了起来:“沈四叔又欺负人!”
她算是总结了规律,每回在床上折腾得要死了,把小白花的技能一施,软软喊上一声“沈四叔”,沈谦总是会饶过她的。
沈谦眸色立时暗了下来。秦云昭自以为总结出了规律,却不知道每回都是因为紧要关头她这娇媚软糯的一声,激得他即时就发了出来,这会儿可没到紧要关口,他怎么肯轻易放过?
男人手上轻轻一带,就将女人抱进了怀里:“阿昭,我就喜欢欺负你!”
怎么连总结的规律都不顶用了?秦云昭慌慌张张想扑出来:“不要,我腰还疼着呢!”我还想问清楚你和华灵到底把张玉诚怎么样了……
“唔,我帮你揉……”
秦云昭恨恨按住了从寝衣下摆探进来的捏揉着自己臀瓣的手,扭过身子想躲开沈谦落在自己颈侧的啮吻:“沈胡子,大天亮的,你……”
女人在自己怀里动来动去的,大天亮的又怎么样?沈谦被蹭出了真火,一把将秦云昭抱坐到了临窗的高几上。
这可是挨着窗户呢!秦云昭身子一僵,沈谦已隔着轻软的寝衣咬住了她胸前的一粒红果儿,在她“啊”的一声叫出来时,猛地冲了进去。
秦云昭很想捶死这混蛋,修长的双腿却下意识地将男人精瘦的腰身夹得更紧了。她管张玉诚去死呢,她自己现在都要被身前这恶狼给折腾死了!
张玉诚可浑然不知道有人在心心念念地想着自己的遭遇。他正觉得头痛欲裂,意识朦朦胧胧的,想醒却一时完全清醒不过来。
自己酒量其实也是不错的,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想不到昨天只喝了那几杯酒,这后劲倒这么足。张玉诚还晃晃悠悠的挣扎着想醒过来,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尖利的一声惊叫:“来人啦!杀人啦!”
声音传进他耳朵里,听着忽远忽近的,只是那尖利的嗓音听着让人烦躁得紧。哪个下人这么没有规矩!张玉诚终于清醒了过来,睁眼见自己睡在床上,一把坐起来撩开了床帐子:“吵什么!再吵爷就把你们拉下去直接打死!”
房间蓦然一静。张玉诚才陡然察觉出来,自己竟是到了一处陌生的房间,房门处站进了男男女女几个人,并不是府里的下人,却是穿着平民的衣饰,正惊怒带惧地看向自己,而自己却是一身精光地也没有着件衣服!
“一定是他杀了桔儿!”
“有钱人家的少爷就能不把我们的命当回事了吗?”
“报官!快报官!”
屋里乱腾腾的一团糟,张玉诚只觉得头都要炸了,刚低下头掐着眉心,猛然惊诧地发现,床前的矮柜柜角上,凝着一团紫红的痕迹,地上也是流了一滩印迹,就是自己这床沿边上,也被溅上了不少紫褐的斑点。
矮柜下还倒着的一名半裸的女子,一头青丝乱篷篷地遮了半边惨白的脸,发丝上还浆着紫黑色的渍物。张玉诚自己就在刑部任职,只一眼就知道,这些斑点是血迹……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给他这个堂堂吏部尚书的嫡子,刑部从六品勘证司主事下了这个笼子?!
张玉诚心中又惊又怒,身子却还是晕晕沉沉的提不起劲儿。可看来赶过来的几名衙役眼里,却是另一番情形: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这都还宿醉未醒呢!
等张玉诚被人拉起来穿了件外衣遮身,仵作也赶了过来。那个名叫桔儿的少女死因很快就出来了:是被人拉着头发猛磕在床头的矮柜上,头部受重击而亡。
再结合桔儿身子半裸,张玉诚身上抓痕宛然,指间还缠着几缕断掉的发丝。仵作很快就推断出了当时的情况:张玉诚酒后乱性,强逼桔儿行淫,桔儿不从,抓伤了张玉诚,张玉诚恼怒之下,拉住桔儿的头发将她狠狠撞向床头的矮柜,至人死亡,自己却酒劲发作,就倒在床上睡了。
值得玩味的是,旁边就是一家私女昌,里面一个叫水荷正是张玉诚平时点过的一个姐儿,可这家的这个桔儿,却是个平民女子。
莫不是张玉诚酒后走错了屋子,错把良家女子当姐儿,这才酿出了这起杀人案?
张玉诚本来就是刑部官员,又是吏部尚书的嫡公子,京都府尹本来想大事化小,可偏偏有几位御史在附近茶楼喝茶,不仅把此事听了去,还到了现场看过了。
都察院以什么为功绩?自然是弹劾了。有几位御史守在那里摩拳擦掌地看着,只恨不得京都府尹循私、张开源枉法,让他们能够义愤填膺地到金殿上参上一本,最后再闹个以头撞柱,名留青史最好了。
有这几位鼓着眼睛守在那里,京都府尹只得按规矩办事,先把张玉诚收监,发火签拿了一干人等来问话。
事情很快就问了个水落石出。
张玉诚与友人相约,醉后迷迷糊糊想摸去水荷那里,却不巧认错了门。偏偏那个桔儿因为要给她家人留门,大门只虚掩着,就这样被人摸了进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