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等护驾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正在这时,楚包带着一队精锐士兵突然闯了进来,只是在看见这血淋淋的一幕后,他们马上下跪呼道。
“朕还不至于对付不了这个逆贼。外面现在如何了?”皇上皱了皱眉,这小腿处的伤口还在辣花花的疼着。
“张润扬已经掌控了外面,如今厉相一党以及北梁太子已经拿下,还请皇上发落。”楚包说道。
“好了,赶快起来说话。”皇上又道。
“皇上,你伤势如何?这样吧,微臣马上让人去把朝安公主喊来给你医治伤口。”楚包见皇上走路有点跛,显然他这次受伤还蛮严重的。
“嗯。”皇上马上答应了,毕竟他被咬了一口,确实是很疼的。
楚娉婷得知皇上被承恩公咬了一口小腿后,担心的马上飞奔了过来。
“娉婷,你来了正好,快点看看我这伤口可是有毒?”皇上因为知道承恩公和西域那边的奇人异士素有往来,是以,他才担心自己那伤口别是沾了毒。
“皇上,据说是承恩公的牙齿咬的?”楚娉婷问道,眼神掠过那伤口,心中暗骂承恩公你他妈是条狗吗?居然咬亲外甥。
“是啊,他刚才是狗急跳墙了,不过,朕也没有闲着,手起刀落,还把他的一颗头给割了下来。朕是不是太残忍了?”好得他是他的亲娘舅啊。皇上颇为疑惑,所以他问楚娉婷。
“皇上,你不用顾虑太多,若是这大楚的江山落到了那些宵小之辈手里,这百姓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皇上,你做的对,对待承恩公那种不忠不义的烂人就该宰了他。”楚娉婷笑着安抚道,还给皇上竖起了大拇指。
“好,朕明白了,其实朕只是对的有点对不起母后。”皇上想着这承恩公可是母后的嫡亲兄长。
“那太后娘娘是什么态度?”楚娉婷一边帮他检查伤势,一边问道。
“母后决定和上官家族一刀两断了。”皇上叹气道。
“皇上,太后娘娘这次做了正确的选择。”楚娉婷莞尔一笑道,“皇上,你的龙体重要,你没事就好。”
“这是牙齿咬的,所以伤口上无毒,就是伤口太深,三天五天的不会好,大抵要一个月的时间痊愈吧,这一个月的时间,皇上也好乘此机会好好休息。”楚娉婷笑着打趣道。
“你说的对,有你们在朕的身边,朕没有什么可发愁的。”皇上说道。
“皇上,能不能先让他们退下,我有一个建议想私下告诉你知晓。”楚娉婷瞅了瞅四周,对皇上说道。
“好的,你但说无妨。”皇上说道。
“承恩公和厉相为何要联手谋反,肯定是为了储君的问题。所以娉婷觉得皇上你应该早立储君,当然娉婷只是一介妇人,不该枉议朝政,还望皇上恕罪。”楚娉婷下跪道。
“你快起来吧,这事儿你说的对,朕也该这么做了,不过是那些人等不及罢了。而且北梁那边还有如此大的野心,朕倒是小看李冥了。”皇上蹙眉,伸手想去搀扶楚娉婷起身。
“皇上,你可以让北梁那些小国给咱们大楚俯首称臣啊,年年纳贡,还要签订合约……”楚娉婷见皇上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便大着胆子把心中的话吐了个痛痛快快的。
“娉婷,你说的极好,按朕的意思,你不来朝堂上当个女丞相,真是亏了。”皇上闻言龙颜大悦,眸光一闪,忽然说道。
“别,皇上啊,那当丞相可是很累的,光每天的早朝,我怕自个儿起不来呢。”楚娉婷摇摇头,玩政治啊那是男人去玩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去玩政治做啥?
“你就是个小懒虫,嘿嘿……不过,朕有记得你那个三哥可是蛮有才的,等他丁忧结束了,朕一定会安排他一个好官职呢。”皇上笑了,说道。
“官复原职即可!”她道。“一下就给好官职,别人会妒忌吧?”
楚娉婷微微颔首,视线对上他的眼,他的眼眸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着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当他着楚娉婷微笑时,那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娉婷,你知道吗?我很久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今晚我想我一定能睡的踏实了。”
“皇上,高处不胜寒,做皇帝还是很辛苦的,瞧瞧还是当老百姓好。”楚娉婷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彼时她已经拿了金疮药给他的小腿伤口处敷好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上感叹道。
“皇上,你的伤口现在没事了,你站的时候小心点,还有这阶段不要吃太油腻太辛辣的食物,饮食清淡些吧。其实吧,饮食情况也跟你的睡眠有关系的。”楚娉婷一一仔细的叮咛道。
“好的,这些你给高公公说,让他记下就是了。”皇上点点头。
殿外。
李冥愤怒着,一抹残酷骇人的邪意,在他审视着张润扬时,跃入狰狞的眉宇之间。
“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但是我不服。”李冥恼声说道。
“李冥,我和娉婷无论如何都会在一起生生世世,你和娉婷永远都不可能!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答应咱们皇上的话,从此让北梁当咱们的附属国,否则你就算想法子回去了北梁,我也会带领大军灭了北梁,换个人管理北梁也不是不可能。”张润扬的声音响起,冷静而醇和。
“你……你这是在逼我!”李冥发现自己浑身都无法动弹,他心中暗自猜测他这是中了什么毒?
“娉婷配置的毒药居然用在了你的身上,我想你一定会很高兴吧。”张润扬冷嘲热讽的说道,他果然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你放肆!我是北梁的太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李冥本来想命令人释放烟花信号,可是他发现周围的部署里早已了没有他安排下来的暗线。
“你别白费心机了,这里所有人都已经被我们换掉了,包括你之前埋藏在我们这边的暗线,也给我悄悄的处理掉了,李冥,人不是每次都很幸运的,在浒县,我已经让你逃过一次了,这一次决计不会让你逃过。”张润扬信誓旦旦的说道,眼神坚定,强大的气场让李冥豁然发现自己不该动了邪念,如今厉相一党被抓,自己这北梁还被牵累,难道堂堂北梁国真要去当楚国的附属国?年年要上贡吗?
“相公,你还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他若不答应,就断了他的一手,再不答应,就再断他的另外一只手,这人啊两只手都没有了,他还怎么去继承北梁国的皇位?”楚娉婷越看李冥越讨厌,这不,她说出口的话真是非常的伤李冥的心。
李冥听到这样的话心中很痛苦,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心眷恋的女子,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么卑鄙可恶的话语。
她竟然要断他的手!
楚娉婷自然看见了李冥的目光转换,从绝望到愤恨,不过,这些都不是要紧的,她要的是完成皇上的嘱托,劝降李冥。
如果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搞定北梁小国,对她来说也是大功劳一件,反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事到如今,反正李冥不是什么好人,她楚娉婷更不想做什么圣母,该咋咋的。
“娉婷,难道这是你希望的吗?他——他张润扬哪一点值得你这般去爱?”李冥的眼底渐渐地湿润了,他吼道。
“他能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永远给不了!从第一日认识你开始,我便知晓你非富即贵,你有你的傲气,你有你的责任,而我们过日子就像穿鞋子,和你在一起那就是将就,将就着和别的女人一起享用一个相公,而我不愿意将就,张润扬,他对我极好,非常好,我们很适合。”楚娉婷语气平静的说道,纵然她不喜欢李冥,但是既然他问了,那他便答吧,就算是说给张润扬听。
张润扬伸手拉住了楚娉婷的手,笑道:“娘子,你这算是对相公我的表白吗?”
“你说是便是吧。”楚娉婷明媚的流波里流露出似嗔似笑的情感,偏生又带着三分情意,让张润扬瞧得心尖尖不由一酥,不由勾出了几分笑意,忙把楚娉婷揽在怀里,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就是,我的媳妇儿想说什么,我这心里头都跟明镜儿似的。”张润扬心中很高兴,因为他觉得楚娉婷这算是给自己表白了,而且是在情敌面前,他别提多高兴,多有面子了。
“楚娉婷,我宁愿我这辈子从未认识你!”李冥哪里能看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在他面前亲昵非常,他只觉得楚娉婷天生是来克他的。
“我也希望我不曾认识你,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李冥,你回北梁吧,莫要再折腾了。”楚娉婷用心良苦的提醒道。
“楚娉婷,你这话,我不爱听!”李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继而怒目而视,对着楚娉婷说道。
楚娉婷闻言,心中叹气,她知道她终究伤害了他,但是也只能这样,李冥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的另外一重身份,极大可能会威胁以后的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