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打下去,皇宫里的侍卫们都纷纷和黑衣人联手打自己人了。
除了张润扬带的一队人马还在负隅顽抗,但是其他人已经和敌方汇合。
“快点摆上一字长蛇阵!”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所以张润扬才高声喊道。
楚娉婷这个时候觉得很是纳闷,这又不是行军打仗,如何要摆上一字长蛇阵呢?
等她看见皇上跟着承恩公一起走的时候,便猜测这次来皇家木兰围场很可能是皇上设下的一个局,也许楚包和张润扬都知道,但是一字并肩王也许就不知道,不然不可能演的如此逼真了。
楚娉婷于是也不恋战了,反而让那些黑衣人去控制局势了,她就是在一旁给楚维治伤了。
“义父,你不要紧吧?”楚娉婷担心的问道。
“我多次上战场,这点儿小伤暂时还要不了我的命。”楚维虽然很痛苦,但是还逞强道。
“义父,你别骗我了,我知道,那敌人很是狡猾呢,你这伤口上是有毒的,我还得费心为你解毒呢。”楚娉婷没好气的说道。
“娉婷,我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配合我。”楚维想着自己也许这条命就这样挂掉了,所以他觉得他想把自己未了的心愿给了了。
“义父,请说。”楚娉婷催促道。
“润扬是我的嫡亲儿子。”楚维让楚娉婷把耳朵给凑过去,他悄悄地说道。
“义父——你没有和我开玩笑吧?”楚娉婷听的傻眼了。
“是真的,至于原因,现在情况紧急,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所以我希望你配合我,我想他认我,娉婷,你一定要帮我,兴许我就这么孤零零的死了。”楚维眼神诚恳的说道。
“好的,我答应你。”楚娉婷点点头,她心中虽然猜测了**分有关林悠然和楚维的过往。“只是我不敢保证张润扬会认你。”
“你尽力配合我就是了,多谢。”楚维感激道。
“等下我们见机行事吧。”楚娉婷四下张望了一下,说道。
“好的。”楚维心想只要楚娉婷答应了这事儿,自己的认子之路肯定不会太难的。
张润扬和楚包相继受伤,李冥被黑衣人所困,北堂瑾已经自身难保,曲写意和一干贵族女眷被黑衣人所驱赶到了一处空屋子里,四周黑漆漆的的,她们有的已经被吓尿了裤子。
此时已经容不得楚娉婷和楚维继续说下去了,情况很是紧急,只见那拨黑衣人之中为首的一人突然对着厉相下跪道。
“启禀厉相爷,咱们的人已经联合承恩公的人把狗皇帝给抓住了,还请厉相爷掌控大局。”那为首的黑衣人嗓门粗狂的喊道。
厉相爷?那不是厉贤妃的父亲吗?
楚娉婷不由得想起上次那场叛乱,厉相爷可还是立了功的,怎的这次会联合承恩公密谋造反呢?
“哈哈哈……本相等待了这么久,终于不用再憋屈了!来人呐,给本相把张润扬,楚包等人一个个给绑起来,架在火堆上炙烤。”厉相高兴的大喊道。
楚娉婷心道这个厉相真是利欲熏心,皇上给他下的套,他竟然还真信了,张润扬和楚包好得都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如何会斗不过他厉相一个狗屁文官?
还有承恩公那个狗东西,怎的要陷害自家外甥于水火之中,就不担心太后会恨他吗?
张润扬和楚包面面相觑,不过二人都已经心中有数了,既然要伪装,还要引蛇出洞,怎么也得让敌方得逞吧,一旦得逞不就高兴之下原形毕露了呢,他们有的是机会去修理厉相一党。
“相公……”楚娉婷见张润扬一起和楚包被人弄到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上炙烤上,担心的喊出了声,虽然猜测他们这是在设局,但是她还是好担心。
“来人呐,喂朝安公主吃软魅散,好送给北梁太子暖床。”厉相猥琐的笑了。
楚娉婷听了气得吐血,什么叫好给北梁太子暖床?
北梁太子算个什么东西?
李冥心中有点恼怒,心道厉相这老东西这不是存心要拆他的台吗?
他原还想把楚娉婷悄无声息的带回北梁去做太子妃,如今想来是不可能了,当他瞧见楚娉婷眼中那如十二月冰棱子的目光后,心上好似悬着一把钝刀,正一点一点的割着他呢。
张润扬眸光阴冷,他和皇上倒是没有想到厉相还勾结了李冥,怨不得黑衣人来的如此之快,而且身材魁梧的像似北梁人,再又听到这么侮辱人的话,张润扬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淡定了。
楚包更是气急,他都觉得演个窝囊废快演不下去了。
“楚包,不可。”张润扬悄悄地用唇形比了这四个字。
楚包自然也明白,于是他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头脑,马上点点头。
且说承恩公那边,他自以为皇上已经被自己掌控,所以他肆意的笑着,说道:“皇上,我上官家族本是太后母族,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失望,还让上官家族的女儿没有子嗣出生,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心中的所虑,你以为你断绝了上官姓氏女人的子嗣缘,就能断了我上官家族的野心吗?我告诉你我已经和厉相联合,一起推厉贤妃所出的皇子楚喻为皇上,我上官家族的女子永远是后宫最尊贵的女子。”
“朕倒是没有想到舅舅你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母后还不知道这一切吧?”皇上微微眯起眼,带有三分邪魅,七分迷人,柳眉飞扬,鼻翼挺直,唇瓣极美且红且艳,只是从眉梢一直到他眼角所泄露的冰霜之气让人瞧着不寒而栗。
“她是上官家族的人,自然要为上官家族的利益着想。”承恩公笃定的语气让皇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真是如此吗?母后,你都听到了吗?”出乎意料的,突然地板下被移开了一个方块,从地洞里钻出了太后娘娘以及一些皇家女暗卫。
“太后娘娘?”承恩公顿时脸都白了,他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已经计划妥当了吗?怎的这木兰行宫的殿内还有地道,他竟然未知?
“哀家今日才明白古人说的话,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如今,哀家只是大楚的太后,上官家的任何事情和哀家都无关。”太后娘娘这是在给皇上示意,她打算为了国家稳定放弃娘家了。
“妹妹,你疯了吗?咱们可是一奶同胞的兄妹啊!”承恩公没有想到太后会选择国家大义。
“哀家没有疯,哀家这是为子孙后代积福。皇上,哀家还是先回宫吧,木兰围场这边的事儿处理妥当了,再把皇宫里的事儿弄个清楚。”太后淡淡的带着伤心的语气说道,她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嫡亲哥哥会去联合厉相一党造反。
等太后走了之后,承恩公才发现自己错算了皇上的智慧,皇上原来已经把木兰行宫,以及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侍卫们,他都已经完全掌控兵权,那些人对他投诚不过是在给他挖坑,等着他像小丑一样往坑里跳呢。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到了此时,承恩公反而特别的淡定,一点也不急躁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会死。
“从楚雍中毒开始怀疑的。”皇上优雅的起身,而且身体一点也不像吃了软骨散的样子。
“你……你竟然还能这么动弹?”承恩公诧异道。
“这要感谢朕有一个好妹妹,任何毒药都能解除的药丸,我总共得了十颗,本来还弄了一个假死药,如今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皇上冷睨了他一眼,嘲讽道。
“这么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设局,让我们像傻子一样往里跳?”承恩公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以为呢?不然那么多黑衣人哪里能轻易的进来皇家木兰围场?你真当朕这个皇帝是摆设吗?”皇上击掌三声后,突然从门外进来两个年轻的暗卫。
“启禀皇上,一切准备妥当,还请皇上下令剿灭谋反之人。”
“朕也有此意,那就按照原定计划实施吧。”皇上颔首说道。
承恩公心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暗骂自己太蠢,没有做周全的准备就上了厉相的贼船!
“舅舅必定是太疲倦了,来人哪,取一杯鹤顶红来,好好的给舅舅松快松快。”皇上这是要赐死承恩公。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舅舅!”承恩公死到临头吧还是怕死的,这不,他急切的喊叫了起来。
“是朕的舅舅又当如何?哪里有嫡亲的舅舅那么想害自己的亲外甥的?朕在想,若是你真得偿所愿了,你和厉相会让朕还活着吗?”皇上冷着脸反问道。
“自然是会让皇上活着的!请皇上恕罪,微臣该死……”承恩公想着死了太可惜了,怎么都得拖的垫背的,于是他开始声情并茂的哭喊着,还扑通一声下跪在地,还一步一步的爬到了皇上的跟前。
皇上正想抬手让暗卫把承恩公带走,但是承恩公却死死的抱着皇上的双腿,牙齿直接咬上了皇上的小腿肚,这一口绝对快狠准。
“朕真不该有妇人之仁。”皇上现在是根本不想用鹤顶红弄死承恩公了,直接抢过暗卫手里的匕首,恼羞成怒的扬手亲自割掉了承恩公的头颅,刷刷刷的一阵凉风吹过,承恩公的人头鲜血淋漓的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