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都会答应?
花着雨有些惋惜她要少了,看来此次看病的对象是个超级大富户。
当下她也不再犹豫,稍事准备,只带了阿旺就随那中年人上了马车。
马车行了约半个时辰方停下来。花着雨和阿旺下车一看,并没看到什么高墙碧瓦,金碧辉煌。落于眼前的,只不过是一处幽静的府宅。跟着进了院子,四下佳木葱笼,花草繁茂,假山奇石,曲径通幽,是个养心怡情的好所在。也确实适合病人居住。
这时之前那个去了医馆的婆子正站在阶前张望,看到他们来,顿时迎下来道;“可算是把大夫请来了。请恕我家老爷刚才有急事离开,不能陪同大夫……”
花着雨开门见,“病人呢?”
婆子朝身后一间屋门紧闭的厢房一指,故作为难道:“在里面。不过我家少爷见不得光,大夫要诊病的话,可能有些难。”
花着雨暗翻白眼,这不是故意在考究她的看诊水平么?这家人看来人傻钱多,已经被一些庸医骗了很多次,为了不再被骗,先就设了这个门槛,好让庸医之流知难而退。
她挥了挥手,“无妨,只管开门。”
婆子赶紧转身开门,花着雨和阿旺还有之前的中年人跟着走了进去。
此时天本已,这一进门,方发现整间屋子连天光都难见到,想必是窗子上都罩了窗帘。
门一经关上,屋内顿时漆黑,阿旺心里一紧,扯了扯花着雨的袖子低声道:“小姐,小心点。”
花着雨技高人胆大,再加她断定苏植有派人跟上来,半月杀的人可不是酒囊饭袋,若有危险,她只需稍撑片刻,对她不利的人必没好下场。
那婆子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拖动了一下椅子道:“我家少爷就在这里,大夫可以看看他究竟患了什么奇病。”
花着雨顺声走过去,人果然是站在了一张榻板上。她顺着床沿往上摸,便摸到一床厚厚的被褥。她掀了被褥,确定床上躺了人后,就摸上病人的手腕拿脉,这脉还没拿上,竟发现病人的手冰凉入骨,好像死透了的人一般。
“难道是个死人?”她吓得赶紧收了手。
听到声响,婆子在黑暗中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家少爷的病难治?”
花着雨不信别人出了高价就拿个死人来跟她开玩笑,忙道:“我还没开始看诊,稍等。”
不过为了确认此人的生命体征,她还是将手摸向他的胸口,这下总算舒了口气,还好,是有心跳的。
紧跟着她又去拿脉,居然又没脉博,怎么会这样?这人到底是死是活?
她决定不再自己吓自己,干脆伸手去探病的鼻息,不料毫无预警之下,病人突然一口将她手指咬住,此时就算花着雨再大胆,她也忍不住惊出声,“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哪里有什么东西?”灯光骤亮,却见几乎半年不见的方篱笙半倚锦绣,捏住她手指笑吟吟道:“女色狼,你对我上下其手摸了半天,有没有摸够?”
在他周围,床头床尾,竟是不下十人各执一烛在围观,个个脸上都带着古怪的笑。
一见是他,花着雨先惊后喜,继而想到他久没音信,这会儿又以这等逗弄她的场景出现,心里又气。再加诸多人的围观,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抽手道:“怎会是你?”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情郎?”方篱笙清明如水的眼眸里满是浓浓的笑意,紧握她手指不放,“现在就算你还想着你的情郎都不行了,众目睽睽之下,你对我干下这等事,我只好勉为其难让你来负责,你若再想着红杏出墙,后果好像会很严重。”
一看那些人挤眉弄眼的样子,花着雨更是满心气恼,“谁愿意摸你?要不是你装死让我看病,谁爱摸谁摸去!”
“诶?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想始乱终弃,不想对我负责?”方篱笙似真似假的睨着她,眼底深处分明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探寻。
众多目光之下,花着雨被问得很是窘迫,怒道:“我跟你没关系,负什么责?”不是只要权势不要她么,这又回来死皮赖脸作甚?
方篱笙一脸无辜,“你摸了我就有关系了,当然要负责。”
花着雨简直要被他气疯了,连连甩手,“我不负责!”
方篱笙紧握不放,“我偏要你负责。”
“你这是耍无赖。”
“我就是要耍无赖。”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惹得周围的人更是笑咧了嘴,谁都没料平日在他们眼里如神一般的男子还有如此逗趣的一面。
站在榻后的怒叔笑眯眯道:“据说这半年来西齐太子苏植一直与七小姐形影不离,外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很是般配的一对佳人。”
花着雨还没想明白他此说何意,紧跟着方篱笙就一口又咬在她手指上,疼得她直跳,“你疯了么?”
她想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我说了你还想着情郎的后果会很严重,你不要不信。”方篱笙说得酸气冲天,“对我这么凶巴巴的,对那个什么苏什么植就有说有笑,告诉我是何道理?”
高山也不忘在旁边煽风点火,“那还用说,当然是七小姐对苏什么植有好感了。”
方篱笙挑眉,一双眼睛乌金闪烁地看过去,“滚——”
“好呢。大家快滚出,慢了的恐怕要遭池鱼之殃……”高山放下手里的烛火,转身就开门而出,一众人也跟着他争先恐后奔了出去,转眼屋子里就只剩花着雨、方篱笙和阿旺了。
阿旺本想留下来保护主子,可是想想对方是小姐的师父,而屋子里的气氛又古怪又暧昧,想了想,还是紧跟其后退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方篱笙不由分说一把就将花着雨拉进怀里,不待她挣扎,低了头,重重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花着雨被他突如其来的热烈惊得一呆,继而感觉唇瓣像着了火一般被他吻住,那种口齿交缠的甜蜜,一时间也让她忘了掩埋在心底里的所有不快,闭上眼,环上的肩,尽情发泄这几月的相思之情……
良久之后,待喘息声渐渐平息,她方发现胸前很凉,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她的衣襟已被解开,露出胸前春光。而方篱笙则侧身撑在她上方,正低头看着她的丰满……
她赶忙拉衣捂住,没好声道:“看什么看?”
方篱笙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当然是看我的女人最美丽的地方。”
花着雨羞窘得一把推翻他,“色胚!”
“色胚就色胚,反正你是女色狼,我是色胚,两人还是挺登对的。”
花着雨无语,真不知几月不见,他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当初那个温文优雅的家伙呢?被狗吃了吗?
“终于又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了。”方篱笙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把手臂枕在她头下,将她轻轻拥住,“龙九和龙十说你的火气很大,每次见他们都一脸怨气,弄得后来他们都不敢来见你了。是在生我的气吗?”
他写信让她跟着苏植走,是个男人谁都不会这么做,难道她不该生他的气?
一想到此事,花着雨就气恨难消,掐住他的胸肉一拧,“难道我在生他们的气?是不是现在整个东临已经给你皇宫充盈满了,你都腻味了才来找我?”
方篱笙哑然失笑,忍不住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我正月平叛真静王之乱后就带高山他们来大泽了,哪有时间充盈后宫?不过你的这个建议不错,或许以后我该试试……”
“你敢?”花着雨闻言脸上顿时有了笑意,原来他并不是在东临忙他的国家大事,“你既然已经来了大泽,为何不来找我?”
方篱笙半真半假道:“我让你跟你的前情人一起相处不好吗?我若来,也不怕我打扰了你们?”
“前情人?”花着雨眯了眯眼,“你究竟还知道什么?”他既然说前情人,难道他也知道苏植曾对她说的那段话?而且是在她之前就知道。苏植那段骇人听闻的话,难道是真的吗?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需要对我满心猜疑。我相信苏植为了打动你,已经把你以前的事都告诉你了。”
方篱笙忍不住叹了口气,轻抚着她额前发丝说道:“不错,这个世间,除了苏植,便只有我知道你的真正来历。相信你一直在奇怪,我为何在大泽京城一见到你后,就迫不及待要接近你,这全都是因为……我知道你是谁,从何而来……”
他说着伸手从枕下拿出一个已被翻得非常毛糙泛黄的小册子,翻开第一页道:“你自己看看,这可是你写的东西?可是你熟悉的东西?”
花着雨急忙坐起来,接过小册子借着灯光一看,上面以她极为熟悉的字体写着一个人的生平:
为了不忘本来,我决定还是用笔把我的人生轨迹记录下来。
我,唐清雅,唐门传人,深研毒经,在二十一世纪丢下用心抚养我长大的爷爷因病身亡。
应该是宝兴十一年春吧,我强大的灵魂附身到了这个可怜女孩花着月的身上。嗯,她真的很可怜,亲娘早死了,亲爹对她不闻不问。那个所谓的嫡母像个吃人的老虎,若不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估计早就把人整死了吧,也不会留到现在才瘦骨嶙峋的饿死,让她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灵魂又能借尸还魂,是她运气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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