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属下这就去办。”男子说完就出去了。
柳无忧听到天佑的安排,心里可真是痛快及了,这下子可算是好好教训了都敏郡主,看她以为还要不要这么扬武扬威了。
“丫头,你笑什么?”天佑头都没转就知道柳无忧一个人在偷着了。
柳无忧摇摇头,拉紧了天佑的手,她的男人原来这么腹黑,看来自己以后得小心点了,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给坑了,都敏郡主命不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天佑,救郡主的人武功深不可测,墨风能抓着吗?”
“不能,”天直言不讳,但是却胜券在握,“你觉得我会打没把握的仗吗?”
“你有准备?”柳无忧像是不认识天佑一般地望着他。
天佑深不可测地笑了一声,凝色道,“刚刚那个人是我黑煞堂最风流的人,只要他出手,任何女子都逃不过他的手掌,郡主虽然被救了,但是身上却还留着他的味道,所以……”
柳无忧顿时明白了,难怪天佑会这么严格要求墨风一定要把人找到,原来是有线索在握。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柳无忧觉着此时若是再不问清楚,自己准得在各种疑惑之中郁闷而死。
“忧忧,”天佑柔声轻唤了一声,怜爱之极地望着柳无忧,脸上是从未有的庄重,“你信我知我爱我,我一定以千倍万倍地还你,若是今生不够,来世在还。”
“你什么意思?”柳无忧陡然觉得脚底心蹿上一股子寒气上来。
“我……我要远行了,”天佑已经没办法正视柳无忧你那清澈的眸子了,他骗了她太多,而这之后他可能还没多余的时间进行解释。
果真如柳无忧担忧的那样,一切都不如表面来得那么简单,天佑到底不是那个能她耕地种花的男人。
“什么时候走?”柳无忧除了这么问之外,喉咙紧得不知道说话了。
“还不知道,”天佑拉着柳无忧的手,依依不舍道,“我还要回宫复命,所以……”
“思安,”一声孱弱的声音打断了天佑的话,柳无忧越过天佑的肩头看到一个光头扶着门框叫天佑的名字。
这光头……柳无忧觉得好眼熟,而且他没眉毛。
眉毛?柳无忧定睛一瞧,是温乐哲。
“丫头,你可还满意?”天佑讨好地问道。
柳无忧头上的离愁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是你干的?”
“当然,”天佑含着冷眼望着温乐哲,“谁让他打你的人,剃他眉毛怎么能出心头之气呢?”
温乐哲听到柳无忧和天佑的对话,一伸手摸了自己的脑袋,凸凸得什么都没有,还有他觉得自己得额头轻了许多,再一摸,是眉毛也没了。
“思安,你对我做了什么?”温乐哲有气无力地问道。
“明知故问。”天佑冷哼了一声。
温乐哲险些站不稳了,这可是奇怪了,之前他和天佑打斗的时候,可是武艺了得的,现在怎么成了软脚虾了。
“景思安,你为什么要剃了我的头发和眉毛?我和你之间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有,”天佑直言说道,“你打了无忧身边的丫头,所以该你的惩罚。”
“只是丫头而已,”温乐哲不以为然,一脸的哀伤,“就因为丫头你就把我弄成这副鬼不鬼认不认的样子?”
“错!你打得不是丫头,而是我家无忧的脸面。”
“你……我……”温乐哲显然被天佑的话气得郁结,但是他的脸很快就浮现一抹笑意,“思安,你难道不知道,你对她越好,郡主就越生气吗?郡主一生气,指不定哪天就把她给办了,到时候你肯定会后悔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
“那我很期待有这么一天,”天佑对威胁是毫无惧怕之意,“郡主现在自身难保呢,再说了,温公子,你就不好奇,为何你武艺尽失吗?”
温乐哲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时半跪在地上的,他稍用力发功,却怎么也没办法,“思安,你还对我下了软经散?”
“我没你们那么卑鄙,”天佑鄙夷地应道。
其实不止温乐哲,就是柳无忧也以为是天佑对他动了手脚,可是天佑这么说,看来不是这样的了。
“若不是你,难不成是我自己吗?”温乐哲苦笑地摇摇头,“我爱你至深,丝毫不输这个女人,为何你要这么对我?哪怕只是朋友,我也甘之如饴,可是我太失望了,你根本就不配我的爱。”
这一句句话,是在谴责天佑的不义。
“丫头,你以为呢?”天佑扭头问一脸迷茫的柳无忧,她是相信他的,不是吗?
柳无忧深思后,说道,“下药的人应该是郡主。”
天佑眼眸一亮,一个笑容胜过千言万语。
“蠢,愚蠢之极,”温乐哲呛得直不起身体了,“郡主与我志同道合,如何会给我下药。”
“温公子,你错,而且错得离谱,”柳无忧走了上去,半蹲下身子和温乐哲平视,他是一个男人,而在柳无忧的眼里却是情敌,“你最不该和郡主同谋,她爱天佑不比你少,所以更会为了得到天佑而不折手段,给你下软经散是轻得了,我猜要不是天佑拦着,就算是给你下毒药都有可能。”
“知我者,无忧也,”天佑忍不住鼓掌了。
这一下是把温乐哲惹得怒气腾升,他一手抓住了柳无忧的脖子,想要将她活活掐死,可是他根本无力可用。
柳无忧也只是惊了一下,见他那模样便懂得为何天佑放心让自己靠近他,因为根本没危险可言了。
“来人啊!”天佑朝门外喊道。
“爷,”仍旧是墨风。
“把温乐哲给我带下去,和张正羽一同关押,等着候审。”天佑嘱咐道。
“是,”墨风应下,正捆好温乐哲的时候,门外穿着夜行衣的人吓跑进来,单膝跪地,说道,“主上,带郡主离开的人已经擒住了,但是郡主逃走了。”
“分开而押,等帝上圣旨。”
“是。”
等他们一走,这里就剩下柳无忧和天佑了。
天佑拥过柳无忧的肩,抚上被温乐哲碰过的脖子,心疼道,“可是怪我了?”
“没有,”柳无忧摇摇头,被压抑住的伤感又袭上心头,她闭上眼睛靠在天佑的胸前,聆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现在每一次的亲昵都便得那么珍贵。
她的天佑怎么可能是个碌碌无为的男子呢?
他是干大事的!
“丫头,你就不奇怪为何郡主会给温乐哲下药吗?”
柳无忧若是这一点都想不到的话,那便是白白两世为人了,“郡主仰慕于你自然防着温乐哲了,想来你是用了美男计吧?”
天佑一挑眉,示意柳无忧继续说下去。
“等郡主给温乐哲下药的时候,你安排的人已经去了她的房间,你们二人只要将自己身边的味道弄的一样,那郡主便分辨不出来了,以为你回心转意了,是不是这样?”
“你啊,可真是厉害,”天佑捏了捏柳无忧的鼻子,温柔如水而泄,“我本以为要解释一番呢,看来是没那个必要了。”
“天佑,我懂你知你怜你爱你,所以这次远行,一定要好好地回来,我等你。”天佑都还在眼前,柳无忧却已经心生不舍了,好像有些话不说出来,就会遗憾终生似得。
“我一定会回来的,”天佑长叹了一声,将人紧紧地纳入怀里。
太阳从东方徐徐而起,天佑不得不放开柳无忧,“丫头,我要收拾残局,等我回来。”天佑说完,在柳无忧的红唇上落下深深一吻,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她紧追着过去,到了中堂,却只能在一众人中看到天佑的背影。
“夫人,爷吩咐,让属下在此保护您,”墨风忙了一夜,已经是一脸疲惫了。
“你与我说说,天佑他这是要去哪里?”柳无忧心里空了一大块,仿佛天佑的离去,让她空虚地不能自已,哪怕是听一点天佑的事情也好。
“夫人,请移步,”墨风引着柳无忧去了乘凉的绿荫之处,她坐在秋千上,一下一下地荡了起来,犹如天佑在推她。
“爷之所以搬到这里,是因为早些时间他就已经发现龟岛国的人频繁出入这一带,但是总未能抓到一个人,后来水渠的水有毒,他便根据水渠的方向找到了龟岛国养蛊虫的地方。”
“哪里?”
“丞相府的别院地窖之中,那里的人除了是龟岛国的,还有这京郊一带的男子,他们是被骗过来的,被龟岛国的人奴役,被蛊虫残害,一个个地没了模样,爷这次找到这个地方,救出那么多的人,实乃大功一件。”墨风因天佑的本事而自豪。
孰不知柳无忧听了是心头是七上八下的,龟岛国的人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对付,也未得而知,一切等见到他回来才算是安心。
“夫人,夫人,”墨风朝在柳无忧的眼前挥了挥手,“您是不是担心爷?”
柳无忧勉强一笑,说道,“没什么可担心的,你是不是应该把天佑的另外身份告诉我?”
“是,”墨风毕恭毕敬道,“夫人刚刚也是看到那一群死士了,他们仅仅只是几万人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只要爷拿到黑煞堂的手令,便能号召他们,只可惜,那手令至今下落不明。”
竟还有这样的身份,柳无忧听了一阵头疼,她揉了揉脑门,说道,“我先回屋休息,天佑回来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