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卖完了两拨青菜,手头上多了两百五十文钱,柳无忧盘算了一番,要是湖边其他的地都开垦出来,那这收成肯定不少。
等第三波青菜长大的时候,墨风也没办法闲着,锄地翻土,是一溜儿的事情让他去做,而柳无忧呢,自然是看着就行,谁让天佑不允许她劳累呢,只能辛苦墨风了。
好在不用搭大棚了,可省去了不少事情。
湖边的地还在开垦,柳无忧就已经打算好种什么了,蔬果之类的不会少,但是鲜花她也打算一事。
话说,到了二月二龙抬头那一天,街上有庙会,没等柳无忧求呢,天佑就自己说了,“穿的暖和一些,一会儿我带你去逛逛。”
倒春寒来得厉害,柳无忧穿了两间外衫还不足以御寒,天佑见了又把那件赤金披风拿了出来,打算给柳无忧加上,但是柳无忧身子一躲,天佑的手落了空。
“不是让你把都敏郡主的披风还给她嘛,怎么还在这儿,”柳无忧厌恶地望着那披风,好像是什么不祥之物一般。
“都敏郡主她去了长公主那里还未回来,我只有先留下了,”天佑心里坦荡荡,对那郡主,除了尊重无比其他。
“谁给你的,你还给谁就是了,”柳无忧可是清楚地记着,这披风是那多管闲事的帝上给的。
“帝上说了,我得用一两银子作为交换,我瞧着咱们手上一两银子都没了,还拿什么交换。”
这什么狗屁皇帝,把人硬生生地往绝路上逼,连一两银子都不放过了,他明知这侯府没东西可变卖的了。
“算了,就一件披风么,帝上也不用这么为难人,既然还在手上,那就拿来用一下吧,”柳无忧自然不会穿它,带着总有它的用处。
天佑见柳无忧这这么善解人意,欣喜地抱住了她的腰身,出门之前好好地亲了一回,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人出门了。
烈焰早已被墨风牵到了门口,就一匹马,这是打算两人同骑了,而墨风只有牵缰绳的份儿。
柳无忧扯过天佑手中的披风,铺在马背之上,说道,“烈焰,你一定也觉得冷了,今天给你盖个被子。”
烈焰仿佛听懂了柳无忧的话,仰头嘶叫了一声。
天佑见柳无忧此举,会心一笑,任由他的女人枉为,天知道都敏郡主知道后会是什么情形呢,反正他的女人高兴就行。
惹眼的烈焰悠然自得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引得许多的人抬头看这马背上的马主人,一个英姿煞爽不乏风流,一个笑颜如花不失美艳,已是不知道用什么词儿来形同两人的登对了,就连牵马的下人都这么俊俏,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
“天佑,你快看,那是不是胡婶?”柳无忧看到不远处胡婶正在和身边的男人说话,而那男人就是老胡和黑须男。
“就是她。”天佑也发觉不对劲儿了,怎么她会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而且说说笑笑的样子,根本不似之前说的那么凄惨可怜。
“墨风,你跟过去看看,”天佑吩咐道。
墨风把缰绳交给了天佑,灵活地朝胡氏走去了。
不一会儿,墨风和胡氏等人都消失不见了。
天佑不准柳无忧下马,她也只能看看那五彩斑斓的小玩意儿和五花十色的手绢帕子布料之类的。
“天佑,我就不能下去瞧瞧么,就这样看着多没意思?”柳无忧竭尽所能地撒娇,也不管自己那姿势有多撩人,反正天佑是惨兮兮地绷着一张脸,“人太多了,你没看见那些小姐夫人都在轿子里,看看热闹就行,乖啊。”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为什么人家要和他们一样啊,”柳无忧嗲声嗲气地说话,听得她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过天佑却觉得不错,总比那凶巴巴来得强。
柳无忧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说服天佑,最后意兴阑珊地说道,“不如回府得了。”
“嗯,我也正有此意,今年的庙会人太多了,忒挤了。”天佑如柳无忧所愿地掉头往回走了。
柳无忧一脸的失望,歪在天佑的怀里,不吭声。
到了门口,墨风已经等候在此了。他接过缰绳,笑道,“爷,夫人,果然有问题。”
柳无忧闻言,顿时来了精神,问道,“说,快说。”
“回屋再说,”天佑又一次打击了柳无忧,“丫头,小心隔墙有耳。”
本想发作的柳无忧左顾右盼了一番,随着天佑进府了。
到了秋苑,关上院门,三人在屋里叙叙地说着。
“爷,夫人,你们猜胡婶怎么着了?”墨风兴致勃勃地卖起了关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柳无忧的胃口早已经被吊了起来,加上庙会没玩成,心情十分糟糕啊。
真是够粗鲁的,墨风腹诽道,这边有些同情地望了天佑一眼,只好解开谜底,“胡婶根本就是在演戏,他和老胡还有那黑须男串通好,故意装成被卖的样子,进我们府偷东西。”
这真相真够残忍的,柳无忧一天之内第三次被打击了,是她同意让胡氏住在府里的,“我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了,这么轻易地被她骗了,瞧我一会儿怎么给她好看。”
“丫头,不急,”天佑似乎并不意外,“我们府里也没什么可偷了,一会儿赶她走就是了。”
天佑想息事宁人,可柳无忧不依了,“敢情不是你上当受骗,所以这么轻易放过她了,我柳无忧好歹也是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人,亏心的事情不做,但是吃亏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墨风瞅瞅天佑,悄声问道,“爷,您把夫人怎么了?她怎得和吃了炮仗差不多,平时就她心软。”
“多事,”天佑瞪了墨风一眼,还不是披风和庙会的事情惹到他的小亲亲了,这话自然不能和墨风说了,多少没面子的事情。
柳无忧在屋里左右寻了一圈后,累得气喘吁吁,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倒,那茶水早已冷透了,这一口是把她的牙齿都快冻倒了,“嘶~今天诸事不利,倒霉到家了。”
“你着急什么呢,丫头,不就是个胡氏的事情么,你用得着这么费尽心力地对付她?”
柳无忧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气鼓鼓地说道,“爷,您这话里的意思是指我小气了?亦或是说您自己宽容豁达?”
“胡说八道,我就是让你别那么生气了,你那眉头紧得像是七十岁的老太婆了,”天佑伸手要抚平柳无忧的眉头,可是她将头重重地磕在了桌上,有气无力地嗔道,“天佑啊,你家里怎的一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啊?”
“你想栽赃嫁祸?”
“不然呢,那胡氏忒可气了,她不是来偷东西么,那就让她称心如意好了。”柳无忧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道,“你想想看,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是你给藏起来的?”
天佑嘴角一勾,笑道,“要是有值钱的东西,我早就卖了填补家用了,何须你这么辛苦又是去赌坊又流血的。”
“那怎么办啊?”
“你不是很讨厌都敏郡主那件披风么,拿去用好了,”天佑话音一落,柳无忧顿时跟打了鸡血似地兴奋起来,“真的可以吗?都敏郡主倒时候问你,你怎么说啊?”
“披风太值钱,被偷了。”虽然不是什么绝好的说辞,但是都敏郡主肯定无话可说。
“天佑,你太好了,”柳无忧跟只袋鼠似地跳入天佑的怀里,捧起他的脸左右各亲了一下,双眸泛着精光,“你对我太好了,爱,爱,爱死你了。”
说完,柳无忧又跳离了天佑的怀里,拿着那件吃惊披风跟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栽赃嫁祸的时候,还得趁胡氏没回来才行。
墨风瞧见天佑为博得柳无忧一笑竟然不惜糟蹋了都敏君主的好意,担忧道,“爷,您就不怕郡主发飙吗?那件披风可是她心爱之物。”
别人不了解天佑也就罢了,墨风这么问是直接使得天佑不悦了,“你是太小瞧我了呢还是太高看郡主了?一件披风她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了,我几次还给她她都闭门不见,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墨风低下了头,懊恼自己确实问得有些多余,先不说柳无忧当初收留了天佑,就是后面那一次救命之恩就足够让天佑将柳无忧宠上天去了。
“别站着了,有件事情安排你去做。”
“爷尽管吩咐。”墨风毫不犹豫地应下。
天佑说了一番自己的打算,墨风闻言笑了出来,“爷,您这招可真绝。”
“知道就好,不然一件披风也只能除了胡氏,外边儿那两个人也得一起办了才行,另外让门口得两人别那么认真守着了,偶尔喝口酒也是可以的,或者是进府巡逻一番,免得有人偷偷进来躲起来。”
“知道了,小人现在就去说,”说完,墨风就闪出了卧室,而天佑却对柳无忧那两下亲吻念念不忘了,原来只要满足她小小一点要求就能让她这么高兴,真是个知足的丫头。
柳无忧赤金披风卷好之后放在了胡氏装衣服的布包之中,然后弄成没有被动过的样子。
柳无忧刚计划好她的事情,随后墨风带着两个侍卫又进了胡氏的屋子,这两个侍卫可算是精兵中的精英,这厢抬了一个重物累得两人喘不过气来。
“墨管家,这也太沉了,你没事整这个事情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