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无雪轻皱了鸦色的眉,美眸一转,微撩了了鬓边的发道:“对了,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客栈的事情我想可能不是你男人做的,那日我早起出门见了你男人,他不放心在门外给你守夜,杀人的事可能不是他做的。”对付情敌软化不行那就声东击西,把她支走。
她轻凝了眉,本来很反感边无雪一口一个你男人,可现在解开了心结听起来怎么就这么顺耳呢,对与边无雪说说的到有了些计较,封云野道是纪修指使白煞星杀的人,可边无雪又道纪修在门外守了一夜,若是他做得又何须多此一举。
这其中怕是有些猫腻,得抓住白煞星好好问一问。
见她不说话,边无雪微咬了朱唇,低首含羞道:“你男人对你真不错,封郎待我也很好,他说回带我回中原娶我做妻,我好生欢喜。”
她说前一句时祝君好轻点了点下颚,修修确实待她不错。边无雪说道后面便懒得听了,包子配狗,天长地久,这样也好,免得去祸害别人。
她一言不发,边无雪也不好再自讨没趣,一敛衣摆静悄悄的立在了一旁。
殿中不断的吵杂声刺耳,封云野皱眉流星大步走了出来,一双褐色的眼眸浸染不悦,看了骆驼上神游太空的祝君好,眼眸一眯道:“机关为何打不开?可是你记错了?”
祝君好低首轻瞥他一眼,侧首一脸的无辜道:“怎么会,打不开我也没有办法,你们一群大男人都搞不定,我一个小姑娘又有什么办法。”想让她机关,真是想的美,一分钱也别想从她这拿走,都是她和她们家修修的。
一句话反驳的封云野无话可说,人家把宝藏拱手相让已是仁至义尽,他已不能再强求什么。摇了摇头之后转首继续走向殿中,方走了一步就听声后一阵阵凌乱急促的蹄声。
他听这声厌恶的皱了眉,祝君好却喜悦极了,踩了镫子利落的翻下骆驼,不远之处十来个黑色的身影逐渐靠近,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跳的不停,仿佛要从胸膛冲了出来,这感觉就像是在头等的大奖揭晓一样。
打头的纪修一袭暗纹玄色衣衫,身姿清瘦挺拔,浅浅的阳光洒了他一身的流金,这傲然绝立的模样让她心口痒痒的。一见她,纪修侧首与身后的贾不全交代了一句后翻身下了骆驼,几步走到了她身前,眼睫一垂,眉目间尽是风轻云淡的笑意。
他还未说话,她却率先一把抱住了他,这似乎是第一次她主动的拥抱,往日里都纪修死皮赖脸讨来的,如今是她甘之若饴。耳侧温温热热的胸膛里的心跳一下子急促起来,像是战场上的擂鼓一样,她微抬首,杏眸弯弯如上弦月清新,唇角一弯软糯的声线道:“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纪修轻怔,他曾想过多少次这个场景,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真实。他低首细细的看了她,碎金斑驳的阳光浅洒在眼底,化尽了墨玉的底色,似同涟漪一般漾开点点琥珀的光泽,勾起唇角轻问道:“可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哼,我可不会这么容易的饶了你。”末了的醇厚如酒声音溶入了一丝笑意里。L
祝君好想起不久前的事情有些心虚,侧首脸颊蹭了蹭胸膛,低声细语温柔道:“没有,你不是说要娶我嘛,我带你看看我的嫁妆。”谁说她不会温柔,只是有的人没有资格见识到她的温柔而已,她又不是封云野,做不了中央空调。
纪修颔首轻眯了墨色的眼眸,眼尾融入了阳光的暖意,微顿了之后缓道:“好,随你的。”往日她像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如今却温顺的像个小奶猫,不过两个模样他都喜欢。
她拉了纪修的衣袖,一转身便见一旁观看的封云野一张俊朗的脸铁青,微微吐了吐舌头后道:“抱歉,我家的宝藏不能给你了,这可是我的嫁妆,只能给我男人。”
她说完之句话便听闻纪修一声低低的笑声,揉了久违的快活,让她心底也舒服极了。
封云野后退了一步,拧眉拱手道:“君好,你怎可食言,你知道我……”辽东的一百万两当着纪修的面不好说出来,只需提点一下,他知道祝君好懂的识大体的。
她微微侧了首,唇角一抿又是人畜无害的模样道:“我可没对你许过诺言,这藏宝图给你,你进不去地宫也不能怪我。”她确实没对封云野许过任何诺言,倒是封云野说要娶她做妾又说娶她做妻的。
纪修从身后揽了她的腰,俯身到了她耳侧,慢条斯理轻声道:“他说的是辽东的事?给他罢,正好抓个现形,解决那个老匹夫。”这事他早已知道,也就只有孟礼与封云野以为他蒙在鼓里。
她侧首瞥了一样纪修棱角分明的侧脸,可真够阴险的,不过她喜欢。回首看了封云野,改了一脸的无谓,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来道:“好,我方才糊涂了。”
封云野皱眉疑惑的看了一眼纪修,褐色眼眸一眯,但此时不是他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温声道:“那就请祝姑娘了。”何时他都是贵公子的做派,风度翩翩让人如沐春风。
祝君好坦然的拉了纪修的衣袖向殿中走去,在里面等待的人已经沸腾了,一个个急躁的催推着破旧的龙椅,像是困兽一样。她轻皱了眉,几步走到了柱子前,本是想拔腰间的匕首却是一顿,像是摸到烫手山芋一样抽开了手,浅浅吸了一口气转首看了纪修道:“这个机关必须用我血引,把血滴到这个龙嘴里才会打开门,你可带着匕首?”
她这毫不留情的打脸让一众人霎时无声,一瞬之后又嚷嚷着她反水了,封云野轻笑一声,抬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纪修点了头,躬身看了龙嘴,随后站起身一抬手,贾不全立即会意将一把匕首递了上了,他接过后半眯了眼看了她,唇角轻扬有些傲气道:“不行,你老实呆着,用我的血试试。”说罢一旋身一把挽了袖子,露出干干净净的手臂,手腕一翻便划了下去。
她无奈的撇了撇嘴,旋身问封云野要了金疮药,若是以前她会觉得纪修看不起她是个女人,可现在一想却满满的都是爱,只觉得暖心。简易的帮他包扎了一番,不知是纪修运气好,还是这机关并没有这么邪乎,片刻之后“轰隆”一声,龙椅推移开来,露出下面的入口。
此后的情况相差无几,不多赘述。但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上次的经验,这次祝君好压住了情况,并未惊动到蛊雕。
第五十九章:童年往事
封云野一出敦煌便快马加鞭与他们分道扬镳,祝君好与纪修则选了慢悠悠的水路回京,文人墨客最爱赞颂的江南风光确实美得眼花缭乱,锦里繁华,婉转的小南小调一声声催的春意匆匆赶来。
走之时是正月的十五,大雪飘飘,这回来之时一路的柳枝早已抽了芽,嫩嫩的立在枝头。
这一日到了扬州,一艘画船剪开了碧绿的湖面,在这烟波之中穿梭,祝君好闲闲倚在栏杆上,这艘画船雕栏画柱,奢华辉煌,这是一进扬州时知府送给他们的见面礼,看来这知府是认定纪修是个贪官了。
一个红裙袅娜的美貌女子小心翼翼的捧了一盘晶莹的樱桃过来,一口江南吴侬软语道:“祝姑娘,这是我们知府送来的,您尝尝。”
她侧身随手捏了一颗樱桃,这个女子名叫四喜,是在这船上伺候着的,她估摸着估计是传闻中的扬州瘦马,也算是个可怜人。
此时画船靠了岸,四喜扶着她下了岸,纪修与贾不全已在岸边等着,这一早boss神神秘秘的说带她去个地方,终于让她盼到了。
纪修上前拉了她的小手,二话不说大步向前而去,四喜和贾不全连忙匆匆的跟上,一路的青瓦白墙恰如水墨画一般展开,只让她眼花缭乱。
几人至了一所高门大院前,门头匾牌之上只挂了“边府”两个大字,匾牌裂纹陈旧,灰尘满布,想是许久未有人打扫过了,纪修旋身看了她,唇角轻抿道:“我带你见我娘。”说罢上前叩了门。
这是要见父母了么,节奏也有些太快了吧?她微微瞪了眼,又连忙缩了缩因为怀孕而圆鼓鼓的肚子,若是让未来婆婆看见她这幅样子还不得气死了,早知道她来之前把肚子缠一缠。
开门的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叟,满脸的褶皱如同菊花一样,老叟半开了门一见纪修如同见鬼一样猛的后退了几步,一脸的煞白,纪修倒也坦然的推开了门,旋身淡定的对祝君好伸了手。
她侧眸看了回不过神的老叟,这模样可一点不像是欢迎的样子,不过这与她也没关系,反正修修不会这样吓她。上前一把握了纪修温温热热的手,两人缓步走进这座古朴典雅的庭院之中,这园子看起来有些年头,摆设的花盆花卉陈旧,倒也讲究,只是这空荡荡的府邸里寒酸的似乎只有老叟一个下人,结合种种,看得出这是一个没落的商贾之家。
纪修所说的娘,其实她有些了解,他爹挂了之后便领了便当改嫁了,再也没有出来刷过存在感了,和修修的关系想来也不会太好。
两人穿庭走堂,分花拂柳,直至了后院女眷居住的地方,参差不齐的小楼矗立其中,周围皆是花草,倒也雅致。庭院之中的地上坐了一个妇人,面容白净,五官美秀,看得出年轻时定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她未穿鞋,只着了荼白的布袜,仰着头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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