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这其中的弯弯曲曲,边无雪劈头盖脸一个浪妇*骂的膛目结舌,缓了一瞬拿起桌上的茶盏毫不犹豫的泼在了边无雪那张美艳无双的脸上,杯中的茶还带着温度,边无雪“嗷”了一声,狼狈不堪的站了起来。
对与这种泼妇,她向来都是能动手,就动手,别吵吵。
边无雪一张脸被茶水烫的通红,额头上的茶叶还滑稽的挂在鸦黑的发髻上,整个人狼狈极了。水袖抹了抹脸,心底委屈极了,她生的貌美,人人见了她都和蔼可亲,那被人这样过,抽泣了几声道:“你竟敢泼我的脸,我要告诉封……”说及此又想起方才封云野的话,怕是说了受罚的是她了。
祝君好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摊了摊手,看似无可奈何的样子,泼水不泼脸那泼什么地方,若是泼衣服春光乍泄怎么办,她也不想想。
她这副样子更激起了边无雪的怒意,她一跺脚抓起青花白瓷茶盏重重的磕在桌上,“啪”的一声碎了四片,随手抓了一片后冷道:“我看你毁了容,那个恶魔和封郎还不喜欢你这个贱人。”说罢便作势要向祝君好脸上划去。
不是吧,玩这么大?祝君好蹭的一下蹿起了身子后退几步靠了窗,虽然她不是很看重这张脸的魅力,但是毁容是万万不行的,抬了手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
纪修与封云野应该就在附近,她喊一嗓子边无雪可就要挂了。
边无雪冷笑一声,扔了瓷片,祝君好以为她放弃了,微微松了一口气。未料到下一瞬边无雪冲了过来,狠狠的推了一把她圆隆隆的肚子,一下将她从窗上推翻了下去,她一怔之时只觉满眼的天旋地转,一阵阵刺骨的疼从全身上下席卷而来,像是被千军万马踩过去一样,耳畔喧哗惊叫震耳,有温温热热的血从身下流出来,接而是满目压抑满布的黑暗。
“不好了!祝姑娘从楼上翻下去了!”边无雪扯开了嗓子叫了一身,娇躯颤抖不止,满目的惶恐不可言说,这般模样直教男人心疼。
纪修率先冲到了楼下,拨开人群浅扫了一眼躺在当中的祝君好,身形微微一滞后深抿了唇,几步上前跪到她身旁输了内力护了筋脉,随后一把抱起了她,一言不发的拉了一旁的马翻身上去,挥鞭奔驰而去,
封云野后步到了房中,只从楼上瞧见他远去的声音,方向似乎是皇宫,微吸了一口气看了颤颤惊惊的边无雪,厉色问道:“为何好端端的会坠楼?你与她说什么了?”
边无雪一双美眸泪水潋滟,贝齿咬了朱唇委屈道:“封郎,明日我是你的妻子,你怀疑我么,我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我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封云野轻闭了眼,不在与边无雪说话,只求她平安无事,不然他会愧疚一生。
祝君好迷迷糊糊之中只听见周围嘈嘈杂杂,像是一群鸭子跑来跑去,她想起学校饭卡上还有八十八没有刷掉,钱包里肯德基的优惠劵不用就快要过期了,最主要的是她的党费还没有交,所以她不能就这么死了,起码要活过来把党费交了。
她缓慢的睁开眼之时头顶是荼白的床帐,周围嘈杂的声音一瞬间静了下来,一双近在咫尺的墨眸直勾勾看着她,顿了顿之后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她被边无雪推下了楼,然后就不记得了,等等……
她的孩子怎么了,慌忙低了头看了腹部,圆鼓鼓的腹部依旧安然无恙,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她身体棒还是系统送的孩子命大,从二楼摔下来居然没事。
纪修扫了她一眼慌张的模样,一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皓白的脸,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末了满足的轻笑了一声道:“嗯,活着就好,我累了,去休憩了。”说罢起身大步离开。
这什么状况?就这么走了么,说好的生死恋呢,她摸了摸脸,一侧首这才扫见屋中站了一屋大大小小人,个个挎着医箱满怀期待看着她,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叟笑眯眯道:“祝姑娘,多亏督主输了内里保了您的筋脉,这孩子才能安然无恙,下官也只是进了绵薄之力。”
另一个年纪稍微小点的男子不悦道:“王医官别给自己戴高帽,若不督主后半夜从宫中拿回普济丸,就凭你那半吊子的水准。”
老叟脸一红,干咳了几声后道:“话虽说如此说,这普济丸宫中只有一颗,也不知陛下是如何舍得的。”
祝君好轻眨了几下眼,心底有些甜丝丝的,却又不明白,明明很担心她,为何方才一见她醒了又走了。
红妆十里,锣鼓喧天,锁拉响彻,披红挂绿的迎亲的队伍从玄武街头一直到街尾,风光无比,百姓们拥拥簇簇挤着前头,就为看一眼是何家的人如此大的排场。
高头大马上的新郎面如冠玉,眉宇如松,俊朗非凡,不少未出阁的姑娘偷偷瞥一眼便满面通红,心底记挂着日后也要寻一个这般的如意郎君。
坐在轿中的新娘正是边无雪,此时的一身红裙摇曳,如歌如魅,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她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她最爱的封云野。
街尾之处一匹黑马疾驰了过来,马上的男子一袭翰墨的飞鱼服,夺人目光。
☆、第58章 他黑化了
第六十一章:他黑化了
三月春光正好,一路的桃花烂漫芳菲无限。
纪修利落的下了马,他径直向那顶珍描宝披的红轿走去,桃粉的花瓣落在墨色的衣摆之上,随衣袍摆子在空中翻飞,划下一道猎猎的弧线。
轿边一列列红衣的护卫见了来势汹汹的人皆是一愣,孟礼的名头在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又不给他三分薄面,孟家的婚礼都有人敢来抢亲。几个眼尖的看见这一身飞鱼服不由头一痛,心底骂声活阎王后便逃命似的往后退去,剩下几个不懂事的抽了腰间的佩剑拦在轿前,一个刀疤脸的汉子率先扬了扬手中锋利的佩剑,两道粗粗的眉一扬凶巴巴道:“你是何人,敢来骚乱封……”
他未说完便捂着脖子身子后仰到了下去,如同铜铃一般的眼里尽是不可置信,纪修轻扫他一眼,扬了扬手中方才一瞬夺过的剑,一滴血珠顺着剑尖滚落在地,在厚沉的青石板地上开除一朵血花。
他一言不发,风轻云淡,却比说了任何话都令人恐惧,剩余的护卫惊恐拥挤着向后退去,差事可以换,但命却只有一次。
坐在轿撵中的边无雪侧耳听着外头的喧哗,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抬轿撵的也跑掉了。她微微定了定神,封郎就在不远处,若是出了事他定会赶来的。思及此,她掀了鸳鸯戏水的锦绣盖头,一抬眼便见明利的剑尖抵在喉上,执剑之人让她做了多少年的噩梦,这张脸化成灰她也认识。
纪修手腕轻抬,明晃晃的剑尖抵在了那如雪似月的脖颈上,几乎要刺出血来。轻敛了眉,眼眸微眯沉声慢条斯理道::“昨日的事可是你做的?”
白芒闪的边无雪轻闭了眼,她双手捏紧了大红的喜服,精致的下颚颤抖不止。微抬了首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白洁的脸颊滑了下来,断断续续的哽咽道:“哥哥,你可真不记得我了?你已经杀了我的家人,现在你又要杀了我么?”说罢仰首抹了抹泪水,眼眶通红,梨花带雨的模样煞是可怜,咬了咬唇从袖中拿出一个光洁无字的白玉牌递了过去。
这白玉牌是早些年边家的老爷从西域带回来的,上好的蓝田玉。那年年关之时送了边家每个孩子一个,纪修也有一个,若是他看到这白玉牌自然会边无雪是谁了。
纪修低眸轻瞥一眼玉牌,眼底波澜不起,眉目风轻云淡一扬,偏生几分凉薄之意,沉道:“若是旁事,我到可以饶你一次。但这次你不开眼,就休怪我无情。”话音一落,举剑横扫,银光一闪之间血雾迷离,腥味扑鼻。
边无雪双手捂了脖颈,温热的鲜血从嗖嗖的从脖颈之中挤着,落了衣裙上龙凤呈祥的图案上,渲染出一大片的湿腻,她仰了仰首,张唇无力的唤了句:“封郎……”她不想管什么血海深仇,只想光明正大的嫁给心上人,为他生儿育女,却未想到在这大婚之日却落得这个下场。
纪修微颦眉,微躬身从她手中抽过了白玉牌,封云野急促的呼唤声悠远而来,纪修站起身手腕一翻丢掉了剑,旋身大步向前而去,围观的路人早已四散,空荡荡的长街只有孤零零的迎亲队伍。封云野与他擦肩而过之时身形一顿,几步从轿中抱出了香消玉殒的边无雪,那一张美艳的脸了然没了生机,他双臂颤颤,旋了身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什么冲着我来,无雪她做错了什么!”
“叮”一声,白玉牌落在了封云野的脚下,碎成了一地碎玉,纪修旋身冷冷淡淡瞥他一眼,淡道:“本想连你一同杀了才能解恨,罢了,依着玉牌饶你一命。”说罢衣袖一拂,头也不回的离去。
封云野打了个踉跄跪在了地上,扎在膝上的玉片虽疼,但比不起她心底的伤,双手紧紧抱紧了怀中边无雪的尸体,这曾经美丽无双的眼眸如今散神茫然,他永远也看不到这个女人了。
他这些年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往日里都按着父亲要求的温良恭谨,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生,可现在他迫切的想杀人,想为边无雪报仇,想一雪前耻,想夺回他心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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