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扫了她一眼,唇角一抿继续看着帘外,惜明春这种女人少于她说几句还是好,说多了免得她又多心。
惜明春轻笑一声又道“呵呵,督主带着你想来也是要你见见世面,往日都是我陪着他,这些年大风大浪也是见了不少,这官场之上可不像江湖草莽,读书人的心思总是多一些,你可要小心提防着。”
祝君好再次发挥了隐形人的功能,惜明春说的虽好听,但话语里总带着一股瞧不起的味道,好似她祝君好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还有这一股股酸味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与你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日后在督主身边也要多多学习规矩,督主虽是对你豁达,但出了这南北真服饰可是要丢人的。”惜明春含了一丝浅笑诚恳道,祝君好依旧不理她,她便微微凝了黛眉又道:“你莫要装聋作哑。今日回去我带你随厨娘学几样菜肴,往日里都是我做给督主,督主的口味我最清楚。你好好学着,日后该是你来了。”
祝君好杏眸一转扫了一眼惜明春,淡粉的唇角一撇道:“不用,我不喜欢庖丁,倒是你要是做给他顺便也给我做一份,我喜欢吃甜的。”
“····”
哼,战五渣。
马车至了锦月楼前,惜明春微微一敛裙,拿了白纱帷帽盖着浅步下了马车,祝君好唇角一翘随她身后一起下去。
锦月楼处在朱雀大街上,店铺琳琅,往来的贩夫走卒络绎不绝。一抬头瞧见锦月楼的匾牌古朴庄严,三个字写的苍翠欲滴,门庭的装点又不失典雅,一瞧便是个不凡之处。
惜明春率先走了几步后旋身看了祝君好道:“你在此待着,等着督主与徐大人,我带人先行进去排查一番。”
一挥手送走这个啰嗦的妹子,秋风萧瑟偏生冷意,满街喧哗也化解不了。几个身着飞鱼服的番子紧紧跟着,想走也是走不脱。
不远处的街巷口过来几位华衣的纨绔公子,几个人搀着其中一个醉酒的男子,那男子满脸疙瘩,面瑟枯黄,看似是被温柔乡榨干了精气神。
几人路过祝君好时忽的停顿,那搀着男子的白脸秀气公子低头碎碎的与那醉酒男子说了什么,醉酒男子身形一镇,连忙睁开惺忪的醉眼四处打量。
祝君好此时正端立在楼前,身形纤细,衣诀携风,飘然若兮。
对与这男子猥亵的眼光也只是微微一撇唇后退了一步,能不惹事就少惹些事的好。
醉酒的男主却以为她是怕了,撑着几个公子晃晃悠悠站起身,一步三摇走进她哈哈大笑道:“姑··娘,小生看你很是有眼缘,不知有没有幸能请姑娘喝杯酒。”
身后的几个番子蓦然拔了刀,祝君好挥手制止,醉酒公子身上一股浓郁的胭脂味熏的人头昏,半掩了鼻子道:“谢过公子好意,但小女子有事在身,怕是不能。”
醉酒的公子摇摇晃晃几下,方才与他说话的白脸公子赶忙上前扶住他,两个人滑稽的转了个圈直直向祝君好扑来。
慌忙的后退一步,未料到还是被这两个醉鬼推到。手中似乎是被塞了什么东西,此时也顾不得看,一把推开压在肩上的酒鬼,正欲呵斥时却听闻周围一片哗然。
“杀人啦!徐大人家的公子被杀了!”白脸的公子利喝一声,周围的路人惊然侧目,那方才还好好的醉酒公子此时双眼圆睁安静的躺在地上,胸口处一道血口不断冒着热血,而那把凶器此时就窝在祝君好手中。
这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虽是寒光锋锐但也平平无奇,只是上面沾着的热血有些骇然。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祝君好只觉得一瞬之间齿寒,慌忙丢了匕首站起了身,几个番子连忙护在她身前。
白脸的公子一边跑一边扯长了嗓子吼道“快报官!就是这女人,这可是徐大人家的公子。”路边的百姓挤挤攘攘的观看,更是乱作一团。
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慢低头看了眼裙摆上一抹鲜红,这是方才起身之时沾到的血。耳边的喧哗似乎一瞬远离了,缓慢将方才的画面细细回想一边。
没有杀人,这把匕首是两人绊倒她时那白脸公子飞速塞到她手中的,当时慌乱一片不知可有人看到?
此时一列身着飞鱼服的番子分开了人群,一顶低调的轿子落地,贾不全威武的随在一旁,护在祝君好身前的一名番子赶忙奔了过去。不知那厢说了什么,片刻之后轿帘一掀,小朋友纪修探出头一脸肃穆的对发愣的祝君好勾了勾手指。
祝君好只揉了揉脸绕过那倒地的醉酒公子走了过去,不知她是惹了何方人士,这当街杀人哪朝哪代都要在衙门里走一遭的。
纪修抿紧唇下轿,皱眉轻道:“你急什么?现在不是得罪他们的时候。”顿了顿点了轿子道:“罢了,你上轿快些回府,徐穆可是要来了。把匕首给我。”
信息量太大,消化不过来,不过boss现在应该不会起什么坏心思。匆匆依他提裙上了轿,几个番子抬着轿奔如猎豹一般。
在轿中又将方才的事儿想了一遍,那白脸公子就是在转圈之时杀了那位所谓的徐公子,再栽赃在她的身上。不对,徐公子,徐大人,不会这么巧吧?可联系纪修方才说的话又似乎就是如此。
要不要这么倒霉,在boss拉到新盟友时莫名其妙被栽赃杀了盟友的儿子,这事也莫过于太蹊跷吧。
必然又妖。
拿了锦帕一遍一遍抹了掌心那抹刺眼的血红,祝君好低头轻叹一口气,希望boss能压得住这件事,也希望能早日找出真凶抚慰那个可怜的在天之灵。
疾行的轿子忽的一停顿,祝君好直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方起了声就听到轿外传来一声久违温泽的声音。
“督主这几日可好?不知祝姑娘如何了?”封云野的声音一如既往平稳缓慢,如同清泉流过心头般让人舒适。
微微眨了眨眼并未说话,轿外的番子也是静寂,一瞬之后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随之后而道:“你抓了她又如何?她的心属于她自己,对女人可不能像之前一样用拳头解决,她的心还是在我这里。”
男神可真够自恋的,祝君好摸了摸心口,心在那儿自己都不知道。
“我与我爹商量过,你若愿把她送给我,我爹便从此不与你为敌。”封云野淡压了声音道。
送你妹!捏紧了裙摆,一撩轿帘跨了出来。这一日经过方才的事本就是浑浑噩噩,被封云野这般一说倒是精神了。
见是她封云野一惊,随即轻点脚尖喜悦的跃了过来,几个番子上前拦了他被祝君好制止,柳眉一横道:“送什么?你魔怔了吧?”
好似是一件东西一样被人推来送去,她祝君好可只是她自己的,谁都不属于。
封云野一怔,褐色的眼眸柔柔的盯着她缓道:“封某是对祝姑娘日思夜想有些魔怔了,好几日未见你,你有些瘦了。”
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正色道:“谢谢你想我,你还有什么话说么?不说我可就走了。”
只怪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这事是一件接一件的。
封云野眼眸一漆,不可察觉的一沉后再次温道:“无话可说,只怪封某无能,看你在深山火海也不能救,祝姑娘要怪便怪我吧。”
祝君好对他一摊手,轻咳了下后认真道:“不怪你,怪只怪我自己倒霉,你我本就算不上什么关系,我的事你也莫要操心。”说罢一旋身回了轿上,轿子一顿后重新上路。
留在原地的封云野低首轻叹了一声,再抬首时已不见郁色。
☆、第25章 芙蓉暖帐
第二十五章:芙蓉暖帐
自那日回了这大铁笼里,掐指算了有半月有余未见过boss大人了。连惜明春也只见了两次,看来那日闯的祸有够大的,不知真凶可抓住了么。
祝君好双手捧了脸颊,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她身旁唤作沈娘的中年女子一边细心到了今年的新上的碧螺春,一边轻声道:“祝姑娘莫要急,督主说了今日来看你,这镇抚司的事处理完定是回来的。”
微微无奈的扫她一眼,巴不得纪修永远别回来呢,只要看着那张脸就觉得来气,任谁被骗这么久又被锁在这儿,还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捅了一下,就算圣母也得起火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沈娘方说完boss大人便带着贾不全走了进来,祝君好一低头埋在了两臂之间,装作看不到。
纪修已恢复原本的模样,一袭翰墨的飞鱼服勾勒的身形俊秀挺拔,微微扬了扬下颚,沈娘与贾不全会意退下。
他淡扫了一眼装聋作哑的祝君好后淡薄的唇微微一抿,一撩袍摆坐在了椅上,缓凝了她轻描淡写道:“跪下,爬过来。”
祝君好一怔,微微抬头杏眸圆睁道:“你要干嘛?”这是唱的那处,这么鬼畜的风格是要玩大的么。
纪修一拂袖,衣摆的龙鱼流光溢染,抬眸凝了她浅吐出两个字:“干]你。”
他说此话时声线平稳,缓慢优雅,若不是吐出这两个字这么的粗鄙,祝君好定是以为他在说情话。
脸颊一红,微掩了掩鼻尖,这是抽那门子风了?往常虽然很讨厌,但也不是这种讨厌。
对于祝君好的羞涩,boss可是坦诚极了,唇角前去一勾冷冷淡淡道:“你有胆敢见封云野,还能怕了我不成。”微顿了一分扬了下颚道:“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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