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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觉睡到巳时,洞外放晴,午时吃过烤鸡,我去打水时看见丛林里有一批队伍正朝这边寻什么而来,我向邋遢男大致描述了那些人的外貌衣装,只见他猛地站起,面露喜色,“哥哥zong于来了!”
我同样也喜不自胜,学着他的口音道:“我zong于得以解放啦!”然后蹦跶着出去。
“你qi哪?”邋遢男叫道。
“呃……”是啊,我去哪?我回眸一笑,“人生至少要有两次冲动,其中一件就是说走就走的旅行——微博名言。”
“……喂!你还没告诉我……”
话没听完,我已经蹦跶着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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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剑一看,咦?我的剑穗呢?
那是我照着师父邙苍剑上的剑穗亲手编织的,中间玫瑰花纹的黑珠子是我在山脚村子里一眼相中买下的,我可喜欢了。
我望望回头路,瘪嘴,也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这么大个山不好找啊!
罢了!
不再纠结,心情也跟着阳光起来。我一边大摇大摆地向前走一边嘴里不着调地哼唱《香帅传奇》主题曲。
“注定一生与天争,注定一生假假真真。成功的门谁是输赢,我逃不开名利缠身。情有几分爱有几分,情爱一生只不过是贪恋痴嗔。怨有几分恨有几分,恩怨一生只不过是互相矛盾。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大江南北什么都不怕。天大地大留下什么话,好名照青史人走天涯。”
我极喜欢香帅,一个能随时来去自如的游侠,拥有让我向往的侠义生活。
此时我还不知道,这曲里的几句歌词待我以后唱出来居然会那么应景。
☆、第二章 :师兄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甚就是出不去?
从午时走到酉时,我依然被困在这座山上,正抱着一棵树垂头丧气,背后霎时掀起一阵阴风。
我颤抖着牙齿回头,啥也没瞧见。
不就是风吹了一下么,小题大做。鄙视着自己转回头,月光下一张阴郁冰冷的脸吓得我顿时瘫软在地。
待冷静下去,发现绑在头上的腰带被人扯走了,而眼前容尘腰身挺直玉树临风对我睨而视之冷言道:“师父命我前来捉拿逆徒!”
“啊?”我赶紧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一时淘气,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回去给他认罚。”
“嗯。”容尘冷应一声,转身走起。
我一跃而上,从他背后突袭,欲使出浑身解数将其拍晕,怎料容尘猛地转过头来,抬手封住我的穴道,在阴冷的月光下我看见他得意狡诈的嘴角。
在空中被封了穴道的我“砰”地砸下去。一条青蛇正巧路过此地,嗅着容尘的芬香缠上他的脚踝,陶醉地留下两颗牙印,容尘脚上一软,接住我有些重量的身体向后倒下。
轰隆隆——隆隆——隆——
我曾经无数次幻象自己的初吻应该发生在一个艳阳朗照的晴空下,我身着白色蕾丝裙娇俏可人地站在樱花树下,等待王子从远处朝我缓缓走来。王子站在我面前,白色西装俊美绅士,他搂住我的腰,我搭上他的肩,他优雅地垂下头,额前柔软的几缕发丝轻抚过我的眼,温暖的嘴唇感染着我的唇,绯色花絮迎风飘落,惹来校园无数艳羡目光。
好吧,在前世不管是睡梦还是白日梦,我都不自觉地把王子幻象成林柏慈的模样。
就算林柏慈已在心里幻灭,在今世关于初吻美梦的那张脸也绝对不是眼下这个面瘫男孩。
我幽怨地看一眼我们相撞一起的唇,然后对上他同样震惊的眼。
容尘的面色不比我好看,只见他双目圆瞪,面色青紫,身体僵硬的好似一块木板。
大哥,我被你封了穴道,你能动一动么!
容尘昏睡前终是大发慈悲解了我穴道。
我从他身上爬起,擦擦嘴巴,从他手里抢回腰带后转身欲逃,却又见他好似死尸躺在地上,甚凄凉。
望向他的脚,对上青蛇犀利挑衅的双眼,我眼皮一翻,拔剑将它斩成两半。
从容尘身上踏过,被他蓦地抓住脚踝,我望过去,却见他神志模糊地呢喃着什么。
我用力把脚挣脱开,无意踢到他的头,容尘被我踢得再次失去了意识。
看他一副死相,我吃了一惊,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好,没死呢!
说到底还是个孩纸,总不能把他扔山里等死吧,我重重叹出口气,寻药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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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势渐渐退去,万物崭新复苏,容尘也在旭日花好中醒来。
他愤怒地甩开被他拽了一晚上的我的手腕,我也在此动静中睁开眼。
昨晚给他涂了药草,雨水便淅沥沥洒下,我拖着他寻不到山洞,只好找到一处凹地勉强避雨,后来雨势变大,我两无一幸免淋了一夜。
中途容尘被大雨浇醒,猛地拽住我的手腕,那眼神凌厉凛冽得好似一支猎箭,然而在瞪我半晌后,他终是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拽住我手腕的手好似石化了怎么扳都扳不开,我又被冻得浑身颤抖,只好将他面朝里边搬到身前,给自己挡雨。
醒来之时我两姿势不太好,原本我只是靠着里边休息,可能后来睡着,整个头无知不觉栽在他腹下。此时醒来他的脸色更不比昨晚好看。
“嘿,师兄醒了?”我抬头揉揉太阳穴。
容尘俊脸阴沉,不语。
“嘿,师兄可饿了?”我眨巴眨巴眼睛。
容尘剑眉微蹙,不语。肚子咕噜一声,容尘的脸顿时似便秘般皱巴一团。
“我去给师兄弄点吃的?”我吧唧一下嘴巴。
容尘面色微红,撇开头,轻“嗯”一声。
“那我去了哈。”我拔腿就跑。
现在不逃更待何时,脚下好似踩着香蕉皮,我拼命地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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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领不知挂到树枝还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挣扎都挣不脱,我愤怒地准备伸手要去拔,却听见师父低沉不悦的声音。
“阿肉!”
对,阿肉就是我今世的名字。曾经师父摆了三个名字在我面前要我选,分别是阿胖、阿肥、阿球,不知道师父的脑细胞是怎么长的,虽然人家是有那么一些圆润,而且圆润是天生的,不是我的错,干嘛把名字起得这么露骨,摔!
三个名字被我当场恶狠狠地否决,然后大笔一挥,在师父的案几上龙飞凤舞甚是潇洒地写下:Rose。
到现在我还十分清楚地记得师父看见Rose时茫然疑惑有点蠢呆的表情。
我耐心地咬字发音虚心教导:“师父看我的牙齿和嘴唇……对,就是这样,然后‘rose’。”
“肉。”师父面无表情道。
“不是肉,是‘rose’,结尾要这样,‘si ’‘si’……”
“肉丝。”
“不是,要轻一点,si……”
“好了,以后为师就叫你阿肉!”道完师父眸色沉冷地扫我一眼走了,独留我在那儿怨念地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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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跪地,对师父连忙磕上三响头:“师父,阿肉知道错了!”
“哼!”师父把我拎起来站好,冷然问道,“你师兄呢?”
我眼含泪花指了指容尘的方向。
师父又“哼”了一声,然后带着我找容尘去了。
回到西崂山,我和容尘皆被一顿训斥,随后又被罚去清理勤园。
勤圆是师父豢养禽畜的地方,每日肉食都从这里提取。
含着钻石出生的公子哥多少有点洁癖,这还是第一次见容尘被师父罚来这里,原因嘛,是他看见我离山出走的字条,也留了一张字条给师父便逮我而来。
从外边忙碌而归的师父一见两徒弟都擅自离山,而西崂山附近又是迷障又是走兽,师父自然又怒又急。
经过这件事,我发现师父对我并不像表面那般生疏和冷漠,至少这回他担心我了,后来我决定在容尘学有所成之前暂时不考虑出山的事。
之所以选在容尘学有所成之后出山,一来是因为师父终于有了能继承衣钵的好徒弟,我再消失想必他也不会太失落,二来经过此事我明白自己还不够能力走出这座山脉,所以我还得等到自己长大一点。
我握着扫帚漫不经心地清理便便,鼻子上绑着一块白布用来防臭。
容尘握着扫帚屹立圈外,那身姿挺拔得好似即将赴战场歼敌的战士,就着他沉如死灰的面色,这战士应该是从阎罗王那儿跳槽来的。
我把手中扫帚一挥,打算唤回容尘丢失的魂魄,怎料扫帚上沾着鸡屎,很不巧地飞到了容尘脸上。
沾了鸡屎的容尘表情忽然丰富了。
只见他震惊惨绿的面色蓦地变成怒不可遏的暗红色,随即又变成狰狞作恶的紫青色,又变成羞臊的殷红色……各种表情反复跳跃之后,最终回归面瘫。
我把鼻子上的白布取下,赶紧上前为他擦拭鸡屎。
他一把夺走我的白布,歇斯底里地擦拭自己的脸,正当我着急心切地仰望擦鸡屎的他时,这厮居然把擦了鸡屎的白布塞进我嘴里,然后转身施展轻功一溜烟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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