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看样子这是发达了?”小花说完,就见沈泽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轻哼了一声,“不小心把你也说在你面了啊。”
沈泽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老是盯着男子看是不礼貌的!”
“出门肌肤相贴也是不礼貌的!”说着手抬高了些。
有田在一边轻笑了一声。
“这是做什么,租了地,不种,问都不能问一句?”何福贵的声音传来,小花和沈泽对视一眼,挤到前面去了。
“大伯,你要把地租出去?”沈泽沉声问,都忘记了大庭广众还牵着自己的媳妇。
倒是几个看热闹的嘀咕:“这小俩口,看这热乎劲,只怕很快就该添个娃娃了。”
何文氏已经忘记了正事,看小花面色红润,眼角含情,又瞧了瞧她的站姿和走路的样子,心中喜滋滋了,可不是要抱侄孙了吗!
何富贵站在条桌前,村长对面,一脸严肃:“明发,你得说明白了,咱这地租出去是做什么用的,过了三个月咱们是要收回来的,可不能不明不白的。”
村长“嗒”了一声:“我说何老哥,你只管拿了银子不就得了,这地不种,还顺便养地了,只赚不赔,你家里十二亩地,是不是都租出去,还有大山的,租不租?”
说着转向沈泽,沈泽一笑:“租,为什么不租!”
小花瞪大眼,扯了扯他的衣袖。
三姐夫都交代过了,他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一年之计在于春,错过了这一季的产出,影响收成,以后买米粮也不定就是现在这个价格,要是米价涨了……”小花是说给何大伯听的。
“这倒不怕,咱们家里多的是劳力,这几个月到镇上找个活计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大伯眼里闪着精光,可见已经想好了,心里有了成算,对这租地的价格也是很满意,只是出于庄稼人对地的珍视,才问问这地是租出去做什么用的。
“这别人都租了,就剩下的几户不租,想必这幕后金主也会想办法毁了庄稼的吧?”沈泽神色冷然,淡淡的道。
小花倒是没有想到这一成,恐怕这么高的租金,也没有人会不租吧?
村长目光闪了闪:“那哪能呢!大山,你可别瞎说,这可是都签了契书的,自愿啊,都是自愿,要是不愿意的呢,也不勉强。”
那吴靖平给几户先报名的人家立了字据,正好看到小花和沈泽牵着的手,听到小花要阻止的话,不屑的道:“这大事哪有女人说话的余地,何秀才,你连自己媳妇都降不住,还真是够丢人的,不过田小花你这粗妇,什么都不懂,就别嚷嚷了!”
小花怒了,沈泽更怒,她的娘子,岂有让外人说的道理。
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口,有田已经抓住了吴靖平的衣襟,拳头落在了他的肚子上:“你这厮,我看是不打不成器,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懂个屁,累死媳妇,五谷不分的货!我姐姐说的就是正理,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播不安排好,影响一年的生计,这三个月还不知道你们怎么折腾咱着地呢!”
吴靖平痛呼一声,连连骂道:“你这个莽夫,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可去报官了啊!”
“你去,你去报官,我陪着你去,顺便告有人强行租地!”有田说着又给了他两拳,被村长拉开。
“你这粗鄙莽夫,难怪春桃娘看不上你……”
吴靖平话没说完,又被揍了几下,这春桃可是有田的软肋,有田脸都黑了,打得那吴靖平“嗷嗷”直叫唤。
哎,有田才二十,居然被叫成了老光棍,春桃娘那边还得琢磨琢磨。
小花一边叹气,一边拍了拍有田的背,“好了,有田,被狗咬了你还非得冲上去咬狗一口啊,算了。”有田这才松开。
“吴靖平是吗?闲谈莫论他人非,你是个读书人,也该知道这个道理,何况何某的媳妇就不劳烦你教导了,有本事回去教自己媳妇。”沈泽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他看了吴靖平一眼,又转开视线:“明发叔,咱们龟峰山这段有没有被人挖过?那被挖了地方,可以租吧?”
村长赵明发愣了愣:“咋?大山你要租这山地?这可不是什么好地,长不出庄稼来,太贫了,以前你大伯也整过,不信,你问问他,种那种地,就是瞎子点蜡白费!”
何富贵也道:“大山,这山地可不好整治啊!”
沈泽不为所动:“就说能不能租吧?反正也是被人刨了的,还省了我一道力气,咱们的田地不得不租,那些被刨过的,明发叔就给个准话吧!”
赵明发点点头:“行,这事一会再说,我先把这边给理清了,这些山地,你要买都行。”
小花弄明白了沈泽的意思。
她是知道以前很多贫困山区,唯一的作物就是红薯,也就是说红薯是可以种在山地上的,就是沈泽怎么知道这么多,又一想,如果他真是那个所有生意都涉及的财神爷的话,那就不难理解了,海运,倒卖,向来是最能够挣钱的,搞不好这些红薯都是他的人从海外弄来的。
越看越觉得不相信,他实在是不像有这气质的人,那木皎月说的话,她还是更相信,又酸腐,又胆小……
正神游太虚呢,有田问道:“姐夫,你怎么知道咱们龟峰山山下的地被挖了?”
“哦,今天去镇上听人说的,上次在周家湾也见着了,有几个人拿着铲子,镐子到处挖,听说镇上的铁匠铺子生意都好了很多。”
小花又打量了沈泽一眼,上次那家铁匠铺,木皎月说就是这厮开的。
他到底玩的什么把戏?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好了,签字了!明发叔,一会我去找你说说山地的事啊!”
村长应了一声:“那行!”
说完,沈泽就牵着小花出了人群,凑在她耳边:“娘子,就算你心仪为夫,也别在大庭广众之下,盯着为夫猛瞧啊,为夫会不好意思的。”
说完,把她的手放在他心口,果然,心如擂鼓,砰砰乱跳。
再看他,从脸到脖子根满满泛起了红晕。
“你!”小花无言的看了看天空:“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啊你!”
有田说得先去地里跟田老爹和蒋氏说一声,沈泽拉着他在一边嘀咕了几句,小花去牵驴车,等回来,有田已经走了。
“你到底搞什么鬼?”
“没什么啊,娘子,你就是响的太多了,这地咱们要是不租,反而有鬼了,得租,你要是担心,为夫一会就去租几亩山地给你种番薯。”
“你怎么知道山地能种番薯呢!”
“书上写的!”
“是吗,不是说这番薯是海外来的吗?你看的番邦的书?”
沈泽一噎:“娘子,你能不这么聪明吗?”
“哼!”小花赶着驴,进了院子,小爱还在前面何大伯家,和小马,妞妞闹成一团,在屋里都能听见他们的嬉闹声。
“说吧,那些人到处满山遍野的挖,是在挖什么?”一手拎起一个麻袋,小花面色如常,气息平稳,看得沈泽呆了一下。
“肯定是挖值钱的东西吧!”他状似不确定的说。
“你让丁彦诚说聚宝盆在湖广?”小花将一麻袋的红薯搬进了屋,身后沈泽拖着另一袋,步幅蹒跚。
小花叹了口气,接过来。
“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吃惊了。”
沈泽这次倒是点头:“嗯!”
“为什么?”
“引出一些人。”
“要做什么?”
“报仇。”
再次拎起一袋,沈泽嘴角抽了抽:“娘子,为夫来搬吧,哪能…”
小花轻飘飘的道:“我也就这点能耐,哪能跟你比呢,君安。”
沈泽咬着牙,也扛起一袋,“哎哟”了一声,差点栽倒,小花顺势从前面接住了他。
毫无意外,沈泽面色发红:“娘子,你这么有才,又聪明,身手也好,怎么能妄自菲薄呢!这怀才和怀孕是一样的,都得时间久了才能看的出来,为夫陪着你这几个月,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娘子怀才,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怀孕…所以我...”
小花一推,放下手上的麻袋:“大仇还是小仇?你这家伙,一点小仇都会记在心里……”
这次沈泽没有马上说话,面色虽然还是淡淡的红晕,但是明显整个人情绪都不怎么好了。
“算了,你要做就做吧!”最后,小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还是呆立在那里,直到小花捏住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冷,心中一缩,唉!他心中总是藏着很多事情,自己这个小铲子,不知道多久才能挖完。
说起挖,还不知道龟峰山被挖成什么样子了,得找个时间去瞧瞧。
中午吃过饭,小爱刚去睡了午睡。
何大伯就上了门了:“大山,你这孩子,怎么说都不听呢,这山地,可不好伺候,不说用水难,不好引水,这杂草反复长,也不好锄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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