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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田园之秀才遇着兵 (千行)



是秦行远么?还是他自己害的她如此死气沉沉的躺在这?

心中一口沉闷之气,不知道怎么散出来,小花肯定会知道是自己用她做饵,杀了她的生父,若是她不知,他有心隐瞒,倒是能将她留在身边,若是…他该怎么办?……暴戾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力,他一拳打在*沿上,闷响声让守在门口的胡明杰叹息了一声。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在他看来沈泽做的根本没错,五条人命,只用钟鼎铭一人偿还,这买卖还是他亏了。真不知秀才这么纠结是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了,等这里的事情了了,换了秀才救命之恩,还是回连城山自在逍遥。

摇了摇头,不期然看见这边敞开的门内,田依云总算是动了,她缓缓的蹲下来,轻声道:“等我将薇儿安顿后,再等等我好不好,二十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是不是?钟鼎铭,你要是再娶妻了,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了。”

胡明杰耳力甚佳,这点声音旁人听不见,他却听的一清二楚,别说二十年,就是一个月天天对着同一个女人也会让人生厌,这钟鼎铭也是奇怪,算得上是一代传奇,居然死去的这么窝囊,为了个女人……胡明杰撇撇嘴,好奇的看着田依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钟鼎铭为她去死,这女人居然对着他的尸体面无一丝悲痛。要是换做是他胡明杰,别说不会为了个女人不要命,要是丢了命,对方还哭一声都没有,恐怕死了也得吐血三斗。

敞开的门口吹来一阵清风,地上灰白的头发随风吹动,田依云小心翼翼的把指腹穿过钟鼎铭的发丝,一缕一缕,她的动作很是缓慢,像是怕弄疼了人,都梳理好了,又温柔的给他束起来,再细心的缠上发带,掏出帕子,认真细致的擦掉他嘴上的血渍,像是在举行一场严肃的仪式。又听田依云呢喃了声:“好了,我先带你走,这地上都是灰土,你肯定是不喜的,还有你这身衣服脏成这样了,不难受吗?”

胡明杰看着她淡然的神色,听着这话,觉得这场面有些渗人,尸身上的血窟窿,五刀皆是要害,钟鼎铭绝对已经死了,她对着这具尸体,却像那人还活着一般。

田依云说着就站起来,纤细的身躯将一身黑衣的男人的尸体拖到椅子上,然后蹲下来,将他一把背起,虽然很是吃力,但是勉强也能走动,她又轻笑了一声:“瞧你,居然这么瘦了,你肯定是背不动我了,这回换我了,说起来伺候你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背你呢,这回你享福了。”

身后的人自然不会回答她,她咬了咬下唇,迈开步子往外走去,院子里,胡明杰盯着她的身影没有出声阻拦,她偏过头,对他淡淡的说了句:“等我安顿好了他,会回来。”

胡明杰呆立,不知道怎么搭话,她也不介意,转过头就往外而去,消失在雨幕之中。

一旁隐在屋檐下暗处的小四,头都没有抬起过。

木皎月立在窗前,看着这一幕,突然后背生凉,鸡皮疙瘩四起。

房中沈泽坐在*边,盯着*上的人,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一切都结束了,他却没有大仇得报的心喜,只觉得心中沉甸甸的,若说以前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中,现在巨石虽然被撬走了,却留下一个大坑,有无形的力量还按着他的心,让他依旧无法开怀。

钟鼎铭死了,短时间内‘晓’组织内不会再有人这么疯狂的追着聚宝盆不放了,就是组织内讧都够他们斗上很久了。

自从钟鼎铭开始为了一个女人疯狂不已,‘晓’组织已经出现裂痕,再加上这两年钟鼎铭身体不济,内部争斗更剧烈,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昨夜全身而退,钟鼎铭的那些死士也不是吃素的,现在伤亡几何,他也没有心思去管了。

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识过聚宝盆的力量,他若有心隐瞒身份,他相信,聚宝盆的传说再过十年、二十年,也就淡去了。谁会守着一个传说不放?

该是松口气的时候了,可是他却笑不出来。

他一动不动,良久,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向*上苍白虚弱的人,面上闪过一抹戾气,眸光森寒。

门突然被推开,一身宽大道袍的人一脸不忿的进来,脚步如风,满身的湿气,灰白的头发贴在脸上,他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雨水,才道:“又怎么了?你要是再淋雨或是下水旧疾再犯,神仙都救不了了,想死也别折腾我。”来的人正是道士广安子。

沈泽忙站起来:“李广,我娘子她…病了。”语气嘶哑的不像话,倒是让李广住了话头,放下手中湿漉漉的雨伞,抬起头来,看到*上的女人,神色微微一愣,再看看沈泽一脸的苍白,又看看*上的人,二话不说,伸出手去给小花把脉,神色越敛越紧,轻轻摇了摇头,看得沈泽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沈泽问出口之前,他就沉声道:“小产后元气受损,这段时间跟你一样,受了凉,养几天就能好了。”

话落,沈泽面上短暂的愕然之后,由白转青,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小产?”

李广点头:“刚刚一个多月。”

沈泽突然一拳打在*沿上,已经红肿的手,在这次重击过后,终于流出血来。

李广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突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自残倒是做的顺手,沈泽,懦夫才会如此。”

沈泽置若罔闻,李广也不在意,走到桌前,提笔潇洒的写着药方,花白的发丝和广袖大袍齐齐飞舞,飘然欲飞,只是神色就不那么超凡脱俗了。

“公子,张东升来了。”黄金贵站在门口,轻叩了下门扉,李广正好放下笔,将药方一甩,那张薄薄的纸片就落在黄金贵的手中。沈泽一动不动,张东升天天都来他这打探消息,早就见怪不怪了。何况此时他一颗心已经被那‘早产’二字塞满了,震惊、愤怒、怒气还夹着一丝悔恨,让他胸腔发胀,起伏不定。

张东升站在黄金贵身后,看到*上隐隐躺着个人,眼睛一亮。

“按照这个抓药,喝上一个月,再等上三个月,保证再来一个娃娃。”李广说完,又偏着头对沈泽道:“我看你砸在*沿力道不小,想必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若是再有事,可别指望我了,该还清的我已经还清了,沈泽,咱们两不相欠,现在我报了恩,要去找那些欠了我的人了,湖广之地进入夏日雨水会减少,我也不必留在这里祈祷雨停了,沈泽,咱们就此别过了,后会无期吧!”

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拿了油纸伞,撑开,从黄金贵和张东升旁边擦肩而过。

“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哈哈哈……”长叹一声,灰色的衣角,花白的头发在空中飘动,转了个弯不见了,只有那一声笑声像还在持续。

“公子,我去的时候,李广因为开坛祈祷听雨有功,被宣进京面圣。”黄金贵说完,沈泽才一脸晦暗的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该说的早就说过了,何况李广也不是随便能够被说动的人,该报的仇,豁出去命他也不会在乎的。

这一别倒真是后会无期,只是沈泽怎么也不会想到,李广这个人,会如此的决绝,当然这是后话了。

黄金贵拿着那药方看了看,道了句:“我去抓药。”就又出去了。

张东升在门口就见到了*上的人影,也听到了李广那番话,心中一阵激动,大石落地,果然小花还活着!

他大步的进门来,也顾不得何为礼数了。更没有关心沈泽怎么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

“小花……”他喊了声,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

待看见小花的狼狈,面上浮现担忧:“她怎么了?”

沈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花:“刚才你也听见了。”

要是换做平时,张东升肯定得跟他对呛一番,但是此时却哑火了,他的确听到了,此时回过味来,却还是高兴的,至少人回来了不是吗?

“你好好照顾小花,我回一趟大湾村给家里说说。”张东升说着也不等沈泽回答,急急忙忙的就出了门了,等到了门口,想起还有话未说完,又刹住了脚步:“昨天下晌有你们村的人来米铺,说你家里的驴子找着了,还有小爱有人照顾,你就好好养着吧,家里也有人看着。”

沈泽掀了掀眼皮,却没有回头,只是说了句:“谢谢。”仅两个字像是用尽了力气。

张东升眸子微闪,扶着门框,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何晋,不管你是不是何晋,又或者叫别的什么名字,你娶了小花,明媒正娶的,就是我张东升的连襟,你做什么我们不管,别把小花牵连进去了。”

说完,沈泽没有回头,张东升亦没有再做停留,很快就消失在门口了。

满室寂静,湿润的空气涌动,沈泽唇角牵动,眸子里竟然有几分迷茫之色:“娘子……我真的做错了么,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吗?甚至要失去我们的孩子……娘子,你会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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