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没!”瞿元霍忍无可忍,这小女人竟像在戏耍一般,反复折磨他的两颗脆弱。
被他突然一吼,弄得身子一颤,知道不是真的生气,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嘴上却还说:“谁叫你次次都弄得我好疼,便让你也尝尝。”
原是这样,男人心想。此时,胸前又是一热,低头便见她一条丁香小舌,又添又吸,酥/麻刺骨的滋味又来了。
终是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抱起,一路裙裾翻飞,待行至榻前,两人已是赤/裸相待。
帐摆流苏,被翻红浪,淋漓酣畅。
……
次日,天还未亮。
趁着娇人儿睡得正酣,瞿元霍便蹑手蹑脚地起了身。待他整理好仪容,复又回到榻边看了看,见那娇人儿,仍是睡相沉沉。
伸手摸了摸她娇嫩的脸蛋儿,面显无奈纠结之色,片刻后还是定了主意。
招来玉珠与青薇,只低声说道:“姨奶奶醒来了,不论她说什么,都别让她出院子。可听到了?”
两丫头虽不全明白,但也稍稍知悉一点,便只都点头称是。
见交代妥当了,他也不再多作停留,甩了衣袖,大步流星去了。
……
日晒三竿,娇杏方转醒。
一见枕边空空,便知自个被骗了,扯了锦被就咬在嘴里撕扯,活像是在撕着某人的肉一般。
正文 24多管闲事
几日后,瞿元霍休沐。
吃罢早饭,便要领那娇人儿出府,算是履行约定。
这日,碧朗晴空,万里无云。眼下已是入了春,气候开始逐渐转暖。
娇杏也就从善如流,脱下来那暖和略厚实的袄裙,换上了当季穿的衣衫。
考虑到今日要外出骑马,她便打扮的简单。油光水滑的长发简单挽成家常云髻,除却两根固发的簪子,便只戴了朵红色绢花,乌发红花,极其醒目。
瓷白粉润的小脸上,无半点脂粉的修饰,偏偏就已经肤白唇红。
一袭鹅黄裙衫,紧裹玲珑娇躯,行动间那细软的腰肢款款扭摆,掩在裙底的盈盈绣鞋忽隐忽现,娇态横生。走一两步便要停下来歇下,冲着身旁男人红唇张张合合。
男人总是一脸无奈,偏又用以宽袖遮掩,接过充满女子芬芳的手绢,替她擦了擦根本无汗渍的小脸。
那女子便就发出一声笑音,声色娇软绵柔,令听者闻之骨酥。
府门边候着的牵马小厮,不觉瞧得微微晃神,面上沁出了不少汗意。
晃神间,几人已近到了跟前。连忙慌张地回神过来,朝着两人行了礼,只那眼睛还是时不时偷瞥一眼。
瞿元霍眉头微皱,侧身接过玉珠手中的白色面纱,严严实实罩住了她的娇颜。
眼前顿时就是一白,紧接着看向周遭都是一片模糊。她便想要抬手掀掉,嘴撅的老高,“这样看不清。”
瞿元霍不理她,直接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责道:“你这一月的规矩,到底学了没学?”
隔着面纱看了他一眼,她才小声道:“学了。”随后乖乖地跟在了他后面。
接过小厮牵来的一匹高头大马,瞿元霍轻轻一举,便将她送到了马背上。自己则轻身一跃,稳坐在了她身后,一手揽紧她的腰肢,一手握住缰绳,两腿一夹马腹,策马而行。
街市上人群熙熙攘攘,车马川流不息。街道两旁一应屋宇鳞次栉比,茶楼酒肆、缎庄布坊、屠户肉铺、等等数不胜数、热闹非凡。
那挑担儿卖糖人的小哥,一路上吆喝个不停。馋的不少孩童扯着大人的裙摆衣袖,哭丧个小脸嚷嚷不停,一旦得了,又顿时眉开眼笑地伸出小舌,舔个不断。
街道上摆摊儿的贩子,生意也是极好。不少穿着朴素的,便在那一摊绢花簪钗里挑挑拣拣,嘴里还要还着价。有的贩子爽快,亏点也就卖了了事。有的却是分毛不减,爱要不要。
那几步台阶上正经铺子里做活儿的人,却是看也不看,满目清高。
娇杏隔在一层白纱后,暗暗拿眼儿瞧着人生百态。说来,这还是她头次上街,往日那三爷再是宠她,白日里都是没甚时间陪她耍的,只有夜里身体需要的时候,才能想着她。
一旦得到了满足,那首饰珠宝便流水儿似的送进她的屋子。当时不知眼红了多少人,暗里没少诅咒谩骂她的。
如今这样想来,往日她一心以为的宠爱,跟现下比起,原来也不过如此。
揽着她腰肢的手一紧,还未待她反应过来,身/下大马便是一声长嘶大吼,前蹄高扬。眼看就要踩中身/下之人,周遭闻声止步的行人纷纷叹道,又是一桩惨事。不怪行人如此默然,实在是每年死于马蹄之下的人数不甚数。
娇杏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自己身/下不稳,就快掉下去。她也不顾脱落的面纱,只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一张惊惶的小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吁——”受惊的马儿,终算是稳下来。偏了方向,落下前蹄,仿佛先前只是虚惊一场,孑然一身挺/立于街道中央,垂着头,摇摆着马尾巴。
“吓——”周遭行人紧着的心,总算松懈下来,又俱都抬眼朝着马上之人望去。
但见那男子面色肃穆,生的仪容不俗,周身气息隐隐带着煞气。生了这出意外,也不见关切地下险些送命之人。只抚着怀中那着了鹅黄衫子的女子后背,低低细语,是人都瞧得出来,是在安抚她。
娇杏自他怀里探出脑袋,便见周遭一圈围了不少的人,面上的表情却不甚友好。
瞿元霍见她无事,这才看向那人。
却见地下蜷缩一个少年,年约十五六岁,一身蓝灰色粗布衣,生的油头粉面。此时面目狰狞,晶亮的眸子望向他,隐隐藏着敌意。
没来由,他就觉着眼熟。
还未待他再细看,便见那少年眼眸里忽又露出了惊惧。眨眼间,三四个衣衫不齐,满面油光的地痞赖汉,或是揩鼻,或是抹嘴地阴笑而来。
那少年浑身颤抖,几次想要爬起,却偏偏腿上受了伤,还未直起来,便是一阵剧痛袭来。龇着牙强蛮了几次,都是徒劳,颓然倒地,抱住了其中一人大腿,放声大哭,“各位大爷!饶命啊!再宽限小的几日,三日,就三日!三日后小的定当全部还清!”
“嘁!”周遭众人嗤之以鼻,原来是赌场子里输了钱,原本还有些同情的众人,纷纷抱着手,看起了热闹。
那被抱着的赖汉,“嗤!”了一声,一脚将他踢开。瞧他滚了几步远,面上吃了不少的灰,原本一张白净的脸,早已挂了花,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嫌弃地拿脚蹬着他的脸,恨声道:“小孬货,这都第几个三日了?再要不交出来,明日你老娘别提开什么豆腐铺子,老子立马让它变成豆腐渣渣!”
那少年身子一颤,眼底迸发出恨意。用手掰开那赖汉的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爷爷!爷爷饶命啊!行行好,行行好,再宽限小的三日,莫去砸我娘的豆腐铺啊!”那少年匍匐在地,放声大哭,那豆腐铺可是他们一家吃饭的碗啊!
周遭之人,个别做了母亲的纷纷有些看不下去,心里止不住叹息,都是自小缺乏管教酿成的恶果。
那赖汉见他哭的可怜,便有点想先放过,再宽限几日的意思。那少年也瞧出了他的心思,一劲儿撑着翻身儿,就想磕个头谢他。
哪知高兴的太早,边上三个看热闹的赖汉,却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
三人摸着下巴,痞笑着走进。他吓得连连后退,也不顾手掌磨得生疼,只想逃离这场厄难。
“啊——!”还未待他挪动半分,手上便传来钻心的疼痛,五指连着心,他疼的面冒青筋,直淌冷汗。
紧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伴随着少年无助、凄楚、嘶哑的呼救与呻/吟。
周遭之人,听见惨叫俱都微微侧首,不忍睹目。却是没有一人上前制止,无法,世态便是如此。
“爷。”娇杏低低叫了一声,将脸埋进了他怀里,那少年太可怜了。
“嗯?”瞿元霍以为她被吓到了,便将她揽的更加紧了些。
耳畔还是那清秀少年的凄惨的叫声,“他真可怜。”
瞿元霍原本不是个多事的人,眼下他听言,却是策马行了过去。
那几个泼皮无赖,听见马蹄声,纷纷停下动作,转头便见到高头骏马上穿着不俗的一对男女。
却也不怕,只当是来打抱不平的,其中一个胆儿最肥的揩了揩鼻,吊儿郎当冲他说道:“怎么?这儿还有一行侠仗义的侠客?”
这话一出,其余三人,纷纷都大笑起来。
瞿元霍俊脸上亦不显怒,只待他们几个笑完,便声色低沉沉地说道:“一个无知少年罢了,几个是可当他父亲的长辈,这样欺凌,是有何自豪?”
此话一出,周遭一圈看热闹的观众,便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多数都以为他定是个刚进京的,不懂行规,且等着被几人收拾吧!也有少数人觉得,这男子的行为很令他们钦佩。
“嗤——”还是那胆儿最大的,他瞅了眼面相英挺的瞿元霍,暗自在琢磨着这小子哪来的胆儿?
眼角余光又忽地瞟见那偎在他怀里的娇杏,虽是只露了半张脸,但那丽质天生的绝色姿容却是难以遮掩。贼亮的眼儿又移到了她的胸房,只见那儿胀鼓鼓的,绷得衣衫的盘扣像是都要挣开了。竟又像揣了两只小兔子,随着她的娇/喘,一起一伏的,看的他直眼热,身/下那处就起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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