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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之风雨夺嫡路 (水磨刀)



一帮打手早已蜂拥而上,北蔡扣着手中的青蜂针,想了想,还是作罢。换成了几枚铜板,素手一挥,那些小喽啰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倒下。

谢沛杰喝了几盅酒之后,忽然发现应该在位置上吃饭的北蔡不见了,他心下一稟,出了绿芜阁,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个人,而北蔡则一屁股坐在栏杆上往嘴里送着枣子,还不时地喂雪狐,只是,雪狐偏着头,并不打算吃她从地上捡起的水果。掌事妈妈站在一边干着急,脸上厚厚的粉此刻也遮不住她额头的皱纹,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偏生遇上这么一个姑娘,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得,怜妈妈又被缠着,脱不开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看见谢沛杰如同见着了大救星,“哎呦,谢少,你在这里正好啊,这位姑娘可是闯了大祸了,她把朱公子给打死啦。”

谢沛杰早就看见了硬挺挺地躺在一边的朱家独苗,青色的脸,红肿的眼睛,要不是他那肥硕的身体太有特色,怕也是认不出。

“北蔡,他中了什么毒?”谢沛杰心中咯噔了一下,虽然他很是不喜这个朱公子,然而,若是北蔡就这般夺了他的命,他也不好像朱御史交代,于是拉了拉北蔡的袖子,想要她为朱公子解毒。

“青琅玕,放心吧,只要连续喂他三天的马粪,每次一两,每天三次,保管他又活蹦乱跳。”北蔡晃荡着两条腿,那语气仿佛是在说,“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想不到你竟然没有杀他。”谢沛杰在听到这个答案后也有些啼笑皆非。

“咳,我这次出门在外的,没有带多少,你不知道这毒药珍贵着呢,怎么可以浪费在这种猪头身上。”北蔡向空中抛了一颗枣子,然后张大着嘴,枣子在空中打了一个转之后准确无误地进入她的檀香小口中,只可惜,接下来嘎巴嘎巴的咀嚼声实在是太过于不雅观,破坏了这一副美人图。

素素从苏府回来时,便看见走廊上躺了几具破坏夜色的“尸体”,一个女孩子坐在栏杆上,晃动着双腿,毫不在意地从啃着几个枣子,她走过去,嫌恶地看着一张脸早已变了形状的朱家公子,心里却是高兴地说了一句“现世报”。她早就看这个二世祖不顺眼了,也没少给他苦头吃,若不是要看在怜妈妈的脸上,早就把他给结果了,然而闻着空气中的毒药味道,却在心中暗自赞叹了一番,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副配方呢?再想想从今天起他的嘴巴就要连连塞上三天的马粪,于是便笑了起来。

谢沛杰和北蔡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踏月而来的女子,她的手中扣着一株紫纹兜兰,紫色的纱裙随着脚步开成一朵蝴蝶兰的式样。

“谢二,没有想到,你这个朋友倒是一个妙人儿。”素素嗅了嗅手中的紫纹兜兰,顺便踢了朱莫文一脚,肥胖的身子只是略微动了动,那张脸上的肥肉抖了抖,眼睛倒是没有睁开。

谢沛杰看了一眼素素,觉得当年怜妈妈留下她这个小祸害实属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

果真,说曹操曹操便到,怜妈妈干吼了一声:“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又给我闯了什么祸害啊。”

焦急的老鸨顾不得形象连忙蹲下身子查看金主的伤势,无奈她一介浸泡在男女情事中的女子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毒药,将手指搭在朱莫文的鼻子下方,发现还有气息,才后怕地拍拍胸膛,然而,看着那一张惨不忍睹的猪头脸,心中的惊吓却是没有少了半分。

“小祖宗啊,你敢不敢给老娘少闯些祸啊,你说说,你说说,我一个人操持这么大的楼子,我容易么我……”

素素笑嘻嘻地听着怜妈妈抱怨完,然后两手一摊:“怜妈妈,这其实不能怪我……”

“哦,那个猪头是我下的药。”北蔡向来遵从师尊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她往嘴巴里抛了一粒葡萄,慢半拍后便承认了。

怜妈妈的脸色又变了一变,心里却犯了为难,这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贵客……

谢沛杰倒是好脾气地来了一句:“怜妈妈,北蔡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这件事,我自会处理。”

怜妈妈得了这句话,脸上便笑开了花,拿着丝帕一甩:“谢公子,您看您这说的,素素,好生照料着。”

素素倒是听话地福了福,转过头却朝着谢沛杰吐了吐舌头,朝着他丢了一句“谢公子,真是麻烦你了。”便跨过这些令人看着犯恶心的“尸首”走进了绿芜阁,却是不期然看见了茹梓桓,一袭蓝衫倒是衬得他的身子越发地修长,可是落到了素素眼中,那个被追捧为“宛如玉树临风前”的贵公子却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包袱。真是倒了血霉了,这么晚回来竟然还能遇上他。

“素素!”等到她想要转身快速跑开时,那把颇为性感的声音直直地截住了她的脚步。

于是素素便不得不僵硬着嗓子朝着他打了个招呼:“茹公子,这般巧,你也来听姐姐抚琴的吗?”

“不,我是来等你的。”茹梓桓朝着素素绽放开一个自认为能颠倒众生的笑脸,而落在素素的眼中,却是寒了寒。

“素素,帮我去取些琴谱来吧。”绿珠淡淡地开了口,便替她解了围。

素素连忙胡乱地福了福,便钻进了小隔间,她不是不懂茹梓桓的小心思,然而,却是对着他,一点旖旎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对着他花孔雀一般的神态感到莫名的恶寒。

早些时候,就连着怜妈妈也明里暗里对着自己说过些,无非便是茹梓桓是如何如何的身份尊崇,对自己的心思又是如何如何地明显,结论便是他看上了素素,便是自己祖上积了什么了不得的德,那是要烧多少株高香才能修来的福分。

绿珠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怕是我们福薄,受不起茹公子的厚爱。”这才打发了整日介扭着腰肢的怜妈妈,是以,素素见着了他,总是能躲则躲的。再如何富贵的人家,能富贵的过秋氏吗?

绿珠再抚了一曲,便软了嗓子,对着或坐或立的富家公子们欠了欠身子,借口身子乏了,谢沛杰便呼唤着他的那一帮“朋友”们走了。

北蔡朝着素素眨了眨眼睛,也跟在谢沛杰身后走了。

她的手中不住地抛掷着一只苹果,从左手抛到右手,一刻都不停歇。

“谢沛杰,你身上的伤还会复发吗?”北蔡接了从半空中跌落的苹果,然后咬了一口,清脆的声响在浓厚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

“如是冬季里稍微注意些,便不会了。”谢沛杰随意应了一口。

“那就好。”北蔡三下两下的便解决了手中的苹果,随意将核儿往街旁一丢。

七十五,过往

当初在琅玕谷谷口发现谢沛杰时,还把北蔡吓了一大跳,那时她贪玩,总想着要逃出谷去外面的世界看上一看,无奈,师尊却不同意,任是她如何求着嚷着,师尊总是以自己武功不够,心性单纯,抵不过谷外世人的险恶为借口,后来却是连这些个借口也懒得说了,每每她提出要出谷的要求时,总会无视她一颗渴望的少女心,摇摇头便走开了,北蔡没法子,她从小就是一个说一不二又不会静下心的人,于是趁着师尊和师兄不注意的时候,卷了一个包裹,顺着早先在药田中无意挖出来的羊皮地图上画着的路线偷偷地走出了重重八卦阵,偷摸到了谷口,却是见到一个青年男子浑身浴血,怀中抱着一个中年妇人,昏睡在皑皑的白雪之上,身子之下的白雪早已被沾染上了点点黑色的血迹,北蔡吓了一跳,忙着去探了探他们的气息,所幸的是,鼻翼之下的气流虽然微弱,总归还是有着生的迹象,只是除了胸口仍有一点温热外,全身都包裹在了冰渣子中,琅玕谷虽然不悬壶济医,但是看见两个大活人倒在谷口,也不会袖手旁观,连着思索的时间都没有,北蔡便放弃了出谷的计划,就像是捡破烂似的把两根冰棍给捡回了琅玕谷。师尊勉力施针却也只救回了谢沛杰一命,那个妇人,也就是他的娘亲却是因为多年的艰辛岁月,身子骨早已被掏噬地不行了,没等到谢沛杰睁开眼睛看上她最后一眼,便撒手西去了。

谢沛杰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挣扎着去他娘亲的坟包前烧了三柱香,当时北蔡看着直挺挺跪在坟碑前一动不动的瘦弱青年时,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害怕谢沛杰就这么黯无天地地一直跪下去,然后把师尊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小命给孝敬了阎王爷。

可是,想要唤他回房休息,打了半天的腹稿,被师兄们称为“舌灿莲花”的她却是连开口第一句话都没能想出应该要怎么表述,第一次,她觉得所有的话语竟是苍白无力的,于是,她也就这般站在了谢沛杰的身后,陪着他一直站在坟包之后,却一直都不曾弄明白,明明自己的性子跳脱,连一刻都停不下来,却竟然陪着他站了整整一天,滴水未进。

谢沛杰就这般在琅玕谷中待了半年,后来养好了身子,便前来告辞,带着他娘亲的骸骨回了五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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