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维祯这回听懂了,大笑了一场,自己进了净房。
回来时看叶眉趴在床上装死,到底还是在叶眉身上搓揉了一回方睡了。
第二日叶眉去宁泊堂请安时,就听大太太起身道:“老太太,如今,帧儿承了爵,一家之主就是帧儿了,没道理二房三房还依附着弟弟过活的,倒不如把家分了。”
叶眉就看三奶奶煞白了脸。三奶奶原本见胡维祯成了侯爷,他们就不必分家了,松了一大口气,又估计以后该是叶眉当家,日子会好过不少,心情也很是舒畅。谁知大太太竟然提分家,简直是晴天霹雳。
老太太早知大太太的心思,她原也觉得该分家了,自然不反对。
叶眉当然也不反对。
三奶奶见大家都无异议,知道自己独木难枝,只好道:“这怎么分,得说清楚,是按儿子分,还是按孙子分。”
三奶奶这房有三个儿子,按孙子分,她们能多分点。
大太太冷哼一声道:“我到时自会请了长辈和各位奶奶的娘家人,来做个公断。”
七姑娘从宁泊堂出来后就去了黄姨娘那。黄姨娘看女儿过来,知道她在为分家的事害怕,就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旁坐了。问道:“这是怎么了?”
七姑娘道:“姨娘可是要随二哥分出去的?”
黄姨娘点头一笑。自从侯爷走了,这个诺大的侯府里,就没了她容身的地方,她对此地也毫无留恋了。心中所盼,也不过是哪日分家了,儿子能带她离开这儿,去开始新的生活。
七姑娘见黄姨娘点头,就急道:“那我能随着二哥出府去吗?”
黄姨娘一愣,就笑:“傻孩子,你二哥不过是个七品武官,你说是七品武官的妹妹能找到好人家,还是侯府千金能找到好人家?“
七姑娘闻言红了脸,不依道:“姨娘,那你也陪我几年好不好,等我嫁人了,你再出去好不好?”
黄姨娘搂了七姑娘道:“你哥哥自己出去开府,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姨娘得去帮他啊。”
七姑娘抱着黄姨娘的胳膊撒娇:“姨娘,可是我一个人在府里,害怕啊。”
黄姨娘拍了拍她的背道:“又耍小孩子脾气了,你四嫂不是素来最疼你吗?你有四嫂陪着,怎么还会害怕?”
不知怎么的,七姑娘就伤心了。从黄姨娘那儿出来,一路哭着到了叶眉那里。
叶眉正在研究哪几个庄子种点什么好,那么多银子买点什么好。听胡维祯的意思,再过几天就新年了,那二万两银子是给她做来年秋水苑的开销的。叶眉如今四百两银子一个月,已经觉得自己过的像个财主了,这两万两银子一年,该是多么土豪的人生啊。
这边才yy呢,那边就看七姑娘哭的和只小花猫似的进来了。七姑娘素来最爱美,从来不哭,平日里和六姑娘吵嘴,哭的都是六姑娘。今天哭的那么厉害,倒把叶眉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把她让到了西次间的炕上,又给她递了帕子倒了水,方才问:“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叶眉一问,七姑娘才要开口,嘴唇抖了抖,眼泪落的更急了,好容易平息了情绪,才抽抽噎噎的说:“姨娘说,要跟着二哥分出去,把我一个人留在府里。”
叶眉一听,倒也正常,七姑娘是未嫁的女儿,总得跟着嫡母过吧,难道还能跟哥哥过。如今定远府又成定远侯府了,侯府千金,嫁的好的机会也多啊。
就拿这话劝了七姑娘。
谁知七姑娘却说:“姨娘偏心,从小偏心二哥。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留给二哥,得了什么好东西,也都先想着二哥。就想着要帮二哥开府,陪我几年都不愿意。”
叶眉一听,这显然是多子家庭父母亲子关系处理不当的问题么。倒也不好多劝。就想了想对七姑娘道:“你知道人的心是长的什么样子的吗?”
七姑娘摇了摇头。
叶眉就拿纸,凭着自己大学生理课的记忆,把心脏的样子画了出来。
七姑娘一看道:“这心,怎么是往左边偏的呢?”
叶眉就笑:“人的心啊,就是长偏的,所以哪能不偏心呢。”
七姑娘倒被逗乐了,破涕为笑。
过了半日,七姑娘才道:“嫂嫂,我小时候听过闲话,说我其实不是姨娘亲生的,说是姨娘年纪大了,想要笼络住爹爹,就找了漂亮丫头伺候爹爹,我是其中一个丫头生的,生下来姨娘就抱过来养了。所以姨娘心里挂念大姐二哥和四姐远多于我。”
叶眉听完,就觉得自己被雷劈了一下,心想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古人也太混乱了,各种留子去母,养情敌的孩子之类的。
一想黄姨娘算算年龄也该有个四十七八了,七姑娘才十一岁,不是黄姨娘生的可能性挺大,但再一想七姑娘长得很黄姨娘很像,又像是亲生的。不过她也没兴趣去探究侯门奥秘。就笑着对七姑娘道:“你长的那么像黄姨娘,怎么会不是黄姨娘亲生的呢。大姑娘四姑娘嫁人了,你姨娘多挂心点也是应该的,二伯是男人,大人都是重男轻女的,所以也没办法啊。”
七姑娘一听,疑惑去了大半,又在叶眉那腻歪了半日,才回白鹿园。
二房那边,二奶奶却在和二爷商议道:“分了家,只咱们这个园子的出去可好?”
二爷就有些为难,他从小就答应过姨娘,以后自己立了门户,要带姨娘出去的。
二奶奶就二爷不语,知道他为难,也不多说,只在一旁红了眼圈,低头不语。二爷最见不得二奶奶委屈,他如今只是个七品小官,没多少收入,府里又乱的慌,全靠二奶奶一个人上上下下打理的好,背地里不知道贴进去了多少嫁妆,又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也教的很好,二爷打心里对二奶奶是又敬又爱的。见二奶奶落泪,想想她一个官家嫡女,若是要侍奉一个妾侍做婆婆,确实有点委屈她。
就拍了拍二奶奶的手道:“都依你。”
二奶奶就对二爷温柔一笑,二爷瞬间觉得春暖花开,自是有一番温存。
☆、第89章 床前教妻
最终商议了,十二月二十日分家。分家事宜由胡远水及周家目前的当家人,大太太的大哥,大奶奶的父亲两人来主持。叶眉一听,就开始觉得肉痛,明白着黑哨有没有,而且二爷三爷还不能说不,周家大老爷,在礼法上就是他们的舅舅,分家本来就是娘舅主持的。
日子定下来之后,侯府里着实乱了一阵,探消息的探消息,找门路的找门路。三奶奶急的到处乱窜,一时又想拉着二奶奶一起反对分家,一时又想拉着二奶奶要求多分些,二奶奶具是不理。三奶奶无法,又跑到叶眉那啼哭。
叶眉实在是烦不胜烦,就坐在三奶奶对面,等三奶奶哭完。才问:“三嫂,这府里的日子,过的也是捉襟见肘的吧。”
三奶奶点头,可又道:“你不知道,三爷成日的游手好闲,只见他拿银子出去,从未拿银子回来过,我们这房,靠的全是公中的月例,若是分家,可得喝西北风去了。”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哭了两声,叹自己命苦。
叶眉道:“三嫂,若分家出去,你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得的财物,理所当然你打里,得了出息,也理所当然你分配,我看三房日子过的清苦,都是因为人口太多,出去了之后,精简一番,说不定过的比现在还好呢。”
三奶奶一听,若是能把分到的财物都归她打理,那倒也不是坏事,不由低头暗想。但最后还是有些退缩道:“我对庶务不熟,怕赔银子呢。”
叶眉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买点田地,雇人去种,买些铺子,租赁出去就是。”
三奶奶一听,倒确实也不难。但又转念一想道:“三房没家底,怕没钱买房子住呢。要不到时,弟妹借我一点?”
叶眉差点昏倒,只好含糊道:“好说好说。”
三奶奶一听,暗下决心,一定要把钱捏在手里,同时把家里的狐狸精都卖了。
胡维祯也连着忙了几日,一天晚上回来,就对叶眉神秘一笑道:“明日五弟妹怕是要来找你算账了。”
叶眉正对着地契畅想,见胡维祯突然提起莫氏,倒不由的奇怪:“你把五叔打了一顿?”
胡维祯不禁笑起来,这个小妻子让他最满意的地方,就是总有让人发笑的方式和他对话。他坐到了叶眉边上,又一把把叶眉捞到自己怀里,轻轻的抚摸这叶眉洁白光滑的脖子道:“我打算五弟送去嘉峪关,过完年就出发。”
叶眉懒得想里面的弯弯绕,就回头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胡维祯。
胡维祯看的颇为满意,又一时心猿意马,想起有句话叫堂前教子,床前教妻。就忍不住履行一番。
一只手固定住叶眉的腰,一只手解开了叶眉脖子上的盘扣,从脖子和肩膀处慢慢的探下去。再次感受到细腻光滑的肌肤时,胡维祯忍不住心中一叹。看到叶眉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胡维祯心中得意,强作镇定道:“嘉峪关那边历代是胡家人镇守,我如今已经被命为中都督,成了京官,不能随意去嘉峪关。”一边说,一边手继续往下,头也慢慢低下来,嘴巴靠在叶眉的耳边,看着叶眉渐渐有些气息不稳,继续道:“五弟前阵子在雁门关有一番历练,我看是个好苗子,就让他去嘉峪关长长资历,以后也能成为我的臂膀。”叶眉的衣服已经纷纷落下,雪白的肌肤在鹅黄的肚兜下如玉脂般微微的反着光,半仰着身子靠在胡维祯怀里,胡维祯满意的看着面前的春色尽收眼底。修长的手指更加邪恶的在叶眉身上游弋,听着叶眉在自己怀里微微的喘息。一边道:“你上次写信让我找的程家小儿子,会随五弟一起去嘉峪关,接下来,我会在胡家以及祖父的旧部里,选拔出优秀的子弟,往嘉峪关和雁门关送。”胡维祯看叶眉无力的靠在自己怀里,眼神迷离,怀疑自己说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去。手指一路往下,扯掉了叶眉覆在身上的最后的遮蔽,手指成功的感受到了禁区的濡湿,并且在划过的那一刹那,叶眉明显的颤抖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