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这样赏心悦目的两个老婆还是让人满意的。
在李玉娘轻悠的琴音中,在五子对奕中孟明远压倒性胜利。
“讨厌了,都不让让人家。”程雪兰推乱了棋盘,呶了嘴。
李玉娘在一边捂嘴轻笑。
“你那脑子不这个时候用用,准备让它生锈吗?”孟明远伸手在她额头轻戳了一下,十分的宠溺。
程雪兰横了他一眼,“生锈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孟明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拉她起身,对李玉娘说道:“时间不早了,去歇了吧。”
李玉娘笑着让丫环抱琴回屋,临走前还给程雪兰一记调侃的目光。
程雪兰微红着脸任丈夫牵自己回房。
两个人走到床边坐下的时候,孟明远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说:“你那里不生锈就行了。”
程雪兰软倒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低声道:“郎君,过了年奴就十九了……”自从无意中得知是他一直在避孕才导致她们姐妹怀不上之后,她们不生气是假的,可是也明白他自然有他的道理。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真的开始担心了。
是呀,她比自己还大两岁,过年他十七,她可不就十九了么。
“想要孩子了?”他没有装迷糊。
“嗯。”
“我已经停药了,孩子顺其自然吧。”那药即便停了身体只怕也会有短期的调整期,他话不能给的太满,否则难免她要患得患失。
“真的?”只要他停了药孩子的事就快了,她心里开了花,他正值血气方刚年富力强的年纪,他们夫妻又亲热频繁子嗣前景乐观。
“这种事为夫会骗你吗?”他一边轻笑,一边将她扑倒在床,手从裙下探入轻车熟路扯落她的亵裤。
程雪兰双腿急切地盘上他精瘦有力的腰,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颤抖不已,形成非常淫磨的景致。
孟明远的目光为之深暗,腰一挺便滑入了谷道,迅速抽送起来。
两个人交合了好一会儿才有余暇褪尽身上其他衣物,两人之间终于再无遮蔽,然后继续让两个人都快乐无比的夫妻运动。
身体的激烈肉搏让他们汗湿衾被,完全无惧屋外呼啸的北风肆虐,床笫之间流动着男欢女爱后散发的甜腻气息。
“啊……嗯……”程雪兰发出放荡的娇吟,手紧紧揪着软枕两边,被身上的人顶撞得几乎昏眩。
终于她又一次迎来他汹涌的灌溉,花心急促地收缩吸纳,承接着希望的种子进入花谷腹地,盼望着它们落地生根抽枝发芽。
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身体亦密不可分。
“郎君……”她的声音犹带着云雨后特有的娇慵与媚意。
“嗯。”他应的漫不经心。
程雪兰雪臂勾缠上他的颈,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昨晚你没折腾妹妹吗?”
他扬眉唇角带出一抹邪笑,“你说呢?”
程雪兰在他唇上轻咬一口,眼波盈媚,“郎君真是好体力。”
“不喜欢?”他咬回去。
程雪兰微喘,“郎君体力这样好,若我与妹妹同时有孕,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她们自己把人送到他床上去吗?只要一想到会有别的女人再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她的心就疼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想知道?”
程雪兰身上突然起了一层战栗。
“为夫这就告诉你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办。”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压了下去。
长夜漫漫,程雪兰被丈夫强硬地调教了一番。事后,心虽落到实处,却是羞愤交加,狠是在夫郎的肩头咬了几口泄愤。
后来接受同样调教的李玉娘亦做了跟她一样的报复举止。
☆、第 24 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新的一年来到。
程氏和李氏觉得她们的郎君似乎越发的俊逸洒脱,身形也更挺拔了些,她们在他怀中开始显得小鸟依人起来。
别处她们不知道,但每次丈夫陪她们回娘家做客时,家里有些丫头勾人的目光一直一直往丈夫的身上抛,让她们看得银牙暗咬。
亏得她们郎君定性好,否则还不知道房里要添多少个不要脸的妖精,郎君的那个庶长兄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屋里小妾通房一堆,并且还在不断扩大队伍中。
孟明远的习惯一直很好,不让婢女们帮他穿衣着装,就算真让人动手也只会偏劳两个妻子的大驾。
揩油这种事,并不是一定要由男主子对女婢们做的,有时候一些丫头们也会想方设法地往男主子身上沾,妄想着改变身份地位,孟明远并不想给那些人这样的机会。
一身浅绯常服的孟明远负手立在回廊下,微仰着头看院中的一株大树,在细雪纷飞中他也成了旁人眼中的一幅画。
浅绯色和纷堕的细雪让他的眉目显得越发俊朗,负手而立状若悠闲,身姿却挺拔如松。
一只大手狠狠地拍到他的肩上,随之响起的是程青山宏亮的声音,“妹夫,站在这里吹风,你不冷吗?”
孟明远身子微微打了下晃,侧首瞟了他一眼,将手揣入袖中,淡淡地道:“太暖和了人不清醒,这里刚刚好。”
“陪我们这些大老粗很没趣吧?”
“陪你很没趣。”孟明远话说得很不委婉,因为这家伙嘴上没个把门的,害他升迁的速度跟坐火箭似的,这是要招人恨的,也不利于他想在翰林院养老的宿愿。
“妹夫,你还真奇怪,感觉你像不喜欢升官一样。”
孟明远很平静地看着纷坠的细雪道:“那是你的错觉。”
程青山突然又用力拍了他一下,有些不愤地道:“每次和你一起出去喝花酒,那些女人全盯着你流口水,你知不知道我很不爽。”
“是你拽我一起去的。”我两个老婆对你很不满意你知不知道,尤其是你亲妹,好几次都想回来找你火拼的。
“你别总这么一本正经的,男人在外面偶尔风流一下子,是很正常的事。”
孟明远再次甩开他的手,并且往一边移开了几步,仍旧很平静地对他说:“其实我一直就很好奇,在你心心念念着一个女人的同时还能坦然地对其他女人左拥右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节操观念?”
被人戳中痛脚的人勃然大怒,手握成拳抬了起来。
孟明远不为所动地伸出手接过几片飘落的雪花,嘴角微微上翘,“瑞雪兆丰年,来年会有个好收成啊。”
程青山捏着拳头不知道该打哪儿,这个家伙总是习惯用那种云淡风轻的口吻刺激得他失控,最后还没事人一样好奇问他一句“你在生什么气?”
孟明远吹落手心中的雪花,目光落到很远的地方,轻轻地道:“其实,有时候记忆中的那个人也许并没那么美好,只不过是人们美化了记忆才让那人变得完美无缺不可替代。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程青山的拳头无力的垂了下去,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家伙特别懂女人,虽然他不花心多情,可那种骨子里对女人的温柔总是让女人们对他趋之若鹜。
他的妻子其实是个很温柔贤淑的人,可他就是总也无法将她放进心里那个地方去替代曾经的那个女子。
“妹夫,说句实话,你当初是不是特别不想娶我妹妹?”
孟明远重新将手揣进袖中,微微笑了下,轻淡地回答,“只能说赐婚打破了我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愿望罢了,谈不上讨厌或者别的什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程青山有些呆呆地重复。
“平凡百姓人家就是这样简单的白头到老,其实不难。”难的只是男人那颗不够坚定的容易见异思迁贪恋新鲜刺激的心罢了。
程青山也将自己的目光投向雪中,声音染上了几许失落,“你们读书人就是这样能说会道,简单的几句话就能把人心都说软了。”
孟明远轻笑了一声,没说话。
程青山叹了口气,感慨地道:“我妹妹是个有福气的。”
孟明远看他一眼,“你也可以成为别人的福气。”
“是兰儿让你劝我的吧?”程青山有些无力了。
“遇到了顺便说几句罢了,听不听得进去就是你的事了。”
程青山道:“我听进去了,怜取眼前人。”
孟明远笑了笑,“那我回去就可以向令妹交差了。”
程青山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究竟是你对她言听计从,还是她对你百依百顺啊?”他在旁边看得都有些迷糊了。
孟明远轻描淡写地道:“以此心换彼心,夫妻相守,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话一出口,他果断猥琐了,因为“做”那个动词很容易让人联系到某些不和谐的事。
记得以前曾有人戏谑过,做爱做爱,做得多了,便爱了,他跟两个妻子的感情大概也是这样在共同生活的点滴里慢慢累积起来的。
程青山有好一会儿没出声,最后长吁了一口气,说:“你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大概女人都会想嫁你这样的人吧。”
“大堂哥,你跟堂姐夫在说什么啊都半天了,快点进来吧,里面暖和。”
程青山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对孟明远说:“走吧,要不他们要出来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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