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嘴角抽了一抽,“原来那‘野菜汤’是你给下的配方啊?”尼玛,你肿么不去shi啊?
“那可不,”这位‘三八’的大婶一幅得意洋洋的模样,“还有啊,喝这个野菜汤你一定要记得忌口啊,喝这汤的这一年你是一定不能吃肉的哦。我就是这样连着生了三个儿子的。”
不知道是幻听还是啥的,春姑竟然听到了自己对着她磨牙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平复了自己澎湃到想杀人的心情,“那我真是太谢谢你了,记得替我谢谢你全家。”
那一碗是野菜汤啊,要喝一年的那种绿糊糊,还不变成绿豆芽来着,春姑有种想哭的冲动,无知真可怕。
“谢啥了,甭客气,咱们都是女人!”女人越说越兴奋,继续八褂的问,“不过这么久了,你肚子啥还没动静。”
甭客气……
春姑内伤了,是啊,咱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一句话,让我一年吃不上一口肉,真是伤天害理啊,她无奈的看向她,“大婶,生不生孩子不是光靠女人就行的。”
一听到春姑这么说,那大婶的目光顿时瞪起,然后神秘兮兮的凑近春姑的左耳旁,放低声音,幽幽的问了一句,“莫非……那个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你男人肾虚!”
“……”
☆、第九章 独门独栋的小别墅
直到月上中天。
春姑才简单的将自己梳洗了一番,然后,拖着疲倦的身体躺到了小木板搭成的床上,虽说床板有些硬,但累了一整天,现在这么一趟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啊,哎呀,好舒服,感觉全身的骨头终于可以舒开一下了。
春姑躺在床板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骨碌的一转,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原来这里就是自己重生后的家,现在这具身体虽说容貌和自己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另一个自己,但必定这具身体还是属于之前那位‘春姑’的,也不晓得之前那个‘春姑’到哪里去了,有时候想想这世界还真是奇妙啊,明明以为自己即将要死掉了,却没想到睁开眼,却到了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愿意把她的身体和生活的世界留借给你,这真的是不好解释,却又十分有趣的事情。
不过不论怎么样,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了之前的‘春姑’,她都要好好的在这样一个难得的重生机会下好好的再活一世。
她扫视着这间如今已属于她的小房子,大小估计还没有自己曾近和李泽希之前住的那大宅的一个官家的房间大,但她明白,有些东西再好,却永远不会真正属于她,而有些东西,或许不算太好,但冥冥之中,会一直在某一个地方,等着她。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茅草屋,分了里外两间小房,外面是一间很小的客堂,只放了一张桌子和两个椅子。里面这间略大一点的内堂,就是她现在睡觉的地方,也只摆了一张不大的木板床,和个大木箱,窗子也是用杂草扎成的,所以通风的效果是很好的,好在窗口是对着南方的。不然冬天北风呼啸的时候,她睡一晚只怕就冻成冰雕人像了。
临窗是一张书桌,书案上放着几本古书,笔墨砚台。
一般来说,这时代的女性比较少会去研究诗词,尤其是一名农家女,加上之前从那神气活现的婆婆以及两个处处针对她的大姑和小姑对她的态度来看,想来这张书桌和上面的笔墨都不是她用的,看来她这位从未见过面的相公,还是喝过一点墨水之人。
不知怎么的,想到这里,她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个乡村小愤青的摸样,穿着传统的书生大褂,手里拿着一卷书,对事谨慎,对人正统,终日正正经经的忧虑着国与民。
想到这些画面,她猛力的摇了摇头,最讨厌这样死板无趣的人了。
她在床板上扭了扭身子,现代的她睡惯了大床软枕,丝绸蚕被。现在睡的却是**木板床,和一床不知塞了什么当内胆的薄薄被褥,恐怕还不及黑心棉的东西。所以她很是不习惯,本就是身子瘦,骨头搁在木头上,更是不好受。所以春姑在睡上辗转无法入睡,只好将今天穿越来这个地方来的信息重新组织一遍。
刚才,她在溪边洗衣,除了从那些三姑六婆的嘴巴中了解到她家男人‘肾虚’之外,还打听到这里是个小村庄,名叫南隋村。
地处南冥国与西夜国交界之境,是属于南冥国西边淮安县西溏镇的一处偏远小村庄,由于偏远,地处也不算是险要之地,再加上比较贫困,不算富饶的小乡村,南冥国的统领也没有在这处地方多花心思,几十年来这里就像一个与世隔绝,比较少有人打扰的小村庄,好在村子里的人都比较淳朴,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小日子过得也舒坦,中了田耕了地,有了些收成就会挑到集市上去走一遭,换几个散钱回来。
所以即便这里平时比较少有外人来,村子里也还落得一份清闲,平日耕耕田,晒晒太阳,斗斗嘴,凉风和煦,也不失为一方世外桃源之景。
春姑心中一叹,倘若住惯了都市,听多了城里的繁嚣吵闹,这里其实也挺适合隐隐居,修生养息的。
然而,对于她此刻所在的这个朝代,却是历史书中没有记载过的朝代,起码在她一个现代的硕士研究生的印象里,是没有的,她有个大胆的猜测,一个人死而复生,睁开眼却是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会不会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穿越,或者灵魂交替,以及宇宙平行空间这样的说法呢?
如果真的存在这种说法,那会不会她有可能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不在原来的地球上,而在另一个平行发展的时空里也说不定。
而她穿越而来,此刻所占据的这具身体则是之前春姑的,而春姑则是唐大婶家的童养媳,现在不过才十六岁的样子,她有一个相公叫唐堂,从未见过面,唯一的印象则是洗衣大婶所说的,肾虚。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大姑唐潮,为人十分爱财,瞅到机会就谈钱。小姑唐颂,特别爱美,瞅到机会就照镜子。
两人一个爱财,一个爱美,各有各的特色,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都很懒,出奇的懒!
还有一个霸气彪悍的婆婆,那就不用说了。
而她的这个小农舍,虽说破旧不堪,看似经不得风雨,摇摇欲倒的样子,但再怎么说也算是个能遮点小风,挡点小雨的住所,前有庭院,后有杂田,旁边还有‘宠物’,放在现代,它也是一栋独门独户的小别墅啊。
前有小院,四个小屋,一个是炉堂和婆婆织布的木屋,别三间分别是她和相公、大姑和小姑、婆婆各一间的小草屋了。而她和相公的这件是最大的一间也是朝向最好的一间,她那两姑子虽说是亲生姐妹,但住在一起没一天不吵架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互不相让,两人想分开住,却又碍于家里就这么几间房,于是乎,春姑和她相公的小茅舍,就成了她们无时不刻不在窥虚的‘宝贝’了。
不过,看得出来她的相公在这家还是很有地位的。独子,又是幼子,总是最得宠的。
可她却似乎不太受待见,将来的日子,她要好好想想要如何在这古代的小村庄里开始新的生活了,她可不想每天喝菜汤,更不想这样被婆婆,姑子们期压,她要好好计划一下,当然,首先要了解一下地利,看看这里合宜发展什么。以前的穿越小说里可都是炸薯条,搞火锅啥的,当然她是不会跟风的,没创新的事不做。
想着想着,春姑不知不觉去会周公了。
虽是初春,但晚上还是较冷,那床单薄的被褥根本不能暖身体。
春姑越睡越冷,到了半夜就被冷醒了,实在受不住,她在屋里到处寻找着有没有可以盖的衣物,却只在大箱子里翻出几件男人的白衣,这男人居然清一色的白衣!
她拿着那身白衣抖了抖,心中不由的再次幻想连篇。
如此钟情白衣的男人,又传说肾虚的男人,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第十章 鸡为何要下蛋
雄鸡打鸣,东际破晓!
春姑好不容易睡着了,这突如其来的世界变幻,让她的身与心都感到非常的疲惫,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她在梦里睡得很沉很沉。
而这样一个沉稳的睡眠却被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给惊醒了,睡梦中的春姑睡意朦胧中一种一个猛烈的悸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震动。
睡眼迷蒙的她思绪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潜意识里却顿感不妙,下意识的抱着单薄的被褥就跳下床,朝门口冲出,打开门,心里的悸动依旧不能平复,看也没看清来人就大声问道:“怎么回事?是地震了吗,还是海啸来了,快,快,往哪里跑?都快……吓……尿……我……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春姑顿感眼皮子上一道刺眼的阳光洒落下来,看清来人,她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看来,即将发生比地震海啸更恐怖的事情。
站在她破草屋门口的唐大婶明显的呆了一秒钟,但很快恢复了霸气婆婆的样子,一拍春姑的头,充起肺活量,大吼了一声,“一大早的说什么糊话,你一天比一天懒了,睡到鸡叫都不起床,还要老娘来请你起床干活是吗?今天你把后院那个荒田的野草都给我拔完了,再把地也耕了,不做完今天别想睡啊!只知道睡,就不见你长肉,这个骨头架子,哪里好生养!真是只会惹麻烦,不会下蛋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