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梨芳的眼里二皇女顶多算得上是鲁莽了些,性情还是很单纯的。皇夫八面玲珑心狠手辣的,姬家也是个个都有算计的人,二皇女在这么一堆人中间长大居然还能长成这样,实在是难得!
若以前还对二皇女有所忌惮和怨恨,现在这方面的情绪李梨芳是一点儿也没有了,有的只是对二皇女的同情。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跟你说,不管是我,还我是爹,都没有要为难皇父的意思。”李梨芳说着就想起皇夫最近干的那些事来,不由得冷笑道:“要说为难也是他在为难别人。”
“你当然会说没有。”很显然二皇女根本就不信李梨芳的话。
其实李梨芳和二皇女长得挺像的,都像齐皇。看着这张与自己很有几分相似的脸李梨芳的火根本就拱不起来,她反而想起那日火烧园子时看到二皇女落泪的样子来,一时间心软了,她好心地劝着二皇女:“你若真心疼皇父就多劝劝他吧,有些事情母皇已经有了考量,他还是不要违逆母皇的意思为好。”
本是好心的提点,二皇女却觉得李梨芳是在向她耀武扬威,只见她朝李梨芳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怎么着?你就那么肯定母皇会立你为太女?将皇位传给你?”
李梨芳真心地觉得最近自己无语的时候实在是太多了,她没好气地朝二皇女骂道:“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说着索性又骂:“你爱咋想就咋想吧,反正最后挨骂挨罚的又不是我。现在谁不知道咱们两个是冤家对头?我刚才那话就是多余!”
被李梨芳骂了二皇女反而没多的话说了,愣愣地看着李梨芳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熊孩子,李梨芳低骂了一声,到底还是伸手冲二皇女拍了拍,嘴贱地讲道:“咱们得想明白,咱得怎么活,不能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子非鱼,蔫知鱼之乐?他们又不是咱们他们怎么知道怎么样咱们才觉得好过?而且,依愚姐所看,那些人也会想咱们依着他们设定的会不会好过。说不定他们就是为了自己,才跟咱们说什么什么都是为了咱们好,其实就是为了在我们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二皇女的脸色迟疑,却也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分明是听懂了的样子,非得还要问,李梨芳无言地笑了:“你其实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不是吗?”
二皇女这次没有再否认,她却又问李梨芳了一句:“你就对太女的位置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吗?”
“我说没有你会信吗?”李梨芳反问倒,二皇女自然是摇头,李梨芳觉得跟个“政敌”说这么深实在是多余,反正她也不追着问皇夫的事了便也懒得理她。
李梨芳扔下二皇女走了,二皇女却在原处呆了许久才离开,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第69章
一晃又是三年过去了,在去年李梨芳借着“立太女”的议潮一阵高过一阵跟齐皇要求搬出了宫来,只是还是光头皇女一个,只在离皇城不远的地方建了座不大的府邸。
卫儿已经三岁,尚清已经三十有三了,至从生下了卫儿李梨芳也就由着他没有再说避不避孕的事,可是这么一晃就是三四年他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里男子的生理期跟前世的女子差不多,最佳生育年龄也是二十到二十六七之间,过了三十生育起来就比较困难了。
若是卫儿是个女孩儿倒还好,只是他是个男孩儿,李梨芳身为皇长女,二十好几了却没个女儿不得不说个事儿。别说尚清急,就是齐皇都急了,不至一次地跟李梨芳提要让她纳房小的事,李梨芳自然是不干的,齐皇只当李梨芳是顾及尚清。许是实在是为这个女儿着急,齐皇也顾不得女婿丈母亲的尴尬关系了,她竟召了尚清去做思想工作。
一日,尚清哭着从宫里回来,当天夜里就备了酒茶请李梨芳入席,等李梨芳喝得二麻二麻的时候他就推着一个男子进来了,然后自己转身就走了出去。那男的只等尚清出去就宽衣解带,把李梨芳给吓了一跳,立即就想往外跑,只是门已经让尚清给关得死死的了。眼瞅着那个男的脱光了自己就要来脱自己的,李梨芳吓得拍门大叫救命:“尚清,你干嘛啊!快放我出去!尚清,求你了快放我出去!”
因为在宫里齐皇给尚清下了死命令,虽然听到李梨芳叫喊尚清很难过,但还是没有给李梨芳开那个门。
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有见门打开,李梨芳又气又急,这时候那男的欺了上来,手脚并用地往她的身上招呼,李梨芳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嗷呜地一声就狂吐了起来。
李梨芳这一吐就没有停歇,把那个男的都给吓傻了,直到她吐得都快断了气才反应过来,也学着李梨芳拍门叫喊:“少君快开门啊,殿下不好了!快开门啊,要出人命了!”
尚清怕听到李梨芳与别人欢爱的动静难过,早就躲得远远的去了,临行前又叮嘱了院里侍侯的人说是不管殿下怎么叫也不许开门,所以这人拍断了手也没有喊过人来。
等第二天尚清开门时李梨芳整个人都虚脱了,屋子里满是恶臭,她上吐下泻了一晚上。而那个被尚清推来侍候她的男人早就吓傻了,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神神叨叨地说着胡话。
这事儿闹大了,尚清不敢瞒报立却上报到宫里,皇帝听了还不相信,只当是尚清醋劲犯了叫安贵君去喝斥尚清。倒是安贵君还算理智一些,他朝齐皇劝道:“我听尚清说过,彦儿好像不大喜欢别人服侍。”
安贵君隐讳的将李梨芳不大待见宫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事跟齐皇说了,齐皇这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这才怪了呢,哪个女人不喜欢长得貌美的男人?定是你那好女婿吃醋搞的事儿。”说着就叫人去李梨芳的府上斥责尚清,又叫了太医去查看李梨芳的病情。——她觉得是尚清给李梨芳吃了什么药。
太医很快便从李梨芳的府上回到齐皇的面前,齐皇一番盘问后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她深深地觉得自己很命苦:“我好容易得了个能干而又贴心的女儿,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其实要李梨芳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病,她只是觉得跟个连认识都算不上的人发生关系就跟牲畜似的令她恶心而已。
至此,大齐朝的大皇女得了怪病的消息传遍了诸国,亦传到了卫皇的耳朵里。这时候的卫皇已经不再是当年李梨芳所见着的卫皇了,卫皇已经换了他人坐,只不过不是想当然的卫皇太女,而是被自家老娘斗爬下了n多次的卫皇三女!据密传,老卫皇其实早在六七年前已经被卫皇三女控制住了,一直到三年前各国混战开始卫皇病逝才被人知晓。
“这人实在是太牛了,居然把事情隐瞒得这么好!”李梨芳实在是佩服这个皇三女得不行,话说她就更不明白了,这人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会让卫皇一次又一次地斗爬下呢?她拿这话问尚清,尚清摇头,她又拿这话问齐皇,齐皇跟她说:“她背后必是有人指点。”李梨芳恍然大悟,却又在想:“指点她那个人又是谁呢?那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就这个问题她与齐皇展开了很深入的探讨,最后的结果是不了了之。
新卫皇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得知李梨芳得了怪病竟还要送美男给她。得知这一消息后李梨芳十分无语地看着齐皇问:“她这是打算用男人恶心死我么?”气得齐皇直想拿杯子砸她。
齐皇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在折腾太医院的太医们三五个月无果后她又在民间广征名医,非要把李梨芳的怪病治好了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尚清传来了好消息,他居然怀孕了!
听到这一消息齐皇曾一度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家女儿的!她命人私下里查,直到派去的人把李梨芳和尚清房事的时间、地点甚至时房事进行了几刻钟,期间又都说了些什么话都记录成册送到她手上,她才相信女婿怀的这胎确属自家女儿的。
齐皇暗自地松了一口气,她一边庆幸女儿这怪病不是针对所有男人,一边祈祷尚清这一胎是个女孩儿。
尚清这一胎怀得颇为艰难,看得李梨芳心疼不已,她好几次都想把孩子打了算了,最后还是尚清哭皇帝骂才得以制止。
又到了尚清快生产的时候了,皇帝又把李梨芳支出了京城,李梨芳不愿意去皇帝就骂,见骂不管用她就哭:“我咋这么命苦哦,女儿一大堆却是一个也靠不住的,一个个不是拆台起哄就是偷懒耍滑……”
李梨芳实在是被她哭得受不了了只能收拾包包出了京,只是担心尚清差事也办得马马虎虎,最后皇帝又不干了,写信过来又骂又哭,闹得李梨芳烦不甚烦。好在是把这段时间熬过去了,等回到京里尚清刚好生产。上次生卫儿的时候她就没有陪着尚清,这次总算是赶上了。
过程比起李梨芳想象的还要刺激人,虽然尚清一声也没有叫,可李梨芳却觉得比那清平镇的林家大郎和范安人生孩子时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