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刘大夫一进来没注意,现在一看发现她竟然以一头白发世人,一惊,在转头看到屋内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子的时候更是目瞪口呆。
“莫担忧,无事的。”荣骅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然后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里出一个小盒子,并将小盒子推到刘大夫面前,道:“这是之前我让你帮忙找的紫睡莲,你按照药的进度把它加到我治疗头发那份汤药去吧。”虽然她之前没有紫睡莲但是还是有其他药物可以代替紫睡莲医治她的白发的,只是效率没有那么高,至少要十多天才能医治好,而紫睡莲则一个星期就可以了。
看着躺在手心的紫睡莲,刘大夫眼里惊喜不已,啧啧称奇道:“王妃,您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荣骅筝挑眉,瞟一眼轻飘飘的将视线定在书上的宇文璨,启唇轻吐,“别人施舍的。”
“啊?”刘大夫愕然,其实他很想问谁到底这么大方,竟然连一两价值万金的紫睡莲都舍得施舍给人。呜呜,他也好想要……
荣骅筝非常认真的审视着刘大夫的表情,然后万分认真的回想自己听到宇文璨要将紫睡莲给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也副模样,好惊悚滴说……
宇文璨这个‘别人’很是淡定的将手中的书交给夏侯过,道:“别这样看着刘大夫了,既然骅亭没事,就回府休息吧。”
宇文璨一语定乾坤,然后不到一刻钟,一队人马又匆匆忙忙的从荣府出发回恭谨王府了。
回去的时候荣骅筝还是和宇文璨同一辆马车,荣骅筝原本想要和荣骅亭同一辆马车,顺便照顾一下他的,但是宇文璨却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你虽然略懂医术,但是你真的懂得照顾病人么?你不怕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被你生生给掐死了。”
荣骅筝很生气,但是想想自己确实没有王府的丫鬟来得细心,也就罢了。
看着乖乖的坐在自己对面的荣骅筝,宇文璨翘了一下唇,瞟一眼她的白发,道:“过来。”
荣骅筝抬眼,“干嘛?”
“我帮你把头发盘起来。”
荣骅筝一副怀疑的盯着他,“你会盘发?”
“嗯。”没试过,怎么知道不会。
“我不相信。”荣骅筝很聪明的甩过头,不让自己原本就被人摧残白了的头发再度落入另一个人的魔掌。
宇文璨挑眉,“你会盘?”
“不会。”
“那就是了。”宇文璨淡淡的瞟她一眼,轻飘飘的道:“你虽然可以在本王面前以白发示人,但是好歹别人不知道你是白发的,你这样子回到府中不怕希宴被你吓坏了?”
荣骅筝刚想反驳我这样子怎么了,听到希宴的名字立刻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瘪瘪嘴,“要盘你就盘吧。”
宇文璨眯眸,朝她招招手,“坐过来。”
☆、第八十七章 受刺激
荣骅筝弯着腰移动着自己屁股上的凳子,在宇文璨的跟前背对着宇文璨坐下。
宇文璨看着她头上白花花的发丝,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头发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那么白,而是有点灰白灰白的,感觉并没有现在的纯净。他眯一下眼睛,“本王要开始了,如果弄痛了你,尽管开口。”
荣骅筝耸耸肩,“你随意吧,不过你动作要快点,我待会想要躺一下。”
宇文璨点点头,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头发。
荣骅筝有点无聊,侧一下身子拿过小桌上今天她端着读过的《战国策》来看,看了一会儿,感觉到头上的动静不大,回身瞄他一眼,“你没梳子?”
“嗯。”他的马车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些东西!
荣骅亭顿时满头黑线,“那还叫梳头么?!”
宇文璨看着自己手下并不怎么平滑的鬓发,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谁说梳头一定要梳子?”
荣骅筝一噎,想着确实是没这个说法,想自己当初为了方便可是十几天没梳过头日子照样过得好好的也不计较什么了,继续低头看手中的书。
“喂,这个故事不错。”荣骅筝刚看完一个故事,微微回头将书拿起来示意宇文璨看一眼,道:“这个故事简直就是越王勾践的翻版,虽然比起勾践来说还缺了点勇气,但是也不错了。”
宇文璨看一眼书中的标题,黑眸一深,不动声色的道:“谁是越王勾践?”听着像是一个男子的名字。
勾践是荣骅筝最佩服的历史人物之一,她一听宇文璨问起以为他感兴趣顿时像是遇到了知音似的,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道:“其实那只是一个我听过的一个传说拉,不是真是存在的,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说给你听听也无妨。”
宇文璨还来不及点头荣骅筝就抢白道,“我知道你有兴趣的。”话罢,看到宇文璨不可置否的挑挑眉,无耻的嘿嘿一笑,“别衣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哦,勾践曾是一个叫做越国的国家的国君,曾败给一个叫做吴国的国家,屈服求和,卧薪尝胆……最终灭吴称霸!”荣骅筝前前后后将勾践的历史生平的丰功伟绩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感觉渴了,看到桌上有一杯茶没多想端起就放到嘴边喝了。
宇文璨眯眼看着,黑眸一动,竟然染上一层轻柔。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嘴边不动声色的附和道:“这个越王倒还真的挺有头脑的。”
“那是!”荣骅筝眼中满是骄傲,仿佛宇文璨赞美的是自己似的高傲的扬起了小下巴,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宇文璨瞥一眼,觉得好笑,但没人知道他确是将整个故事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
“喂,怎么还没好啊?”荣骅筝侧身伸手又倒了一杯水一口而尽,将杯子放回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觉得花色特别精美不自禁再看看别的杯子的,总觉得有点怪异,但是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
不过她也没多想,所以她根本不记得她上车之后根本就没有倒过茶来喝,也不知道这个马车上只有宇文璨的茶杯才会一直都满着茶水的。
最后瞥一眼小桌上与众不同的杯子,她伸手打一个呵欠,催促道:“快点吧”她真的有点困了,想在那张小榻上躺下,她记得这张小榻虽小但可舒服了,之前在到达荣府的时候她根本就舍不得从上面起来。
“你别像只猴子似的动来动去!”宇文璨不答,反而伸手将她乱动的脖子扶正。
“明明就是你技术不过关,还在这里怪别人!”荣骅筝不安分的嘀咕。
宇文璨没有反驳,她脖子细腻的触感让他黑眸一深,不动声色的将手掌移开,将她耳后的发丝拨到手中,薄唇轻吐,“其实白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咦?!”荣骅筝瞪大眼,回头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你这人真怪,之前是谁因为这头发而在一夜之间将我变为妾的?”
宇文璨皱眉,“谁说是因为你的头发?”
“难道不是么?”荣骅筝很诧异,她明明记得新婚那天他看到她的头发的时候是一副想要一口咬碎她的。
宇文璨垂眸不答,手上的动作继续。好半饷,他盯着手心乖巧的躺着的白发,手心传来的细腻触感传到胸口像是一根羽毛划过胸口似的,蓦地,他突然开口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本王可以重新将你变为正室的。”
荣骅筝耸耸肩,撇唇,“算了吧,其实对我还说妾和正室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他们从来就不打算成为正真的夫妻,终有一天还是会分道扬镳的,她还有她想要做的事情呢,她不会放任自己一直憋在一间屋子里等死的。
宇文璨手下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正室的位置留给你喜欢的人吧。”荣骅筝伸手拍一下嘴巴,强撑起酸涩的眼睛,道:“我不可能会呆在王府一辈子的。”
“你在说什么?你想离开王府?”宇文璨黑眸一睁,心一沉,从来没想过她会有这样的念头,他以为……
荣骅筝摆摆手,“嗯,那是迟早的是,我一直想到处走走看看,去见识见识。”其实她更想拜师学艺,既然来到古代了不体验一下轻功啊,气功啊,奇门遁术什么的还真的对不起自己。当然,如果有天能够回到现代还能和别人说说,再自己写一本武侠小说什么什么的。
“为什么这样想?你想要什么?”宇文璨忍不住问道。
“我想要学很多东西。”
“例如武术?”宇文璨猜测,他有留意到她的伸手,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一个女子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者,昨天他看她在宇文霖施展轻功的时候眼睛简直比看到黄金还要闪亮。
“咦?”荣骅筝有点惊讶。
“……”
“你还挺聪明的。”荣骅筝赞道。
宇文璨抿唇不答,只是问一句:“你真的不需要恢复王妃的身份?”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没必要吧?
“一个身份罢了。”荣骅筝撇嘴,接而仰头一笑,狂傲的道:“我荣骅筝从来不想要攀附一个男人过日子,特别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宇文璨脸色沉了一下,“什么意思?”越说越不像话!
荣骅筝无辜的看着他,“我们从来就不是夫妻,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