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拥抱,对他们两人而言也许意义非凡,我在一边欣慰的内牛满面。
其实各位,错位的爱情我们把它强行扭正难道不可以吗?我们不能学着作死文的白莲花女主和吊炸天男主他们那样搞互虐互爱,不虐不爱。
荀漠和锦鸢抱了一抱,就松了开来。也许还有些尴尬吧,但一切都会好的,我乐观的这样想。
我房间里,荀漠吃了一口糕点,表示:“清清你何时手艺变得这样差了?”
我瞪他一眼:“难道我天生就该做你们老妈子嘛?!这是南宫逸新找的那姑娘做的。”
荀漠眉头一皱:“那个依依?”
我点头,看着他:“锦鸢她还放不下,你这个时候倒也可以争取争取,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但你又不是马,偶尔回个头也……”
“你烦不烦!”
我憋了憋,忍着气又循循善诱:“其实现在是你出手的好时机……”
“你烦不烦啊!”
我突然想到:“你该不会有处*女情结吧?非完璧之身你就不要了?!”
荀漠讶然:“当然不是。”复又看着我认真道:“我喜欢一个人,必不会介意这样的事情。”
我松了口气:“那不就行了!你还不去找她……”
“你烦不烦!”上一句话还认真又严肃,现在又吼我。
偶尔给你做个心灵导师说两句心灵鸡汤你丫还给我甩脸子了,我拍案而起:“我就说这么多,你丫好自为之!”
晚间荀漠跟我聊了一下南宫晴的情况,表示她现在情绪稳定,而且周景也怕搅黄了自己的大计,故而将她藏得很好,让我不用担心。
“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到底冒充南宫晴写了个什么东西给齐国那老色鬼,让他兴奋成那样,非南宫晴不娶?着实将了文昌侯一军。”
“咳咳。”我低头咳嗽两声,“内什么,就写了首请诗啦。”
“是什么嘛。”荀漠凑过来,一脸八卦。
“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荀漠点点头:“好诗,符合齐、姜二国的地理位子,听上去情感很真挚啊,倒是不错的情诗,不过那也不至于把那老色鬼打动成那样吧。”
我又咳了一咳,伸出两根手指:“是两首,还有一首。”
“哦?”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举头望床上,龙凤脱光光。”
“噗……”一口上好天池雪芽泡的茶被荀漠喷出。
我利索的跳开,在一边忸怩道:“如何?”
荀漠盯着我,半晌不能言语。
“我还不是按照你们男人的心理来写嘛,清纯欲*女,床下是文采斐然的才女,床上是欲*求不满的小淫*娃,这样的水准,能让齐王不挂心吗?”
荀漠的模样表示,他已经被我震惊到失语了。
半晌,他举着茶杯的手都忘了放下,道:“我会告诉你,你那什么信,其实后来齐王也给文昌侯看过了吗?”
这次轮到我喷了,周景他认识我的字,以前他对我的医术表示过怀疑,所以开给南宫晴的方子他都要看一看,他一看就知道我是写的好不好!
荀漠艰难的宽慰我:“放心吧,也许他没认出来,不然为何不戳穿呢?”
我是不会相信的!
“清清。”荀漠严肃了一下,我也正了颜色听他说话:“其实文昌侯早就将你认出来了吧?而你,也知道吧?”
“他并没刻意辨认我的身份……”
“清清你别自欺欺人了,就你这破绽百出的模样,连我都看出来了。如果你想报仇,不要一个人,让我来帮你。”他低头看我,目光坚定。
“我……”
“文昌侯没有赶尽杀绝,态度转变也不可能因为对你有所感情,出于什么目的你该比我清楚,如果你觉得辛苦,让我来帮你。”
他的意思是,周景若是将我认出还不杀我,一定是对我有所企图,这个企图还不是针对我这个人?但是荀漠说这个企图我应该很清楚,事实上我不知道啊!
☆、第50章命如蝼蚁
荀漠又跟我聊了几句,据说南宫家一倒,姜王彻底没了指望,连带着镜黎公主也遭了罪,正宫的位子也被夺了。
“所以你是说周景做了这么多事情完全是为了帮助王婉宫斗,让她坐上王后之位,”荀漠对我的看法表示疑惑。
傻孩子你当然不会懂男配为女主那颗满腔付出的心。
我还记得在我当年无数次抓奸现场的其中一次,我的前夫抱着王婉,对她说,放心吧,我会护你在宫中一切周全。
我有一种一代权臣和奸妃就要横空出世的感觉,二皇子您不能老在那里邪魅狂狷的扮酷啊,您抢女人是把好手,可是抢得到也要守得住才行啊。
“如此看来,也许真是这样。”荀漠貌似想通,对我道:“文昌侯对婉妃的情谊,确实绵长得很。而且他十分专情,这么些年根本没有女人。”
我垂头丧气。
荀漠自觉说到了我的痛处,善解人意的摸摸我的头:“过去的就算啦!你现在不是叫白九么。”
身为一个大龄女青年我不能习惯被骚年摸头,于是反摸回去:“锦鸢你也要加把劲儿啊。”
荀漠在这里坐了坐,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也没让依依看见,很快就走了。
好在南宫家的续婆果让我撑了好一阵子,不用再七天吃一次那些药草。但是师叔你还好么,许久不见,有些挂心。
***
锦鸢是个工作任务很重的杀手,经常回来一身伤,可是无论怎么辛苦她都要回来这里,哪怕彻夜不睡觉的赶回来,再彻夜不睡觉的赶回去杀人,时间一长我也会发发慈悲的替她包扎包扎伤口。
其实我也是有目的的。
我替锦鸢包着手臂,边跟她唠嗑:“你说人为什么会为情所困被虐心虐身呢?”
她不大搭理我,我也习惯了。杀手嘛,一般都是冷酷的。
我自问自答:“那都是因为他们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
“在你为南宫逸全身心付出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身后有一双深沉而哀伤的眼吗?”我给她上完药的肩膀缠上布条,边缠边说。然后看着她轻叹:“不要故意装作不知道,你为南宫逸肝肠寸断的时候,要知道也有个人正在为了你伤心伤肺。”
锦鸢没说什么,而是定定看向我的身后。
我转过头去,看到南宫逸正扶着依依在园中散步,微风轻摇,海棠花雨,他替她拢了拢风帽,眼神深情而温柔,这家伙伤还没好就开始玩风弄月,再瞧那姑娘则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南宫逸怀中,环着他的腰,真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你说。”锦鸢终于开了她的金口,声音哑得吓了我一跳。
“说……说什么?”
“我是不是错了。”
这还真不好回答。
锦鸢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她的字典里,没有背叛二字。
南宫逸曾跟依依说锦鸢颇有心机叫她防着点儿,其实在我看来,锦鸢才是个单纯的姑娘,她脑子似乎从来都不会转弯。替周景办事,她直着一根筋尽心尽力,不会为了任何理由背叛,但是她爱南宫逸,便为他豁出性命的相救,他要什么,她便给他什么。
“对错都是相对的。”我只能这么回答。
不用再帮南宫逸杀人处理尸体,这个院子里锦鸢成了最多余的人。可她还是愿意天天晚上听墙角,然后在他完事儿之后给他端个水擦个身子什么的。
我觉得锦鸢姑娘非常需要心理治疗,可惜她不怎么甩我。
这日正在捣药的我又被他们院子乒乒乓乓的声音引得飞奔过去调停。
“我警告过你不要碰她!”南宫逸在发怒,地上打翻了一个烧开水的壶。他正抱着一脸小惊恐的依依,不远处锦鸢站在一边,手臂被烫伤一大片,泡泡脓水什么的惨不忍睹。
一边被南宫逸紧紧抱着的依依倒是没什么伤,只是食指有些红,稍微上些烫伤药处理一下便好。我回屋拿了药丢给南宫逸叫他自己给依依擦。
依依有些小惊恐,看着南宫逸道:“公子你别生气,是依依不小心打翻了水壶……”
南宫逸小心翼翼的给她上着药,轻吹几下,柔声道:“别说了,你这么单纯,她的心思你不会懂,防着点儿不会错,她若伤着你,我会心疼。”南宫逸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这么肉麻的话都能一边上药一边说得如此自然。
段数还不高的依依红着脸低了头:“依依知道公子心疼,但其实锦鸢姑娘只是想帮依依洗衣服……”
“我说过我的东西不用你碰!”南宫逸抱着依依进屋,终于肯吝啬的瞧了一眼旁边的锦鸢,丢下一句:“真让人恶心。”
这两人男女主角上身,拼命在我眼前上演着虐心又虐身的狗血戏码,让我每天的日子都过得十分*。见他进了屋子,我上前对锦鸢道:“武林高手,请问你是怎么把自己烫成这样的?”
“帮她挡了一下而已。”锦鸢偏头看向远方,漂亮的眼睛里落满清冷。
我了然,将她扶进屋子,打开药箱处理伤口。
没有麻药,我只能生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