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双手叉腰背过我去指着那老大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娘了?他一个男人家又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坏不坏的?老娘看上他是便宜了他了。”
老十下意识的拉起我往衙门跑去,我回头看常远翻身上了房,往远处看着,远处的火把已经可以看到了,他忙跑几步跟在我们边上说:“坏了,应该是土匪,快回衙门。”
王金凤一听我是阿哥,看我的眼神从刚才的充满肉欲到现在的满眼仇恨,我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常远啊,老十啊,你们快来吧,我害怕,我腿都软了。
突然有人从背后把我一把抄起,吓的我大叫出声,老十也受惊猛的回头,我就感觉身子一轻,被人重重的扔在了马背上,跟个麻袋一样扔在马背上,摔的我胃疼的不行,想喊也没了音。
我揉着已经被绑麻了的手腕,不知道老十看到这信会怎么样,我好想他啊。
我们住在河间府衙门里,老十和新上任的这官算是熟识,将事情交待好,就准备第二天启程往山东去了。
那张刀疤脸走了进来,身上却有伤,我看了眼在寻思到底是谁给他一下子,心里都觉得解气。
我kao,那一个印够一般人坐着吃上十年了,我现在平白交给别人?想都别想,不过现在也已经在他们手里了。
我不满的说:“傻啊,这不是吃了东西不抹嘴吗?他们要是没有这些账不也不会被查了吗?”
他并没没有把布拿下来,而是把我翻过来让我坐在了马背上,这样子舒服了不少,可是却感觉后背有个很热的胸膛kao了过来。
这个人是老大?我又打量了下眼前的人,身材很魁梧,坐着看不出身高,可是脸颊上一道长长的疤使本来很男人气的五官让人觉得害怕。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头发,想了下说:“哪个是你男人?是那个当官的,还是那日本人?”
我被人拉着,也不知道脚下的路是怎么走的,总是感觉快要摔倒了,又总是被人扶一下,然后干脆被人像背口袋一样扛到了肩上,我的胃被挤的又一阵想吐,我开始乱动起来。
他又点了点头,把那荷包放回我怀里,也没有忘了吃我的豆腐,我瞪着他,他把我抱了起来说:“十阿哥?好,那我就占了你,看你怎么回去。”
那老大看也是被训的有些尴尬,毕竟这边多是他的手下,他刚想开口又有人来报:“老大,河间府派出大量的官兵,山下搜查,带队的是今天晚上伤了咱们的扔镖的小子。”
那个扛我的人一巴掌打我屁股上,疼的我哭的心都有了,我不时的说:“你让我自己走吧,我不乱动了,我快吐了。”
我狠狠的看着那个老大,心里这叫一个气,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时听到一声尖锐的女人说话的声音:“哟,看今天大家这高兴的,我听说抓到个活口啊,老娘要见识下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伤了咱们弟兄。”
我笑了笑说:“这种点子不会光咱们想到了,我感觉四哥和别的人应该也有想到的,只是他们都怕惹恼皇上,也就咱俩傻乎乎的出头而已,不过那天咱们景仁宫可是出了名了哦,里面是既藏了条龙,又卧了只虎哦。不过我也奇怪,为什么这些人总是这么老套的有另一个账本啊?”
下午,我想去周围村子里转转,已经有不少村民跟着回来了,山东的灾民已经先我们一步往回走去,等我们压粮过去了。
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老十还是常远,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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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些,我倒是臊的脸都红了,这女人也太泼辣了些吧。
啊,这钱抢了还要人命啊,我忙拿出钱袋,想举起来,老十拉了我一下,我只想花钱买个平安啊。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们把我绑来这边做什么,边上有人冷语说:“就是这小子的兄弟把咱们兄弟砍伤砍死好几人,老大不能放过他。”
我听到有人开锁,我嘴里堵着东西,已经涨的腮邦子都麻了,想吐又吐不出去,这时候要有人进来杀我的话,我看我连喊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知道常远是日本人?我没有理他,他看我不屑理他就说要把头发烧掉,我忙说是那当官的。
我已经很惨了,我手被这么绑着呢,我忙说:“你把我手松开,我不乱碰,我会合作的。”
拉着老十,他看我脸色不好,把我往怀里揽了揽,我想到常远在身后,挣了一下,他也想到这点。
我对他说:“你放了我吧,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已经,我唯一的身份已经被你送走了,你现在还扣着我干吗?”
我想拖些时间给常远他们找我,我可不想这种绿林好汉早早的起了杀心,我平静的说:“问别人名字前你是不是先报下自己的名字啊?好汉。”最后两个字我故意拖长声音,全是鄙视。
我的头套被拿了下来,眼前猛的一亮,就算是火光也很刺眼,我不禁又闭住了眼睛。
刚才报信的人走到我边上,看着我,我干脆站起来,直视着他,他倒把眼角移开了,边上有人看我站起来,又过来一脚,我腿一软再次跪了下去。
他对常远说:“真没想到你会想到这种好点子。”常远笑着说:“你们也一定有人想到了,只是不敢开口而已罢了,是不是啊主子。”
我突然注意到周围很多人家的灯全灭了,常远也警觉起来,坏了,不会是土匪吧?这次可能是真的土匪帮了吧。
啊哦,我有这么有名吗?连这穷山沟都有人知道我?我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王金凤亲自把我关在这边,带我来的路上对我是上下其手,吃足了豆腐,我躲着她,她到上了劲,那么多的男人,她非找我干吗?
他一把把我胸前的衣服撕开,看着我的胸部乐了起来:“真不知道这皇帝老儿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个女的做钦差,还是封的阿哥,怕是养在跟前的宠物吧。”
他狠狠的说:“告诉你,我恨这些哒子,那满人的女人,我就想占,怎么样?”
我鼓足勇气说:“我劝你们还是放了我的好,没有这印记,是不能放粮的,现在山东还有很多的灾民没有粮食吃,你们扣我一天,他们就晚一天拿到粮食啊。”我想博得他们的同情,不过就是不知道顶事不顶事儿了。
那个人看了看老十说:“哟,看这位的打扮不是一般人家的,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来人啊,动手。”
说着他在我身上翻了起来,摸到放在我怀里的荷包,那里装的是我和老十的头发,我一看就想往回要,他看我重视这东西打了开来,拿出里面的头发。
我的手被放开了,放在身体两侧,人倒没了平衡,左右晃开,我感觉一双很热的大手把我的手放在马缰上,我稍微放松了些,可是却在回想刚才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先前的那个管事的。
那些土匪一听这个,有个人打了个呼哨,这些人放下老十和常远不管,上马就往远处跑,老十不停的喊着:“放开他,把他放了,辉辉,往下跳。”
☆、第448章 救驾
“阿耶,您慢点儿,只要出了前头的大门,咱们就安全了!”
黑夜中,一个身着道袍的女子搀扶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路疾行往汤泉宫外跑去,在他们四周则聚拢着三四百名身着甲胄、手持利刃的兵士。
“安同,且等一等,”
中年男子一身家常襕衫,额上系着一根明黄色的带子,他没有戴帽子,单看他苍白的脸色和稍显虚软的脚步便能猜出,此刻他正生着重病。
只见他舔了舔微微干裂的双唇,喘着粗气,道:“贵妃还在汤泉宫里,朕要等她赶过来一起走。”
“哎呀,阿耶,都到这个时候,您、您怎么还惦记那个女人?”
道袍女子,也就是出家做女冠的安同公主,听了他的话,急得连连跺脚,“您也不想想,若不是吃了她送来的一盏雪耳羹,您老怎么会中毒?她、她分明就是跟韦氏乱党一伙的呀。”
“不可能,绯儿不会这样对我,”中年男子,也就是当今皇帝李承乾童鞋,一脸的不置信,咬牙道:“绯儿向来单纯,说她拈酸吃醋的背地里搞些小动作我信,可、可说她参与谋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信的。”
想了想,皇帝似是为王贵妃辩解、又似是说服自己的说,“再者说,她已经位居四妃之首,富贵尊荣,朕全都给了她,她没有理由谋害朕呀。”
如果绯儿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谋反,皇帝不会觉得奇怪,可问题是,王贵妃她还没有子嗣,她贵妃当得好好的,为何要与韦氏勾结在一起?毕竟大皇子做了皇帝,后宫唯一得意的便是韦氏,王贵妃能得到什么?
且按照规矩,皇帝一旦驾崩,宫中所有无所出的嫔妃都要去感业寺出家呢。
到那时。就算王贵妃对韦氏有功,她也不会过得比现在好。
还有,平日里绯儿与后宫的一干女子都有些不合,尤其是曾经宠冠后宫的韦淑妃,两人更是水火不相容,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变同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