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我说的话也是不清不楚的,但很明白我是动了气了,但是并没有放下我的意思,把我带进了他的卧房。
我一下子急了:“你奶奶个头,我是汉人,你占我,跟那些强占民女的当官的有什么区别?别把自己说的多牛x,你也就是一土匪头子。”
两厘米见方的小印却做工相当的精细,上面是皇上亲笔写下的承羽御印四个字,再让造物办给制的,金玉其表的东西当真是造价不菲,也显出了皇上对我的重视。
下面的人全愣住了,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抓到我这样子的一个当官的吧,我咬着下唇,忍着上去咬死面前人的冲动。
那个人不屑的说:“这大晚上还敢有人在路上走动,看着也是外地人,爷爷们今天是来洗村的,钱和人,爷爷都收了。”
我和他们俩走出来很远了,天气也暗了下来,因为没有带护卫,这天灾之年并不太平,我们打算往回走了。
我跪正了,看了看边上的人,他们这么关心粮食干吗?不会也要去抢吧?我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们。
不少人叫着大姐好,这大姐是这老大的老婆吗?我想回头去看时,那女人已经到了我面前,托起了我下巴。
这一路我的姿势都没变过,我想抬头看抓我的人是什么样子,那人驾着马却没影响他把我的头按下去,还就手拿了个布袋带着我头上,眼前一黑,没来由的恐惧让我后背一冷。
没办法,只好半路给我换的马车,我进了车后就没有再xian过一次帘子。
他点了点头把头发放回荷包里问我:“那当官的是什么身份?”我静静的说:“十阿哥。”
外面进来一个人,这些人的笑声顿时消了,那个人单膝跪下对那个老大说:“报,前面人回报,振灾的粮草确实是到了河间府,而且有不少村民已经分到了粮食。”
那女的拿着印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那男人,那男人笑了起来,大笑了起来对下面的人说:“知道咱们今天抓的是什么人吗兄弟们?这个小男人就是这次放粮的钦差啊。”
他看了我一眼,愣了下,忙起身走到他们老大边上不知道耳语什么,我看那老大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眯着眼看着我,嘴角浮上了些许笑意,却笑的我后背在发毛。
他看了看我的样子笑着说:“想说话啊?那就让你说,我倒挺爱听你说话的。”
天,好大的口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替天行道吗?周围的这些跟班大声的喊着老大万岁之类的话,振的我耳朵生疼。
那老大看着我,冷冷的目光像要看穿我一样:“看来你的身份确实尊贵啊,把他带上来。”
我不停的又踢又骂,以下省略问候这抓我人全家的数万字,我也想往下跳啊,可是那个人按我背按个死死的,这人是什么时候到的我背后的?气死我了。
王金凤看我这么说话,又想打我,还是被王金龙拦了下来,他平静的说:“东西和信我会亲自去送,我们虽然是土匪,可是并不想背上个劫人救命粮食的名声,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常远上去就是一把忍刀,当时就有人倒在了地上,老十也抽出软剑应敌,还把我护在身后,我手里真是手无寸铁,现在的我只想会仙剑里的撒钱的技能啊,我想拿钱砸死他们。
他笑笑说:“你的利用价值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对你更有兴趣,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边上那个人五官看来倒可以算是不错,并不像是个土匪,眉目见竟还有些斯文,他应该是注意到我看到他了,也转过头来打量着我。
我感觉到有些冷,往草堆里挤了挤,结果下面太软了,我人一下子给陷了进去,一身的草,气死我了,我坐在那里双手不停的往下捶着生着闷气。
那女人上来就给我一个嘴巴子,嘴里立马泛起了血腥气味,脸上都涨了,那老大挡住了他姐姐,看着我。
他把那布一拿开,我照他手上就是一口,死咬住不松,他疼的想打我也不是,不打我也不是,冲我一个劲的喊了起来。
老十对那个管事的说:“那如果我们把钱给你,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
我依然静静的说:“我叫北冥承羽,皇上身边的御前行走,这次压粮振灾的钦差,你们现在是私扣钦差,其罪当诛。”
那老大大声的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儿,这些灾民有粮吃,以后才有的咱们抢的,最近不要去扫荡山下那些村子了,至于那新上任的知府,咱们倒得见识下了,如果还跟上个一样,咱们照样洗了他的府衙。”
那人突然脸色一冷对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顿了一下,倒是真把我放在了地上,可是用脚踢到了我腿后面,我扑嗵一声跪了下去,我从小没受过这个罪,心里难受的不行。
那王金龙看了看,还算满意,拿着我的金印和信,把我扔到王金凤身边说:“把他关起来,好好看着,别让他跑了。”
他也戏演全套的给我一拱手说:“我叫王金龙,这位是我姐姐王金凤,你现在在的地方叫天荡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吗?”周围一边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想来是都没想到他们老大会把自己的底交的这么详细吧。
他把我腰间的荷包一下子拽了下来,打开倒在桌子上,那个女人也凑过来看热闹,荷包里是让我换成碎银的百两银子,和我的官印,凭这个印才能放粮,因为我毕竟要长过老十。
常远应该是又扔出忍刀了,那个人手往后一背就挡开了,渐渐的我听老十他们的喊声越来越远,完了,我被人绑架了。
他看我打量着他,拿起手上的酒杯就冲我扔了过来,我忙往边上躲了去,倒在地上,酒水洒了我一身,说不出来的狼狈,引的边上一群人大笑起来。
我哭的心都有了,冲他大喊一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是兵,你们是匪,你们抢,我们抓,有什么不对?我被你们抓了我认了,何必非要拿我去要挟我的兄弟。再说了我凭什么信你会把我的官印和信交到我兄弟手上?”
老十说:“他们得做一笔自己清楚的账啊?不然一年收入多少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傻蛋。”
来了两个人把我架了起来,拉着我到了他们老大根前,这个老大我敢保证站起来得快一米九,站在他面前,我都感觉自己跟个小孩子一样了。
我眯着眼把头抬起来,眼前一片朦胧,我举起手揉了下眼睛,又看到坐在正中央的人嘴动了动:“能看的清了吗?”就是那个马背上的人,他的语气虽然客气但是冷的让人发寒。
我觉得嘴里有了血味了才松口,看到我已经把他的手咬破了,他皱着眉看着我,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瞪着他,王八蛋,把我衣服打开想冻死我啊,还骂我是狗,别把我嘴里的布拿开,不然我咬也要咬死你。
走在乡间小路,听到周围院墙内不时传出了说话的声音,感觉多了不少的人气,和先前看到的死气沉沉比让人安心了些,他们得到粮食也可以安心的度过灾年了。
常远抱拳对个像是管事的人说:“我们兄弟三人路过此地,不知道各位英雄有何贵干。”
他们不会杀了我吧,我对那个人大声喊着:“你给我把头上的布拿开,我要吐,颠死我了,把我头上的布拿开。”
那老大笑着说:“姐姐说要就要了去了?不太好吧?你怎么也得问下人家愿意不愿意啊?这是我们绑回来要赎金的,你可不要坏了咱们的生意。”
我们三个人跑着,因为走出太远,我打算往边上的人家院子里避一下,可是拍了几户门也没有回声,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了。
我双手被他反制在了后面,手还不小心碰到了我不该碰的东西,他把我圈在怀里,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别乱动,当心爷爷有了龙阳之好,你这小子就惨了。”
这河间府离我老家并不是太远,这次振灾,我老家这边听说出了不少的粮食,我现在特想跟他们套下近乎,可是我不知道我现在的位置到底是哪儿。
他拿着那印在我面前晃着,我的印是纯金制的,上面有一个玉做的饕餮样子,是皇上听老十讲我刚进宫时候跟老十谈论龙九子的事情后给我专门制的。
他走到我跟前,把我下巴一托,小声说:“看来那个跟你来的人对你是相当重视啊,我扔下东西就走还被他追上了,他是你什么人啊?”
火光围了一圈,将我们三个人围在中间,看着这些人怕是有二十多人,完了,我们是一定打不过的了。
当人眼睛看不到时,别的器官就会发挥很大的潜力,最显注的是听觉,我听到那个马背上的声音:“抬起头来。”
她带上柴房门的时候还对我冷冷的说:“你好生待着吧,等我弟弟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常远,他们开始找我了,可是这黑灯瞎火的,他们会不会上山来啊?
我无力的拿起笔,他看我拿笔不方便干脆给我松了绑,我起笔给老十写下:“我现在很安全,你们先把粮食送到山东,然后回京和皇阿玛回复差事,先不要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