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只是他们都是属下的人,要冶罪,请陛下连属下也一并冶了。”
“要跟他们共患难?好!寡人成全你。来人,把他们两人拉下去,每人鞭笞三百,能活下来就让太医救冶,死了便埋了。”
“诺……”
自己还没死吗?眼睛还没睁开,大脑才开始运转,殇琴在心庆幸的想。自己好像说要拜他为师……美丽的凤眸缓缓睁开,全身没什么不适的人儿坐起身,清明的眼睛东张西望的寻找恩人。“咯吱。”门被人推开了,身着深褐色衣服,大约二、三十年华的男子端着药碗走进了房。“你醒了。”俊朗但又让人觉得很朴实的男子平静的讲,声音很淳厚,像是经历几多风霜才励练出的沉稳与淡然。
“我睡很久了吗?”殇琴扶着脑袋坐起身,眼睛转溜转溜的打量着刚进来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已经睡两天一夜了。”男子看了下门外暗沉的天空,如实回答。
两天一夜啊!怪不得好的差不多了。“师傅。”确认他就是救自己的人时,殇琴立马翻身跪在地上,实行她说过的话。上跪天子,下跪父母,但是这是救命恩人呐,而且这是拜师!
地上的绝色突来这么一句话,让房中的男子微微惊了一下。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对,怎会突然要拜自己为师。褐衣男子回思自己是否有暴露身份。“我从不收徒弟。”不管她有何意,他都是不可能答应的。
“从‘今’以后便有了。”殇琴抬头看着他,坚定的讲。
“姑娘地上凉,醒了便把药喝了吧,我们本素不相识,在下告辞。”看出她眼里的诚恳与坚持,男子把药放在桌上,走出了房间。
“师傅,你就收我……”殇琴追出去,却发现长长的长廊已空无一人。遇到大侠了?惊诧的睁大眼睛,不知是惊还是诧的人儿,摇头晃脑的走进房间。一定要拜他为师!初落江湖,大病初愈的殇琴有了她这世的第一个目标。
“唔……”药果然还是一样的苦。捧起桌上的药碗,强迫自己喝下去好快点好起来的人儿,嘴里那一小口药还没吞下去,便大大的皱起。
了眉毛。难喝也得喝,喝完再睡一觉应该就能根治了,拖太久不然明天师傅都离开了。看着越来越暗的夜色,殇琴坚难的吞下口里的药汁,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他好像真的不想收徒弟……想起他说的话,殇琴垮下眉毛,不知是因为药难喝还是因为失落。不行她就一直跟着他,直到他点头为止!
此方法有点无赖,但确实是要无赖一点才行,不过……也要看位大侠还在不在啊!
“那位客人昨晚已连同姑娘的费用,一并结清离开了。”
“什么?他昨晚已经走了!”殇琴乐颠乐颠的跑下楼问掌柜的,得到的却是这个回答,身体恢复正常,神清气爽的人儿瞬间如打了霜的茄子,垂头丧气的走上楼抱着包袱离开客栈。
人海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唉自己要怎么找啊!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殇琴突然想起这么句情诗,现在却用在恩情上面,不过寓意还是一样的。
“好漂亮的公子哥哦……”
“就是就是……”
“嗯?”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殇琴好奇的返过头,却羞得那些大家闺秀不好意思的走开了。原来古代的女子真这么矜持羞涩一个呀!轻笑着摇摇头,一身白衣,青丝高绾的翩翩公子,背着行囊走进热闹的人群中。
“老大,今天我看见大财主了!”破烂砖瓦不全的房屋里,一个衣冠不整、衣服不洁,说话粗俗的小喽啰,邀功似的向旧木椅上凶神恶煞的粗旷男人讲。
“呸!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啊!最后抢了才知道,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假财主!”椅子上的老大粗鲁的嘲地上吐了口口水,难得的还用上这么个成语。
“老大,这次我发誓,小的绝对没有看走眼。”小喽啰怕他不相信举手发起誓来。
“好吧!老子便再信你一次……”
小兰对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摸着怀里的“秦”币,殇琴停在一家看起来不算太贵的饭店,决定就在这里解决自己的午餐。
“客官里面请,是要用膳呢还是……”
“用膳,来两个小抄就成了。”打断小二的话,一身男装的殇琴挑了个偏僻一点的地方坐下。
“好咧,客官稍等。”小二手巾往肩一搭,屁颠屁颠的往人来人往的厨房跑去。
连名字都不知道,要怎么找呢?撑着下巴等菜上来的殇琴,看着窗外懊恼的想。
“他李斯算什么东西,明明是儒家门派,荀子的学生,为何要用文人的学识去帮一个噬血的暴君!”饭堂厅中那桌突然传来的叫骂声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当然认识李斯的殇琴也忍不住收回窗外的视线,看着那几个衣着华丽,腰配玉饰的三个公子哥。
第36章 初落江湖!
☆、第37章 饭店遇儒还是辱
“就是,也难怪荀老先生至今仍不肯见他。”同桌的第二人接道。
“见他?小闲圣庄他能进去已算是给足他万分脸面了。”第三人一脸不屑的讲。
切,一群只知死守礼仪道德的文人墨客,也注定只能在这里说说别人是非。殇琴摇头专心吃着刚送上来的菜,不再理会周围的声音。
“三位仁兄,不平归不平,这可是皇城,小心传到那个君王耳,那可就性命不保了。”热心人士好心的开口提醒,让那几个肚子有点墨水的男子们闭上了嘴。
“啪啪啪。”筷子撞击饭碗的声音,在好心人士说到那个残暴君王全都后怕得禁声的大厅中,这声音听着格外刺耳。
“这位仁兄,还真是不知天下甚忧啊!”说李斯不是东西的人走过去,向全力消灭食物的人拱手行了一礼。
天下甚忧?关她什么事啊!殇琴瞟了他一眼,吐出了嘴里的骨头。
“这位食客还真是豪爽,想必已是饿了几顿了吧?”第二人走过来,看着他俊美出尘的脸蛋讲,言语间大有你如果没钱的话他可以来买单。
饿?她不是很饿啊!只是既然给了银子,买到的食物就要把它吃完而已,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殇琴没理他,吃完盘里最后一块青椒与碗里的一口饭,放下筷子,执着手拍优雅的擦了擦嘴。“孔子云:食客食客,食之爽快如侠客,食仍民为天,食得畅快则活得痛快。”装模作样她可以学,而且身为上流设计师的她对外可是一点也不马虎,所以对付他们这些迂腐的文人,自然要用文人的方式来解决。
“这位兄弟也喜欢祖师爷的书?在下是儒生子闲,小闲圣庄的闲。”
“你也配称为儒家学生。”孔老先生的书谁不喜欢呀!殇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子闲?没听过,恐怕是闲人的闲吧。”冷冷的讲完拿起包袱走向柜台,不再理会他们。儒家行事素以仁、礼行天下,这几人不止大放厥词,还拿着自己是儒生便处处炫耀,实仍有失儒家墨客风范。
“这位小兄弟,不知为何说子闲不配当儒生?”那个叫子闲的人铁青着脸,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恐怕早就出言不敬了。
“不是不配……”结完帐的殇琴返身,看着听到此话缓和了一些脸色的人。“而是有辱儒家门风。”扔下句气死人的话,殇琴挥挥衣袖带走几许寒风,潇洒的走出饭店。骂人真的能让自己舒服些。心情大好的人儿避开因化雪而坑坑洼洼聚着小水池的街道,一脸愉悦的边走边看着琳琅满目的街边小吃。
“这位大哥很闲?”漫无目的走了好一会,敏锐的发现有人跟着自己,殇琴靠在一条巷子转弯处的墙壁上,轻挑起眉看着这个饭店的好心人士问。她不惊,因为他给人的气息是温和的,所以她一点也没有被人跟踪的警惕与害怕,因为她的直觉早已告诉她,他即使不是好人,那也不会是坏人。
“在下子聪,刚听君一席话大为钦佩,不知仁兄师承何门?子聪日后定登门受教。”
嘎!子聪?那个大学士?没想到刚出江湖便碰到这么一个大人物!“在下无门无派,子聪大……咳,子聪兄抬举了。”想称大人的殇琴想起他现在还是儒家学生,并无功名,并假咳了一声连忙改过来。
“如此吗?那小兄弟真是无师自通,才智过人。”
自通什么?难道是那句气得那个子闲吐血的话?这个不用通吧?实话实说而已。还才智,自己再怎么智也智不过你的。“子聪兄戮赞了。”自感羞愧的殇琴微弯腰拱手回道。自己当着他的面骂儒家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些深得儒家精髓的人,才能这么晓以大义了吧!
“谈何戮赞,小兄弟本就有勇有谋。”
不要再说了拉,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被夸奖的殇琴低着头不说话了,想让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姓依名殇琴,子聪兄称我殇琴便可。”一听他问这话,殇琴连忙把自己的姓名都搬出来了。呼……终于跳过来了,跳过他的话题,同时也跳过妤生这个槛。从现在起,她依殇琴可以用属于自己的名字了,属于自己的,别人怎么也抢不走,代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