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跌落悬崖(2)
“诺……”
平静的应道,显然如影对于他的残忍也早已司空见惯,微一低头青丝滑下飞扬三千,房中的人便消失不见了。
“随形。”一待房中的人离开,嬴政松开手把断袖放在书案上抚平了上面的皱褶,唤了一句无他人的房间。
“属下在。”与如影长像有几分相似,穿着、装扮一样的人影出现在房中,行的依旧是江湖礼仪。
“找。”执起毫笔的君王简洁的吐出一个字。“边境悬崖下面是护城河,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在白袖上写妤生二字,嬴政缓缓收笔,却还是心神不定的拉长了最后一笔。
“陛下,随形需要守护你的安危。”淡然的黑眸看着地面,随形淡淡的如实讲着。如影、随形,顾名思义,他们是这位君王的影、形,而影既然已不在这位主子身边,那么形是不可能再离开的。
“咻。”
“随形,你们只要知道服从便可。”
“咚。”纤细的毫笔脱离手指急弛而去,柔软的狼毛划破了地下之人的衣裳,留下一道墨汁印便插近了他背后的圆木柱中。
“诺。”袖边的青丝被励风带起飞扬,随形平静的行一礼消失在房间。
“姑娘醒醒。”初雪后却是意外的好天气,河边一个男子神情紧张焦急但又不失优雅的唤着旁边的女子。
“唔”昏迷的女子鼻下人中一痛,轻呻一声幽幽转醒,缓缓睁开了好看的双眼。午后的阳光很刺眼,但这时两人却呆看着眼前的陌生人。好温和与世无争的眼睛……刚醒来的殇琴,看着上方的人呆愣着脑袋想。此人生的俊秀但一点也不女气,薄厚适中的唇给人一种很随和与扑实感,再加上那眼睛,恐怕就算你是他杀父仇人,他也会礼貌的问你为杀人吧!
“姑娘,失礼了。”儒雅俊秀大约二十三、四左右的男子,似乎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了,放下手里的人,跪座在地上拱手行一礼。
“咳、公子多礼了。”自觉自己也太明目张胆了,殇琴轻咳了声,摸着胀胀的肚子坐起来礼貌的回道。“这衣服……公子还是快穿上吧,天冷。”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掉了下来,殇琴看着只着单衣而且还湿一大截衣摆的人,连忙把手里这件散发着淡淡墨香的外套递过去。注,褥衣是必须滴,所以那个时候通常是不算做一件衣服。
“姑娘还是披着吧,这时虽气温暖和,可姑娘似乎溺水多时,以防后患,姑娘还是快些找位大夫才是。”儒雅男子温文尔雅的说着,推辞了她的还衣。
“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要不要以身相许呀?电视里都是这么放的。像他一样跪坐在地上,殇琴纠结起了好看的眉毛。
“只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怀。”男子低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回道。
不要报正好,自己不想嫁给他,又不想为奴为婢!殇琴抿嘴不再继续怎么报恩这个话题。嗯?姑娘?自己好像是男装……终于留意这个称呼的人儿微仰着头想。“啊!”低头察看自己有什么破绽的人儿突然大叫起来,然后连忙用衣服裹着自己。“公子,失礼了。”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留在外面的人儿,重复他说过的话。
雪白的衣服湿水了会变成什么?答,透明色!
“何失之有?姑娘该去找大夫看看,落下什么病根可不好。”男子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淡笑的站起身讲。
“谢恩公关心,请问恩公这是何处……”
“哎哟。”裹着衣服急着站起来的人儿,因为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与跪坐了一会脚麻的众多原因,一不小心拜倒在男子的浅蓝色长衫下,还差点把人家也给拽倒了。
“嘿嘿……对不起、对不起,意外意外。”尴尬的人儿连忙傻笑着站起来,不好意思的低头哈腰道歉。还好这个时候的裤子外面是长衫,不然要出大丑了!低着头的殇琴在心里庆幸的想。
“无碍,小心些。”男子淡雅一笑,挥挥衣袖走在她旁边。
“恩公……”
“姑娘可称在下子房。”男子停下来看着她礼貌可谦的讲。
“好。”她才不想称呢!恩公长恩公短的多娇情啊?“子房兄……”想问路的人儿叫出这个名字后,突然张大嘴惊的说不出话来。子房?等于张良,是张良啊!那个名传几千年的张良,那个……
“这是齐鲁的交界之地,子房今天看天色甚好,便来走走,没想到却恰巧救了姑娘。”张良没等她惊讶完,尾尾讲着她想知道的与怎么会救她的经过。
原来是子房啊!怪不得衣服上都残留着墨汁香,果然与想象中的一样呢,温文尔雅、有儒家的风范,虽然他不属于百家的任何一家……
“咳。”久久不见动静,张良侧头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人,轻咳了一声。
“呃……嗯,是在齐鲁啊!”回过神的人连忙一本正经的点头,自己漂的还真远。殇琴突然都不敢抬头了,总觉得他那股文雅气质时时刻刻都压着自己,让自己羞于仰望他的尊颜。
“姑娘是为何而落水呢?”
“子、子房兄,称我殇琴便可。”不想牵出那个身份,殇琴连忙说道。“姓依,全名依殇琴。”怕他发觉的人儿硬着头皮抬起头,讨好似的报上姓、名。
“一生情?”不意外,连这个古今中来的大才子都发出这样的疑问。
这个名字果然要浪费自己很多口水!殇琴在心里恨恨的想道,然后又重复以前说过N多次的解释。
第41章 跌落悬崖(2)!
☆、第42章 张良
“一生情?”不意外,连这个古今中来的大才子都发出这样的疑问。
这个名字果然要浪费自己很多口水!殇琴在心里恨恨的想道,然后又重复以前说过N多次的解释。
“依殇琴,殇琴……”子房缓缓重复轻念着这个名字,让一旁的人儿高提起了心。“你父亲很喜欢琴吗?”突来这么一句话,让做好被嘲笑的殇琴惊愕了一下。
“是我母亲……”殇琴低着头突然好想哭,因为已经太久太久没人这么问过了,从他们过世后得到的一直都是嘲讽,而名字其意却从没人深究过。子房也不愧是助刘邦建立汉朝的谋士,居然能想到这层含义,虽然他理解错了,可古人都是以男子为天,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子房是不是讲了什么不该的?”看到沉默的人,张良自责的问。
“不是。”低着头的殇琴连忙摇头。“我以为你会笑这个名字……”
“为何要笑?”张良不解的反问。“名字取之父母,便有其意,不管是平凡的还是不平凡的,我们都没有权力来批判更甚者是嘲笑。”
“嗯,说的是。”殇琴抬起脑袋,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来。“子房兄可有兴趣听听我名字的由来吗?”
“子房洗耳恭听。”张良似乎也感染了她的心情,淡然一笑等待她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姓依的落魄书生,他家里很拮据,拮据得要小心翼翼的花每一分钱,生活虽然有些坚难,可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也能平凡的过活。但是上天却给他开了个小玩笑,让他爱上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他虽然无功无名,但忠厚老实,尽管知道那小姐不会看自己一眼,也还是傻傻的站在她家门口不远处,等着她进府时能看上她一眼。”
“男子的痴心追盼,久了,那女子也开始偶尔看上他一两眼,渐渐的也喜欢上了那男子,可男子家里没钱,女子家里人不同意,但家人的阻隔怎能阻止热恋中的两人?就这样他们一直暗中相会着,后来男子得知女子喜欢琴,便跟女子讲他要离开半年,如果她真喜欢他便等他回来。”
“半年后,男子回来了,怀着不安的心去见女子。时隔半年,相遇一年,人还是这两个人,女子也依然笑容如初,男子送上了亲手做的琴,女子收了琴,也收下情,还于情。”
“两人私奔后一直过的很幸福,虽然日子还是有些拮据,但却时时称满欢声笑语。不久后女子怀孕了,在孩子快要出生时,女子着弹着动人的音乐给琴边的人听,给肚里的孩子听。琴声正飞扬时却嘎然而止,弦断,女子哀伤的看着琴沉默不语,并且不准男子修。所以女子为了纪念,便为她未出世的孩子取名叫殇琴,殇这把用不到两年的琴。”
“很美的故事,很美的名字。”子弟看着远方的楼房暗然叹道。“后面来……他们如何了?”断弦不修,这不是好的寓意。
“后来女子生完小孩体弱,无钱救冶病死了,男子也在几年后去世……”
“断弦殇琴,上一世的情不该再留给你来伤的。”张良伸手想安慰她,却碍于男女有别,只好出言道出她的不公平。
“子房兄,肩膀借我用……”
“哇呜呜……”嘴唇都快咬破了的人儿才不管有不有别呢!招呼一声还没等别人同意,便扑过抱着他大哭起来。
“那些都过去了。”张良轻拍着抱着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儿的背。私奔,无父无母更无亲人……不尽是钱财上的问题,还有心灵上的缺失,她能够在这乱世中长大,真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她二十一世纪的,孤儿有国家养着,虽然钱不多但也能过活。后面嘛……付出了努力,失去了童年,得到了来这乱世的机会!不过,也还是蛮惨的,所以,张良大人,尽情的关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