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周围那些大小不一外,中间一颗大钻简直夺目到不忍直视!
“全是给我的吗?”
“嗯,都是给你的。”
“纪念我真是太爱你了!”
颜挽扑上去一个深吻,吻过之后便吩咐将钻石留了一半给纪卿妍,反正快嫁人了拿着添妆,顺带震慑下交际圈里面的女人们。剩下的则让珠宝师傅立马赶工,尽快一点儿做只鸽子蛋戒指出来。
难怪王佳芝最后会爱上易先生,没有女人可以拒绝对钻石的诱惑,傍大款果然都是极爽的,而且还是陛下这般帅气有为的青年大款!
这次陛下走江南就是为了整蛊李家,现下最大的事情顺心搞定,身边又带了颜挽这么个典型妖妃,果然政事神马的都被抛到了一边,带着美人四处吃喝走访。
茶坊中品茗、月老祠求签、扇子坞中描扇面儿,当真是每一步里都是诗情画意。
颜挽同纪念再次赴西湖游船,这次做菜的好像还是几年前的大师傅,蟹黄烧麦、枇杷果酱蒸扇贝、火腿虾仁绣球粥做得同之前基本无异。
纪念依着行程带颜挽去断桥,小雨缠绵间一片湖光山色朦胧。
陛下拿伞帮颜挽打着,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见天间有阴雨,不知姑娘府上何处,汉文送白姑娘回去。”
“我家住京城,和我的夫君住在一起,好久好久了……”
颜挽说完这句话后便已然哽咽:“纪念,我们在一起八年了。”
“傻妞儿,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陛下虽然这般说着,自己却也眼眶红了:“我们不止这一个八年,下一个八年,下下个八年,我们总是在一起……”
“嗯。”颜挽梨花带雨地从善如流,“以后的以后,永远的永远,都要在一起。”
第70章 大结局(1)
颜挽立在太液池旁,从小巧的青花瓷罐里抓着鱼食往湖里扔,看各种身披彩衣的鱼儿们争相夺食。
林远匆匆跑过来,一路大喘气却不得丝毫停息,直接飞奔到颜挽身前才停住脚跟:“娘娘……出大事了……四……四皇子,太和殿……吵起来了。”
四皇子?
颜挽心里一阵儿纳闷,不是由得李现代今儿陪着念书嘛?怎么又跑到太和殿去了?还跟陛下吵架,这不科学呀!
“林远,你先歇口气儿。深呼吸……呼……吸……呼……好了没?OK,咱们一起杀去太和殿吧。”
其实颜挽想错了,纪念是不可能跟孩子吵架的,但妨碍不住孩子跟别人吵架。
四爷虽然依旧是个萝卜头的样子,但因着纪念的基因好,比普通这个年岁孩子长得依然高一些。
他板着脸站在太和殿中央,饶是纪晏伸手逗他也依然不屑一顾,只是一双寒冰冰的眼睛盯着那个立在大殿中央的金发洋人。
见到颜挽的到来,李现代简直就要扑过来,上来便痛哭流涕道:“娘娘赎罪,是卑职没有看好四皇子,才扰的别人冲撞了他。”
颜挽上前去,抬手把四爷揽在怀里,小男孩才突然像放下了一切负担,“哇——”地一声哭出来。
颜挽用责备的目光看向纪念,得到后者略带笑意“我真不是故意”的回应。
突然之间,首辅大臣姚国老抢先一步跪倒在颜挽跟前:“娘娘德才兼备、蕙质兰心,才养得四皇子这等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微臣替长夏人民谢娘娘厚恩。”
姚大人一番慷慨陈词过后,旁边的大臣也都陆续跪下谢恩,颜挽眼睛睁得更大了,谁能过来告诉她,这究竟是神马跟神马?
等陪着几个孩子用了晚膳,纪念将小萝卜头们都轰出了寝殿,开始略带兴奋地对颜挽陈述这日的精彩绝伦事件。
大英使者进京面圣,陛下率心腹重臣在太和殿相迎。为了不打无把握之仗,纪念便叫人去请李现代过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谁知四爷听得有西洋人过来,死活都要跟着一道儿来看。几番交流过后,因为双方的意见不合,那使者说了几句类似于“Fuck”的话,彻底地激怒了四爷。
在四爷眼里,他的父皇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天子,是这个王朝唯一的尊者,是谁都不能辱骂和嫌弃的人,当然母妃例外。
思绪及此,四爷很豪气地上前一步,昂头挺胸地大声质问那个不怕死的使者。
可使者比较狡猾,自然不会承认方才自己骂了人,四爷还是个小孩子,最看不惯有人对纪念阳奉阴违还睁着眼说瞎话,于是非常愤怒地揭穿了他。
揭穿之后,四爷依然不解气,便用母妃教的鸟语把那使者骂了个狗血喷头。
最后被骂哭的使者很是诚恳地向陛下承认了错误,其实自己方才那几句的确是骂人了,四皇子太厉害给他看出来了,希望皇帝不下不要追究自己的大不敬之罪。
虽然这事是四爷占尽了便宜,但孩子太小,骂完人之后还是觉得委屈,便扑在颜挽身上哭了起来,强烈要求母妃摸摸自己幼小心灵所不能承受之伤痛。
虽然最后哭鼻子了,然四爷一身学识八面威风敢于维护(?)陛下的英雄形象,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朝臣的脑海了。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高,实在是高。
听完这个事件,颜挽彻底放空状望着苍天,而后天上飘来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儿。
其实“Fuck”一词,在近现代的日常生活和电影电视当中,那是属于感叹大于骂人的词语。
不过四爷作为一个生在古代养在古代的小孩子,而且还是个皇二代,对于有人敢直面骂他爹这件事还是比较理解无能的,所以才会反应如此剧烈。
颜挽叹气,封建教育不利于发扬民主自由,四爷你这一辈子注定与封建社会结缘了。
不过除了李现代能理解颜挽这一思维之外,其他的朝臣明显觉得四爷简直酷到惨绝人寰无以复加,是男神是偶想是维权代表,是我们大家所一直追求的霸气侧漏楷模。
当然那些个人也是皇权主义者。
于是,很多迷信的大臣就跑去戳李泰道长,李道儿啊,您给我们看看,这国家是不是遇上了大运势,这四皇子是不是上天派来光兴我长夏的宸星啊!
李道长捏着胡子表示,贫道觉得这个想法很有科学性,有待实践证实呀。
捏到李道长“神旨”的大臣们终于有了主心骨,为了长夏的百年基业,他们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务必、要请立四皇子为储君。
这种群臣拧成一股绳儿上书的事情,深深地刺激了一个人的内心,他就是上官寺。
于是在一个慵懒的午后,上官寺终于迈出了这场“后妃储君之战”的第一步。
这日的未央宫来了一位新奇的客人,穿着阔大的白色袍子,拿着专业的医用箱子,一看就是医学行家的样子。
皇后有些惊奇地看着上官寺:“这位又是哪位啊?”
“嘘——”上官寺将手指抵放在唇间,对着上官谨小声道,“这是专门给你治病的大夫,民间特别火的一家门诊店出来的。虽然说是年轻,但却是他们那里神医的首席大徒弟,听说医术都好得很。”
上官谨瞪了上官寺一眼:“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觉得父亲上次对你罚得还算轻是不是?”
“妹子,我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
“哥,我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
“作为一个干大事的人,事业永远比生命重要。头可断、血可流,大业不能丢。”
“……”
说不过上官寺,皇后也只将那个叫程科的小大夫在未央宫,打算做几日样子就把他人给放出去。不过很快,皇后娘娘就发现了这个程科大夫的异常之处。
程科没事就喜欢盯着皇后娘娘看,每次皇后娘娘一回神对上他的眼光,他就开始“嘿嘿嘿”地傻笑,而后脸红道:“娘娘您长得真好看,跟那九天仙女下凡尘似的,看得草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生怕形容得不好折了娘娘的美丽。”
上官谨活了这些个年,不是没有听过人奉承她好看,但像程科这般实诚的还真是挺少见,竟然也对他产生了些许的好感,大抵趋向于颜挽和阿凡达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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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甘慈将手指从太后的腕子上拿开,摇头微笑道:“太后的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有些内虚罢了。要卑职说,在宫殿里修身养性固然是好的,却也应当多出门走走,如此才能让身体底子好一些,不至于让小病缠身。”
通俗来讲既是,太后凉凉您命好,平日里不需得各种劳动,但是您应该多运动,运动多了才可以提高抵抗力活得长久。
太后对这个结果也明显很是满意,她冲甘慈点点头:“你说得不错,哀家这几日就多出门走走,哀家这么多孙子孙女,还等着看他们个个成家立业呢。”
甘慈整理好脉案就准备离开,不想临走时箱子底部的木板因为不牢靠而掉了下来,里面皇后颜挽顺带几位皇子皇女的脉案撒了一桌一地。
太后人老了,有点儿远视眼,一眼就瞄到其中皇后的脉案里“幼时弱疾,终身无子”的备注。
太后眼疾手快地将那张纸拿了过来,细细地将上面甘慈写得话语读了一遍。
而后抬头道:“甘大人写得可是当真?”
甘慈就知道不好,心里“咯噔——”一声慌得厉害,却也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只得恭敬答话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