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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福气妃 [金榜] (忐忑辗转)


  “谢福儿,你伤了我,我又怎么能叫你好过。”
  得得得,您日后当了皇妃,跟后宫的同僚们搞宫斗都没时间,估计也没心思惦记宫外虚龙假凤的雾水姻缘了还搞打击报复。谢福儿耸肩,全无压力,见她要走,总算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还是得她一点儿面子,扼腕望天长叹:“今生无缘,咱们来世再聚!”
  再一低头,嘿,终于走了!谢福儿还没来得及高兴,阿赏望过来,冷冷道:“小姐,您太得瑟过头了,最后一句话有什么好说的呢,宋家千金那张脸都像掉进牛屎堆里了,多臭啊。”
  谢福儿顾着望天去了,没有注意宋霰罗最后脸色,也不打算深究,只叫阿赏看好第一次和偶像近距相处、已经半痴呆状的谢延寿,径直去了精庐后院。
  =。=
  精庐院长的办公地正在一间三层舍的顶层。
  前门不好进,她是从后面的……小狗洞进的。
  听阿赏那边线人汇报,那名贱人申时会直接去院长署室。
  差不多就是这时辰了。
  谢福儿蹿进院子后,偷摸上了楼。
  也是奇怪,平日这三层舍上下都是精庐内的办公官员,今日不休沐,又不是什么节年,却安安静静,一路上楼,半个人影都没。
  谢福儿来到院长署室边贴壁,祥纹镂空窗格之内,一名熟悉身影,依旧昂身挺背,依旧衣冠禽兽,站在一张红木书柜边,信手翻阅一本。
  书柜里全是精庐学子的名单资料信息。
  记忆中高傲的老学官院长站在那贱人背后,竟是十分的客气,见他翻阅,只静静等待,气儿都不出。
  谢福儿瞳孔放大,见他身型一转,手中那一页朝外显示。
  她5.0的视力丝毫没受苦读影响,清楚看见,那一页是自己的名字。
  他看得出神,她怄得塞牙。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劲敌—公主病莲花女配一号出现,……也是皇帝的劲敌~`O`~


☆、试探

  亏自己看他第一眼时,怎么会觉得他生得标俊绝伦?
  畜牲就算穿了一张好皮,还是个畜牲。
  现如今翻阅自己的入学资料干嘛?占完便宜后,还得瞧瞧这受害者值不值?
  谢福儿手一哆嗦,被气的,不慎碰到窗格边的小银锁上,戈登一响,迅速蹲下身。
  仍是惊动了室内人。
  精庐院长老而弥精,头一个望过来,没看见什么异常,正要再出来巡视,却见背后人放下大部头花名册,陡然开声:“老余,你先下去。”
  余学官不敢,弱弱提醒:“陛……郎主,近旁无人伺候,怕不大好哇,可要微臣将胥大人唤进来?”
  对方摇头,慢慢悠悠:“说了下去就下去,哪来的废话。”
  余学官颓手转身,又听背后传来叮嘱:“出门直接下楼,切勿疑神疑鬼,东张西望,听见声音,也别挂记着。对了,别锁门。”
  余学官一呆,闹不准这位天潢贵胄的究竟是玩儿哪套把戏,也不敢多问,咬了牙眯缝着眼,依照意思推门而出。
  谢福儿贴住墙角壁面,抱臂缩身,眼见着老院长耷着佝背出来离开了,再挺身一瞧,室内只有那贱人一个了。
  一股子火往嗓门直涌,她撸起袖推门而进。
  亏这藉由职衔便利染指女学生的可恨贼徒,竟然没半点羞耻和恐慌,这会子坐在老院长的书案后方学士椅中,只眉峰轻轻一攒:
  “怎么也不叩门。”
  谢福儿想不到他这样气定神闲,积得几尺高的火气一下子就灭了。
  按照常理,就算凶嫌心里素质再强悍,见受害人突然闯进来,多少也会有个反应。
  他静如潺泉轻风,谢福儿琢磨不透,动摇了。
  当天那人,……莫非不是他?
  说起来,她也只是猜测,那人的相貌,压根儿没瞧清楚啊。
  一名师长在书院诱|奸女学生,这可得需要多狂妄,做了不跑,还敢回来……本朝律法言明,奸|淫|妇人的罪责,重可到流徙,轻也是坐监。
  他是教化育人的师长,明知故犯,对象还是学子,更是得罪加一等。
  一般人,该不会这么猖狂吧?
  况且,生得还这样体面。
  他的如虹气势,让谢福儿把自己原先的推断推翻了,竟不战而屈,呐了一句:“喔,学生忘记敲门了。“
  面前男人皱皱眉,却挺大度:“冒失小鬼。下回注意些,这回外傅就不计较了。”
  哪儿有凶嫌能这般气态悠然?
  谢福儿更是迷糊了,情不自禁垂袖:“多谢外傅不计较。”
  外傅徐徐问:“来这儿,是找为师?”
  谢福儿喉咙一紧一涩,不管是不是面前这人,必定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就算脱得了干系,他也是最清楚当日状况的。
  不从他入手,哪能寻到那贼子?她不顾师生礼仪,靠近案前,却还是不敢大声,静悄悄试探:“那日学生在外傅的厢房,后来不慎……晕了,在外傅卧榻上躺了小半时辰,起身后不见外傅踪影。这事,外傅可知?”
  外傅盯住面前少女,眸光沉沉,若有所思。
  这令谢福儿呼吸不顺,这人,真的会是不法之徒,亦或是不法之徒的帮凶?
  外傅望着谢福儿半晌,才开口,浅浅温煦:“为师,只是个代课的。”
  言下之意,他那日与谢福儿分开后,也就走了,并没在精庐多呆。
  谢福儿声音一提,不信:“可那日,外傅身边的长随,给学生送过茶水,学生怀疑那茶水不同一般。”
  外傅还是温煦:“为师,只是个代课的。”
  言下之意,他不过临时领了这份代课之职,来去匆匆,根本没辰光也没本事做手脚。
  谢福儿恨恨:“可!外傅离开屋子之前,说过有事情没完,叫学生等,外傅后来没回来吗?”
  外傅温煦如故:“为师,只是个代课的……”说着一停,补充:“还真没回来。”
  谢福儿见他不配合,也实在确认不了究竟是不是他本人干的,心里一慌,眼眶子红了。
  可恨那日醒来后,仍是晕晕乎乎,也没考虑那么周全,一瞧自己受害,镇定下心绪不让阿赏发觉,赶着回家都已经算是极限,哪儿还记得将那壶余下的茶壶带走,叫人看看有没有掺迷药。
  吃了这一记闷亏之后,她没哭,可现在知道这事很可能得要成无头公案,一辈子或许都不知道行凶之人,她气不过。
  岂有此理……
  这副身子十七岁,上一世,她也才活到了十五,比现在可还得要小两岁。
  她现如今,不折不扣就是个萝莉身子里装着个更小的萝莉啊!
  虽然那时代讯息发达,十五岁懂的事不比这时代二十五岁懂的少,但到底都是光说不练,一片白纸,统统没试过啊!
  这叫她情何以堪。
  外傅眼皮子一掀,略有所动:“你哭了。”
  这么一说,谢福儿哭得更凶猛了。
  他还真没试过女人在面前嚎丧,见了自己,一个个笑都来不及,要么娴雅端庄,要么绰约多姿,拿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自己,一时屏住气息,豁然站起来,隔着办公案桌,对准她弯下腰。
  谢福儿两眼雾沙沙地看他,当他发了人性,要安抚或者告诉自己真相,却见他将放在下面的案卷抢救过来,温和道:“你哭归哭,旁边去点儿,不要把精庐的阅卷哭脏了,这是要呈进宫里的。”
  那些试卷是每季度由精庐从优秀学子中挑出来的,定期送去太常署,再精挑细选一道,择出人才,末了呈给皇帝亲阅,以此为途径,拔擢国之栋梁。
  谢福儿哭得更大声了。
  朦胧间,她见外傅坐回对面的学士椅内,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烦了:“你有什么话想问,直接说就好,不必像刚才那样故作试探,遮遮掩掩。你要是大大方方,为师说不准脑子灵光了,还能记起些什么。”
  当皇帝的,最厌憎的就是底下人支支吾吾,说个熊事儿还得绕个九弯十八曲,烦了,一律拖出去剐了,可没这好耐性。尤其现下被她泼妇般一哭一闹,心里堵住了一般,极不通畅。
  原来是怪自己问话问得太绕。
  谢福儿揉揉泪眼,吞下猫尿,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隐瞒,直接挑明了也好,还能观察观察他动静,也不怕丑了,鼓鼓气道:“那日外傅离了屋,学生饮了茶,后来被迷昏了,再后来学生就被……”
  到底还是不好意思讲出口。
  “被如何了?“外傅眉形一顿,托腮疑问。
  谢福儿闭上眼,捂脸:“……就被人迷|奸了!”从指缝偷望对方反应。
  话甫一出,外傅一跃离椅,宛如蛟龙,愤愤拍桌:“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天子脚下的国学书院竟出了这种事!“
  谢福儿见他义愤填膺,若非演技过人,那就绝对是真情表露,心里疑团更大,难不成还真是不关他半点事?只见外傅泄怒完毕,又缓缓坐下:“你可告知家人了?”
  “没有,这是丑事,学生不愿伤家人的心,想要私下先查一查那害人者。”谢福儿咄咄。
  外傅摸下巴:“不好办,这么多日了,就算逮着那贼子,也难说清楚。况且你当时被迷得晕头,别说长相,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一顿,道:“唔,自然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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