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卿感觉到下坠的失重感,心胆俱裂,完了,这次要摔死了。
苏惊澜左掌出击,一束黄绿色的强光击向轿子,托起轿子。
如此一来,他的内力就分散了。
鬼面狐狸惊喜,立刻再灌注内力于手上,苏惊澜亦使出所有内力,以此对抗。
高手对阵,内力磅礴,银发与衣袍齐齐飞起。
忽然,对顶的气流往斜侧飞去,正中轿子。
“嘭”的一声巨响,轿子爆炸开来……
**爆炸了,卿儿会不会受伤呢?下章有国师和卿儿火辣辣的激情戏哦,求订阅求支持~~
☆、不辞冰雪为卿热(二)欲火焚身
爆炸声就在耳畔,洛云卿感觉自己爆炸了,四分五裂。舒悫鹉琻
轿子已裂开,残肢坠洛,她亦往下坠落,急速地坠下去……可怕的失重感让她失声惊叫……
一束强光飞射而去,苏惊澜单臂应战,额头渗出汗珠。
因为强大气流的缓冲,她稳稳地落在树上,紧紧抱住树干,感觉三魂七魄已经飞离身躯了。
鬼面狐狸继续加大内力,感觉对手的内力慢慢减弱,便一鼓作气地使出内力旄。
气流汹涌如潮,苏惊澜气血翻腾,五脏六腑似已移位,剧烈地痛……
一口鲜血喷出来,如花雨散开。
“原来国师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嶷”
鬼面狐狸哈哈大笑。
洛云卿震惊,国师元气大伤,为什么?
苏惊澜收了内力,双臂急速地舞动,密密麻麻的银针漫射而去,犹如天女散花,又似流星群飞过夜空,美轮美奂。
鬼面狐狸忙于闪避漫天飞舞的银针,只要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因为,苏惊澜的绝技除了“凌波幻影”,还有“一线针”,这“一线针”可救人,也可杀人于无形,是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暗器。
苏惊澜趁此良机飞向洛云卿,抱起她就提气飞奔,手指间的银针往后飞去。
鬼面狐狸一边闪避一边狂追,冷寂的月夜,两抹影子一前一后地飞过。
洛云卿从未经历过高空飞行,吓得魂魄出窍,死死地抱着苏惊澜。
冷风拂面,寒意刺面,衣袍掠起。
她转头看他,他的脸美如玉雕,永无表情,淡定沉着的神色令人心安。是的,她不再害怕了,只要他在她身边,她怕什么?
疾飞数十里,苏惊澜忽然停落在一株参天大树的树梢,一片片碧叶裹挟着劲风飞去。
鬼面狐狸避开碧叶,却没料到,漫天匝地的碧叶忽然响起一声巨响,爆炸开来,烟雾弥漫。
待烟雾散去,人已不见踪影。
————
苏惊澜带着洛云卿疾飞百余里才停下来。
此处是悬崖,不知是什么地方,悬崖下方一丈处置放着一口金丝楠木棺木。
“鬼面狐狸会不会追来?”她忧心忡忡地问。
“难说。”
他望向来时的方向,俊颜沉静如水,好像凝神在听动静。
她不由得犯愁,这三更半夜的,在这野外、悬崖,夜风冷凛,不冻死才怪。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她手足冰冷,抱紧自己。
忽然,苏惊澜捂着胸口软倒,呕出一口鲜血,洛云卿连忙扶着他,又担忧又紧张,“大人,你怎样?”
淡若琉璃的月辉落在他脸上,雪白的俊脸浮现一抹青白。
接着,他又呕出鲜血,虚软地坐在地上。
她抱着他,感觉他全身的重量都在自己手臂上,感觉他虚弱得快死了,忧心如焚,手足无措。
他竟然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也许,这两日是他元气大伤的时期,与鬼面狐狸大战一场,耗尽内力,又疾奔这么远,铁打的身子也会垮了。
想到此,她的心痛起来,有如刀刺。
倘若这时候鬼面狐狸追上来,他定是无法阻挡,怎么办?
“大人,怎么办?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洛云卿见他打坐调息,担心地问。
苏惊澜掀起眼帘,站起身,行至悬崖边。
她往下望去,三魂七魄又摇晃起来。
这深渊不知有多深,摔下去必死无疑。此时,下面黑魆魆的,根本看不见什么,却似一个巨大的魔洞,一旦掉下去便尸骨无存,令人惊怕。
忽然,他勾住她的纤腰,纵身跃下。
她尖叫起来,心跳到了嗓子眼,他要跳崖?
原来,他是带着她跳到悬崖下方一丈处的棺木里。
这棺木的棺盖只关闭一半,躺下来后,苏惊澜用内力合上棺盖,只露出一丝缝儿透气。
洛云卿惊讶,这棺木并不拥挤,是寻常棺木的两倍宽,正好可让他们并肩躺着。
鬼面狐狸追到这里,应该料想不到他们会躲在悬崖处的棺木里。
天地寂静,只有呼呼的风声与野兽的嚎叫声,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棺木里昏暗,她往上看,正巧看见一颗光芒璀璨的星辰,似是遥不可及,又好像近在咫尺。
暗影中只有流泻进来的零星月辉,她看见他的脸俊美如削,线条冷峻,雕刻一般鬼斧神工。
为什么他总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为什么他总是一副死鱼脸的样子?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是对他这冷冷、酷酷的死鱼脸心动,就是忘不了。
鬼面狐狸连续两次抓她,他都碰巧出现,真的是巧合吗?
现在,他们挨着躺着,心却无法靠近。
顿时,洛云卿觉得惆怅不已。
“我们要躲到什么时候?”
“鬼面狐狸会不会追到这里?”
“这棺木不会掉下去吧。”
苏惊澜没有回应,鼻息匀缓,好像睡着了。
躺久了,骨头酸麻,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凝视他。
这男人太美了,阴柔与俊朗完美地融合于一张脸,就连女子也妒忌他的美貌。三千银丝铺满了棺木,宛若深海缓缓飘动的水草,充满了灵性,缠绕着人的心。
洛云卿呆呆地看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触他的脸。
指尖刚刚靠近,手就被他握住。
她又羞窘又尴尬,抽出手,换了躺姿,背对着他。
心,怦怦地跳。
下定决心忘记他、斩断情丝,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
不知躺了多久,洛云卿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大亮。
彤红的朝阳将整个苍穹、人间妆点得流彩艳红、生机勃勃,云海变幻,气象万千,万丈霞光在半空流转,熠熠生辉。
棺盖移开了一些,她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感受到沁凉的冷风,听到小鸟的啾啾声,觉得大自然的清晨就是不一样,齐聚天地之精华。
过了一夜,鬼面狐狸早就放弃追他们了吧,他们安全了吧。
她侧头一看,苏惊澜双目半眯,不知在想什么。
“大人好些了吗?”
“嗯。”
“你为什么两次救我?”
他干脆闭上眼眸,无视她的问话。
洛云卿不罢休,又问:“鬼面狐狸一现身,你就出现,是巧合吗?”
苏惊澜清冷道:“即使鬼面狐狸抓的是小猫小狗,本座也会出手。”
好吧,算她自作多情。
她用双手推棺盖,棺盖纹丝不动,饶是她使了全身的力气也推不动分毫。
他单掌推,一下子就将棺盖往后推了一些。
她坐起身,晃晃脑袋,伸伸懒腰,突然,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咕咚……咕咚……
“棺木在晃动。”苏惊澜淡淡道。
“棺木为什么会晃动?会不会掉下去?”洛云卿全身紧绷,不敢再乱动,手足僵硬。
“你坐起身,棺木失去平衡,便会晃动。”
她慢慢躺下来,侧身躺着。
与?他相处再久一点,有什么不好?
因此,她不问什么时候走。
只是,太安静了,静得可怕;太无聊了,无聊得发霉。再者,他不说话,这不是憋死人吗?
她灵机一动,抓起他一绺银发,把玩着,时而挠挠自己的掌心,时而用嘴吹吹,时而编织成麻花,还伴以夸张的表情,自娱自乐。
起初,苏惊澜视而不见,渐渐的就不淡定了,不耐烦地叹气,揪走了自己的银发。
她眨眨眼,“真小气。对了,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银白色的?跟你吸人血有关吗?”
他再次阖上双眸,纤密的睫羽阻挡了一切。
洛云卿看着这张阴柔而冷峻的脸,情苗悄然生长……
凝视半晌,她情不自禁地俯首,吻他的唇……
不!不行!
决定斩断情丝,就不能再放纵自己!
在与他的唇仅有微末的距离时,她停住,慢慢远离。
陡然,她的后脑被一只手掌往下压,她的唇落在他的薄唇上!
他……他……他……
那她就不客气了。
洛云卿发动攻势,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他性感的薄唇。
苏惊澜张唇,直闯她的蜜口,时而与她的灵舌追逐嬉戏,时而紧紧吸着,不让她透气。
她也不甘示弱,蹂躏他的唇舌。
呼吸骤然急促,体温飙升,这个热吻愈发狂野不羁、激情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