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催妆拿出来,几乎立刻便可以当成嫁妆使用了。
然后邹晨又从自己随身的小荷包里拿出一只金钗来,笑着说道:“方才那些是我和我姐一起送的,这个,是我单独送给倩姐的。”
美娘也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金簪。说这是自己单独送的。
除了一些堂姊妹来送催妆,还有一些和乌老六浑家要好的大娘子们来随礼,而大娘子们的礼则是需要乌老六去还。邹晨和美娘在屋子里呆了一会便出来了。毕竟家里还是有许多活计要做呢。
新院子盖好了木板也铺好了,但是床和家具都是需要现打现做,这些必须要在半个月之内都做齐,着实是够难为人的。乌倩也是知道她家忙,所以也没有留她们吃饭。便将她们送到了大门处。
回来的时候,听到屋里几个堂姊妹在议论。
“哟,这邹家可是真有钱呢?我听说他们家连新房家具一起打了,没让六叔家花多少钱呢,这可真是难得的好人家啊。”
“可不,瞧瞧那邹家两个姐儿穿的。穿金戴玉的,咱啥时也能穿上那一身衣裳啊?”
“哎呀,有啥可福气的。那美娘是沾光了。那邹晨将来我看啊,都嫁不出去。有那样的一个大伯,大伯娘谁敢娶啊?”
“那邹家把该女方做的事情都给做完了,家俱床啊他们哪里有资格打?以后倩儿在邹家可不好相与啊,邹家可是个没规矩的人家。”
“我是最烦她家那两个小娘子了。装的跟甚似的,有啥有装的。还不是穷鬼出身。”
“是啊!也不知道六叔怎么想的,怎么能把倩妹嫁进这样的家呢?”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若是邹家是向你家提亲的,你爹啊巴不得早早的把你送过去呢。”
“……你咋说话的?”
“吵啥吵,看看你们那酸样?真是瞧不起你们。……”
屋子里乱纷纷的开始吵闹起来,乌倩阴沉下了脸,掀起竹帘冷冷的站在几个堂姊妹的前面,盯得那几个说话的人眼神乱飘就是不敢和她对视。
这些邹晨和美娘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们回了家便开始了忙碌。最近女夫子很少要求她们做固定的动作了,相应的对她们也宽容了一些,尤其是马上二郎要成亲,这采买家具和婚姻各项事宜都是极锻炼人的,女夫子也乐得让她们去学习。
在这样的忙碌中,黄家坪的玻璃作坊也悄悄的开工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黄家将几位大窑匠的家属牢牢的攥在手里,又给了他们高额的报酬,除了没有自由之外,日子过得也很逍遥。生产出来的第一批玻璃不怎么好,很是浑浊,然而就是这些东西也让几家的家主欣喜不已。有了这第一批,将来会生产出更高质量的玻璃,在黄老爷的书房里藏着邹晨给黄天青画的几幅图画,这几幅图画上是一些用玻璃造成的碗、杯、盆等物,而且还写明了玻璃可以造成大块,可以放在窗户上。
黄老爷每当在书房里的时候,眼光总会不由自主的溜到藏着邹晨图画的匣子上,时而叹息,时而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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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感冒了好难受
玻璃终于能生产了,便开始了新的一轮财产分配。三家约定,黄张陈各两成,黄天青一成,邹家以秘方入股占一成半,剩下的一成半用做打通关节所用。
为了这件事情,邹老爷子和两个儿子带着邹晨去了宛丘,见了三家的家主,一番商议之后邹家签下了一份契约,从此之后,玻璃作坊便有了邹家一成半的股份。令邹家人意想不到的则是,等到众人全部散完,只剩下张贡生和黄老爷时,他们将一份新的契约摆在了邹家的面前,张家愿拿出半成,黄家愿拿出半成,凑成一成送给邹晨。
这一年可就是几百贯钱啊!一个八九岁的小娘子,一年有几百贯的收入,放眼整个大宋朝也没有几家啊。
邹晨死活不肯要,最终还是文林郎黄老爷强迫邹晨签下这份契约,否则的话就不认她这个外孙女了。
等到张贡生走后,黄老爷语重心长的说道:“此次玻璃的事情,万不敢对任何人说起是小晨所为,若是让人知道,那是害了她。此事只有天青、我、张亲家知道,再然后就是你家了。我家就连我的长兄我都瞒着他不肯说,你们定要小心才是。”
“慧而早伤,以后要多加注意。小晨是我唯一的外孙女,无论怎样,我都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
从茶馆后院里出来,邹家人又和早已经等在另一个茶室里的鲁妈妈和公孙季见了面。邹晨一见面便非常喜欢这个小老头,他的脸上总是面带微笑,令人如沐春风,十根手指干净清爽,身上的衣裳丝毫不乱。说话沉稳有力,条理分明,一看便知是一个做过大管事的人物。
鲁妈妈看到双方都比较满意。便提议双方趁着现在牙行有人,不如定了年金然后便去签契约好了。
邹正达于是便把自家的长子准备在这几日成亲的事和公孙老丈说了一下,公孙笑了笑,说自己一生之中操持的婚事不下十起,只管包给自己便是。
邹家人听了大喜过望,当即同意去牙行签订契约。并定了一年给公孙季一百二十贯钱,每隔几天许他回宛丘自己家中住两天,并且一年四季衣裳全包。
这一百二十贯年金看着多,其实只是公孙季以前做大掌柜时的添头,以前他做大掌柜时。每月便能拿一百贯左右。如今年纪大了,呆在儿孙们身边挣些零用钱,多少都无所谓。只要自己忙碌些便可以。
玻璃作坊非常的低调,每日将生产出来的玻璃悄悄的装好,然后又悄悄的运走,分散送到三家的各个店铺中,假托是从西域传来的。刚放出几天。便被人哄抢一空,因为这些玻璃色泽透明鲜亮,而且比较结实不易碎,不论是做头饰也好,还是做挂饰,都可以长久的使用。
在东南西北四京中。渐渐的掀起了一轮玻璃饰品的狂潮。这三家人非常的小心,只是先生产小型的玻璃首饰,等到众人的热情慢慢减弱之后。又有新的东西出现在世面上,慢慢的,一种叫做跳棋的小游戏在逐渐的走入高门大户中。
仅仅一个月,到了腊月的时候,来送年礼的各大掌柜回报的消息已经让三家的家主乐得合不拢嘴。一家可以分得将近一千贯。这仅仅只是一个月的利润啊。
转眼间,十天时间过去了。眼看着便要到了十六日二郎成亲的日子。
原本,邹家想的是由于今年花用的太多,二郎成亲的时候还需要向黄家借点钱,可是没有想到,签完契约后,黄家和张家便派人给邹家送了一百贯过来,说知道他们家没钱特意先送来的。陈家知道后,也派了管家送了五十贯过来,说将来从分红里扣除既可。
得了这一百贯,终于有了活便钱。将钱交给公孙季之后,便由着他安排二郎的婚事。
公孙季到底是做过大掌柜的人,安排起事情来井井有条。以往邹晨当家的时候,由于是一个小娘子,所以不太方便抛头露面,而现在有了公孙季,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很轻松的处理好。
由于二郎就要成亲了,所以女夫子要求出去玩几天,等到二郎成亲三朝回门之后她再回来。邹家想着反正也没有啥事,这几天也没办法教规矩,便准备了一贯钱,让邹晨送给女夫子,请她在宛丘好好的玩耍。于是便搭乘着公孙季去宛丘置办结婚用具的车子一同出门去了。
所以今天吃饭的只有邹家人。
等到吃完饭之后,邹老爷子等到案几被清理干净,便道:“十六那一天,二郎娶妇,这事咱商量商量。”
“要办的丰盛一些,”邹正业便道,“现在路修好了,族里也没有啥事,只等着碑文刻好,那个怕是要等到年底呢。这也是咱家第一桩喜事,手里又有钱,我看不如大办,办成流水席好了。”
“这要不老少钱呢,”邹正达听了之后迟疑了一下,“咱家现在活便钱不多了啊。”
屋里的人听完之后便习惯性的往邹晨那里看去,平时都是邹晨管着家里的各项支出呢。
邹晨想了想,便去了后西院自己房间抱了几本帐册回来,“咱公中确实是没有剩多少钱了,张黄陈三家一共是送来一百五十贯。这些钱倒是不少,不过咱盖院子可花了不少钱,这里外里就出去了七十多贯,本来这钱是准备借的,正巧他们送了钱过来,可以补上这个窟窿。”
“待客的肉菜倒是花不了多少钱,肉咱有,青菜咱也有,调料什么的也都是事先买齐了,最重要的便是这个酒和鱼。酒是三贯六一桶,咱家若办流水席,最少也得四五桶!鱼肉现在是五十文一斤,到时这个也要不少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