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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夜死七次 (安菀重妖)



他宁愿她依然像以前那样终日无所正经。逃课、爬树、捉弄人……

而非现在,将诸多心事印在荒芜的眼底,从此再不笑,再不出谷,再不医人。只等来年,忘川河旁一碗忘川水,忘尽如锦岁月,再不记得世间种种。

他的宝儿……该是有多苦有多疼才连对着他哭泣都无法做到?

迟墨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只道他是在问自己可否是觉得梳子缠住了头发,便抿着唇摇了摇头。

唐淮墨见她摇头,便也只是弯了弯唇角。

很快的速度,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

他并拢了手指,将流落在掌心的长发轻轻挽起。

“我不太会梳女子的发式。”

如白鹤一般清逸的青年缓缓地说道,手上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的。

“宝儿喜欢什么样的发式?”

“说什么都可以吗?”

唐淮墨点头,“自然。”

“说了师父就给我梳吗?”

唐淮墨回道:“我就只听你说说有哪些女子的发式罢了。”

迟墨:……

于是最后师父给迟墨梳的发型是——包包头?

迟墨:?

唐淮墨自己倒是对迟墨的包包头表示很满意。

“扎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他抽紧了她发间的头绳,问道,“宝儿觉得如何?”

迟墨完全无法违心说好看。

先不说她一大把年纪了还扎这样的发型真的好吗。光是她的一头白发就已经够违和了啊。

但是要怎么说呢?

迟墨对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微微歪了歪头。

镜面中倒映着的因扎着两个包子头而略有些模糊年龄的女子也跟着她的动作向着一边歪了歪头。

唐淮墨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就温柔了下来。

他摸了摸她的发顶,“不喜欢的话我便拆了帮你重绑吧。”

迟墨顿时将身子摆正,乖乖坐正。

虽然她没有说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但是她的动作已经将她的想法一展无遗了。

唐淮墨忍不住就弯了下唇角,手指的指腹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沿着她的发旋将两个包包头拆了开来。

体谅自家师父估计就没给姑娘家梳过头,迟墨说道:“师父给我扎个马尾吧。”

“马尾?”

她给出了极为简单的描述:“把头发一捆扎。”

“这样吗?”

唐淮墨从妆奁盒中又翻出一面小镜子,放在她的脑后照着她面前的镜子让她看。

迟墨只看了两眼就点了点头。

毕竟扎马尾不需要太多技术,脸好看就够了。

扎好的马尾于是就没再拆。

迟墨跟着唐淮墨去他的书房看书了。

一教二谷三毒,四医五家六阁之中,唐淮墨是医之首。南久卿次之,迟墨最末。

这也在情理之中。

无论是从阅历还是对医术的见解深度来看,唐淮墨都是首位。

而迟墨够上四医之位倒是有些占了家门的光。毕竟有着师父是口口相传的天下第一名医,师兄又是江湖中久经传闻的神医,旁人怎么着都觉得她也合该是医术高明的,但实际上还是差的够远的。

加之迟墨本就是存着想安安耽耽的研究医术的念头,因此便跟着唐淮墨一起去书房了。

唐淮墨从书柜里翻出了一本《千金方》给迟墨。

迟墨看着,他自己则是翻下了一本游记坐在她身边慢慢的翻阅。

偶尔迟墨会拿笔圈出书页上不太明了的地方,唐淮墨就会暂时放下手上的书,就着他在下方记着的自己的想法同她细细地说。

说到飞尸鬼疰时,半开着的窗子斜敲入几枚细雨。

书页上有两个字就这样雨水打湿了。

迟墨下意识地举起了袖子挡住了雨水。她看了一眼,被雨水濡湿的两个字是唐淮墨自己写上去的笔迹,被模糊了几分,却依稀还能辩清。

“……红豆。”

迟墨照着他的笔迹将那两个字念了出来。

“豆性平味甘酸,无毒。能滋补强壮,健脾养胃,利水除湿,和气排脓。”

这就是他写的全部了。

唐淮墨隐隐地顿了一会儿,而后站起身将窗子关上了。

薄暮时分,晚霞云影。

淅沥的雨声中,他的声音带着些薄弱的回声,像是雨珠滴在飞檐上的响动,“今晚我们便煮红豆粥吧。”

迟墨立刻地便皱起了眉。

粥大概是她这世上最为讨厌的东西之一了。

倒也不是不能下咽,只是吃着总是觉得难受。

哥哥知道她的喜好,因此家中的早餐桌上从未出现过粥一类的食物。

唐淮墨一回身,看到的就是她蹙起的眉头,不由失笑。

“宝儿还是如此的不喜欢喝粥。”

迟墨没说话。

于是唐淮墨道:“那便不吃了。”

第四十四章

最后为了应哄挑食的迟墨,晚餐是酒酿圆子。

虽然说是酒酿,但实际上也只是用了一点度数不高的甜酒,既不会醉人,也不会伤身。

但是这种甜酒的味道尝起来又和集市上贩卖的那些有着很鲜明的不同。只是说是鲜明,不同在哪里又无法准确地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甜酒的味道尝起来更自然吧。”

就是这个——

手里拿着瓢羹的迟墨当下就转过了头定定的看着自家师父。

相比其他的酒酿圆子,师父做的确实要更甘美一点。

“也许是用春露酿造的甜酒口感会好一点吧。”

唐淮墨舀了一勺碗里的圆子,送进嘴里,毫不在意地将决胜的关键都推在了雨露的身上。

迟墨也跟着舀了一勺圆子。

就在她鼓着一边的腮帮子,将送进嘴里的糯糯的团子嚼碎咽下去的时候,依旧一身白衣的南久卿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至始至终都带着几分病色,单薄的唇瓣也是苍白的了无血色。远远看去,他就像是天地之间的一抹新雪,虽是苍白的几乎寂静,但是却再也没有什么能比他更加的注目。

南久卿对着唐淮墨行了一礼,“徒儿来迟了,还望师父责罚。”

唐淮墨是停了一刻才接下了他的话,“没什么责怪的,本就是家里人聚在一起吃饭。卿儿坐下吧。”

“徒儿遵命。”

南久卿的座位是在迟墨的对面。

吃饭的桌子是四人桌。

上首的无疑是唐淮墨,迟墨坐在他的右手边,南久卿则是坐在了他的左手边,和迟墨面对面。

迟墨一边将嘴里的圆子咽下去,一边抬眼看了看南久卿。

他衣服的样式倒还是先前见到的模样,只是在袖口上多了一圈用淡银色的丝线绣上去的水纹案路,包扎着右手的绷带被袖摆遮住,只在抬手的时候显露了几分。

迟墨安心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包扎了就好。

她虽然无意打探别人的隐私,但也不是冷漠到能对别人的生死犹隔岸观火般的漠然视之。

生命可贵。

这是时代和良知教会她的。

等到南久卿落座后,唐淮墨并没有像对待迟墨那样替他盛一碗,只是说:“酒酿圆子。卿儿尝尝可喜欢。”

南久卿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

他拿起放在碗里的瓢羹舀了一勺,却只象征性地吃了一个圆子。

而后他微笑道:“师父的手艺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南久卿微微一笑,说得无比真诚。

有些人就是连恭维话说的都无比动人。即便你明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他是在恭维,却还是不得不因为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眼而感到雀跃。

当然,她并不是说自家师父的手艺不好。

唐淮墨的手艺足够了。

只是从南久卿的动作和一成不变的笑容中实在感觉不出他有多么喜欢。

唐淮墨却信以为真,点头认真道:“那卿儿便多吃一点吧。”

南久卿过了一会儿才将他的话接下,“自然。”

迟墨:……嗯,师父当真不通人情世故。

南久卿将手中的瓢羹缓缓盛起碗中的圆子。极为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却也看的令人觉得无比的优雅和赏心悦目。

这是一种由无数金钱和时光的堆砌才能造就的无法磨灭的风骨。

他垂着纤长眼睫将舀起的圆子送进嘴里,动作间的每一下停顿乃至咀嚼的速率都有着某种规律,无比的好看。

但是这样的进食好看是好看,就是累了点。

迟墨看着都觉得替南久卿觉得累。

她撑了撑自己的脸,拿起靠在碗壁的瓢羹就开始吃了起来。

唐淮墨偏头去看她。

等她吃完了一碗后,他问道:“还要吗?”

迟墨看了看见底的碗,想了想,没忍住,将手中的空碗递了过去,“要。”

唐淮墨忍不住就笑了。

他接过她大方递来的碗就又盛了一碗酒酿圆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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