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琴还欲待细问,却有丫头来回外院有客到访,李意书忙起身去了外院,独留李瑶琴在那里苦思。
李瑶琴知道前世大哥对她和贤王假戏真唱,也是颇多不满意,只是木已成舟,也只得认下了,后来她被沈秋君灌下打胎药,李意书得知后,极为恼怒,后来更是积极为贤王大业而奔波,也因此立下功劳,让她的皇后之路走的颇为顺利,如今她嫁与给林景周,可大哥的态度也变得太快了些吧。
李瑶琴苦思一阵,毫无头绪,心里不由埋怨老天,这次重生怎么看都象是在玩她,就好比将她空降到一经典的影视剧里,本来可以凭着对剧情的熟悉,可以得到最大化的利益,哪里想到这部影视剧竟然是被某无良导演翻拍的,人物还是那些人物,可剧情已经推陈出新,全然换了个遍,和原作相比,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变得面目全非,使得她熟悉剧情的优势荡然无存。
李瑶琴只得在心里安慰自己道:“虽然剧情改了,但一般情况下结局并不会改的,自己仍然是有优势的。”
今日茗哥儿也跟着李瑶琴来了,以前他可是众人眼中的焦点,不过这两日,城安伯府为了李意书的回来,早就高兴地乱成了一团,在他身上的心思便少了,这让他极为不适,便走过来,请母亲陪自己在伯府里走动一下。
李瑶琴还是很重视和儿子的亲近及对他的教育,便也干脆放下心中事,一心陪着儿子玩耍。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二门上,李瑶琴因怕遇到前边的客人,彼此不便,便拉着儿子要回转。
偏偏茗哥儿因年纪还小,大多是在内院玩耍的,对外院便有了几分好奇心,又看到自外院伸进来开得正艳的红梅,便硬要过去玩一会,李瑶琴也笑自己倒真是成了古代封建妇女了,又自认是在自己家里,应该不碍事的,便与儿子谈好,只在二门边上的小院里赏梅,不许乱跑。
茗哥儿连忙答应下来,母子二人便只在二门附近承意看了看,不想却见贤王正带了小厮走了过来,李瑶琴一时不好躲闪,只得规规矩矩行了礼:“见过王爷。”
贤王乍一见到李瑶琴,也不由吃了一惊。
他今日来找李意书,却是因为李意书去东边乃是他为其争取的,有些话要嘱咐一下。
原来到了那边,李意书便会升官成为主要的驻守将领,而太子自然不甘心将东边兵权拱手相让,便也争取了自己的人前去,皇上也不想他们一边做大,也就顺利把两边的人都安排到东边去了。
哪天二人谈到一半,便另有兵部同僚来访,贤王便大度地让李意书先将那人打发了,回来再谈。
李意书这一去半天,贤王也由小厮引路,过来赏梅,没想到竟遇到了李瑶琴,莫非这是天意?
贤王看着李瑶琴清清爽爽如白莲花一样温润地站在那里,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只让觉得心情舒畅浑身温暖。
这时茗哥儿见母亲只管低头站在那里,也不为自己引荐,只得上前进礼道:“茗儿拜见王爷,叩请王爷万福金安。”
贤王看着眼前被称为神童的茗哥儿,许是爱屋及乌,心里竟莫名生出几分喜爱来,又见他话儿说的有趣,便直接将随身所带荷包给他做了礼物。
哪知茗哥儿最是乖觉的,见眼前这位王爷极其大方慷慨,偏他又看上贤王腰间的一块玉佩,将荷包递给丫头后,他又上前作礼道:“如今临近新年,茗儿先在此拜个早年,祝王爷大喜大福,荣贵富贵,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李瑶琴见儿子一脸财迷样,不由轻笑着嗔视了儿子一眼,又悄悄看向贤王,却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不由粉红了脸,又低下头来。
正文 第二四五章 瑶琴谈茶
贤王被李瑶琴这么一看,顿时心动神摇,便伸手将腰间玉佩摘下,递给了茗哥儿,茗哥儿接过来,又乖巧地谢了贤王。
李瑶琴倒觉得不好意思,忙嗔着儿子将玉佩还回去,贤王忙道:“没什么要紧的,只要孩子喜欢,就值了。”
李瑶琴闻言抿嘴一笑,也就落落大方地替儿子向贤王道谢,贤王忙还了礼,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面前丫头婆子一堆人,倒不好开口,若转身走,却又心中不舍。
就在她二人相对无语之时,有小厮过来请贤王回去,李瑶琴忙向贤王告了罪,带着儿子走了,贤王看着李瑶琴步履轻盈地离去,心中一叹,也来不及细品是何滋味儿,便也转身往前边去了。
李瑶琴刚回到院里,正好蓉姐儿醒来哭闹着找母亲呢,李瑶琴忙进去哄劝了一回,见时辰不早,便让人备好车回定国公府了。
回到府后,先去林夫人处请了安,茗哥儿照例被林夫人留下,李瑶琴则带着女儿回到房中,府中一切都安,倒也没什么事情,李瑶琴不由拿出那声玉佩来把玩。
原来茗哥儿到底是小孩子,玩过一回也就没了兴趣了,且也知那是件好东西,便交给李瑶珍收着了。
李瑶琴一直没得空看,此时才细细观摩那玉佩,心里竟有些酸涨,当年她与贤王情投意合时,他那时常佩戴的正是这块,她还打了好几条络子以供他搭配不同的衣物,如今也不知这上面的络子是何人帮他打下的。
李瑶琴叹一口气,准备把玉佩收起来,忽然心中一动,手上的动作便顿了一下,想到最近林景周对自己热心贤王的事情颇有微词,这个玉佩是贤王常戴的,他与贤王又时常见面。未必没记在脑中,就这么收起来,以后见了,怕有些隐患。
于是,到了夜间,李瑶琴便漫不经心地把玉佩放到林景周的眼前。笑道:“今日在我娘家时,茗儿遇到了贤王爷,贤王已经赏了物件,偏茗儿又看上这个玉佩,只怕是贤王爷看到夫君的面上。也不好发作,才被他给讹了来,到底是不知轻重的小孩子。我今天说了他一顿,看这玉佩不是凡品,他一个小孩子可受不住,不如请夫君将玉佩还了他,免得贤王爷心中不自在。”
林景周把玉佩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倒是有些象贤王日常佩戴的,便笑道:“既然是给茗儿的,咱们就收着吧。茗儿虽小做事却有分寸,必不是靠哭闹硬拽下来的,这块玉佩虽好。可对贤王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他既然能送给茗儿。就不会再收回去了。”
李瑶琴这才放心收下玉佩,林景周见李瑶琴行事坦荡,反为自己之前的小心眼惭愧起来,对李瑶琴倒是越发的体贴起来。
再说安乐王府这些时日正喜事不断。自六皇子被解了禁闭,沈秋君考虑到雪柳年纪已大,这成亲的事不能再拖了,便与杨远雪柳商议了一番,着人看好了日子,便忙忙准备起来。
忙碌了几个月,看着雪柳终于有了个好归宿,沈秋君心情极好,可身子却有些倦怠,六皇子以为是累着了,忙请了太医来看诊,谁知一诊之下,才发现沈秋君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沈秋君得知后,心里便乐开了花,谁不喜欢多子多福,只一个松哥儿,到底太孤单了些。
六皇子没想到沈秋君这么快又有了身孕,心里也说不上有多高兴,不过看到松哥儿,他顿时又乐了:依着他夫妻二人的恩爱,这孩子定不止松哥儿一个,之前他是个宝,这以后有了新的孩子,还不得靠边站啊,但是她沈秋君的夫婿,却只他庄承荣一人啊!
想到松哥儿以后被冷落的日子,六皇子倒是蛮可怜松哥儿的,对他也开始和颜润色起来。
不过松哥儿倒没想过这些,反而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因为沈秋君喜悦过后,便把儿子叫来,告诉他:他将要添一位小弟弟或小妹妹了,将来可以陪着他玩耍,而且因为他是长子,长兄如父,故将来的弟弟妹妹们对他,就如他对父母那般尊敬,而他以后也要好好爱护他们。
松哥儿此时又是对大人非常钦佩的时候,想到等弟弟妹妹生出来,自己就算是大人了,可以学父母指点命令他们,而他们却不敢呛声,是何等的威风,于是心里盼望弟弟妹妹到来的心情比别人更强几分。
再过大半月便是新年了,六皇子担心皇宫里繁文缛节太多,累坏了沈秋君,便早早替沈秋君向皇上告了假。皇上虽说年纪大了,更喜欢一大家子热闹和睦地聚在一处,不过少个儿媳妇倒也没什么,况且子嗣事大,便痛快答应下来,还特意在除夕夜赐下宴席让人送到安乐王府去。
六皇子又把松哥儿也留在府中,一来也省得沈秋君在府中冷清,再则他去了宫中也免不了又被皇上戏耍,于是干脆自己光杆儿一人去了宫里。
其他人倒也罢了,几个皇子妃免不了羡慕六皇子对沈秋君的体贴来,她们也有逢节日时怀了孕,却不能得夫君如此体贴,仍要守着规矩进宫。
太子得知沈秋君有了身孕后,眼睛不由转了几转,心里暗筹划起来。
随着六皇子封王以及皇上对他态度的好转,京城众人再也不敢小瞧于他,故翻过年去,也都正儿八经地前来给他一家拜年,太子一派的自然是要来的,中立的自然也是两不得罪,面上的尊敬还是有的,而那贤王一派的,在脸面还没有完全撕破之时,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一时访客倒是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