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瞪了他,就不能说话客气点啊,好歹还是他未婚妻呢,“墨郡王来的正是时候,当日你也瞧见了,我并没有推云珂入水?”
突然来了一个名字,叶归墨没想起来,等云卿说及临亲王府的时候,叶归墨想起来了,“谁说你推她下水了?”
太后瞧着大殿中间两个人你瞪过来我瞪过去,哪有半点要成夫妻的样子,莫氏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不少,还担心她搭上煜亲王府这门亲,自己会奈何她不得呢,看来人家墨郡王压根就没当她是一回事,害得她云珂咳了两日了,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云卿低着头,叶归墨恨不得托她下颚了,对他就一吼一吼的,那声音大的都能掀翻屋顶了,碰上别人都恨不得挖地洞了,“问你话呢!头抬起来。”
云卿抬眸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瞥头看着首座,不敢指太后,不敢指莫淑妃,不好意思,莫氏你倒霉了,“是她说的。”
叶归墨蹙着眉头,“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的女子,当日救她出来做什么,淹死算了。”
额,云卿怔大了眼睛,这嘴巴毒的,云卿瞥头就见到莫氏青白的脸,太后不懂了,墨郡王这话说的她一头雾水,“还有什么是哀家不知道的?”
云卿很乐意帮太后解疑,“当日我与云珂一同落水,因为离宴会有些远,所以唤救命并没有人听见,是墨郡王救了我和云珂,不然我与云珂只怕都要淹死在湖里。”
太后脸色变了,看着莫氏的脸色不善了,莫氏想要辩驳,可墨郡王在容不得她胡说,莫氏没想到叶归墨会来,只要求太后让云卿去定北候府给云珂治病,她有的是办法给她好看,莫氏抹了眼睛,“太后,云珂病重,险些昏迷不醒,我也是听那两个女儿说的,一时没找云珂问清楚,怕是她们两个怕担责任所以糊弄与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云卿无语,她这是把夏云衿和夏云黎推出来做挡箭牌呢,就是不知道那两位知道了会如何,云卿望着莫氏,只见她扭着手里的帕子,外面一声皇上驾到传来。
叶归墨站在云卿一侧,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云卿没搭理他,瞥头望过去,就见皇上一身龙袍龙行虎步的进来了,云卿眼睛轻眨,嘴巴微张,这不是当日被秦大夫医治的中年男子吗?知道他气度不凡,没想到竟是皇上,额,放着好好的太医不用,在大街上找大夫治病?
皇上走过来,云卿就见到皇上后头跟着的人,定北候,云卿白眼一翻,福身给皇上行礼。
皇上进门就打量云卿呢,自然知道云卿认出了他,还有云卿朝定北候翻白眼,皇上大笑起来,“朕果然猜的不错,你这女儿见了你果然只有翻白眼的份,现在除了她,你这未来女婿似乎见了你也只有翻白眼的份?”
云卿闻言瞥头扫了叶归墨一眼,叶归墨轻揉嘴角的淤青,一副媳妇瞪谁,我瞪谁,不然挨玉杖的凄惨表情,云卿抽了嘴角,真想拿玉杖打他。
定北候一脸铁青的,朝皇上道,“臣教女无方,回去一定严加管教,至于墨郡王……?”这个可不归他管。
皇上上前给太后请了安,坐下,才笑道,“把女儿教好了就成了,不是有定亲玉杖吗?”言外之意就是叶归墨归云卿管,他管好一个就可以了。
云卿立马上前一步,“回皇上,云卿若是定北候的女儿,那云卿与墨郡王的婚事就不合礼数。”
云卿突然来这么一句,一屋子的人脸色都变了,第一个就是叶归墨,第二个数定北候,“什么叫若是,我不是你爹谁是你爹?!”
云卿瞥了定北候一眼,再瞥了站起来在一侧的莫氏,一脸憨傻的道,“是她说的,她说我是定北候府的女儿,她是当家嫡母,没有经过她同意就定亲,这亲事不合礼数,要作废的。”
云卿话一说完,叶归墨杀人的目光看着莫氏,定北候的脸也沉了下来,莫氏有些手足无措了,她怕是被人利用了,云卿怕是想利用她退亲,莫氏回道,“臣妾并未说错,当初侯爷只让孟氏出门,并非不要女儿,云卿依然是侯府的女儿,臣妾是侯府当家主母,自然有权做主女儿的亲事。”
定北候脸色依然青的,“这事煜亲王与我说了,云卿从侯府出嫁,以嫡女的身份出嫁。”
莫氏脸色一白,嫡女的身份,当初孟氏明明被贬为妾了,云卿就算回到侯府也是庶女的身份,怎么就成嫡女了,莫氏想提醒定北候,可顾忌叶归墨和皇上,只得生生忍了下来,皇上不会委屈墨郡王的,但她也不会甘心一个庶女以嫡女的身份出嫁!
云卿在一旁站着,她也没料到定北候会这么说,不认她娘和她弟弟,偏认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侯爷爹,您老是怎么想的?
皇上坐在高处,嘴角淡笑,“来人,将南楚献上来的那对玲珑麒麟玉佩赐给墨郡王。”
公公领命下去,没两分钟的样子,公公手里就端着了个托盘走近,上面是一块血玉,恭谨的递到叶归墨跟前,叶归墨拿在手里把玩了下,那边皇上揶揄道,“用玉杖做定亲信物不好带出门,这个是朕赐给你们做定亲信物的。”
皇后在一旁问道,“臣妾记得前年南楚送上这玲珑玉佩的时候说有情人佩戴此玉将来会生下龙凤胎,也不知道可否属实?”
皇上端起精致的茶盏,拿茶盏盖轻拨,“南楚是这般说的,是不是真的,回头不就知道了。”
叶归墨瞅着手里的血玉,用手一转,就分成两半了,直接就给了云卿,声音不大不小含了警告,“皇上赐定亲玉佩等同赐婚,以后别想歪主意退婚。”
云卿努了下嘴,不甘不愿的接了玉佩,方才叶归墨接了玉佩的时候云卿瞄见的是麒麟,想不到分开就是龙和凤了,龙凤生麒麟,这手艺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还有这血玉的成色,可以说价值连城了,南楚送的应该是稀世珍宝,想不到叶混蛋受宠不是虚的,这么好的东西说赏赐就赏赐了,只是有情人才能生龙凤胎?生儿子生女儿一块玉佩能做主?滑穿越女之大稽。
云卿和叶归墨谢皇上赏赐,皇上几次侧目忍无法忽视叶归墨脸上的伤,“你脸上的伤哪来的?”
叶归墨瞥了定北候,气定神闲的回道,“蒙面黑衣人打的,他武艺高超,我打不过他,岳父,等哪日小婿找到他,您得帮小婿做主。”
这一声岳父呛的皇上连茶都不会喝了,定北候嘴角也抽的厉害,瞪眼过来,顺带把云卿也瞪了,云卿很无辜,更是一脸羞红,就没见这么无耻的,大庭广众之下,谁是你岳父啊,云卿脚下步子轻挪,这人,我不认识他!
莫氏站在那里瞧着皇子对待墨郡王的态度,在太后的大殿里就这般纵容了,还赏赐那么珍贵罕见的玉佩,莫氏气不打一处来,想着云卿会从定北候出嫁,莫氏的嘴角就弧起一抹冷意来,对定北候道,“云珂卧病在床,云卿医术高超,让她与我一起回侯府帮云珂治治。”
定北候想着今儿早上才见过云珂,脸色有些苍白,并没有多重,哪里需要云卿去给她治病,云卿看着莫氏,眸底流窜笑意,“我学医才一个半月,你要放心我给云珂治病,我就却之不恭了,但要先说清楚,出了事我不负责任的,大街上随便哪个大夫都比我医术高。”
云卿说着,眸底一片亮晶晶,活像没见过病人似地,正愁没人给她练练手的样子,莫氏脸色一哏,出了事你不负责谁负责,可云卿这么说了,又是当着皇上的面说了,她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应她不去了,应了去了万一出点事,她压根拿她没办法,莫氏差点咬破嘴唇,“学医一个月你是如何治好临亲王世子的昏蹶之症的?”
云卿鼓了下嘴,一副瞎猫遇到死耗子的表情,“书上有现成的方子,记下来就好了。”然后甩了莫氏一记你真笨的表情,莫氏差点气抽了过去。
庸医!这么学会害死人的,一屋子的唾弃的看着云卿,幸好临亲王世子福大命大,不然哪有那命给她这么折腾,皇上也是摇头,好在碰上了,上回还吓了他一跳,定北候瞅着自己七年未曾接触的女儿,这撒起慌来脸不红气不喘,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一旁的叶归墨眼角直跳,她就不怕他拆台?
太后还以为云卿有多高超的医术呢,当下摆手道,“一会儿让苏太医与你去一趟侯府。”
莫氏谢恩,皇上搁下茶盏,起身走了,定北候来一趟完全是因为皇上闲的慌要瞧瞧他被云卿瞪眼,所以并没有随莫氏一起回府,太后赏赐了云卿一对玉镯,皇后赏赐云卿一套紫玉头饰,莫淑妃也赏赐了一套赤金的头饰。
青杏捧着一堆东西,笑得合不拢嘴,当然了,高兴的不是这些赏赐,而是定北候之前说的话,姑娘还是嫡女还能从定北候府出嫁,那就是说不用担心陪嫁了,还有墨郡王,对她家姑娘不错,上回救了人,这回又帮着解了围,姑娘并非所嫁非人啊,回去一定要帮他说好话。
太后揉着太阳穴表示乏了,云卿就出了宁寿宫,出了宁寿宫云卿的心情就舒畅了,跟高位者说话就是压抑,时刻担心脖子上的脑袋会不会离之而去,赶紧回家吧,云卿迈步朝前走,青杏抱着一推东西紧跟其后,目不斜视,叶归墨揉着嘴角的淤青看着渐渐走远的云卿直翻白眼,“蠢女人,你往哪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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